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得意忘形
喬一鳴聽說很忙很忙,至于忙什么,我沒有過問,反正聽管家老伯說,他很忙!
身為男人背后的女人,不見得要多能干,但一定要理解并支持他。所以,我準備向賢妻良母看齊。我開始學打毛衣,雖然織得不怎樣,但決對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管家老伯見我認真織毛衣的姿態,很是欣慰的樣子,給我端茶送水的,好不熱乎。我被他弄得怪不好意思的,連連擺手不必那么費事,可他不聽,仍是三五不時地捧著杯我最愛喝的黑豆牛奶給我喝。
不是我愛喝這種味道,而是黑豆牛奶挺貴的,有人自愿當冤大頭,哪能便宜了自己。吃穿都撿貴的來吃,不然**經濟怎會增長那么快呢?我的功勞可不小哦。
過了數天,終于織好了一件毛衣,橙紅顏色,還織了只企鵝圖岸,并還有模有樣的,不得不佩服自己,也有織毛衣的天賦。
管家老伯戴著個老花鏡左右瞅了瞅,“怎么這么小?哪能穿得下?”
我說:“孩子長得快,明年就能穿了。”
一雙老花眼以出奇的暴瞪瞪著我,“小姐---”
“干嘛?”我又沒聾,何必叫那么大聲。
管家老伯半天不語,最后長長一嘆,裝模作樣的拭了眼角,語氣沉重!“我可憐的少爺啊---”我雞皮疙瘩起了滿地,怎么這聲音,既像叫魂,又像哭喪!
我替我兒子織毛衣礙著誰了?
*
某天深夜,喬一鳴帶著滿身的疲憊回來了,近十天不見,他瘦了些,但精神不錯,至少頂著兩個黑眼圈還能把我拉上床嘿咻一小時。
“我聽胡伯說你替我織了毛衣。”做完事也該睡覺了,可他仍想折磨我,都十二點啦,俺的美容覺都被打攪了。
借著床邊臺燈昏黃的光茫,發現他唇邊帶著滿足的笑意,心卻在下沉,暗自咒那該死的老頭兒,居然謊報軍情。
“不是替你織的,我是替我兒子織的。”我對他實話實說。
他神情一僵,面帶陰鷙,我趕緊說:“喂,都多大的人了,要什么有什么,難道還要與三歲大的小屁孩爭寵不成?羞也不羞?”
他語氣悶悶,“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做出這副死樣子干嘛?你別給我說心意重要。切,心意算個鳥,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干嘛要替你織?”要織也是他的老婆或是愛幕他的女人給他織。我才不去湊那個熱鬧,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可憐又可悲。
腰間一緊,他箍著我,下巴抵在我肩頭,“以寧。”
忽然打了個哆嗦,太可怕了,與他認識了那么久,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再是連名帶姓,還是那么的溫柔。
“干,干嘛?”
“還在恨我嗎?”
“---干嘛忽然問這種問題?”
“你只需回答就行了,恨,還是不恨?”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恨你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
“---你不愿跟在我身邊?”他語氣不悅了。
我以翻白眼來回答他的無聊問題,他說的不是廢話嗎?我又不犯賤,誰愿意跟在一個把自己弄得狠狽不堪又處處把自己算計得分毫不差的男人?
他沉默了,又重新攬過我的腰:“就當我沒問,睡吧。”
燈被關掉,室內一時黑漆漆的,我在黑暗中習慣性地閉眼,但卻一時沒有睡意,他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呢?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但他更奇的還在后頭,在一室的寂靜中,又突兀地說了句:“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以后都對你好,你是否就會接受我?”
我坐起身,他也跟著起來,問我干嘛,我不說話,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又快又狠,決不拖泥帶水。
手腕一痛,“我警告你,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打耳光。”他聲音陰鷙,怒火中燒。
我昂起臉,適就了黑暗后,償能看到他眸子出奇的清亮,那是以憤怒點亮的火花。
我輕蔑一笑:“喬一鳴,我也要告訴你,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脅和被迫做不愿做的事。而你,把我最痛恨的事都做遍了。”
手腕痛處立刻減輕,但他并未放開我。
我又說:“你以為只要對我好,我就會原諒你么?恰好,這一巴掌就是我的回答。”說著,反又一巴掌掃向他。這是反手,打向他另一邊臉。
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他可能是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我。又氣又怒。
我馬上說:“對不起。”
“該死,你以為一句對不起,我就會消氣?”他眸子里火花迸射。
我毫不畏懼:“我只是回答你剛才提出的問題而已。”
他似是不解。
我說:“現在該你回答我了,先給你兩巴掌,然后再給你道歉。你是否就會原諒我?”
