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遇襲
“成,都聽蘇世子的。”我道,“兄長們幫小妹,他日事成,旁的不敢說,朝堂之上,定然有諸位一席之地。”
被蕭七郎帶來的一個男子道,“屬下于靖,有一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我看向他,道,“六哥,有話盡管說。”
他對于我這聲六哥很是受用,笑道,“小妹可曾想過用假的虎符替換下鎮(zhèn)南軍和平西軍的虎符?”
我瞳孔一縮,歪頭看向蘇墨。
蘇墨蹙了蹙眉,道,“他們兩家的虎符和調(diào)兵令牌圖案字樣與安東軍和蘇家軍的不同,我亦是沒有見過。”
“小妹。”于靖道,“我見過。”
我心中狂喜,“真的?”
“真的。”于靖垂眸似在回憶,片刻后道,“北齊虎符和調(diào)兵令牌皆是我家老祖宗制作。”
“皇家事后,將我家老祖宗滅口。”
“不過,老祖宗將圖紙留了下來。”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圖紙,遞給我,“小妹請看。”
我拿出蘇家軍和安東軍圖紙交給蘇墨。
他的神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
許久,他才苦笑著開口,“得虧我跟你們是一伙兒的,不然,安東軍不保。”
我沖于靖躬身行了一禮,“多謝兄長。”
“無妨,咱們的仇人都是那位。”
我點(diǎn)頭,看向另一個生臉孔。
方才席間,因著那九個姑娘,我并未問二人姓名,現(xiàn)下已無外人,自然可以什么都說了。
那人抱拳,“屬下陳忠,陳家軍旁系。”
“陳家軍?”我只知有林、楊、蘇、沈,還不知有陳家軍。
蘇墨道,“你竟是陳家人?”
陳忠再次抱拳,“見過世子。”
“陳大將軍當(dāng)初被狗皇帝派人暗殺了,虎符和陳家調(diào)兵令牌也被他奪了。”
蘇墨解釋道,“我那日在梨花鎮(zhèn)遇襲,便是廢太子帶人做的。”
我挑眉,“上門要人的是周晨啟?”
蘇墨點(diǎn)頭,“正是。”
我的心啊,細(xì)碎細(xì)碎的,早知是他,無論如何那日我也得拍死他。
“他為何尋你麻煩?”我有些好奇,“莫不是要奪兵符?”
“嗯。”蘇墨嘆道,“他在安東軍里安插了人手,故意挑撥安東軍與蘇家軍內(nèi)訌,逼我?guī)е{(diào)兵令牌回京求援。”
“原來如此。”我咬了咬唇,道,“那明日五哥將九個姑娘送去夏醫(yī)女那里,咱們便啟程吧。”
眾人離去,我脫去斗篷,上炕鉆進(jìn)暖烘烘的被窩。
蘇墨也跟著脫去大氅,熄燈上了炕。
“玉婉,到了漠北,你的手恐怕會受些罪。”
蘇墨躺在炕梢兒,與我之間還有三個人的距離,低聲道,“果真不考慮我嗎?”
“蘇墨。”我輕聲道,“記得我之前說的嗎?我大仇得報之日,若你還要娶我,我便嫁你。”
“上回我說,若我未嫁,便嫁你。現(xiàn)下我告訴你,到那時,我非你不嫁。”
蘇墨低笑了好一陣,像是個得了寶貝的孩子。
我值得他這般歡喜嗎?
便是燁哥哥與我青梅竹馬,除了要我的身子,真正為我做的,遠(yuǎn)不及蘇墨。
想我在宮里那小半年,除了我有孕那段日子,他待我算得上極好。
其他時候,丁點(diǎn)溫情流露都如施舍一般。
一時間,心中苦澀,我背過身子,蒙頭落淚。
-
大漠被皚皚白雪覆蓋,沙塵不多,風(fēng)還是極大的。
我們一行人頂著狂風(fēng),一步步艱難行走。
蕭七郎對這里的環(huán)境相當(dāng)熟悉,儼然成了我們的向?qū)А?br />待到背風(fēng)處歇息之時,我好奇道,“五哥是在這里長大的嗎?”
