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戰臨
翌日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
格溫從柔軟的大床上起身,迅速穿戴好自己那套玄黑色的女式狼鎧,將刃匣仔細地扣在腰上。她坐在房間梳妝臺的鏡子前,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她運用念力,操控著梳子,輕柔地為自己的銀發梳理了一遍又一遍。
當頭發完全順滑后,格溫再次運用念力,將頭發編成了長長的小辮子。然后,她將兩側鬢角的頭發各放下一縷,接著將鬢角上的小辮子繞過后腦,再次組合起來。經過一番精心打理和編扎,一個魔戒風格的精靈戰士發型就完成了。
看著鏡子中美麗而英氣十足的自己,格溫又拿出了一副帶有暗金色薔薇雕花的美人臉面具,面具的鼻子以下是波若惡鬼暗銀色的咧嘴獠牙,整體大部分是玄黑色的。戴上面具后,格溫的形象更顯神秘。
一切準備就緒后,格溫打開房間門,沿著樓梯走了下去。此時,所有的備戰人員都齊聚一堂,正在吃著早飯。
當格溫進入他們的視線后,威倫地區的一名戰士肅然起敬,高聲喊道:“早上好,女武神閣下!”格溫禮貌地點頭回應道:“早上好,戰士。”其他威倫戰士看到后,也紛紛站起身來,向格溫尊稱打招呼。史凱利格的奎特戰士們則尊稱喊著:“早上好!瓦爾基里!”格溫再次禮貌地回應他們后,便走到了維瑟米爾他們這一桌前,與眾人一起吃起了早飯。
今天,所有的戰斗人員都穿上了嶄新且防御精良的鎧甲。一眾獵魔人不再穿著平時那種隨意的狼鎧,而是統一制式的傳奇狼鎧。除了格溫這套特定的女士狼鎧外,維瑟米爾老爺子他們的狼鎧都是重型防御類型的,他們外穿的鎖子甲小褂肩部都是厚重的坎肩板甲。
經過短暫的早餐時間,所有人都在中庭的廣場集合了起來。這次戰前宣言由格溫發表,她那與眾不同的亮琥珀貓瞳透過美人鬼面具,不斷掃視著下方的人群。格溫開口說道:“各位來自不同區域的戰友們,在開始戰斗之前,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為艾恩伍德的種族,他們天生擁有強大的魔法天賦,是世界的寵兒。他們中的某個特定精靈族成員擁有天賜的血脈,可以隨意穿梭于各個不同的世界。正因為這種可以隨意穿越時間與空間的能力,他們用血脈的力量制造了一扇可以任意進入異度空間的世界之門。
他們所到之處,猶如蝗蟲過境,會殺死所有的原住民,或者奴役他們,將整個世界的資源掠奪一空后,便揚長而去,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他們的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最終招致了懲罰。
白霜,根據我所了解的情況,它或許是一種微小特殊的灰塵,也可能是具有異常特性的無限小粒子。白霜如同饑渴異常的人,不斷吸收熱量。白霜或許在世界之初就已經存在,或者更早。
白霜的傳播速度異常緩慢或者靜止,但艾恩伍德族在不同的異度空間世界中肆意穿梭,為白霜提供了絕佳的媒介。艾恩伍德族無論逃到哪里,白霜都會緊緊跟隨,所到之處都會變成一個毫無生機的冰雪世界。
而艾恩伍德精靈只知道白霜的可怕,卻對它束手無策。為了躲避白霜,他們只有不停地穿梭世界,殺戮世界,掠奪世界。白霜也緊緊跟隨著他們,不斷滅絕世界。
如今,我們的敵人就是那群艾恩伍德族的直系后裔——艾恩艾爾族。他們和他們的祖先一樣,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白霜不斷地追殺、懲罰他們,他們的到來只會給我們的世界帶來毀滅。那么,我們該怎么辦?”
“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毀滅我們的世界!!”
“殺光狂獵他們!”
“為了我們的家人朋友,殺死他們!”
當下,將近 300 人的戰士們都怒吼了起來。他們沒想到敵人竟然如此可惡,只想將那些可惡的狂獵全部殺干凈,以保護自己的世界不被毀滅。因為有了共同捍衛的目標,這種同仇敵愾的氣勢讓他們熱血沸騰。
格溫壓了壓手,現場眾戰士立刻安靜了下來。格溫繼續說道:“我可能記不住你們所有人的名字,但我會記得你們為了自己的世界而付出的那份愛。我不知道最終我們還能有多少人活下來,但我知道的是,我們可以彼此信任,將后背交給對方來守護。
如果我們的犧牲能換來這個世界的安全,那么我們的后代就不用再犧牲,孩子們的孩子們也不用再犧牲。
為了我們的家人!!!”
