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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殘酷現實


數日之后。

        今天對于神淵帝國的諸多才子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今天乃是神淵帝國三年一度的天驕詩會,是飽學之士的盛會。但凡認為自己有些才氣,或者有著治國能力的人,不論是才子儒生,還是不第考生,亦或是官家之后,都會來參加這天驕詩會。

        因為這是他們飛黃騰達的絕佳機會。在天驕詩會上,不論身份地位,貧富貴賤,只要不發表對神淵不利的言論,均可以暢所欲言。

        若是一時幸運,被那些達官貴人看中,成為官家的門客或者是客卿,自己將在也不用緊衣縮食的過日子了!

        而據說神淵皇帝也有可能會親臨現場為才子出題,自己這要是被當今皇上看重……

        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這些才子儒生就像是聞到了那啥的蒼蠅一般,趕集似的從神淵帝國的四面八方匯聚起來,共同趕往天驕詩會的舉辦地點——星辰湖。

        而此時,我們的葉三公子,還在家中“梳洗打扮”。

        “噗嗤!三哥你這個樣子是要干什么啊?”依戀看著鏡子中的葉一笑,頗有些忍俊不禁。

        葉一笑不知從什么地方翻出來一身白色長衫,頭上一頂逍遙巾,手中握著一把繪有山川河流的折扇,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博學的才子。只可惜嘴角那一抹時不時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邪笑,卻使得他少了幾分儒雅,多了幾分風流和邪魅。

        而且葉一笑此時的面容也不是自己的面容,而是一個接近二十歲的青年面孔,于他原本十二歲少年的面孔有很大區別,卻是他易容出來的。但因為常年習武使他比同齡人高出一大截,所以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怪異。

        葉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臉,又做了幾個表情,確認自己的易容不會有破綻后,這才回答說:“皇帝老兒讓我去參加天驕詩會,又讓人秘密送請帖,就是讓我秘密前去,不要暴露身份,自然得好好裝扮一下。”說著起身走到依戀身后,按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在鏡子前的凳子上,微微笑著說:“你也要去,所以也得易容一番。”

        “啊!依戀不要易容!”依戀惶恐的驚呼一聲,卻被葉一笑點了自己的穴道。只見葉一笑手持眉筆邪笑著說:“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了……”

        少頃。

        “好了,大功告成!”葉一笑拍了拍手,解開了依戀的穴道。依戀慢慢的張開雙眼,卻發現鏡子中原來的自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及笄年華的絕世美女!

        依戀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鏡中的美人也作出了同樣的動作。依戀不可置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這這……這真的是我嗎?”

        葉一笑肯定的點點頭道:“就是你沒錯。你的易容我沒有做太大的變動,只是根據你現在的樣子推測出的你十五歲的樣子。雖然可能會有些出入,但八九不離十。你以后肯定是個絕代美女!”

        “真的?”依戀高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心里樂得不可開支。女人啊,不管是多大的女人,沒有不喜歡聽別人夸她們漂亮的。

        葉一笑說道:“好了,別光顧著興奮,先聽我安排這次的事。這是你第一次隨我走入江湖,以后你會有更多這樣的經歷。第一次涉獵江湖的結果會對你的人生產生巨大地影響,所以這一次你絕不能失敗!”

        “聽著,我們這次是秘密行動,不能暴露自己的本來身份,不到必要之時更不能暴露自己有修為在身!”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新的稱呼,我們之間也需要一個新的關系,”葉一笑似乎早就考慮好了這些事,現在說起來簡直就是行云流水般的流暢,“我的名字就叫林無邪,你就叫依依,我們的身份是夫妾的關系,所以這段時間再叫我三哥。”

        “好。”依戀十分聽話的點點頭,隨即好奇地問,“吶,無邪,為什么我們不直接扮作夫妻呢?”

        葉一笑一時間啞然,竟不知道如何解釋。因為他自己認為自己還虧欠著宮絕音,自就算是要一夫多妻,宮絕音也應該是正室。

        哪怕是和依戀假冒夫妻,葉一笑也做不到!

