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美人兒竟是男兒身
將軍白槿,武將出身,從小便在行軍打仗方面頗具造詣,又幸得皇帝重用,不到及冠之時(shí)便跟隨外祖父常年征戰(zhàn)沙場。
他本人也是神話般的存在,無論何種戰(zhàn)役都能做到戰(zhàn)無不勝。
這不,又打了個勝仗回來,可真是令朝廷官員又喜又怕。
喜的是這江山社稷得以保障,怕的是這將軍風(fēng)頭越來越大,要生歹心。
可無論官員們內(nèi)心是如何在想,表面上都得做到恭恭敬敬,為的就是不給對手留任何把柄。
此刻,將軍府門口。
大批車馬在此停駐。
好幾個穿朝廷官服的官員簇?fù)碇粋身穿金色盔甲的男子。
男子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不乏威嚴(yán)。同時(shí),整個人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上位者的風(fēng)范。
想來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將軍白槿了。
“恭賀大將軍凱旋!”官員們對了對眼神,異口同聲道。
“將軍年少有為,日后必將取得更大的成就。”其中年歲最長而名聲最大的官員張丞相又往后接了句。
剛從宮里回來就有不少人前來賀喜,這么些年白槿都聽無感了,也懂得不過是口頭上的吹捧罷了,其中多少真情實(shí)意不得而知。
畢竟人在官場,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不由己,阿諛奉承不再少數(shù)。
只不過今日多了個權(quán)勢滔天的林丞相罷了。
“各位謬贊了。”白槿淡淡回應(yīng)道。
氣氛瞬間凝結(jié),官員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文。
還是方才接話的張丞相站出來:“將軍凱旋歸來是大喜的事情,可府邸卻如此的冷清。”
頓了頓,提議道:“本相有個主意,不如咱們一齊去那新開的酒樓欣賞舞曲,也好為將軍助興?”
這白槿常年在外在外大戰(zhàn),府邸沒有女眷。
現(xiàn)在人才剛回到京城,短時(shí)間內(nèi)不大可能再外出打仗,得趁他尚未成熟時(shí)往將軍府多安插幾個人手才對。
官員們心思各異,但目的相同。
白槿本想拒絕,可是當(dāng)看到對面欲欲躍試的朝廷官員,特別是張丞相期待的小眼神時(shí),硬生生將搖頭變?yōu)辄c(diǎn)頭,還連點(diǎn)了四下。
“好,且待在下去換件衣裳。”他僵硬的笑答。
心中暗忖:該不是這些官員早就想去新開的酒樓尋歡作樂,只是拿他當(dāng)個借口吧?
眾人不知的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種種,都被對面茶館頂樓站著的男子收入眼底。
只見他左后方的侍衛(wèi)感慨道:“這白將軍果真是單純,這么明顯的大坑都要去跳。”
男子既不搖頭也不點(diǎn)頭,只是勾唇淺笑著,十分妖艷,眸子卻始終冰冷。
許久之后,他沉聲問道:“宣昀,陛下還有多久到達(dá)京城?”
宣昀連忙掐指算了算日子,答道:“莫約四十多天。”
男子又問:“城防圖確定是在這將軍手里?”
宣昀正色道:“是。屬下查到,這白月國皇帝疑心病重,并沒有立兵部尚書,只是將城防圖暫交由將軍掌管。”
男子說:“得盡快將城防圖搞到手。”
宣昀抱拳:“是,屬下立即派人前往將軍府伺機(jī)尋找城防圖。”
男子卻神色莫測地?fù)u搖頭,道:“不用,本王親自去。”
四十多天啊……
有點(diǎn)難熬呢,總得找點(diǎn)東西消遣吧。
男子舔了舔嘴唇,絕美的臉上眼神如刀,仿佛鎖定了獵物般。
接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理清褶皺,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宣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道:“這這,殿下您長得太招眼了,要是變作奴仆進(jìn)去肯定會引人注意的,還是讓屬下派人去吧!”
“殿下,您干什么去啊?等等屬下啊。”
男子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你以為只有這一種辦法?改天幫你好好治治腦子!還有,在外面喊我公子。快跟上來!”
