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當她不存在
沒有人不喜歡贊美的話,特別是有那么一位漂亮的小姐還能說出他的作品名字。
這位羅斯先生最自豪就是自己的畫,所以聽到葉初晴的話后,那張臉簡直笑得比菊花還燦爛。
“這位優(yōu)雅的小姐原來也知道我的畫,沒想到墨氏里還有如此見多識廣的人物,我今次真是不虛此行。”羅斯先生心頭很舒服。
還沒考察,就已經(jīng)對墨氏集團很有好感。
看到如此景象,墨風涯已經(jīng)清楚的直到,眼前這位并不是英國的邁克菲。
“有機會我也非常想?yún)⒓恿_斯先生的畫展。”他神色不變,只是眼底多了分冷意。
如果不是葉初晴剛好來到,他們可鬧了一個笑話。
這個萊斯特也該換人了。
雙方又逐一認識握手,而葉初晴則在旁邊微笑著適時插上幾句話,非常自然的恭維了客人的各種特長和興趣。
令凱利爾集團的考察團都覺得有種賓至如歸,非常舒服的感覺。
沒有人不享受被重視的感覺,所以對于這機場會面,他們都是相當?shù)臐M意。、
只是有一個來自日本的投資家,總是有意無意的對葉初晴露出不善的眼光。
言語間有對她有所刁難,卻被葉初晴機靈的化解了。
她也沒放在心上。
把客人送上專車后,葉初晴才松了口氣。
也坐上了墨風涯專用的勞斯萊斯,萊斯特已經(jīng)不見了。
葉初晴知道,大概以后再也不會看到他。
他犯了這種致命的錯誤,像墨風涯這樣高要求的人,絕對是不能容忍的。
車廂沙發(fā)里,墨風涯坐在一邊,飛鷹、葉初晴坐在對面。
墨風涯一上車就打開手提,正看著納斯達克指數(shù)。
根本就好像當她不存在。
葉初晴有些氣悶,從她出現(xiàn)起,雖然兩人站在一起和考察團握手介紹。
但是墨風涯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
她覺得墨風涯一向是個成熟理智的人。
不會把一些小事放在心上,沒想到兩天了,他竟然生氣到這種地步。
感覺真有些孩子氣。
但是飛鷹在這里,她也不好意思說出道歉的話。
倒是一向習慣沉默的飛鷹好像看出氣氛很不好,難得開口打破僵局:
“初晴,你怎么知道那個羅斯先生還是個畫家,我給你的資料里好像沒有提到這點。難道你真認識他?”飛鷹很是好奇。
看她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莫非真是她偶像?
倒是平時沒見她對畫有什么興趣。
葉初晴笑道:“我真不認識他,我才第一次見他。只是我覺得你給我的資料雖然多,但是能令人印象深刻的不多。
這些考察團更多是從主觀上考察,如果讓他們第一印象好了,對于合作非常有利。
所以我立即上網(wǎng)查他們的特別資料,摘取他們比較感興趣的話題和成就。反正恭維又不用錢,讓他們開心了,自然對我們更滿意。”
飛鷹眼前一亮,也不得不佩服:“你倒是個做生意的人才,對于討好人很有一套。剛才幸好你及時出現(xiàn),萊斯特差點就讓少爺失禮人了。”
兩人意外的熱烈聊起來,因為葉初晴是第一次擔當這樣的工作。
飛鷹給了她很多專業(yè)的意見,她也很認真的聽取。
可是車里的氣氛還是怪怪的,因為墨風涯依然沉默是金。
對他們不理不睬。
葉初晴從來沒有被他這樣無視過,好像自己真的不存在似的。
讓她覺得隱隱的難受。
歡迎客人的宴會辦得很熱鬧。
還特地邀請了凱利爾曾在華投資的一些企業(yè)的掌權(quán)人齊聚一堂。
“墨風涯,等一等。”穿著禮服的葉初晴喊住正準備出席宴會的墨風涯。
墨風涯回頭,他身穿黑色燕尾服,胸口扣著藍寶石矢車菊胸針,無論衣服還是發(fā)型,都像帝皇般高貴霸氣。
葉初晴覺得他那種初見時的高高在上疏離感又來了。
兩人好像隔了十萬百千里般遙遠。
“怎么了?”他面無表情的問。
葉初晴胸口一滯,總找不到機會和他單獨說話。
可是面對這樣冷漠的他,她的話也被他冷淡堵在喉嚨里,出不了來。
“你的胸花歪了。”她默默的走過來,低頭纖細的手指落在他衣服上。
輕輕把他胸前的香檳玫瑰整理好。
墨風涯低著頭,清冷的氣息由上至下蔓延開來。
葉初晴被他的冷氣籠罩著,手指都有些僵硬。
“好了。”她急忙放開手,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
墨風涯也默默看著她,兩人尷尬的靜默,隨即他眉心一皺,心中掠過失望了痛意。
臉色卻依然面無表情。
“謝謝。”他禮貌而冰冷的道謝,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看到他又要離開,葉初晴趕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滿目哀求的看著他:
“風涯,不要生氣好嗎?你這樣讓我很難受。”
墨風涯看著黑色衣袖上雪白的手指,完美的側(cè)臉在夜晚的燈光中帶上了神秘的美感。
他薄如彎月般美麗的唇瓣往上一揚,帶出淡淡的諷刺:
“你也會覺得難受?你怎么不想想我的難受?”
