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打人了
那個女人剛要開啟話匣子,回頭看到小曾這個生面孔,雖然沒穿警服,可一看就是警察,畢竟寸頭很少人剪,那女人有些退縮。
“別緊張,說實話就行,她當年跟前夫離婚,是因為故意傷害嗎?我們就想了解一下情況,有利于后續(xù)的審理,畢竟這孩子是無辜的,這要是換成你們是陳曉東,恐怕啥心思都有吧?”
那女人看看周圍人,似乎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那人是西庵子村的,叫張培吉!
櫻桃溝村陳家。
幾個房間被仔細翻找了一遍,孫高鐵一臉歉意,此時已經(jīng)沒了剛剛的信心。
“楊哥,我是不是太武斷了,這都快掘地三尺了,咋就沒找到瓶子?要是頭兒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更準確的判斷。”
楊學(xué)同白他一眼。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之前咱們頭兒也沒想到這一點,畢竟時間匆忙,注意力都在尋找孩子身上,不過你既然說跟牛奶一起喝的,會不會是塑料瓶的,而瓶子想留著賣錢?”
楊學(xué)同剛說完,倆人都朝著院子一角跑去。
這里是一個雜物間,里面堆放著工具還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紙殼子也都沒拆開,而是東倒西歪地丟在里面,不過墻上掛著一個袋子,里面有不少的酒瓶子和飲料瓶。
二人將舉起強光手電,沒有急著將袋子拆下來,孫高鐵踩著一個鐵桶,站在高處,蹲在袋子面前,聞了聞,這個距離,可以明顯聞到氨味兒,這個發(fā)現(xiàn),讓孫高鐵笑了。
“氨味兒,看來我們的猜的沒錯。”
楊學(xué)同一伸手,將袋子直接摘下來,拎到院子里面,陶振山和幾個警察湊了過來,邊找邊嗅,不多時在下層翻找到一個營養(yǎng)快線的黃色瓶子,一打開濃郁的氨臭味兒撲面而來。
楊學(xué)同一臉興奮,舉著物證袋示意孫高鐵小心點放進去。
“趕緊別廢話,裝起來,我覺得表面一定有指紋,朱衛(wèi)華文化不高,她不一定能想到處理指紋,再接著找,看看有沒有百草枯的瓶子!
楊學(xué)同話音未落,一個警察扒拉了一下,指著下方喊道:
“這里這里,這個綠色的瓶子就是百草枯吧?”
孫高鐵也激動起來,兩個都找到,朱衛(wèi)華想要狡辯也沒意義。
陶振山長吁一口氣,瞥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壓住心中的興奮與高興,畢竟那邊孩子還在搶救,劉雨菲她姑在家里沒跟著去,估計更擔心。
“趕緊,將這些送檢,我回去提審這倆人,咦小曾哪兒去了?”
正說著,小曾快步進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在韓家村我了解到一個情況,朱衛(wèi)華跟前夫離婚,是因為她剪掉了他前夫的第三條腿,前夫為了保命,將家里的錢都給了朱衛(wèi)華,孩子也沒敢要,直接去南方打工了。
這個前夫就是西庵子村兒的,叫張培吉,我剛剛找人,要到張培吉的號碼,打電話問了一下,他說這個朱衛(wèi)華有精神病,不是罵人而是真的有病,叫什么狂躁癥,還是狂躁型精神病,去醫(yī)院開過藥的,所以他壓根也不想追究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陶振山一怔,隨即嚴肅起來。
孫高鐵急了,回想一下,這個朱衛(wèi)華被抓后,無論審問,還是對朱母問詢的時候,她確實都很暴躁,很少有女性嫌疑人能達到這個程度,不過要是精神病,是不是就免除刑事責任了?
“啥意思,陶局他要免除刑事責任嗎?這個不是有精神病就能免除的,一切要我們頭兒來判斷,看看她在蓄意殺人的過程中,是否是精神行為正常的,只要證明正常,就可以承擔法律責任!
陶振山拍拍孫高鐵的肩膀,安撫道:
“伱小子激動啥,一切都沒定論呢,先回分局,不對直接去市局吧,免得朱家有人過去找,影響我們審理的過程,也好能第一時間,知曉檢驗結(jié)果,趕緊我們走,小曾你親自押送朱衛(wèi)華,全程開著執(zhí)法記錄儀!”
急診室外。
劉雨菲急得不行,站在門口,從小玻璃口朝里面看,大趙不斷安慰道:
“別急菲姐,周小周跟著進去了,里面有老何還有老何組織起來的救治團隊,都是準備好的,你就別擔心了,這時候著急幫不上忙!眞ww.八1zw.??m
劉雨菲點點頭,大趙說的她都明白,可就是控制不住地擔心,回身看到一旁蹲著的陳曉東,他兩眼發(fā)直,就傻愣愣地蹲在地上,劉雨菲一把抓住陳曉東的衣領(lǐng),將人拎了起來,警服半袖也快速脫下,丟給大趙。
在眾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朝著陳曉東的肚子就是一拳,陳曉東疼的蹲在地上,大趙嚇傻了,趕緊沖上去。
“菲姐,親姐,咱控制一下,這里是醫(yī)院,周圍但凡有人錄個像,到外面那就不一定被編排成什么樣子了,再說打他有啥用,能讓孩子少遭罪,我?guī)湍阕崴,你說是吧!”
