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網戀對象是海王(8)
沈霽前世對比賽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刻意關注。
但在他的印象里,top沒有任何一個成員出過類似的意外。
上輩子月痕花名在外,top不會接受一個不愛惜名聲的隊友,這輩子從謝瀾刪掉好友那刻起,一切已已然大不相同。
不過只是簡單調整了一下裝備,牽動到虎口處的皮膚便是一陣刺痛。
在越霜眼里,它的主人向來有仇必報,還未吃過這么大的虧,見狀再次提議道,【小謝,現在總能開啟痛覺屏蔽了吧】
謝瀾不是矯情的人,既然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還要自討苦吃。
他在心底應了一聲,【三級】
越霜乖乖照做,語氣卻透著不情愿,【為什么不開十級】
三級仍能感覺到痛。
謝瀾在比賽開始的倒計時里耐心解釋道,【我的傷有目共睹,完全感知不到觀眾只會覺得奇怪】
系統出手,效果立竿見影,右手的刺痛漸漸化為一種又酸又木的感覺,比方才好了不少。
斬魂派,顧名思義可直接擊碎敵人魂魄,并獲得五秒暫時隱身,若被控制技能命中或發動技能,則提前解除隱身。
甫一開場,往生的兩位輸出便瘋狂針對謝瀾,沒有人清楚他能堅持多久,那么迫使他出局便是最優解。
清歡手里技能很全,謝瀾暫時避戰閃躲,順手放兩個技能騷擾對方奶媽。
往生的隊長禁忌擅長近戰,不間斷的追逐令他心生煩躁,忍不住低聲咒罵道,“敢不敢和你爹我正面剛?”
若非現場直播,他此時定要打字嘲諷月痕。
眨眼間,夫差又甩了一個控制過去。
天玄派的定身只有一秒,技能cd短,雖不痛不癢,但足夠煩人,非常搞心態。
往生的奶媽為他補上持續后猶豫著開口,“隊長,咱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干脆轉火。”
禁忌臉色十分難看,正欲說話,恰好看到白衣刺客的身影從視野里消失,頓時來了精神,
“我引他出來,赴約你注意朝我這邊放控制。”
斬魂的隱身四十秒才能觸發一次,某種程度上代表了進攻的預兆。
禁忌做足準備,卻沒料到月痕如此謹慎,一擊不中立刻逃之夭夭,簡直拿人當猴耍。
他終于被這種三番五次的挑釁激出火氣,續上最后一個免控后向前疾突,誓要將月痕斬于刀下。
謝瀾唇角翹起一絲細小的弧度,“他沒免控了。”
夫差聞言迅速切換目標,“收到。”
兩位解說精神一振,“看來往生想在破隱前抓一手月痕,那么他能成功嗎——
兩邊都控到了!但這一波禁忌沒有解控,有點危險!”
清歡反應極快,在對面技能到來前為月痕套上減傷,而后者在減傷結束時毫不猶豫地按下解控,一曲勾魂,輕而易舉地收割掉禁忌的性命。
玉笛在手中挽了個花,白衣刺客翩然落地,聲音嘆惋,“殺戮非我本愿……”
擊殺后觸發的音頻在這種情況下嘲諷意味十足,禁忌臉都青了。
他探過身體與隊友耳語一陣后,立刻決定改變策略。
第四場,往生選擇的職業皮糙血厚,擺明了要跟謝瀾消耗到底。
只是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有施展的余地,無論禁忌做什么,謝瀾都能提前預判到他的操作。
從這一刻起,往生才真切體會到top前兩場的痛苦,攻勢逐漸逆轉。
沈霽心中惴惴,眼神一刻也未離開熒幕,后背甚至因極度的緊張出了層薄汗,直到謝瀾指尖離開鍵盤,不著痕跡地動了動手腕,才猛地松了口氣。
連勝三場,臺下不少人都在喊月痕的名字,沈霽捏緊拳頭,幾次打開手機又關上,事情已經發生,無論說什么好像都顯得多余。
他比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想知道謝瀾的情況,卻又只能像他們一樣坐在臺下遠遠圍觀。
冠軍之戰,top再次與殺出重圍的弒神狹路相逢。
由于出戰場次過多,各類底牌已經亮的七七八八,top研究的套路終于可以派上用場。
比賽開始前,謝瀾去換了次藥。
周意的眉毛自他上場的那刻起就沒松開過,見到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色時再度勸道,“別逞強。”
就連寡言少語的幽篁都跟著開口,“夫差那b說帶你躺贏,總得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不是。”
他們只聽說謝瀾受傷了,具體如何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清歡這般感性的眼圈都紅了。
謝瀾一圈圈纏好紗布,抬眸看向周意,“有結果了嗎?”
