第一百七十六章 見到姜梨
看到裴執(zhí)一副萎靡,姜熹剛剛心中還氣的很,此刻看到這模樣又覺得是自己說話太過。
咳嗽了兩聲,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兩口。
“都已經失蹤半個月了,可有什么線索?”
裴執(zhí)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開口道:“他們狡猾的很,知道要去找他們,早早準備好了新的住處,每次朝著那邊找過去都撲了空!
說到這個,裴執(zhí)神色凝重幾分。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姜梨如今安全的很,沒有什么危險。”
自己前日去的那個地方,得出來的線索是,姜梨和魏良玉兩個人之間關系看著極好,同進同出的。
裴執(zhí)聽到這話時有些不可置信,找人多番求證,才確定阿梨那個人之間關系的確很好。
且據周圍那些人說的,魏良玉除了不讓人出府以外,從來沒有限制過她。
所以阿梨若是想回來的話,是有很多辦法的。
他將自己心中的顧慮講給姜熹聽,姜熹擰著眉頭開口:“這怎么可能?阿梨在姜家這么久,平日里就很少出府,怎么可能跟外人有私交?”
裴執(zhí)這一方面也費解的很,沉聲開口道:“這件事情還要多加調查!
姜熹心中最擔心的就是小妹的安危,已經知道人沒有什么大事,心里懸著的那口氣也松下些。
又開口問道:“可知道背后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裴執(zhí)開口:“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很可能就是和上次一伙人。”
不過,按照魏良玉那樣的性子,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已經這么久了,絕不可能拿小姑娘的事情一直這樣為難自己。
“上次那伙人?”
姜熹聽到這話回想起來,上次的時候,也是出過一次這樣的事情。
阿梨被一伙人綁架,只是稍微受了些驚嚇,很快便沒什么事情。
只是那一次,兩個人之間還似乎是鬧了些什么矛盾。
回想到這些,姜熹神色變化,語氣有些奇怪:“所以那個人就是因為跟你的關系才綁架了阿梨!
裴執(zhí)聽到這話抿唇。
還想再說些什么,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姜熹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開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來找你。”
按照這樣的意思,最后這人最終的目的是裴執(zhí),要是用來威脅什么的,早就該找過來了。
未免太過于本末倒置。
裴執(zhí)斂眉,這也是他一直費解的地方。
沒有猜錯的話,綁架姜梨的人就是魏良玉,但是從出事到現在,魏良玉像是刻意不想被他們發(fā)現一樣,自己的人才剛剛找過去,那邊就已經離開。
前日已經是撲空的第三次了,讓人摸不透他打的什么主意。
姜熹開口:“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背后之人,為何不想法子,將這背后之人給套出來?”
他這話一說出來,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裴執(zhí)之前的時候,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去找魏良玉身上,又擔心則亂,壓根就沒想這么多。
當即吩咐下去:“將柳如是找過來!
柳如是救過魏良玉一命,陰差陽錯之下,裴執(zhí)又救了柳如是一命。
柳如是本就是一個極為颯爽的女子,當年被裴執(zhí)救了以后,說是不管什么時候,只要裴執(zhí)用的到她,她就一定會出手相助。
兩個人平日幾乎是沒有聯系,裴執(zhí)也不是會協(xié)恩圖報的性子,
一時之間,壓根就沒有想起來這件事。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魏良玉欠柳如是人情,柳如是又欠裴執(zhí)人情,糾纏一起。
——
季姨從下人口中聽到姜熹怒氣匆匆過來的消息,急忙過來,生怕兩個人之間出了什么事情。
也顧不上那么多禮節(jié),打開門進來,卻發(fā)現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在商量著事情。
這才將心里面那口氣咽下:“公子,四公子,你們怎么這么快…”
姜熹隨意哼了一句,偏過頭去:“我又不是什么蠻不講理的人,事情講清楚就好了!
