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人是盛檸溪的二哥盛瑾。
今年三十歲的他,一表人才,氣質(zhì)溫文爾雅,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是大學(xué)醫(yī)學(xué)教授。
俊朗白皙的臉上,戴著黑框眼鏡,白大褂穿在他的身上,有種顛倒眾生的魅惑。
“咳咳!”
想到剛才聽到的話,盛瑾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窘迫。
“小溪,我剛才都聽說了,別著急,今天下班以后早點(diǎn)回家,哥哥們替你想辦法。”
“二哥聽說了什么?”
盛檸溪擰眉,一陣迷惑。
鏡片下,盛瑾清冷的目光溢出一絲暖意,“小爵不行這件事,大概一起商量……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檸溪捂住了嘴巴。
盛檸溪小臉羞紅,囧得想要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二哥,你誤會了!”
可盛檸溪現(xiàn)在說什么,二哥都會認(rèn)為她是嘴硬害羞。
“別擔(dān)心,這件事包在二哥身上,二哥會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談?wù)劇!?br />
談?wù)劊?br />
他竟然還想找歐寒爵談?
盛檸溪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二哥,真沒這回事,阿爵好著呢!是蘇落落那張小嘴亂說!”
盛瑾沒再說什么,只是同情地拍了拍盛檸溪的肩膀,“小溪,晚上叫歐寒爵一起回盛家。”
“……”
盛檸溪看著盛瑾離開,心里閃過一抹不好的預(yù)感:“不是……不是這樣的啊!”
盛瑾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腳步。
轉(zhuǎn)過頭來,就對上一雙清麗的眸子。
“呃,啊!”
四目相對,蘇落落嚇得一抖。
她胡亂地打開書本,把自己的臉擋住,默默在心里祈禱。
“他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盛瑾抬腳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看著蘇落落手里倒立的書本,抬起長指,敲了敲辦公桌。
“蘇落落,你的論文我看了,明天來我辦公室一趟。”
“……”
蘇落落后悔自己剛才沒有鉆桌子低下去。
她從書本里抬起頭來,裝作很驚喜的樣子,“呀,盛教授,好巧,今天您怎么來醫(yī)院了?”
盛瑾清冷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眼,面無表情地提醒道:“你的書拿反了。”
“啊?”
蘇默默連忙低頭看向手里的書本,頓時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丟臉丟到家了。
盛瑾看著一臉窘迫的女孩,轉(zhuǎn)身離開,唇角卻情不自禁地上揚(yáng)起一抹微小的弧度。
蘇落落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門口已經(jīng)消失的背影,露出一個癡迷的表情。
“盛二哥好帥,好高冷,簡直就是長在我的心坎上,就是為了我的審美量身打造的!”
盛檸溪看了眼門口已經(jīng)遠(yuǎn)去的二哥,又看了一眼滿眼含春的小妮子,意味深長地挑了一下眉。
“蘇落落,你喜歡我二哥?”
“別瞎說,人家才沒有……”蘇落落嬌羞地捂臉。
盛檸溪渾身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不得不提醒道,“我二哥性格冷,最難搞定的。”
蘇落落努努小嘴,“你瞎說什么,我就是嗑他的顏。”
盛檸溪:“……”
-
中午十二點(diǎn)。
歐寒爵抱著盒飯來到醫(yī)院。
平時他接送盛檸溪上下班,但這卻是第一次上辦公樓。
“溪寶,你到醫(yī)院了,你在哪里?”
接到歐寒爵電話的時候,盛檸溪正在查房。
昨天做手術(shù)的老科學(xué)家剛剛醒來,得知盛檸溪為了他的手術(shù),竟然耽誤了領(lǐng)證的時間,心里十分過意不去,非要兒子請她吃飯。
盛檸溪正難為情,歐寒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馬上過來,你在辦公室門口等我兩分鐘。”
歐寒爵語氣溫柔,“你先忙,我等你。”
“好!”
盛檸溪掛了電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臉上帶著掛著的甜蜜笑容。
老李欣慰地說:“小兩口感情真好!”
感情好嗎?
盛檸溪神色微微一頓,隨后笑了笑,對老李的話不置可否。
-
辦公室門口。
知道盛檸溪在忙,歐寒爵在走廊上找了張凳子坐下,把飯盒抱在懷里,從口袋里翻出一本書翻看起來。
這本書不是別的什么書,而是一本菜譜。
這段時間,他都在認(rèn)真研究做美食。
他要把他的溪寶養(yǎng)得胖一點(diǎn),她太瘦了,而且她的工作那么忙,總是讓他心疼。
想到盛檸溪,他的臉上忍不住綻放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他原本就長得好看。
走廊外陽光明媚,從樹枝透過來,落在他的身上。
他身穿淺灰色家居服,露出脖頸上一截冷白的皮膚,額前一縷碎發(fā)落下來,慵懶地搭在眉尾。
不遠(yuǎn)處。
值班的小護(hù)士們見到這一幕,激動地抱在一起。
“那是誰啊?好帥!好像年輕時的金城武!”
“五官比金城武還精致幾分啊!”
“而且還很高,剛才他進(jìn)來的時候我都看到了,接近一米九!”