還有別的方法潛入將軍府?
宣昀不知道自家殿下又起了什么邪惡的心思,只得快速跟上主子的步伐。
他暗自尋思道:殿下今日怎么這么興奮啊?
京城向來是繁華地帶,酒樓更是人流如潮。
只見酒樓附近人聲嘈雜,各種攤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摻雜著孩童朗朗的讀書聲,顯得格外平和。而樓宇內(nèi)酒客們侃侃而談,女子?jì)扇崞G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不時(shí)吸引眾多酒客點(diǎn)評一番。
“將軍,請。”林丞相在前方帶路。
剛踏進(jìn)酒樓,就滿是風(fēng)塵味,白槿有些不習(xí)慣,行走之間顯得格外拘束。
在林丞相的安排下,他們走進(jìn)一間極大的雅間。
眾人紛紛落座,白槿和林丞相坐在主座。
“將軍啊,你常年征戰(zhàn)沙場,定是不知道這女子的美好。”林丞相笑著說道。
底下官員心領(lǐng)神會,都打開了話茬。
“是啊是啊,這酒樓我常聽人說起,里面的舞女不僅歌唱得妙極,模樣也是絕色。”
“老兄,依我看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們會伺候人!”
不知是哪位有的才人說的,逗得眾人仰頭大笑。
林丞相感到氣氛輕松很多,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家都言之有理,本相早就聽聞這兒的舞女能歌善舞,不比皇宮里的差,今日托了將軍的府,有幸來親眼目睹。”
說著,伸出手掌拍了三下。
很快,五六名的絕色舞女成群結(jié)隊(duì)的走進(jìn)來,她們帶著面紗,但依舊可以看出滑嫩的肌膚,身姿曼妙,引人遐想。
眾官員們神色皆有些迷醉,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婀娜多姿的舞女。
白槿對這些千篇一律的舞女并沒有什么興趣,只是用余光悄悄地打量那些如癡如醉的官員們,然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就開始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想看美人兒就自己來看啊,何必扯上他呢?
白槿往嘴里灌了口酒。
不過這里的酒還挺不錯的,嗯,以后可以常來這里喝酒。
思及此,白槿感覺自己的心靈得到少許安慰。
一舞過后,那些官員紛紛鼓起掌來,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不對。
這舞是給將軍準(zhǔn)備的,將軍貌似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們在這兒興奮個什么勁啊?
特別是林丞相,方才目光簡直都要黏在那些舞女身上,現(xiàn)在收回目光,頓時(shí)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丟臉的事情。
林丞相懊惱不已,思量許久后問道:“將軍啊,可是這些舞女入不了你的眼?本相再為你安排一批可好?”
可遲遲等不到回話,林丞相心中疑惑,扭頭一望。
于是就見白槿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眼神迷離,雙頰紅暈,趴在酒桌上不知在喋喋不休什么。
林丞相的心臟頓時(shí)怦怦跳。
呸!
他在想什么呢?
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林丞相吩咐道:“快來個人,將將軍帶回隔間歇息,記住!要好生伺候著!”
這話是對著一眾舞女說的。
話落,卻不知從哪來的跟舞女打扮差不多的同樣妖嬈的女子連忙上前,攙扶著醉醺醺的白槿,將他帶走。
過了好久,官員們又欣賞了幾支舞曲。
有個小廝突然闖入,來到林丞相旁邊,彎腰低聲道:“丞相,方才那個帶走將軍的舞女不是咱們的人。”
“什么!?”林丞相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來。
小廝把頭低得不能再低,顫顫巍巍道:“據(jù)說是新來的舞女,底細(xì)都沒摸清楚,不知是誰給放進(jìn)來的。”
林丞相氣得身子直發(fā)抖,在眾多官員怪異和好奇的目光下無奈屏退了那小廝,只是再也沒有心情欣賞舞曲了。
這邊。
白槿腦袋暈乎乎的,知覺似乎都被酒精麻痹了,只不過依稀中他聞到了一股很干凈的香味。
“什么味道啊,真好聞。”
說著,他不自覺地湊近那女子的香肩,用力地嗅了又嗅。
“是檀香嗎?”他喃喃道。
女子并沒有回答他,而是沉默地將他帶到了床榻上。
值得人注意的是,女子的身高明顯比白槿高,似乎可以直接將白槿擁入懷中。
白槿被攙扶到床榻之上的時(shí)候并沒有直接躺下,反而一直盯著那女子。
女子的穿著打扮十分艷麗,但不顯得庸俗,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猶如水晶般澄澈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揚(yáng),顯得嫵媚,而右眼下方有顆淚痣,又為他添了不少風(fēng)情。
“我也想香香的。”白槿看了好久,倏地像孩童般癟嘴。
女子不屑似的瞥了醉鬼一眼,隨即上前將他推倒,趴在他的身上,笑問:“哦?是嗎?”