隨即看到自己面前的男子:“不過這件事情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你辦事不力。”
裴執(zhí)沒有反駁的心思:“再加派人手,將我們身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
參兆在窗外聽到這話之后,勸誡:“主子,是要將院子里的人也調出去嗎?”
裴執(zhí)臉色沉穩(wěn):“只要能夠調出去的都調出去,你和霜凝也出去。”
參兆語氣有些猶豫:“我們都是要安排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的,若是都出去找縣主的話,萬一有人看中這個機會對主子不軌…”
裴執(zhí)冷眼看了一眼窗外,窗外之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立馬噤聲。
裴執(zhí)語氣冷的很。
“讓你們去就去!
“給我一寸一寸的挖,一寸一寸的找。”
他就不信將從洛陽翻過來,還找不到那個人了——
黎卿雪自然也聽到了姜熹來了洛陽的消息。
她將自己梳洗一番,瞧著鏡子里自己,眉眼中帶出一抹瘋狂笑意來。
太好了,如今姜梨也失蹤了,自己如今又是黎家的女兒,不管是在哪一個方面,都沒有什么顧慮。
人總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東西就已經是最好的。
如今她出身高,可是知道父母做的所有打算,不過是為了自己那個所謂的親兄長罷了。
兄長若是和她和諧相處那還好,可偏偏這個所謂的兄長,從她第一次進府,兩個人之間就不太對付。
剛開始的時候黎夫人還會進行管教。
如今這段時間,這方面的東西是全然不顧,只是一個勁的給自己洗腦。
黎卿雪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好不容易將自己找回來,很可能不過就是想要再為兄長鋪一條路。
只要自己和別家聯姻,兩家成為親家,就會對兄長更加有助力。
黎卿雪怎么可能是這樣甘心為他人作嫁衣的。
所以早就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盤。
剛好趁著這一次機會,自己和四哥哥之間可以將關系重新修好。
兩個人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她就不信四哥哥當真能夠對她那么狠心。
黎卿雪自己心里是這樣想的,就總是覺得,別人都會按照她的想法來。
若是讓姜熹知道她心里面是這樣想的,估計要被氣笑。
真將他當作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兩個人當初明明已經是徹底決裂,要不然又怎么可能將她送去邊關之地。
只是黎卿雪如今是什么事情都聽不進去了,只顧著自己心里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這樣想著她吩咐身邊的侍女:“你去給裴府遞一張?zhí),記住一定要單獨遞到那位姜家公子手中!
小侍女聽到她的話之后按照吩咐下去。
黎卿雪嘴角噙起一絲笑,她在那封信里面寫了自己有姜梨的消息,只要四哥哥愿意一個人來,自己就把消息告訴他。
黎卿雪自然是不知道背后綁架姜梨的人是誰,要是真知道的話,估計她都想使些銀子,讓他們將姜梨弄死。
姜熹很快就收到了這封所謂的信,打開一看。
是黎卿雪寫給他的。
說是讓他一個人到黎家去,且不要把這消息透露出來,就將姜梨失蹤的消息告訴他。
姜熹有些不屑的哼的一聲,將信遞給旁邊的裴執(zhí):“她若是有阿梨的消息,又怎會這么好心!
裴執(zhí)淡淡開口:“我知道那人是誰,那人應當不屑與她為伍!
姜熹開口:“我姜家十幾年來當真養(yǎng)出一個白眼狼,在這樣的事情上面還要幾次三番插手。”
明明跟她沒有半分關系,卻偏偏要借著這樣的事情,在這其中橫插一腳。
裴執(zhí)斂眉:“不必理會她,之前便跟阿梨說過了,留不得!
姜熹將那一封信拽在手中:“不,她既然特意邀請了我,那我便去瞧瞧!
自己倒是要看看,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
黎卿雪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過來。
見姜熹果然來了,眼底帶起一抹笑。
“四哥哥,我就知道你會過來。”
姜熹臉色冷凝:“若不是你心中提到了阿梨,你覺得我會過來?”