“為了世界!”
“為了孩子們!”
“為了家人!”
“為了女武神!!!”
“為了瓦爾基里!!!”
本來格溫的本意是希望他們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戰,可你們這幾百個匹夫到最后竟然喊出了為格溫而戰,她實在是尷尬至極,仿佛自己給他們灌了毒雞湯一般。
維瑟米爾看著格溫那慷慨激昂的宣言,心中滿意之情溢于言表。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大家為自己的世界而戰,并非為了某人或某種利益,而是為了生存下去。
格溫等他們平靜下來后,再次開口說道:“接下來的統領指揮權,就交給菲利普男爵吧。他常年參與各種攻防戰和遭遇戰,擁有足夠的指揮才能和統籌能力。”
下面,有請菲利普男爵為我們指引戰斗的方向。”
血腥男爵聞言,點頭走上前喊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聽從命令,服從命令。現在,我們正式進入戰備狀態,所有人各司其職,沒有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崗位。同時,我們也要保護好戰友兄弟的后背。耶!!!”
“耶!!!”xN 人
一眾戰士怒吼過后,立刻紛紛開始聽從命令,進入各自負責的戰斗崗位。人人臉上都露出肅穆之色,堅定不移地決心要打贏這場戰斗。
眾人解散后,幾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圍住了格溫,同時夸贊她的那一番宣言。杰洛特和希里也向格溫詢問起白霜的事情。
格溫說道:“據我所知,白霜本就是世界自行運轉的物質,沒有人可以特意操控它來毀滅誰,它們本就是世界的一部分,擁有死亡權柄之力。
你們可以把世界的屏障想象成一片樹葉,它將各個世界隔開,讓它們按照各自的規律運轉。世界的衰敗與繁榮、誕生與毀滅都有其獨特的軌跡。然而,艾恩伍德那群家伙卻不斷地在那片樹葉上捅窟窿,導致世界與世界的軌跡相互碰撞,這也會對世界造成損傷。白霜就是對他們的懲罰,無論他們逃到哪里,白霜都會將他們徹底消滅。或許,這就是大世界意志的懲罰吧。
最重要的是,白霜無法被消滅,只能暫時將其停滯。”格溫說完,還特意看了一眼希里。
希里被格溫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剛想開口詢問,卻被維瑟米爾率先開口問道:“格溫,那么天體交匯呢?”
格溫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最后還補了一刀狠的:一切都因他們而起。
眾人一聽,這才明白了真相。以前許多學者只是進行各種猜測和假設,但格溫給出的答案卻與他們完全相反。如今,這血淋淋的答案擺在眼前,他們對艾恩一族的精靈的反感可想而知,這其中也包括正在休養的阿瓦拉克。
最后,格溫又補了一刀:天體交匯已經成為周期性的規律,那些天體遲早還會再次送來更多雜亂的事物。
正當眾人還想再問的時候,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寒冷起來,他們嘴里呼出了哈氣。眾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觀察到情況有變,血腥男爵立刻大吼道:“準備戰斗!”
葉奈法聽到命令后,她立刻使用傳送魔法,身體瞬間閃現到了城堡塔樓的最高處,然后與幾位術士共同手拉手執掌一根魔法長杖,開啟籠罩整個凱爾莫罕的透明魔法罩。
城墻上站崗的眾戰士們立刻將長矛一般的弩箭裝上弩車,同時投石機戰斗單位也開始裝填。
現場的 5 位獵魔人立刻戴上護身符,格溫也立刻將其他 4 人托起,極速飛向城外的樹林中隱藏起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冰冷的寒霧越來越濃重,躲藏伏擊的幾人也聽到了馬蹄疾馳的聲音,同時伴隨著類似犬吠的吼叫。
“嗡嗡嗡”
樹林各處開始出現數量眾多的白色球狀的傳送門,大量手持戰斧、長劍的狂獵步兵源源不斷地出現,狂獵之犬也跟著大量涌出。
5 位獵魔人紛紛開始潛行靠近那些傳送門的附近。等傳送門暫時不再出現的時候,格溫引燃了兩枚阻魔金炸彈,丟向了自己的目標,然后又重復動作,丟向更多的傳送門。
“嘭!”
“嘭........!”