劉雨菲氣得手指顫抖,這才松開陳曉東,指著他鼻子罵道:
“能生,就要能養(yǎng),孩子丟在家里,你媽血壓那么高,自己照顧自己都難,這是你自己的媽和兒子,你指望別人床前盡孝,撫育后代?
再說,媳婦找的什么玩意,你跟我說實話,我不相信她能無緣無故就給孩子下毒,還將孩子丟到山洞里,這是沒想讓孩子活,除了你跟我說的,還有什么隱瞞的,一個字別漏掉,說!”
大趙抬起手,見制止無效,趕緊拽著倆人,直奔醫(yī)生辦公室。
一路上,不斷朝著急診的醫(yī)生護士作揖道歉,在急診久了,一個個也是見過世面的,對這些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尤其是何善存之前已經(jīng)交代過,他們更不會多說什么。
到了醫(yī)生辦公室,劉雨菲松開了陳曉東的衣領(lǐng),看看臉色慘白的陳曉東,拉出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
“說吧!”
陳曉東沒坐下,其實劉雨菲揍他,反倒讓他心里舒服一些。
“我沒啥隱瞞的,我媽春天的時候血壓高,去換了幾次藥,都降不下來,醫(yī)生讓靜養(yǎng),可家里倆孩子,吃喝拉撒這些都要照顧,這個吃餅?zāi)莻吃米,做個飯還攀比,咋靜養(yǎng)。
我考慮再三,讓于亮去他姥姥家了,我每個月給錢,朱衛(wèi)華休息的時候,就把孩子接回來,六月份剛開始這樣安排的時候還行,那時候村里有個人,也天天送孩子上學(xué),我干脆給他錢,倆孩子一起接送。
可九月份開學(xué)后,那人出了車禍,腿骨折了,短時間好不了,臨時找車也不方便,我來回騎摩托送他們倒是可以,接孩子卻成了問題。
我就讓倆小的,自己走回來,畢竟大亮的天,也不是冬天,朱衛(wèi)華跟我不高興了,說我不在意孩子,孩子那么小怎么能自己來回走,我也急了,跟她吵了起來。
她在酒店工作,一個月賺不了幾個錢,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家里的事兒什么都不管,誰家接送孩子不是老娘們干的,現(xiàn)在果樹是出貨的時候,早晨送孩子就要耽擱兩個小時,很多活都干不過來。
我說,家里也不差她的兩千塊工資,要不你就辭職在家,除了正常家用,工資我給你,這樣倆孩子能照顧,娘家你也能照顧一下,我都沒想著她能為我媽做點啥,畢竟是我媽,不是人家媽,這道理我懂。
然后她跟我大發(fā)雷霆,還去跟我媽吵了一架,說是老太太攛掇的,我媽啥都不知道,能攛掇什么,我懶得跟她吵,畢竟都離過一次婚,總不能再離第二次,我覺得可能是我做的不好。
所以我這些天就在山上,盡量跟她少見面,不見找總不能再吵了吧,可她這些天壓根沒回來,我還憋著一肚子氣,我是真沒想到,她不回來則以,一回來竟然對我兒子下手,我悔不當初。
說到最后,陳曉東瞥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
抱著頭蹲在地上,眼淚噼里啪啦地掉,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對孩子老娘,是真心的疼愛和孝順。
不過這個旅游季節(jié),確實是果農(nóng)最忙的時候,這時候不忙活賺錢,一年豈不是白干了,大趙將陳曉東扶起來,勸慰劉雨菲。
“菲姐,你別上火,表哥也不知道遇上這么個主兒,咱見過的案子多了,很多人辦事就是沒道理,可能這個朱衛(wèi)華就是鉆牛角尖了,孩子還在搶救,你再生氣,能把表哥咋地?
行了,都冷靜一下,我去看看急救室,一切都沒有孩子搶救重要,你們控制一下情緒,先別過去了!
大趙跑了出去,一出門長出一口氣,急救室門口堵了一大堆人,嚷嚷的聲音,比劉雨菲他們還大聲,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
大趙湊近,發(fā)現(xiàn)老何站在中間,被四個人圍住,四人看臉上都有著五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弟姐妹。
何善存開始還好言相勸,可越說這幾個人越激動,何善存也急了,直接一甩手臂,掙脫了幾人的糾纏。
“在急診這么多年,我見到的生離死別多了去了,第一次見到老人在搶救,外面四個兄弟姐妹就開始爭奪財產(chǎn)的,還拉著我過來聽你們叨叨,想讓我當法官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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