黎卿雪聽到這話臉色一僵,手中的動作也頓了一下,很快便恢復過來。
臉上幾分笑意,像是努力想要粉飾太平。
“四哥哥,今日我特地讓小廚房準備了幾道你愛吃的菜!
“之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是最喜歡了!
姜熹看向她的神情之中沒有帶半分溫情。
當初自己將她當做妹妹的時候,連姜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都比不上她。
她就是借著自己心中那一份溫情,來一次一次的傷害姜梨和自己。
如今自己不將她放在心上了,倒是巴巴的趕過來湊到自己眼前。
“黎卿雪,你覺得如今這些還有必要嗎?”
這是她回了黎家之后,二人第一次見面。
上次的時候,黎卿雪跟著黎夫人去青州的時候,姜熹剛好不在,兩個人也就沒有見面。
黎卿雪聽到他這樣喊自己的時候,臉上僵了一僵。
“四哥哥,我知道以前很多事情都是我做錯了,如今我已悔改!
她抬起一雙眼來,帶著瑩瑩淚意。
“四哥哥,之前那段時間我已經吃了很多苦,也接受了教訓,四哥就不能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原諒我這一次嗎?”
“只要四哥這一次原諒我,我以后一定跟你們相親相愛,再也不會做之前那樣的事情!
黎卿雪說這話的時候,眼角滴下一滴淚來,情真意切模樣。
姜熹壓根就不吃她這一套。
“之前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黎卿雪聽到這話之后,像是再也繃不住。
“所以四哥哥當真是以為,我有姜梨的消息才過來的!
姜熹眼神中透露些許厭倦:“不是。”
黎卿雪到這話以后,眼底神色又重新燃了起來。
她就知道不管怎么樣,四哥哥心里面始終會有自己的一點兒地位。
即便自己之前做錯的事情,但四哥哥終究是舍不得自己。
只是接下來,姜熹說的話卻是讓她徹徹底底的死了心。
“像你這樣的心腸,若是有阿梨的消息,怎么可能愿意告訴我?”
黎卿雪上神色重新將住,只覺得自己血液倒流凝固。
“四哥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姜熹對她的厭惡一點兒都不加掩飾。
“黎卿雪,如今這樣已經是你最好的結局,你還要在這從中找事端,未免太不識趣!
黎卿雪不敢與他對視:“四哥哥說的這話我聽不懂!
她自顧自的想要往前走:“菜都快涼了,四哥,我們快進去吃吧!
姜熹在原處沒有搭理:“黎卿雪,這樣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
“我今日來就是特意想要告訴你,日后同我們保持些距離!
黎卿雪腳步一頓:“四哥哥是特意過來跟我說這個的!
姜熹不可置否:“還有如今你已經到黎家人,叫我姜公子便可以了,不用喊我四哥!
說完這些話以后毫不猶豫轉身離去。
周圍丫鬟知道,黎卿雪為了這兄妹二人見面特意準備了一桌酒席,就等著叫人邀請進去。
又欣欣然等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瞧見了人,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局。
此刻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東西連累到他們身上。
黎卿雪就這樣一直站在庭院之中。
她不明白,四哥哥既然已經看透了自己壓根就沒有姜梨的消息,為什么又要過來。
過來以后說出這些話又不給自己一點兒希望,將自己完全碾壓在地。
她身邊的貼身婢女只好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神色混沌:“小姐,姜公子已經走了,我們先回屋吧!
黎卿雪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四哥究竟為什么不愿意跟我重歸于好?”
婢女重新跪在地上,不敢發(fā)言。
這小姐找回來以后就是時而正常時而癲狂的狀態(tài),偏偏自己還察覺不出來。
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伺候在身邊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什么時候就出了意外……
黎卿雪眸間神色癲狂重新燃起。
四哥讓自己好自為之,自己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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