連綿不絕的爆炸此起彼伏,球狀傳送門開始劇烈晃動,繼而崩裂坍塌。早已抽出鋼唐刀的格溫,左手向下發出一記強力的白焰伊格尼,裹挾著巨量高濃度壓縮氧氣和乙炔物質的超高溫火焰,以全方位的姿態瞬間覆蓋了方圓百米的區域。
“啊!”
原本密集的狂獵步兵陣型頓時被燒得慘不忍睹,他們的鎧甲熔化成鐵水淌下,白磷附著在全身,無論如何翻滾撲打都無濟于事,白磷依舊在他們體內燃燒。城堡觀戰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瞬間沸騰歡呼起來,同時高喊著“女武神”“瓦爾基里”之類的口號。那些術士目睹著恐怖火焰席卷的一幕,也是心潮澎湃,銀發靈能師格溫,果然名不虛傳。
格溫在瞬息間干掉了近兩百個狂獵步兵和大量的狂獵之犬后,立刻拿出了保命三件套和攻擊三件套的魔藥全部喝下。不消片刻,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血管中涌現出大量猙獰的烏青,眼睛也直接變成了純黑色,眼眶周圍也變得烏黑。格溫重新戴上面具,立刻給自己施加了各種法印增益 buff,昆恩守護光環、亞登加速光環一一加諸己身。
現在,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格溫手提鋼唐刀,左手舉起加厚壓縮的昆恩護罩,以馬赫音速瞬間沖進了另一波出現的狂獵步兵堆里。反震反射爆炸連綿不絕,格溫停下身形后,右手握住鋼唐刀使出狼學派劍術進行砍殺。她沒有選擇閃身躲避,直接用昆恩守護光環硬抗,同時左手還不斷丟出十幾枚亞登符文,引發連鎖雷霆攻擊。隨后又設置亞登陷阱,觸發緩速、麻痹、流血等負面狀態,干擾敵人。
現場瞬間殘肢斷臂四處橫飛,格溫覺得還不夠狠,左手凝結出乙炔氧火焰噴刀,繼續收割著狂獵的性命。而其他四位獵魔人也開始了各自的戰斗,他們的殺傷力雖然不如格溫巨大,但在“老六”護身符的戰術下,也在瘋狂收割著人頭。各種高難度的劍術體術與多樣化的法印形態不斷施展,狂獵士兵集結圍堵他們時,他們又立刻觸發隱身“老六”的能力逃竄。在逃竄的同時,也向特莉絲發出了攻擊信號。特莉絲隨即念起咒語,溝通混沌之力開始蓄能。
不多時,城外的天空上出現了數量眾多如同隕石群一般的火球,開始轟炸地面。那些來不及躲避的狂獵步兵與狂獵之犬,都化成了肉渣碎屑。
五位“老六”外出攔截時,騎馬的騎兵也沖到了城墻附近。好在拒馬、陷馬坑以及尖刺木樁陷阱起到了作用,狂獵士兵再次被拖延了片刻。此時,姍姍來遲的狂獵之王艾瑞汀也出現了。他看到對方的抵抗以及己方的損失后,憤怒地下達了總攻的命令。艾恩艾爾的高階法師也開始念起咒語,凝聚力量轟炸凱爾莫罕的魔法壁障。同時,導航員開啟了新的球狀傳送門,大量的狂獵步兵和獵犬紛紛加入戰場,圍殺五位獵魔人。狂獵將軍也開始召集隊伍,沖擊凱爾莫罕的城墻。
戰場指揮官男爵發現大批集結的狂獵隊伍后,立刻下令弩車單位進行瞄準射擊。同時,他還吩咐凱拉給投石機的巨石施加火焰。在狂獵隊伍的推進途中,天空中落下的長弩箭和巨石,不斷給他們帶來溫暖,爆炸和慣性犁出的深坑溝與壑,讓他們的慘叫哀嚎此起彼伏。
正在砍殺狂獵的杰洛特看著現場源源不斷出現的狂獵士兵,大喊道:“希里之前和我說過,狂獵之王艾瑞汀有一千多的士兵,現在死去的已經大半,但他們還是源源不斷地加入進來。”
維瑟米爾一劍捅死了一個模樣像頭領的狂獵,大聲說道:“你別管他的軍隊有多少,我們盡量殺,殺到他們害怕,殺到他們不敢再抓捕希里!”