他動也不動,在黑暗中靜靜地看著我。
良久----見他沒有動手打我或是沒有懲罰我的意思,我立馬翻過他,打開臺燈,從地上拾起睡衣穿上,就沖出了房門。
“你要去哪?”喬一鳴在身后追問。
“去找胡伯兌現賭金。”
前些天,與胡伯等人打賭,只要打破原非那張千年寒冰臉,就給我他一個月的薪水。為了挫挫那老頭兒的威風,我賭了。成功讓原非那寒冰臉變成抽搐狼狽臉,可那老頭兒卻是越挫越勇,又與我打起賭來,這回賭的是我能甩喬一鳴兩巴掌而喬一鳴卻不生氣或是不會收拾我。我本來也沒把握的,但天賜良機,讓喬一鳴自動撞到槍口上,能怪我嗎?
*
把胡伯從床上挖起來,老頭子睡得稀里糊涂的,被我搖醒,似是不信,非要爬起來看了 “證據”才能作數。我馬上把喬一鳴抓來---他正跟在我屁股后面,此刻正倚在胡伯的門口。
我把房間內的燈光開得通亮,再把床頭柜處的老花鏡給老頭子戴上,顧不得喬黑青的臉色,“仔細睜大眼瞧瞧,這可是清晰的兩巴掌,嘿嘿,該兌現賭金吧。”高風險的投資,卻也是高回報。值!
胡伯查真戴上老花鏡,湊近喬一鳴仔細看了看,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床沿,哀嚎:“我的錢啊---”
我插腰得意大笑,想象著上千張紅色鈔票飛進我口袋里的情景。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喬一鳴說話了:“你們拿我作賭?”
“哎---也不能這么說啦---你---該不會還小心眼記恨我吧?”忽然意識到自己太過囂張,這不是好事,馬上諂媚一笑:“親愛的,大不了我七成,你三成。”
他邪魅一笑,勾起我的下巴,“三成太少了,至少得五成。”
我松口氣,只要他不發火,其他一切都好辦。
喬一鳴又說:“那我能得多少?”
我比了個數字,“四萬,你四萬,我四萬。”
他雙唇微勾:“好,記住,你欠我四萬。”
四萬就四萬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偷偷看了管家老伯一眼,他一臉沮喪,仍在喃喃自語地念著他三個月的薪水就這樣白白送給我了。
我偷笑,痛快打人還能賺錢,怎么算都值。
但是,我得意沒多久,喬一鳴下一句話就把我從天堂打入地獄。
他對胡管家說:“身為管家,卻拿主子作賭,胡伯,你說,該罰你一年的薪水,還是辭掉你?”
老頭子一聽,馬上回過神來,忽然發現喬一鳴森冷的表情,張大了嘴,吃吃地道:“少爺,我知錯了。您就看在我替喬家服務多年的份上饒過我這回吧。”
喬一鳴沒有說話,不可置否地哼了哼。
老頭子臉色灰白,求救似地看著我。我也傻眼了,怎么變成這樣了?
我忙說:“喬一鳴,我和胡伯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啊!”
他看我一眼,說:“既然你都這么說,好吧,就饒你這一回吧。”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老頭兒裝模作樣地鞠躬夸腰。
“不過,得扣三個月的薪水以示懲罰。”
老頭子傻眼,但馬上眼珠子一轉,笑得像彌勒佛一樣,“是是是,少爺您說怎樣就怎樣。”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胡伯,那我的賭金怎么辦?”
老頭子無可耐何地攤攤手:“小姐,這不能怪我。當初我說的是用我未來三個月的薪水作賭,可沒有說一定要拿三個月的薪水作賭。而我未來三個月的薪水都被罰沒了,當然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有沒搞錯,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但更讓我氣憤的還在后頭,只見喬一鳴一臉溫柔地對我說:“記住,你還欠我四萬塊。”
“---”
(https://www.dzxsw.cc/book/48826624/3071463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