“啊啊啊,好想看看他在看什么這么入神?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看書?不是都玩手機(jī)嗎?”
歐寒爵看得入神,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看書的一幕,惹得小護(hù)士們心臟怦怦亂跳,像是戀愛了一般。
“這位先生,你是在等人嗎?”
左右看看,眼見沒人,一個膽子大點(diǎn)的小護(hù)士鼓起勇氣上前搭訕。
思緒被打斷,歐寒爵濃黑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抬頭看向面前一臉花癡的女人。
“有事?”
“沒……沒事……”
小護(hù)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
空洞無神的眼神,讓人想到冰冷的寒洞。
“阿爵!”
恰好這時,盛檸溪從病房走出來。
看著小護(hù)士挨著歐寒爵,漂亮的眉心輕輕一蹙。
清脆的聲音傳來,歐寒爵臉上的寒意盡數(shù)收斂起來,變臉?biāo)频模肿炻冻鲆荒ㄎ⑿Α?br />
“是不是很累?”
他把盛檸溪拉到自己身前,拉著衣袖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阿爵……這么多人看著……”
盛檸溪偏頭躲開,臉紅一片。
她沒辦法做到跟他一樣,可以沒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地在公眾場合秀恩愛。
歐寒爵眼中閃過一抹受傷,拉著她的手往樓下走。
“我們?nèi)ボ嚿铣裕纯次医o你帶了什么好吃的。”
“好。”
盛檸溪跟在他的身后,感受他手掌心里傳來的溫度,心跳快了一個節(jié)拍。
小護(hù)士們看著兩人離開,捂著心口哀嚎連連。
“他就是傳聞中的歐三少,盛總的老公?!”
“剛才嚇?biāo)牢伊耍鑶琛麆偛趴次业难凵窈每膳拢 ?br />
剛才還一臉花癡的人,此時心有余悸。
白羽寧從辦公室走出來,正好把這一幕看在眼里。
盛檸溪和歐寒爵什么時候關(guān)系變得這么好了?
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她掏出手機(jī),發(fā)了一個信息出去。
-
下午五點(diǎn),盛檸溪開著法拉利LaFerrari回到盛家。
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房間里傳來爸爸媽媽的爭吵聲。
“今天誰惹你了,這么大的火氣?”
“還有誰?那幫吃飽了沒事干的,就知道在人身后亂嚼舌根,我的女兒嫁給誰,是我的自由,我樂意!”
今天盛天秦去外面參加一個商會聚餐,大家表面上笑瞇瞇地跟他恭喜,其實暗地里看他笑話。
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美婦人,身材微胖高挑,一雙狐貍眼眼尾微挑出上揚(yáng)的弧度,氣場凌厲。
聽說有人在背后議論她的寶貝女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雙美目含著怒火。
“誰在背后說我的寶貝女兒,我去撕了他的嘴。”
盛天秦委屈地癟了癟嘴,“就是你大哥,他欺負(fù)我。”
“呸,他早就不是我大哥了。”
白薇一臉氣憤,“只要我們女兒過得幸福就好,管他們怎么說?我的女兒不需要活給他們看!”
“夫人說的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隨著他的靠近,酒的香味更加濃郁。
白薇忽然皺起眉頭,一臉審視地看著他,“你又跑去跟人喝酒了。”
“夫人夫人,你先聽我說!”
盛天秦一驚,腳尖對著門外,隨時準(zhǔn)備開溜。
白薇眼神一沉,拎住了盛天秦的耳朵,“好你個盛老四!女兒讓你少喝酒,你偏不聽!痛風(fēng)痛不死你!”
“啊啊啊啊,疼疼疼,老婆輕點(diǎn),耳朵要掉了!”
“知道錯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夫人讓我往左,我絕不往右,以夫人馬首是瞻。”
白薇這才松開了他,“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我剁了你第-三條腿。”
盛天秦抖了抖,下意識夾緊雙腿,“夫人您放心,下次我再也不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了,誰叫我去我跟誰急。”
盛檸溪站在門口,面容很淡定。
作為一個從小狗糧吃到大的孩子,早已經(jīng)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爸爸跪榴蓮的場面都見過,擰耳朵只能算做夫妻日常。
她無奈地?fù)u搖頭,朝著客廳走了過去。
“爸,媽,我回來了!”
白薇立馬一掃陰霾,歡歡喜喜地拉著盛檸溪,“寶寶,你回來了!讓媽媽好好看看寶寶!想死媽媽了!”
“在國外肯定吃不好,睡不好,老婆,你趕緊讓傭人燉只雞給咱們女兒補(bǔ)一補(bǔ)。”
“不用你說,雞早就已經(jīng)在鍋里了。”
“那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好東西。”
盛天秦屁顛屁顛地去廚房,給寶貝女兒準(zhǔn)備好吃的。
盛檸溪心里一陣溫暖,但很快,她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等等!”盛檸溪忽然出聲,擰起眉頭。
盛天秦心頭一緊,訕笑道:“寶寶,怎么了?你別這個表情,嚇?biāo)腊职至恕!?br />
女兒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他這個做爸爸的,只要做錯事,照樣被她訓(xùn)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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