        葉一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依戀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天外,眼中充滿了思念。

        絕音,你還好么?我……真的好想你。

        依戀見葉一笑沒有回答自己,而且還從那一聲嘆息當中聽出了濃濃的愁思,明白過來葉一笑定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當下也不敢多言,靜靜的坐在凳子上。

        過了一會兒之后,葉一笑才從這種狀態之中清醒過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我們走吧。”

        “嗯。”依戀順從的跟在葉一笑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從后門悄悄地出了葉家,徐徐向城外走去。

        走在路上,放眼全是書生、秀才、儒生打扮的人。有的出身貧寒,只是身著麻衣;有的似乎是官家子弟,身上環佩叮咚,毫不奢華。

        這天驕詩會不負其“文人盛會”的名頭,但就今天來到神淵皇城的讀書人的人數,恐怕皇城一年也難以達到這樣的水準。

        “無邪你看,路上好多讀書人啊!”依戀充分的吸收了葉一笑的教誨,盡管此時已經被這么多讀書人驚到了,但還是沒有對葉一笑直呼本名。

        葉一笑笑道:“那是當然。這天驕詩會可是關系到這些讀書人的前程。那些富家子弟還好,畢竟家中長輩已經為他們留下了足夠的財富,可保生活無憂。而那些寒門子弟卻指望著能借此鯉魚躍龍門,改變自己的人生。”

        依戀意外的道:“為什么?我國不是有科舉的嗎?他們為什么還要靠這個來……”

        葉一笑冷笑道:“依依你還是太單純了,你以為科舉就很公平嗎?如果說你去科舉,只要我爺爺跟考官知會一聲,你絕對是進士!”

        “怎么會這樣?”依戀頗為不忿地說,“天子腳下,這些達官貴人也敢這么做?”

        葉一笑狂笑道:“就是在天子腳下,他們才敢這么做!”

        “天子是什么人?他會不知道這些達官貴人在背后使的小動作?正是因為知道,他才不去管!”

        “天子是什么樣的人?天子是要統領文武百官的人!天子如何統領百官?靠的是帝王心術,靠的是掌控人心!”

        “百官是整個帝國的棟梁,不能隨意懲戒,要把握好一個度。”

        “一時成全一個官員的子孫,而換取他幾年的忠心耿耿,使帝國更加穩固,你說誰更劃算?”

        “那天子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就不怕寒了百姓的心嗎?”依戀憤憤的說。

        “不然你以為天子為何要舉辦天驕詩會?”葉一笑意味深長的一笑,看著依戀瞠目結舌的表情說,“為了不寒寒門子弟的心,特意舉辦這天驕詩會,讓他們還存有一線希望,不至于升起反叛之心。”

        “而同時也激勵真正的人才努力攻讀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為帝國的未來做準備。”

        “這便是帝王心術!”

        依戀聽完葉一笑的解釋,有些傷感的問:“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公平?這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葉一笑對“公平”二字嗤之以鼻,“公平只是強者用來欺騙弱者的詞語,幾乎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政治不存在公平。政治,是一場骯臟的游戲!你越強大,那么你就越能得到‘公平’!不只是政治,江湖也是如此!”

        “這很殘酷,對嗎?”

        “可這就是真實所存在的現實!現實……始終是殘酷的!”

        “在這諸神大陸上,我們面對的將是無數的殘酷現實,我們要時刻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不是我們殺死對手,就是我們被對手囫圇吞下!連骨頭也不剩!”

        依戀表情剎那間變得慘白。葉一笑的言論向她揭示了這個世界丑惡的一面,讓她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葉一笑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但葉一笑也知道,依戀遲早要面對這一切。那么,就趁自己還在她身邊時讓她明白這一切!

        自己不能永遠護著她。

        葉一笑扶著依戀繼續前行。二人走了一會兒后,依戀臉上終于恢復了血色,感激地看著葉一笑小聲道:“三哥,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依戀明白了。”

        “只有強者,才有公平!”

        葉一笑欣慰的點頭道:“不錯,你能明白就好。記住,永遠不要奢望別人給你公平,公平,要靠你的實力來爭取!”