蕭七郎搖頭道,“我娘是匈奴人,她帶我去中原尋我爹,曾經(jīng)路過這里。”
“難怪。”我沒有再問旁的,畢竟現(xiàn)下兩國交戰(zhàn),他娘是匈奴人,在漢人面前,免不了被人詬病。
吃了些鹵肉,抓了幾口雪塞入口中,我們便繼續(xù)前行。
大漠的夜晚宿在外面,比白日冷不知多少倍。
帳篷里,我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雙手比之前更痛了,完全睡不著。
蘇墨鉆進(jìn)我的被窩,胳膊從我的頸下穿過,將我緊緊摟在懷里。
我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很是溫暖,白日過于勞累,沒一會兒我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嘈雜聲將我們驚醒。
因著都是和衣而眠,并不需要穿衣裳,我提著鞭子,蘇墨提著長劍離開帳篷。
數(shù)百飛魚衛(wèi)踏著滑雪板手持利刃在帳篷間穿梭。
我們雖有防備,怎奈大漠冬季夜晚嚴(yán)寒難耐,守夜之人也無法一直留在外面看著。
他們便是趁著無人看守悄悄穿過兵士們的帳篷,來到了我與蘇墨等人附近。
“玉婉小姐,沈掌印請您過去一趟。”
一個飛魚衛(wèi)快速靠近我,道,“您若不去,后果自負(fù)。”
這名飛魚衛(wèi)并未對我動手,但其余的飛魚衛(wèi)卻是在人群中屠殺。
我們這邊的高手,算上我也才十人。
他們卻是來了數(shù)百人,還真是大手筆。
這是要把我辛苦組建的隊伍全部毀了。
那日我分明跟沈煜說過了,要他留下來,他離開之時也未曾說要帶我走。
怎的才幾日工夫,便又翻臉。
這人便是要把我與他兒時的情意全部消耗一空了。
我將左右手戒指小針全部掰出來,每個戒指只能用十幾次,便廢掉了。
可現(xiàn)下由不得我不用。
跟沈煜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的。
便是南下,也要在我們將騎兵隊伍組建起來才成。
現(xiàn)下便走,我如何讓兄弟們繼續(xù)為我效力。
扯出個笑容,我上前一步,右手直接拍在這人胳膊上,“公公,您放心。”
我話剛說完,那人便死了。
沖入戰(zhàn)群,我發(fā)瘋般在那些飛魚衛(wèi)身上拍來拍去。
他們明顯不想跟我打斗,因我將鞭子別在腰間,手無兵器,他們也都沒有多少防備。
不多時,便有三十余人被我撂倒。
然而,來的人太多了。
戒指廢了,我只得抽出鞭子加入戰(zhàn)團(tuán)。
好在那些小兵懂得數(shù)人圍攻一人,天光漸亮之時,飛魚衛(wèi)便逃了。
此番戰(zhàn)斗,我方損失極大。
那些散兵,因著沒有武器,死傷近半。
便是蘇墨帶來的三千騎兵,也有百人受傷,數(shù)十人殞命。
血水早已結(jié)冰,腳下的皚皚白雪也被染成了暗紅。
小一等暗衛(wèi)快速為傷員處理傷口,蘇墨則是派了幾人去前方探路。
我與那些未受傷的兵士將一個個帳篷收起,打掃戰(zhàn)場,登記死亡兵士名字。
落筆的手一直抖個不停,讓我那本就難看的字,愈發(fā)歪扭。
但我就是要親手寫下他們的名字。
他們不是被敵人殺死的,他們是為了護(hù)我被沈煜派人殺的,我要永遠(yuǎn)記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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