白槿醉眼朦朧的點(diǎn)點(diǎn)腦袋。
別說,還蠻可愛的。
昔日拿起兵器血洗沙場的將軍退去棱角,顯得那么人畜無害。
這白月國將軍,真當(dāng)是有趣呢。
女子這般想著,在他胸膛上支著腦袋,露出皙白的手腕,嬌聲道:“想變香還不容易,來,過來親我一口。”
白槿聞聲望去。
女子長得極其妖艷,美得奪人心魄。
白槿頭腦不清,但是依舊鬼迷心竅,鬼使神差地親了上去。
“唔。”
女子乖巧地回應(yīng)著。
吻畢,白槿嘟著嘴,使勁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問道:“我香了嗎?”
女子帶著笑意地?fù)u搖頭。
怎么還沒有!?
白槿怒了,再次將嘴唇覆上去。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女子始終淺笑著看著他,似乎在鼓勵他做些什么。
“那個姑娘。”白槿此時(shí)酒有些醒了,他支吾地問道:“你……你愿意和我……成親嗎?”
他自認(rèn)為是個正人君子,既然已經(jīng)親了人家姑娘,肯定是要對人家姑娘負(fù)責(zé)任的。
等今夜過后,他就將這名女子帶入府中,納為正妻。
女子看著他這幅模樣,掩嘴笑道:“自然,愿意。”
白槿瞬間喜上眉梢,抱著那女子的香肩,發(fā)誓道:“我會一直待你好的。”
不知道這個誓言待會兒還做不做數(shù)。
女子在白槿看不到的角度里露出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
白槿等待了許久,以為女子不信,準(zhǔn)備起身對天再發(fā)誓一遍,沒成想女子也準(zhǔn)備起身,兩人雙腳不慎勾在一起,竟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白槿先摔到地上,用手撐住女子胸口,以免對方受傷。
可是……這感覺怎么有點(diǎn)不對啊。
白槿的酒都被驚醒了!
“你你你!”他瞪大眼睛:“你是男兒身!?”
方才說著要來找白將軍玩的男子就是此刻的“女子”。
即使被拆穿,楚無隅也沒有露出絲毫羞愧的表情。
他依舊模仿女人的聲線,嬌滴滴道:“將軍可是嫌棄奴家是男兒身了?”
白槿先是實(shí)誠地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又害怕美人傷心,改成搖頭。
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了。
楚無隅心中覺得有幾分好笑,但是面上依舊哭戚戚的。
“將軍定是嫌棄奴家了。”楚無隅說著,洋裝成哭泣的模樣。
白槿呆坐在地上,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美人兒……就這樣……
變成男的了!?
白槿心想他肯定還沒有醒酒,不然怎么會大腦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呢?
聽到楚無隅的話,他下意識地否認(rèn):“我沒有。”
然后就開始支吾:“我…嗝~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想來是被逼到極致了。
楚無隅的神色現(xiàn)在才有些動容。
他看了眼身下的莫名可憐的白槿,接著不容分說地吻上去。
接吻的空隙,他靠近白槿發(fā)紅的耳畔,邪笑道:“奴家、當(dāng)然、不介意呢。”
聞言,白槿心臟砰砰跳,虔誠地回應(yīng)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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