另一邊正用刺骨阿爾德震撼彈弄死一個狂獵戰斧兵的蘭伯特也大聲喊道:“法克!他們的傳送門越來越多了,老頭子,我們的阻魔金炸彈不能全部用上,得留一些應急。”
“亞登可以給他們造成困擾!”艾斯卡爾邊打邊大喊道,同時用嫻熟的劍術和體術與一群狂獵周旋著。
隨著幾人消滅身邊的狂獵步兵后,他們再次隱身起來,然后潛伏到新傳送門附近,用阻魔金和亞登法印進行破壞干擾。
雙方的戰事愈發膠著,沖擊攻城的狂獵士兵們也搞來了弓弩之類的大型作戰單位。凱爾莫罕的守城戰士們也開始出現傷亡,而血腥男爵則面不改色地下著進攻命令,同時還對弩車單位進行人員調動,填補損失的弩車操作手。
男爵看著蜂擁而來的狂獵士兵,發現拒馬已被清除,陷馬坑也被破壞,尖刺木樁陷阱也被大量狂獵士兵的尸體填平。他同時看到敵方中軍有一位左手拿著巨型塔盾,右手拿著一柄恐怖戰錘的將領在不斷發號施令。男爵立刻讓傳令兵下達他點名的弩車單位和投石機單位做準備,他要想辦法干掉對方的將領,否則這樣下去,己方人員消耗過多,就無法進行有效防御了。
等點名的三臺投石機調整好掃射數據后,傳令兵向男爵匯報一切就緒。男爵隨即下令,讓那些被點名的弩車單位對著狂獵將領射擊。狂獵將軍伊勒瑞斯的陣型中立刻出現了“串葡萄”的場景,那些長而重的弩箭紛紛落下。
伊勒瑞斯舉起盾牌大吼道:“加速前進,必須滅掉對面那些低賤的雜種!狂獵之王會戰勝一切!呼哈!”
“呼哈!”
狂獵士兵們立刻響應,同時將盾牌舉過頭頂,組成防御陣型,繼續頂著弩箭前進。
血腥男爵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你們這些雜碎們,我等的就是這一刻,投石機發射!”
“嗖!”
“嗖!”
“嗖!”
“嘭嘭嘭……”
狂獵盾陣方隊立刻被砸得四分五裂,慘叫、哀嚎、內臟、殘肢、斷臂以及大量的血水不斷涌現。
盡管狂獵的士兵們很想躲避投石機射來的火焰巨石,但在將軍伊勒瑞斯的嚴令下,他們又紛紛重新組成盾牌方陣,然后頂著長弩箭和火焰巨石的攻擊,繼續向城堡的外墻大門進發。
血腥男爵望著狂獵士兵悍不畏死般繼續用生命填補空缺,他即刻感受到對方那位將軍的冷血與可怖,此時的他完全就是在執行一場消耗品戰術啊,全然不顧及自己那些精靈同族的性命啊!如此冷酷的對手實乃可怕,必須盡快將其誅滅才行。
緊接著,男爵繼續下令調整三臺投石機的投射方位,那些被點到名的弩車單位也并未停歇,繼續朝著伊勒瑞斯的盾牌方陣射出弩箭。但是,無論狂獵的方陣損失幾何,他們都能迅速得到補充。
男爵見到他們如此悍勇,毫不畏懼死亡,立刻高聲喊道:“快讓矮人們準備就緒,一旦他們逼近,立刻給我好好地伺候他們!”
卓爾坦聽到指令后,他哈哈大笑著應道:“遵命,指揮官!”隨即便火速前往矮人備戰的地方下達命令。
城外的樹林中,五位獵魔人又一次成功破壞了大量的球形傳送門。然而,他們的阻魔金炸彈所剩無幾。除了格溫的亞登法印強大到足以破壞傳送門外,其他四人僅能使門戶變得不穩定而已。
維瑟米爾這時大喊道:“我們必須撤離了!這里的敵人越來越多,如果他們形成包圍圈,我們將會陷入極度被動。”
其他獵魔人通過護身符聽到維瑟米爾的命令后,他們也在盡快殺敵,隨后在老六的隱身幫助下聚集起來。格溫雖然殺敵最多,最為酣暢淋漓,但無奈這些敵人只是低階士兵,對于實力強大的格溫來說,實在不足為懼。然而,現在法師正在攻擊城堡的屏障,如果讓他們騰出精力,格溫恐怕也難以討好。
格溫眼看著城堡上空不斷出現的魔法轟炸,以及那搖搖欲墜的魔法屏障,隨后做出了一個順從祖宗的決定——她要深入敵陣進行穿插偷襲。在上個世界,她從墨西哥毒販那里搶到了一些好家伙,比如一把 RT-20 反器材狙擊步槍,以及 20 發 20*110 毫米的 AP 穿甲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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