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虛晃一槍
邊晉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他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音浪如刀,將司南溪逼得無處可逃。黎滄月站在蓮臺對岸,瞳孔一縮,須臾峰的人并未出現(xiàn),難道是她錯了?
突然,邊晉猛地一踏地,司南溪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便被狠狠地踩在了腳下。邊晉低下頭,用殘忍的眼神盯著司南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裝神弄鬼的家伙,我要讓你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
說罷,邊晉用力碾了幾腳,痛得司南溪臉色蒼白,幾乎無法呼吸。他的身體在痛苦中扭曲著,血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染紅了地面。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只有邊晉殘忍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分散在周圍的四名傳功弟子,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卻都束手無策。他們有心救人卻無力回天。
邊晉催動的樂鳴破法術(shù),混雜了天地陰陽之力,極為強(qiáng)勁,只要他們撤出陣型,身后的幾百名弟子定會受到波及,遭受重傷。
面對邊晉的殘忍行徑,四名傳功夫子只能暗自咬牙,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他們知道,這一刻的司南溪已經(jīng)處于極度危險之中,生死未卜。
“邱師兄,怎么辦?”吳元子聲音顫抖地問道。
“別!別分心!”邱長生頂在最前端,受到的沖擊也是最強(qiáng),他鼓著腮幫子艱難地回道。
“我知道,可是我們不能讓一個外人替我們修靈院送死吧?”吳元子眼神堅(jiān)定道。
“我...我們...應(yīng)該相信老師的眼光,他說...他說這位師弟有能力幫我們,我們...”
邱長生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吳元子望著司南溪眼中隱隱泛起了淚花。
跟司南溪玩膩了的邊晉,停止撥動手中那個奇怪的樂器,將靈力匯聚在右手。他的右手泛起陣陣青光,宛若一把鋒利的刀刃,猛地朝司南溪的胸前劈去。
“廢物!去死吧!”
原本痛苦地快要死去的司南溪,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輕松將邊晉化作刀刃的右手,擋在了半空之中。
“跟你演會戲,你還當(dāng)真了,說你是邊家不入流的廢物,你還不信。”
“你!你......”
言語間,先前被死死擒住的司南溪忽地掙脫開來,瞬間扭到邊晉身后,雙手扣腕右腳踏背,反將其制服。
“邊家的人,嘴上功夫可比手上功夫強(qiáng)多了,近了身,連我這種‘廢物’都打不過,那你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司南溪略帶譏諷地望著被自己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邊晉。
“呼呼…哼…”
邊晉喘著粗氣,身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束縛無法動彈。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他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司南溪的束縛,但無論他怎么用力,都仿佛是在對抗著一座無形的大山。
司南溪在軍營時,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跟那些霸體以及修靈的高手修煉斗氣比拼武技。
為了能夠在戰(zhàn)場上活捉敵人,司南溪掌握了一手擒拿索敵的絕技。這種技巧不僅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對敵人的心理和戰(zhàn)術(shù)的揣摩。
他能夠在一瞬間判斷出敵人的破綻,然后迅速出手,將敵人制服。邊晉身為邊家之人,雖然擅長音襲之術(shù),但在近身搏殺方面卻稍遜一籌。
司南溪看著身下掙扎的邊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你不是揚(yáng)言要拆了這八字牌匾嗎?給老子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八個大字!”
邊晉實(shí)在想不出這個黑衣男子,是如何抵御住自己的樂鳴破法術(shù)的,難不成真的跟黎滄月所說的那樣,須臾峰里的人真是修為深不可測?
邊晉是隨州城主邊鎮(zhèn)岳唯一的兒子,從小便被家族寄予厚望。為了彌補(bǔ)自身近身搏殺的不足,他父親不惜重金將他送往霧影山莊,拜入霧影莊主門下學(xué)習(xí)霧影訣以及殘影分身術(shù)。
這兩種功法均是霧影山莊的獨(dú)門絕技,修煉之后可在短時間內(nèi)升起濃霧,并且產(chǎn)生數(shù)個模糊不清的身影讓敵人難以捉摸。
邊晉再怎么說也是靈境五段之人,如果不輕敵,司南溪想拿下他恐怕還得費(fèi)些功夫。只是邊晉急于報仇,被司南溪抓住破綻一舉制伏。
在湖的另一端,黎滄月靜靜地觀望著這場戰(zhàn)斗。他想過邊晉可能會輸?shù)母鞣N原因,卻唯獨(dú)沒料到他會因?yàn)樽约旱淖源蠖敗?br />“小師姐,你快來,好像山底下那陣奇怪的聲音停了!”
“什么叫奇怪的聲音?你啊,一看就是平時沒有好好讀書,偷懶去咯。”
楓齊心有不甘地?fù)蠐项^,“這跟讀書有什么關(guān)系。”
云泳小師姐踮起腳敲了一下楓齊的腦袋,嘲笑他道:“這東西在院里的藏書閣里記載得明明白白,這叫樂-鳴-破-法-術(shù)。”云泳小師姐一字一頓地跟他解釋著。
“這樂鳴破法術(shù)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聽說如果能集齊數(shù)名習(xí)得此術(shù)的高手,組成樂鳴破法陣,破壞力更是恐怖。今日那小子單槍匹馬就能拖住修靈院幾百名弟子,你想想看要是再多些人,會有什么后果。”
楓齊嘿嘿一笑,朝小師姐嬉笑道,“你說的這么厲害,這不還是被山下那些弟子給擒住了?”
“楓齊啊楓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要是師兄在你肯定少不了一頓罵,山下那些弟子跟夫子,怎么可能制得住靈境五段以上的人,肯定是請了高手相助......”
先前邊晉在混沌蓮臺靈力全開,施展出邊家的樂鳴破法術(shù),遠(yuǎn)在須臾山主峰閉關(guān)的金禪海,聽到山下傳來的陣陣回音,眉眼一皺。
“禪海,你想看便去看看吧。”
一棵巨大的千年古樹下,傳來一陣渾厚的男聲。
“師父,弟子并無此意。”
金禪海叫的那位老者,正是修靈院院長——白蓮心。
光看外表,絲毫看不出他是金禪海口中那個風(fēng)燭殘年,快要油盡燈枯的七旬老者。
金禪海話音剛落,白蓮心便從千年古樹的樹洞中緩緩走出。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斑駁陸離,卻無法掩蓋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嚴(yán)。他步履穩(wěn)健,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空間距離,恰到好處。
“去看看吧,或許那個人會是你破這死局的關(guān)鍵。”白蓮心淡淡地說道。
金禪海默然,似乎不明白師父說的是誰。
“師父是說那個會樂鳴破法術(shù)的人?聽這琴音似乎還很稚嫩,又滿是進(jìn)攻性,太急太燥......”
白蓮心啞然一笑,身上披著的那塊破舊袈裟也跟著他的笑抖了起來。
“不不不,為師講的是打斷這個琴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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