后者瞬間領悟到他的意思,聲音不自覺帶了幾分咬牙切齒,“全交代了,說是因為嫉妒。”
“操”,夫差連腿都不翹了,坐直身體在通訊錄里翻找,
“世界上的天才多了去了,他嫉妒的過來嗎?我有朋友是律師,這不把人送進去蹲幾年接受法律毒打,怕是不知道什么是底線。”
謝瀾反倒是最平靜的那個,“周哥,我建議查一查其他時間段的監控,或許會有別的發現。”
幽篁腦子靈,表情逐漸變得難以置信,“你是說…這人只是個打手?”
謝瀾點了點頭,“猜測。”
夫差眉頭緊鎖,無意識轉了轉手機,“說來也怪,往生去年連季軍都沒混上,怎么可能次次壓制的這么準?”
周意漸漸收起以往溫和的表情,目露審視,“我不想懷疑任何一個,但如果有不小心和粉絲、朋友說漏嘴的,現在承認沒人會怪你。”
謝瀾看向一直沉默的南山,神情若有所思,后者接觸到他的視線后眼神微閃。
滿室寂靜里,夫差率先開口,“昨晚結束訓練,和幽篁在小號雙排,快三點才睡。”
清歡小聲嘀咕了一句“給里給氣”,接道,“我睡得早,訓練完洗了個澡,貼上面膜刷了會兒視頻就睡了。”
說完大方遞上手機,“聊天記錄可查。”
夫差切了一聲,甚至懶得伸手拿,“你那記錄有什么好看的,除了追劇就是分享帥哥,無聊。”
清歡翻了個白眼,“再叭叭你今天別想吃一口奶。”
夫差瞬間安靜,一旁的幽篁沒忍住漏出一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輪到謝瀾時,盡管他并不懷疑沈霽,依舊未向眾人隱瞞昨晚雙排的事,“我和朋友用小號打了兩小時競技場。”
四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謝瀾正欲解釋,一言不發的南山忽然冷哼一聲,
“還用繼續查嗎,所有意外都是在你進入top后發生的,除了你,還有誰會告密?”
謝瀾視線掃過他緊扣在茶杯上的手,似笑非笑道,“敢問南山兄昨晚做了什么,何必這么早下定論?”
南山本想說關你屁事,接觸到其他人的目光后磨了磨牙,聲音像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和女朋友連麥。”
全隊除了他全都是單身狗,所有人的回答似乎都沒有什么問題。
臨近比賽,清歡第一個站了起來,領口的淺紫色蝴蝶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好啦,說不定只是我們比較倒霉而已。”
南山重重將茶杯放回桌上,精神松懈后碎嘴的毛病又回到了身上,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像拂去什么臟東西那般小聲嘟囔道,
“也不知道是誰來了之后才這么晦氣…”
謝瀾本不欲與他計較,聞言眸底僅存的溫度一點點消失,聲音像浸了冰,叫住正打算離開人,
“等一下,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臟水,昨晚的雙排我有錄屏,況且使用的也并非今天的職業,你呢?”
如果不把這件事講明,總會在其他人心底留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最終生出芥蒂。
謝瀾不會把后背交給這樣的隊友。
南山無意識咬住口腔內壁,胸膛無規律地起伏幾下。
青年只隨意靠在沙發里,態度稱得上散漫,明明是仰視的姿態,卻能從中看出幾分睥睨。
南山搭在門把上的手抖了兩下,心跳快的不正常,色厲內荏道,“誰知道你準備的是哪天的錄屏!”
說完推開擋路的清歡跑了出去。
清歡一個趔趄,好懸讓夫差攙住了。
她顧不得其他,朝前追了兩步,“喂!南山你給我說清楚——”
南山雖然來得晚,大家也好歹也相處了大半年,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
他甚至都沒有和這群朝夕相處的隊友解釋的勇氣。
余下四人陸續回到比賽場地,南山獨自坐在位置上抖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沈霽本以為謝瀾可以休息了,當看到他再次戴上耳機后低咒一聲,“top沒人了嗎,總讓病號上場算怎么回事。”
身處局外,林嘉憲看得更清楚些,壓低聲音在好友耳邊道,“你看他們的反應,有情況。”
弒神的實力與top在伯仲之間,輕敵絕非明智之舉。
決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謝瀾在清歡與弒神治療同歸于盡的情況下力挽狂瀾,迅速收割掉其中一方的人頭,僅剩的殘血被幽篁秒殺。
第二場,謝瀾頂著對面的爆發強行輸出,換掉對方奶媽后輕松取勝。
第三場最為焦灼,弒神有了經驗,就是不與謝瀾硬碰硬。
每場對局都有時限,如不能在規定時間里造成擊殺,倒計時結束后將根據賽點多少判斷輸贏。
謝瀾趕在最后一秒,憑借技能踏星窺月打出至關重要的賽點,完美結束比賽。
幽篁伸過手,謝瀾與他對碰了一下,在隊友和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向頒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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