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調查現場
李從彤帶領自己的女兒,到了杏花縣衙門大堂時,正聽見圍觀的百姓斥責薛禮衣冠禽獸。
國色天香的母女倆最恨淫賊,今兒必定要看看傳說中的趙青天如何審案!
宮婢擠開前面的人群,讓兩人到了最前面。
渾身香汗的李從彤,一眼看見正堂歪七斜八的趙寒,頓時嗤之以鼻。
這叫縣令?和土匪差不多!
在美人嘲諷的目光中,被告薛禮只會磕頭大喊冤枉,趙寒不耐煩的拍拍驚堂木。
“肅靜肅靜,誰吵誰沒書看。”
百姓們一陣哄笑,逐漸安靜下來。
趙寒露出一抹邪笑,繼續詢問田月娥道:“本官問你,這混蛋將你摁在庭院欄桿上時,你可有為保住貞潔奮力掙扎?”
田月娥一張臉蛋媚若桃花,上挑的眼角噙著淚光,以軟帕遮了半邊臉兒羞怯怯的。
“小婦自然掙扎不讓,否則怎么對得起亡夫!”
“掙扎得厲害嗎?”
田月娥聞言一顆淚珠兒滑了下來,嗚咽一聲。
“小婦掙扎得厲害,叔叔還拽住了小婦的頭發……”
趙寒一看田月娥,果然釵橫鬢亂,衣不遮體,確實像被強后逃跑的模樣。
田月娥捂住胸口透出的一抹春光,拭淚。
“小婦不從大呼,幸得墻外朱二聽見響動,撞進來才救下小婦!”
喲,這還有證人呢!
趙寒立即傳召證人朱二。
要說這朱二,那是偷雞摸狗之流,被趙寒打過二十大板。
證人早就在一旁候著,聽到傳召立即跪到了堂下,連連拱手。
“大人,田月娥所說不錯,小人從薛宅路過,聽見呼救便闖了進去。”
“果然看見薛禮這小子摁著田月娥脫衣扒褲!”
趙寒聽得興致勃勃,一旁的薛禮氣得直哆嗦。
指著田月娥和朱二半晌,才憋出一句話。
“你、你們二人茍合污穢,栽贓陷害……大人,冤枉啊!”
薛禮哆嗦的模樣,趙寒真擔心他得氣撅過去。
百姓們開始紛紛議論。
“原來這小子沒辦成事啊!那倒罪不至死,應該是刺字流放?”
“沒辦成事就不算奸污了?都摸胸了!這么大方你家老婆讓老子摸一下?”
“娘希匹,真要辦成了事這小子得吊城門上臭三天!”
聽聞是奸污案,聞風而來的大部分都是男子,滿嘴跑火車。
聽得圍觀的李從彤母女皺眉不已。好在這群庶民雖然雙眼冒黃,卻不敢貼近三美人。
三美人戴著面紗,衣著低調卻不掩奢華,身有異香然塵世未有。
這樣的美人只會令人遠觀,不敢生出褻瀆之心。
趙寒已看到了三美人,靠啊,杏花縣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帶勁的女人?
他得好好審案,讓美人們看看他的雄風!
趙寒精神一振!
“田氏,你既然說你在庭院欄桿上奮力掙扎,那地上必然留有你掙扎的痕跡!來人,去查事發地點!”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田月娥梨花帶雨的俏臉一片刷白。她告狀告得匆忙,哪里想過其他細節?
田月娥唔一聲嬌泣起來:“大人,小婦一弱女子,能留下什么痕跡啊!”
然而不管她說什么,案發地點還是要調查的,四個捕快立即前往薛宅。
薛禮激動得連連磕頭:“大人英明!他們、他們就是通奸被小人撞見,才嫁禍給小人!”
趙寒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堂外那三美人,心思飄忽了一會,正是薛禮。
“你可真夠廢材,連摸都沒摸到?”
薛禮面上一片通紅。
“小人、小人摸到了,是、是嫂嫂強拉著摸的……”
趙寒和圍觀百姓齊齊咦了一聲,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薛禮加以鄙。
薛禮越發覺得口塞棉花,支吾了半天再沒說出個所以然。
趙寒一拍案桌,神色頓時嚴厲起來。
“本官向來清正廉明,若發現你們中有人做假證、通奸、栽贓陷害,必嚴懲不貸!暫且休堂!”
隨著威武聲,趙寒負手離開了大堂。
剛轉進堂內屏風后,趙寒一把勒住縣丞蘇秦:“看見那三美人沒有?!天下極品!”
蘇秦是個正兒八經的儒生,在整個縣衙土匪作風盛行中,仍保持淤泥而不染的模樣。
他掰開趙寒的手指,正欲回答,縣尉趙彪伸出一張喜滋滋的臉。
“大人,看見了!下官這就把美人擼到后堂,讓她們伺候著您!”
趙寒親切問候了趙彪墳墓中的母親,提著他耳朵咬牙切齒。
“虧你還是個縣尉,張開你臉上的兩窟窿看看,她們那穿著,惹得起嗎?”
趙彪疼得哎哎直叫:“大人!鼻子怎能用看人呢!”
“滾!”
趙寒被他氣樂了,蘇秦見怪不怪。
“大人,記得皇帝發下的榜文嗎?李妃娘娘失蹤了。”
趙寒瞬間神色嚴肅。
“你是說外面三個人是宮里來的?”
“大人在杏花縣這幾年,可有見過此等出色人物?”
沒有!西北之地民風彪悍,美人要不就是熱辣放蕩的,要不就是深居閨閣的世家女子。
前一種大街、勾欄到處都是,后一者他趙寒從未見過!
媽的,真想知道世家貴女什么滋味!
可官家的女子動不得,他趙寒亦不想惹上那等麻煩!
此時,有人進來稟告,田氏想要見趙寒。
趙寒命人帶進來,田月娥跪在他面前喊了一聲冤枉。她伸出紅艷艷的舌頭,舔一下自己白皙的手指。
嬌滴滴盯著趙寒假哭。
“大人,您可要還小婦一個清白啊。”
踏馬的這妖孽竟敢調戲本官!
趙寒心肝一顫,背過身去找下火的干草蓮片!
一炷香后,調查現場的捕快回來了,趙寒仔細詢問后再次開堂。
趙寒看了一眼圍觀的百姓,那三女子還在。心頭忍不住一樂,一拍驚堂木色厲聲冷!
“大膽田氏!捕快去薛宅庭院細細查過了,一共一丈半的圍欄,地下磚縫青草未折,石磚上塵土并無腳蹬、腳踩痕跡!”
田月娥聞言面色蒼白,半點朱唇忍不住顫抖。
朱二一臉懵逼的看著趙寒。
圍觀百姓登時齊刷刷的倒吸口冷氣,大聲喊好,不愧是趙青天!
外面的李從彤注視著趙寒,美目浮現微微笑意,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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