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萌說：“妙妙，很少和你一起吃飯，今天咱姐妹聚一起，慶賀慶賀吧，喝白酒呢？白灑味道太烈，我們還是喝洋酒吧，我叫服務生來瓶人頭馬如何？法國產，酒味味道醇香。”

“好，好……，我贊成，喝兩杯慶賀我們姐妹再續緣。”張妙妙提高聲音回答。

席間，孫雨萌問起張妙妙，“妙妙，上次我聽我媽說，你媽你有一個表哥，他來到我們這里做建筑，替人打工，這個人對你媽有恩，你媽很念他，你媽提出要我家關照下，你知道我爸平時很忙，他又不到我們拜訪，我呢？事情也多，不知他住那里，不去探望過。聽說他家很窮，生了五朵金花，現在他老婆又懷上了，不知他們情況如何？有機會同你一起去探望下啰。”

“別跟我提起他了，他是對我媽有恩不假，可他家窮個叮擋響，他個老封建，思想還僵化，也該他窮，你不知道啊，為了生個兒子，可生了五個姑娘，好笑又可悲，現又要他老婆懷第6個了，真是越窮越生，越生越窮，憑他那點工資，能養活他們幾個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可他就封建，非要個兒子。

也不知何時才是盡頭，有一次我在路上遇到他老婆，他老婆跟我說，肚中又是個女孩，她想墮胎，她老公也要求她墮胎，養不起那么多女孩，在農村一個婦人，也做不了幾個錢，所以跟我那死表哥一起出來打工。”張妙妙氣憤地說。

孫雨萌問“他們住工堋，還是住出租屋？”

”住出租屋，那么多小孩，工頭不給住工地。”張妙妙想了想，怯生生地回答。

孫雨萌又問“那你知道他住那里嗎？“

“他家就住在這個片，興國路橫港20號地下室5號房。”說著話張妙妙還指了一下方向。

孫雨萌說：”哦，不遠，很近噢，妙妙，你表哥的確是個老封建，現在男女平等，男孩女孩都一樣。但他是我們親戚，來到這個陌生城市，肯定會帶來很多不便，我們要幫下他，即使不幫他，也要幫下孩子和表嫂，他們是無辜的。扶下貧啰，我媽是這樣說的。”

”難得你和你媽有這份心，你們真是菩薩心腸，我服你，萌萌，明天下午放學后，我跟你去他家。”張妙妙說。

陳誠自加入家政公司后，除繼續找證人證據，經公司聯系，小區很多居民都約他看病，他的工作多了起來，經常很晚才回來，名聲也很高，居民們都信任他的醫術。

第二天下午下課后，張妙妙與孫雨萌到了興國路橫港探望張妙妙表哥，進入出租屋，屋內一片狼藉不堪入眼，滿地垃圾，破舊椅子堆滿了雜亂無章衣服，襪子，大廳放了一張大床，床上撒滿舊玩具，屋內發出發霉的臭味。

孫雨萌用手捂著鼻子，嘴里不停嘔吐，心想真是太窮了，這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啊。

張妙妙叫道：”表嫂，表嫂，我來看您了。”

一個稍矮偏胖中年婦女走出來迎接，柔聲說：“哎喲，妙妹啊，你來探我，你真有心，快進來坐。“并好奇看了看孫雨萌，張妙妙急忙介紹，她也是我們遠房親戚，她叫孫雨萌，他叫我媽做啊姆，他也叫你表嫂才對。

孫雨萌馬上叫道：“表嫂好！“

中年婦女立馬回過神來答：“表侄女好！我有個如此飄亮表侄女，真高興。快快進來坐。”

孫雨萌與張妙妙拎著禮物走了進來，坐在表嫂安排破椅上。

張妙妙說的家真的可謂破爛不堪，他家住在那興國路旁邊的民工棚。

中年婦女人連忙叫五個小姑娘過來，指看張妙妙和孫雨萌說，快叫姐姐，五個小姑娘立即奏了過來喊到：“姐姐好！”并用好驚眼睛找他們倆。

孫雨萌和張妙妙滿臉微笑回答：“小妹妹們好！小妹妹乖！小妹妹真有禮貌。”并向她們分發餅干、水果和牛奶。她們低頭含羞不敢正視。

中午婦女對五個小姑娘作安排，叫老大去冼衣服，老二去燒水煲茶，老三去收拾整理房間，老四帶老五去玩。

孩子兒高興地聽了媽媽安排，都分頭忙去了。

望了孩子們身影，孫雨萌佩服，心想窮人孩子早當家，這么小就懂得幫媽媽干家務了，真不容易。

中年婦女交帶了孩子家務活，就和孫雨萌、張妙妙坐下來一起拉家常。

孫雨萌輕聲問道：“表嫂，我和妙妙來了近一個小時，還不見表哥，表哥工作時間是不是很長？干建筑很累，時間長吃不消的？他的工頭也真是，不理民工死活，只知道賺錢。下班應該給民工下班，活是干不完的，錢也是賺不完，給民工休息，休力也好，做事效率就高。這點想不到，這工頭也做不長。”

中午婦女答：”表侄女啊，每個工頭有你良心就好了，民工也受不了那么苦，可是我們是打工者，為了討生活，多賺點錢，只有這樣了。你表哥做建筑，時間長短不定，有時加班加點，有時幾天沒活干，連鍋都揭不開鍋，日子啊一一苦，又這么多孩子，六張口全靠他養活。我又干不了，（他指了下肚子）。”

“這里沒有外人，實話跟你們說，你表哥有個壞毛病，就是小賭博，打彩票、打地主他喜歡玩，本來家里就沒錢，他的工資他只給家三分之二，余下他全賭光，我也想做工補貼家用，可我懷孕在身，干不了重活，人家不要，最近查又是個女孩，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墮掉，再打你工作減輕負擔。”表嫂傷心地說。

孫雨萌贊同表嫂想法，“對，的確是不能再生了表嫂”。

話音落地，孫雨萌頓了頓又問：“什么時候做手術？”

表嫂的面色有些激動，怔怔第看著孫雨夢，回答道：“我想盡孩子小，趕快墮，可以現家里手頭緊，沒有錢啊，一時做不了，我不不知道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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