        少焉。

        星辰湖,方圓四百多頃,深十丈有余,乃是神淵帝國第一大湖。之所以名為星辰湖,乃是因為到了夜間,湖水倒映天上銀河星辰,似乎星辰就在湖水中一般因而得名。

        當年神淵帝國的開國皇帝一眼便看中了這里,認為這里乃是眾星拱月之勢,有帝王龍脈之勢,故而在星辰湖旁建立了神淵皇城。

        此時的星辰湖上有著十幾艘巨大無比的畫舫,一艘變可容納幾百人,全部是一些官員或者是富紳租聘來為子孫助長聲勢的。而一些沒有什么身份背景的窮苦讀書人,只好租下幾艘小船,在湖中泛舟。

        “這些紈绔子弟,不知父母的銀兩來之不易,如此糟蹋,真是有夠敗家!”一艘小船上,依戀一臉嫌棄的看著畫舫上那些正在高談論闊的紈绔子弟說。

        葉一笑卻是站在船頭,看著這些表面上似乎才華橫溢,實則沒有半分真才實學的富家子弟,不禁深深的皺眉。

        “皇帝老兒讓我秘密前來到底是為了什么?”葉一笑在心中暗想道,“總不會是為了讓我來看這些敗家子們扯淡放屁的吧?”

        而此時,畫舫上的對話也遙遙傳了過來。

        “黃兄,咱們當中數你最有才,不如你做詩一首,讓咱們開開眼?”

        “好說好說,且讓我想來。”“黃兄”似乎在低頭沉思,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后只聽他叫道,“我想到了!美人黛眉如臥蠶,櫻唇一點似火艷。芊芊素手琴上動,彈腰獻舞舞衣衫!”

        “好詩好詩!”“真乃好詩啊!”“黃兄果然是一位博學之才啊!”

        船上的依戀聽到這樣的對話不禁鄙視道:“不過是一首平庸至極的絕句罷了,至于這么贊不絕口嗎?”說著便湊到葉一笑身邊道,“吶,無邪,你也作一首‘好詩’吧?”

        葉一笑如何不知依戀是在調侃自己,但他卻也不會任她這么調侃,當下隨意的長吟道:“美人紅顏美似嬌,一笑天下為傾倒。自古英雄誰不傲?卻因美人盡折腰!”

        葉一笑吟出這首詩時并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聲音,甚至是故意將聲音用些微的斗氣放大,使得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一時間四周的嘈雜之聲頓時消失。

        這里聚集的不光是一些草包一樣的豪門子弟,同樣也有不少真正的有才之人。方才“黃兄”和葉一笑的詩有不少人聽見。

        “黃兄”的詩雖然押韻,但卻將美人的美擺在了表面上,落了下乘。而葉一笑卻用“天下傾倒”和“英雄折腰”側面反映了美人的美麗,實乃上乘之作。

        二者一個直接描寫,一個側面反襯,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黃兄”那艘畫舫上的“才子”們聽到葉一笑的詩后均不做聲了。實在是不敢開聲,太丟臉了!

        依戀聽聞葉一笑的詩,一時間有些啞然,接著便崇拜的看著葉一笑道:“無邪你真的還會作詩?”

        葉一笑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卻在暗地里老臉一紅。

        特么的,老子回來才一個月不到,哪里會“淫的一手好濕”?這詩根本不是老子寫的!

        葉一笑其實是假借了別人的詩來充大頭蒜的,這首詩根本不是他寫的,而是他前一世的兄弟——秦醉寫的一首詩,而且是較為“下乘”的那種。

        當然,是與秦醉的其他作品相比,這首詩屬于下乘。

        當然,這一點現在還沒人知道,因為秦醉的名聲還沒有完全傳開來。

        所以,葉一笑為了反駁依戀的調侃,就厚著臉皮盜用了人家秦醉的作品。

        “這位兄臺到有些才氣,不知可否移駕相見?”正在這時,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輕飄飄的“飄入”葉一笑所在的小船中。

