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行了，我說了出去，沒做到保密，他會放棄我的。我現在做這個還挺有成就感的，很有意思。”
  這是做臥底做上癮了。
  “小芬，你下次如果還和他聯系，你告訴他，我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不知道怎么辦。”
  “行。”
  當晚，符言希望桑葚留在符家過夜，但桑葚想回去陪芳姨，拒絕了。
  回到自己的小家，白燁已經回來了，正在數紅包。
  “收獲頗豐嘛。”
  “那是，你的怎樣？”
  桑葚也拿了出來數：“就這些，不算少，但沒去年唐俊寧給的一半多。“
  芳姨正在廚房煮甜湯，桑葚把這些錢一起放在一個紅包里，向廚房走去。
  “芳姨，新年快樂！“
  “桑小姐，新年快樂！哎呀，使不得，那有你給我紅包的，你還沒結婚呢。“
  “芳姨，我們不守這些規則，拿著。“
  “芳姨，這是我的，你也拿著。“白燁也裝了一個厚的紅包給芳姨。
  芳姨用手背擦了兩下眼睛：“你們兩個真的是，真的是讓我說什么才好。“
  “芳姨，不用說什么，給我們煮好吃的就可以了。“
  兩人回到客廳，桑葚呆呆地坐著。
  “你怎么了？去符家吃了頓飯回來，好像沒那么機靈了。“
  桑葚把自己那晚在外吃飯見到像唐俊寧的事說了給白燁聽。
  “你眼花的吧？”
  “真的像，很清晰。”
  桑葚沒敢提小芬跟自己說的事，怕對她有影響。
  唐政南家
  兩父子飯后坐在客廳品茶。
  唐政南皺眉搗鼓著手機。
  “發生什么事了？”
  “啊，沒事，想跟小桑說句新年快樂，加不上她的微信。”
  “政南，符家那個小丫頭太不識抬舉了，真想找人教訓他一頓。
  “父親，你別亂來，她還小，只是個學生。“
  “學生又怎樣，我們紆尊降貴陪他們吃飯，中途居然跑掉了，真的不把我們放在眼內。“
  “父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讓我自己來處理？“唐政南說完起身上樓。
  桑葚和白燁在家嗑著瓜子，看著春晚。
  符言打了桑葚電話：“小桑，政南說加你微信你一直沒通過，你看看手機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什么問題都沒有，自己就是不想理他。
  “內存出了問題，現在加不了人，你跟他說一聲，抱歉。”
  白燁看了一眼桑葚，等對方掛上電話后道：“胡說八道本事見長了。”
  桑葚想起的是去年年三十那晚的場景，心里酸楚。
  想起去年三十那晚的不止桑葚一人，唐俊寧坐在桑葚臥室的床上，翻看著手機中的相冊。
  李叔敲門進來：“少爺，吃藥了。“
  唐俊寧看著黑乎乎的一碗藥，皺了皺眉，接過屏住呼吸灌了下去。想當初強制抽桑葚血的時候，經常要她喝這種黑乎乎的藥來補血。
  窗外的月光皎潔明亮，唐俊寧從窗戶往外看著掛在天空的明月，告訴自己有的事需要加快進度了。
  桑葚這邊耳朵聽著電視機處傳出來的歌聲，眼神透過客廳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
  “啊，什么？“白燁正專注地看著小品。
  “桑桑，你怎么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
  桑葚覺得也沒什么值得自己開心的。
  符家，符書語房間。
  符書語的母親林佩，正在勸說符書語：“小語，你要懂事，嫁誰不是嫁。唐政南的條件不差，G市還能找到這樣的？”
  “你大伯正在努力促成他那個私生女和唐政南，你別輸給她了。”
  “如果這次你爸爸輸了，符氏以后就沒有我們的份了。”
  林佩覺得敲打已到位，離開了符書語的房間。
  剛走到樓梯轉角處，聽到符言正講著電話，好奇他這種卑微的態度在和誰說話，站著聽了一會。
  原來是和唐政南通電話。
  符言：“你的好意心領了，不用不用，改天再約，再見。”
  林佩盯著符言離開的背影，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好運，剛沒了符楚楚，竟然又認回了一個，比符楚楚硬件還好的女兒。
  小芬剛收拾好二樓的小客廳，拿著抹布出來，聽見正在講電話的林佩跟對面說：“幫我準備好，藥效要強些，明天我去拿。”
  “就要沒有解藥那種。“
  “你說什么呢，當然不是我吃，明天見。“
  小芬細細品著這些談話內容，不難聽出林佩肯定要算計人，得出的結論是這種藥應該是春藥。“
  畢竟之前自己也算計過唐俊寧，她說得雖然隱晦，但懂的都懂。
  林佩先往樓下走，過了樓梯轉角，小芬才往下走。
  下到樓下，聽到林佩在客廳大聲跟大家說，自己安排了年初二一起去效外度假村泡溫泉。
  “大伯，記得帶上小桑，現在就跟她說一聲。”
  符言：“現在太晚了，我明天跟她說。”
  “也行，一定也要她參加，這是她回符家后的第一次集體活動。”
  小芬邊往廚房走，邊在琢磨林佩今晚的行為。不知她問人要春藥和讓大家去泡溫泉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而且剛才特別提醒了符言讓桑小姐一定要參加，雖然也正常，但又覺得不正常。小芬打算向桑葚支一聲。
  看了眼時間，的確是不早了。
  收拾好首尾，小芬回到宿舍，發了條信息給桑葚便關了手機休息。
  過了午夜，白燁早就睡得像豬了，桑葚沒有多少睡意，逼自己閉目養神。
  突然，手機傳來了有信息的聲音。不知心中期待什么，一骨碌爬了起來。看到發信人，因為有期待，所以心中略顯失落。
  看完內容，猜測如果是真的。哪怕自己無意，肯定冒犯了別人的利益了。這些事唐俊寧還在時，時不時會跟她談談，通過事例聊人性。
  第二天一早，林佩下樓吃早餐，見到符言。
  “大伯，明天去泡溫泉的事你跟小桑說了嗎？”
  “還沒，現在太早了，中午再跟她說。”
  “不行，你現在跟她說。太晚說萬一她約了人怎么辦？”
  符言一大早把桑葚從夢中吵醒。
  “桑桑，是爸爸。這樣的……。”符言把林佩安排去泡溫泉的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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