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和桑葚對視一眼，還是抬腳進了店里。
  白陽正在幫一位婦女整理衣服。
  “桑桑，那位是趙子屹的媽媽。“
  “我見過，在醫院里。“
  現在的白陽，一頭黑發，柔順地披在身后，一身合適的米黃色及膝套裙，看起來有幾分淑女的模樣。
  雖不是大美女，但也有幾分姿色。
  桑葚道：“這個女人，為了跟你較勁，還真是下了功夫。”
  白燁沒說什么，大大方方走過去打招呼：“阿姨，新年好！”
  正在低頭搗鼓衣服的女人抬頭，看到白燁，臉立即冷下來。
  桑葚作為旁觀者看著都難受，白陽卻是心情更好了。
  嘴像是抹了蜜似的：“姐姐，新年好。小桑，新年好。”
  桑葚看了眼白燁，很怕對方沖動，那樣就中了白陽的詭計。
  白燁深呼了一口氣，咧嘴一笑道：“妹妹，新年好啊。”這種態度讓白陽愣了一下，意料不到。
  “妹妹，早幾天你那位金毛前男友過來家里，找爸爸要分手補償費，意思是他伺候了你三年，你不聲不響甩了他，沒一分錢補償。”
  白陽臉色很精彩，青、白、紅交替。
  “白燁，你亂說什么，你造什么謠。”
  “唉呀，不叫姐姐了嗎？真是沒禮貌。“
  桑葚看了眼趙子屹的媽媽，對方一會看看白燁，一會看看白陽。看不出她信不信，但明顯退后了半步，離白陽遠了些。
  “阿姨，你別信她說的，她污蔑我。我還是…….。“
  白燁打斷對方的話頭：“還是什么？處女？你就不要騙阿姨了，你十四歲就不是處女了，你那時還跑到我面前炫耀呢，忘了？”
  趙子屹媽媽這次只盯著白陽看，眼神不可思議。
  “阿姨，你別聽這個瘋子亂說……。”
  趙子屹的媽媽終于開金口了：“你們姐妹間的事，我沒興趣，我還有事，先走了。”
  白陽一把抓住對方：“阿姨，你說中午讓子屹出來請我們吃飯的，怎么就走了。”
  白燁更氣憤，趙子屹的媽媽就算不喜歡自己，也不應該把白陽這種九等垃圾塞給趙子屹，真的不明白她腦子里想些什么。
  白燁：“阿姨，我請你吃午飯吧，我有事要和你說，我知道你也有事要和我說的。“
  趙子屹母親沒猶豫，爽快地答應了。
  白陽抬步想跟上，桑葚一把抓住對方：“白妹妹，我也有話要和你說，我請你吃甜品吧。”
  白陽接受了桑葚的建議，兩人在樓下找了一家甜品店。
  點完餐后，白陽：“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嗎？怎么請我吃甜品？”
  “心情不好，吃點甜食會好些。我是燁燁的好朋友不影響我請你吃東西。”
  白陽：“我猜你是想勸我放棄趙子屹吧？別浪費口水了，他是我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心動的男人，我不可能放手的。“
  “趙子屹也對你心動了？“
  “不好說……。”
  桑葚好奇，她哪來的自信：“什么不好說？”
  “只要給我時間，拿下趙子屹是遲早的事，你不要以為他對白燁有多深情，還不是不拒絕我對他的好。”
  桑葚相信趙子屹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她說了出來，聽著就很不舒服。
  “例如呢？”
  “例如？什么例如？”
  “你不是說他不拒絕你對他好嗎？有那些事可以證明？”
  “我之前不是在酒吧工作嗎？我被欺負了，他會幫我出頭，我送水果給他吃，他全吃了。”
  “這些證明不了什么，你那時是員工，他是老板。換一位員工，他還是會出頭。至于水果吃了，也只是客氣，不讓你下不來臺而已。”
  “不是的……。“
  “不是什么？“
  “我不和你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
  桑葚心里罵了句粗口，這兩人之間還有秘密了。不知是白陽自作多情還是趙子屹沒有邊界感產生了誤會。
  白燁和趙子屹母親去的是一間茶室。趙子屹母親姓江。
  “江阿姨，當年那件事我媽媽是被人冤枉的……。“
  “你不用跟我說，不管怎樣，你媽媽和子屹他爸的確不清不楚，子屹他爸也承認了他喜歡你媽媽。“
  “不是的，阿姨，趙叔叔他怎樣想是他的事，但我媽媽是清白的，她不是那種人。“
  江秋愉眼神凌厲瞪了一眼白燁：“不是那種人？你覺得一個巴掌能拍得響？蒼蠅會盯無縫的蛋？“
  白燁心想，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趙子屹他媽的份上，我早就一個巴掌拍過去了，讓你聽聽響不響。
  “江阿姨，你這樣說對我媽媽不公平，你也不能只聽趙叔叔的一面之詞。”
  “我沒那么多時間聽別人的證詞，我只知道，因為你媽媽，老趙從沒正眼看過我。那怕你媽媽不在了，這些年他還是對你媽媽念念不忘，就憑這個，就足夠讓我討厭她。
  “你也別耗在子屹身上了，我不可能同意讓他娶你的。我讓我兒子娶我討厭的人的女兒，我不是讓自己添堵嗎？“
  白燁面色蒼白，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冷靜：“江阿姨，你就算看不上我，你也不能把白陽塞給趙子屹啊，你不知她那個人真的是……。”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我看不上你，更看不上她。只不過，用她可以惡心到你，就用用而已，只要你離開趙子屹，我答應你不會讓她纏著子屹的。”
  白燁呆愣愣地坐著，不想再說話，也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這位長輩實在是難溝通。
  江秋愉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道：“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錯就錯在是她的女兒，或許這就是命吧。“
  桑葚上來找白燁時，發現人像是丟了魂似的，呆呆地坐著。
  趙子屹的母親不知什么時候走的。
  “燁燁，怎么了？你面色很差。“
  白燁回過神來，牽強地笑了笑，比哭還難看。
  桑葚坐到對方身邊，把人摟住：“不想笑就不要笑，不要勉強自己。”
  白燁把頭靠在桑葚的頸窩處：“桑桑，談個戀愛真她媽的累，還連累我媽媽被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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