        葉一笑和依戀均是一呆,同時回頭看向不遠處的一艘小船,聲音便是從那艘小船上傳來的。

        葉一笑和依戀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向搖櫓的人道:“老人家,將船靠過去吧。”

        葉一笑的小船緩緩靠近那艘邀請葉一笑見面的小船。過了一會兒離得近了,葉一笑才終于看到那艘小船的船頭上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同樣是一身白衫,頭頂逍遙巾,面前擺著一個茶壺,三個小茶杯,正在笑吟吟的烹茶。

        再駛得近一些,兩人卻發現此人和葉一笑有著些許不同。

        首先是面容。葉一笑雖然易了容,但臉龐還是如原來一般棱角分明,帶著幾分剛毅。而這個少年的臉卻是張瓜子臉,而且十分白皙,眼角還有一顆小黑痣,看上去反倒有些女性化。

        其次是氣質。葉一笑雖然打扮成了書生,但他還帶著一絲極其細微的屬于武者的犀利目光,而且還有著他本身的一些邪氣;而這位青年卻比葉一笑要更加儒雅,而且相較于葉一笑,他還多出了幾分陰柔的感覺。

        葉一笑眉梢微挑,將此人的面容記在了心里。然后裝作好奇的樣子問道:“不知這位兄臺邀請在下所為何事?”

        陰柔少年頭也不抬的將壺中的茶緩緩注入茶杯之中,嘴角卻在葉一笑出聲詢問后帶上了一絲上翹的弧度。只聽其用一種十分慵懶的聲音說道:“沒什么,只是覺得兄臺跟在下是一樣的人,所以才出聲相邀。唐突之處,還望公子莫怪。”

        “一樣的人?”葉一笑再次挑了挑眉,問道,“我和你是哪一種人?”

        陰柔少年微微一笑,指著遠處的十幾艘畫舫道:“我們都是來此看戲的人。”

        葉一笑心里微微一顫,接著很自然的一笑道:“公子慧眼,我的確不是來參加天驕詩會的。”

        陰柔少年微笑著說:“既然如此,何不上船一敘?”

        葉一笑心里知道這少年不簡單,能看出自己來此的真正目的的人又豈是等閑之人?當下也對這個少年產生了幾分好奇心。于是拉著依戀的手跨上陰柔少年的小船道:“好,既然同道之人相約,又怎能拂了公子的雅興?”

        陰柔少年將兩只茶杯推到葉一笑和依戀面前道:“在下賤姓石,復名‘見中’,不知二位公子小姐如何稱呼?”

        葉一笑接過茶杯,微笑著回應道:“鄙人姓林,草名‘無邪’,這是賤妾依依。”說著頓了頓,用一對深邃的眸子直視著陰柔少年的雙眼道:“公子剛剛說……你姓‘石’?”

        陰柔少年笑道:“不錯,我的確姓石。”

        葉一笑陰柔少年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似乎了然的坐了回去,輕輕的抿了一口茶,似乎十分輕松地說道:“那么我想……你是國師家的公子。”

        陰柔少年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而是饒有興趣地問:“哦?林兄何出此言?”

        葉一笑沒有作答,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手中的香茗。而陰柔少年似乎也不急,靜靜的等待著葉一笑的回答。

        葉一笑喝完手中的香茶,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提起陰柔少年的茶壺,為自己重新倒上一杯茶,邊倒邊說:“這杯子,很不錯。上好的翡翠玉石雕刻而成,鑲嵌有金絲和銀絲,金絲匯聚為太陽,銀絲勾勒出祥云,為‘如日中天,祥云會頂’”之意。加上杯底的‘天寶’字樣,應該是天寶閣出品。”

        “這茶,也不錯,乃是頂級的御貢龍井,一年的產量也不到一斤,一兩的價格堪比黃金。”

        “無論是天寶閣出品的茶具,還是這御貢龍井,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消費得起的。”

        “而你剛剛說,你姓石。”

        “整個神淵帝國,能擁有天寶閣出品的東西以及御貢龍井,而且還姓石的人家,似乎只有一個。”

        “國師府!”

        “所以說,你是國師——石玄云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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