平靜的話語也無法掩飾他話中的那種壓抑的怒氣。
葉初晴心一顫,柔和如珍珠的眼眸黯淡了些許,她不自覺的咬咬嘴唇。
握著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松開。
“對不起,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報復的心理,所以下意識就那樣做了,我并不想傷害你。”
墨風涯察覺她收回手的動作,心里更冷了。
只要他和顧修司同時存在的場合,她總是無意識的忽略自己,把目光投注在司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擺設,她高興時,就討好自己,不高興時就拿自己來當擋箭牌。
他墨風涯什么時候竟然淪落到當擋箭牌這種可恥的地步。
“葉初晴,我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
“我并沒有這樣想。”葉初晴急忙辯解,她怎么可能這樣玩弄他。
“你沒有?現(xiàn)實就是你已經(jīng)這樣做了。”
墨風涯暗綠的眼眸充滿銳利的光芒,居高臨下滿是壓迫力的逼近她。
“我能接受你不愛我的事實,因為我早就清楚你不愛我。但是別利用我去刺激你愛的人,你把我當什么了。和我結(jié)婚,愛上我,這些玩笑,你可以如此不負責任的開嗎?你滿足了你的報復心,卻狠狠的踐踏了我的心。”
他厲聲質(zhì)問她,把葉初晴震得睜大了眼睛。
她倒抽了口冷氣,驚訝無比:“不對,我不愛他,墨風涯,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對兩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一時放不開。我既然決定留在你身邊,就不會回頭,我只是需要時間緩沖。”
“是嗎?如果你不愛他,為什么聽到他說七年一直愛你,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我離開你都完全沒反應,你的眼里只有他,你還想否則嗎?”
墨風涯越說越憤怒,也有種徹底無力感。
她知道他當時的心情嗎?她握著他的手,滿臉幸福微笑,說要和他結(jié)婚,說愛上他。
他差點相信了她的演技,心中涌起一陣狂喜。
可是,原來不過是她想刺激顧修司的手段,看著她整個人失神的站在那里,看著顧修司離去。
他的心就像被千把利器刺穿一樣,再也無法忍耐她的忽視,轉(zhuǎn)身離開。
他以為她會驚醒過來,追上來解釋。
可是他走上樓,卻還看見她傻傻的站在那里,他的心一下子掉落深淵。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那幾天溫馨的夢果然只是夢。
葉初晴無言以對,被他責問的目光看得無地自容。
可是,不完全是這樣。
她說結(jié)婚說愛他,并不完全是為了報復顧修司。
她是真打算和他結(jié)婚,并非隨口說出的玩笑。
“風涯,我是真的想和你結(jié)婚,我不是在開玩笑。”她終于努力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清澈的眼睛滿是期待的凝望著他,心緊張起來。
終于邁出這一步了。
她頓時松了口氣,心情竟然覺得快樂起來。
是的,一直以來她的心都漂浮不定,也不敢相信愛。
可是墨風涯,一次又一次的用行動感動她,即使自己多次傷害到他
他都原諒她,并在最艱難的時候,用愛去讓她重新在痛苦中站起來。
她雖然不敢保證自己立即愛上了她,可是她對他那種復雜的感情,并不是單純的感激。
看到他痛苦,她也會難受,想要讓他開心起來。
這算不算她已經(jīng)慢慢的愛上他了?
墨風涯臉容一震,目光震驚的落在她身上。
隨即像想到什么般冷笑起來,口氣充滿譏誚。
“這算是報答?我忘記了你多么好心腸,可以拿這種事情來報答不愛的人。”
葉初晴臉容一白,錯愕無比的看著他,臉上滿是不知所措,心臟傳來猛然刺痛的感覺。
讓她感覺壓抑,感覺窒息。
她哆嗦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努力的開口:“不是的……”
“哦,這么說,這又是新一輪更刺激的報復,讓司徹底絕望痛苦,后悔曾經(jīng)拋棄過你。”墨風涯更加譏誚。
葉初晴頓時覺得手腳都冰冷了,每一個細胞都被凍結(jié),讓她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是這樣看她的嗎?
胸口徹骨的冰涼,她手指緊緊掐入手心中。
“你不相信我嗎?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滿嘴謊言的人嗎?”葉初晴心臟一片疼痛,鼻子酸澀,聲音努力控制著不顫抖。
他以為自己又在利用婚姻這種重要的事情來報復別人嗎?
她怎么可能拿終生的幸福來開玩笑。
墨風涯抿緊嘴唇,想起認識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不禁輕嘲:
“你有讓我相信的資格嗎?你什么時候?qū)ξ姨拱走^,叫我怎么相信你。”
葉初晴俏臉更白了。
墨風涯突然狠狠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烙下一個冰冷的吻,毫無感情。
“不過如果你真想結(jié)婚,那么我們就結(jié)婚吧!”
說完這句話,墨風涯就離開了。
剩下葉初晴一個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容顏像被雨水打得發(fā)白的花瓣。
她急促呼吸著,緊緊按住胸口,壓下那種灼熱的疼痛。
剛才墨風涯最后那句毫無感情的話,變成了最銳利的劍,刺穿了她的心。
從來沒想過原來一句話是可以這樣傷人。
想哭,卻哭不出,想笑,更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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