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辱我者,都得死
我佯裝不知,一臉茫然問,“夫君,我有兵馬?為何我不知此事?”
蘇墨嘆息著,眼睛冒著賊光,將我拉到身旁,“玉婉,你豈止是有兵馬,往少里說,你現(xiàn)下有三十萬隨時可用之兵,往多里說,沒有六十萬,五十萬也是有的。”
呵!
這廝將我調(diào)查得如此清楚,看來籌謀不是一兩日了。
“夫君。”我眉眼含笑,嬌聲道,“我果真有如此多兵馬,自然要拿來給夫君用。”
“你瞧,天色已晚,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我哄著蘇墨,喊來丫鬟將床榻收拾干凈,又換了身寢衣,上榻睡覺。
蘇墨心情不錯,與我說起當(dāng)初我在梨花鎮(zhèn)救他之事,說著他如何癡情,如何追我追到了張家村。
往事因著他的講述,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
那時候的蘇墨是何等單純陽光。
誰又能想到,竟都是他偽裝出來給我看的。
若非我并未將男女之事放在首位,若非那些陰差陽錯的巧合,我應(yīng)當(dāng)已然嫁給他了。
這便是命吧。
活該蘇墨無法得到我,無法得到我的兵。
不多時,蘇墨便打起了鼾。
我緩緩起身,下地將一根根絲絳連在一起,打了死結(jié)懸掛于房梁之上。
現(xiàn)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皇子妃,他亦是多次在將領(lǐng)們面前強調(diào),要他們聽命于我。
原本想與這些將領(lǐng)們處好關(guān)系再看。
意外恢復(fù)了記憶,他又找我討要兵馬,我便不想再等了。
失去記憶,對一個人來說,屬實殘忍。
尤其是我這種報仇已成執(zhí)念,還有個奶娃娃的,更是如此。
還記得被蘇墨迷暈?zāi)菚r是八月末,如今已是臘月,讓我如何能不急。
小豌豆這四個月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生病。
他與念雪玩得好不好,兩人有沒有掐架……
當(dāng)娘的人,若說不想孩子,那都是假的。
從未有任何時刻,我如此急于弄死一個人。
蘇墨手指上還戴著迷暈我用的戒指,我將針尖掰出來,直接刺在他身上。
蘇墨很是警覺,只是這小小的動作,他便抬起了眼皮。
“夫君。”我溫柔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見我如此,蘇墨笑了笑,并未懷疑,一把將我攬在懷里,繼續(xù)睡去。
過了一刻鐘,我抬手在他臉上狠狠掐了一把,沒有反應(yīng)便是真暈了。
我的力氣很大,俯身抱起他,踩著凳子,我輕松將他的脖頸掛在了絲絳上。
然后我靜靜地看著他眼睛猛地睜開,看著他的眼珠子往外鼓,看著他的舌頭一點點伸出來,看著他手腳掙扎……
我的心里沒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有暢快。
有一日,我也會這般將沈煜吊起來,讓他嘗嘗死亡的滋味。
辱我者,必須死。
直到他徹底斷氣,我才將房中仔細布置成了懸梁自盡的樣子。
凳子要倒下的,還得歪歪扭扭才像踢的。
酒水也得撒一些在他身上,要像他醉酒一時想不開自盡。
酒壺酒盞也得擺放得像是被人動過……
一些細節(jié)處理妥當(dāng),仔細檢查了現(xiàn)場后,感覺他光著似乎有些不雅,我又幫他穿好衣裳。
反復(fù)查看,確定無礙,我才躺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可把我累壞了。
直到丫鬟進來,發(fā)出尖叫,我才起身。
“九皇子他……”
我一臉茫然,起身,“啊!”
我也跟著尖叫起來。
然后,我想到讓我牽腸掛肚的豌豆和我這幾年受的委屈,發(fā)瘋般地哭了起來。
嘴里一遍遍喊著“夫君,你等等我,我馬上便來。”
哭喊著,我還往墻上撞。
丫鬟們拉扯著我,不讓我尋短見。
有兩個蘇家軍將領(lǐng)得了信兒進門,查看后,也說不出什么。
我做的現(xiàn)場,太像自盡了。
我哽咽著告訴他們,蘇墨昨夜飲了酒,一直跟我說三皇子上位后會殺了他,還說他無兵可用,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說他幾時自盡的,我完全不清楚。
許是我哭得太凄慘,兩個將領(lǐng)把蘇墨的尸身放下來后,一直勸慰我節(jié)哀,先為蘇墨辦理后事。
我們一行人護送蘇墨的尸身進京。
兩位蘇將軍說老皇帝知道蘇墨的真實身份,故而,他的尸身還是要葬入皇陵的。
其實我更想把他尸體丟野外喂狼。
這人太壞了,簡直比沈煜也沒好多少。
虧我當(dāng)初還以為他對我一片癡心,想過嫁給他,結(jié)果,人家竟是在與我演戲。
想想,我還真是可憐。
除了死去的蕭七郎,竟無一人能真心護我。
沈煜和蘇墨更看重的是我家的銀子和我的兵。
莫庭軒待我雖是不錯,卻不敢為我一搏。
他們幾個對沈煜又是死心塌地,便是我要他們?nèi)|周陪我,他們都不曾理會。
甚至這么久以來,都沒有去東周看我,更沒有與我書信來往。
便是沈輝,我待他再好,他也是把沈煜放在首位的。
籌謀如此久,我竟還是個孤家寡人。
越想越難過,扶著靈車,眼淚沒完沒了地淌著。
“夫人,人死不能復(fù)生,您莫要太難過了,咱們蘇家沒人了,您往后有什么籌謀?”
年輕些的蘇將軍走到我身邊遞了塊帕子。
我遲疑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男女授受不親,用對方帕子自然不對。
但,軍營里的人根本不在意這些。
我犯不著因為一塊帕子與他交惡。
一路走走停停,得虧是臘月,若是開春兒,蘇墨早便臭了。
年輕蘇將軍名為蘇東,年長些的名為蘇年成,二人為父子關(guān)系,是蘇家旁系。
與他們這一路聊了許多。
從他們口中,我得知沈煜與趙喜蘭假成親,騙取了蘇家的信任。
沈煜將漠北的十二萬兵士分成兩部分,其中五萬精兵與蘇家軍合并一處。
莫庭軒等人都在其中,在蘇家軍中潛伏了半年,直接掀起內(nèi)訌,將蘇家軍和安東軍的水徹底攪渾。
之后,沈煜親率十萬大軍與蘇家軍和安東軍拼殺。
蘇墨死里逃生,趁亂率領(lǐng)兩萬精兵在蘇年成和蘇東的護送下逃走。
三皇子便是因著蘇家敗落,率領(lǐng)平西軍進京爭奪儲君之位。
對于沈煜的做法,我自然是佩服的,能以這種方法將龐大的安東軍和蘇家軍干掉,確實漂亮。
起碼,我便想不到如此做。
我與安東軍相鄰大半年,從未有過與之對戰(zhàn),甚至滲透的念頭。
當(dāng)時我想的便只是坐收漁翁之利。
當(dāng)然,這也不能全怪我。
我手上的將軍大部分都跟了沈煜,并未與我同行。
真正可用之人,只有踏雪周群等幾個山寨出來的老人兒。
兵多將少,打起來,就是送菜的。
沒有了蕭七郎那種拼死護我之人,我沒有莽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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