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殞(上)
“你是什么人?”,葛小倫不敢有絲毫松懈。
“神河基因,有點意思!,斬虛說著,銀刀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手中,朝著葛小倫他們走去。
琪琳架起手中的“神罰”狙擊槍,瞄準了一直靠近的斬虛,“你再向前一步,我保證打穿你的腦袋!
斬虛聽聞并無變化,對于琪琳的警告仿佛置若罔聞,依舊沒有放緩自己的腳步。
砰!
一顆弒神一號破膛而出,穿梭在這灰霾籠罩的世界。只是一瞬之間,子彈便離斬虛冷峻的面龐不過分寸。
琪琳素來百步穿楊,彈無虛發,無論是在制服兇惡的歹徒或是擊殺那些丑陋無比的惡魔?扇缃裱矍暗囊荒蛔屗篌@失色。
弒神一號定格在空中,斬虛舉起銀刀從身前沿著子彈的中軸線縱切開來,子彈化作了平等的兩半。
斬虛將兩份子彈抓在手中,用力攥緊一握,掌間再打開時只看到一堆黑色的粉末隨風飄散。
“不是,他,他竟然能比子彈反應還快!”,趙信暗覺不妙,面前的這個黑衣敵人絕非是他們能夠匹敵的。
給趙信無數次機會,他也絕不可能從琪琳的槍下反應過來一次,只有被打成篩子的份。
與惡魔交戰讓雄兵連吃盡了苦頭,眼前這個敵人也不見得遜色于惡魔,因此葛小倫的第一想法是保存有生力量,可眼下看著他步步緊逼,這種想法顯然不切實際。
葛小倫扭了下脖子,向身旁的趙信和琪琳使了個眼色,隨即快步向前,舉起巨劍奮力向斬虛壓去。
斬虛只是驅動暗能,將銀刀橫在了自己身前漂浮在空中,輕易地擋下了葛小倫的攻擊。
與此同時,趙信手執一把長槍揚天一聲怒喝便朝斬虛并無防備的腹部刺去。
眼看著長槍一點寒芒,斬虛用力一掌打在面部青筋暴起的葛小倫身上。
葛小倫胸中悶聲一翻,便被生生擊退了數十米遠,撞在一塊巨大的倒塌建筑物上,砸出了一個深陷的凹痕。
隨后揮舞銀刀與趙信的長槍兵戈相向,暗夙銀清脆的金屬聲響與暗合金略顯消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交織出了一種奇特的聲響。
斬虛壓下銀刀,側身一閃,趙信便由于強大的慣性向前方踉蹌了一下。斬虛便借助機會,揮刀縱向一砍,一道縱深的裂口便烙印在趙信的黑甲上,裸漏出黑甲包裹之下的肌膚。
趙信反應過來的時候,吃驚于斬虛手中那把刀的鋒利無比,自己這一身非凡材質的黑甲在銀刀之下竟薄如蟬翼。
琪琳離開葛小倫和趙信與之近身肉搏的戰場,自己尋覓了一處適合狙擊的位置,在斬虛攻擊趙信的同時順勢連開了數槍。
數發子彈沿順著同一軌跡刺破涌動的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振動鳴聲。
斬虛正欲再向趙信攻擊,卻忽然轉身將身形向后一拉,將銀刀拆解開來化作數十把刀刃碎片,刀刃便如同被賦予了靈性一樣包圍在斬虛四周。
而隨著一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后,所有的子彈都被這刀刃構筑的屏障格擋下來。
“可惡!,琪琳有些焦怒,卻也對此無可奈何。
遠處,葛小倫掙扎著從地上起身,渾身的五臟六腑仿佛都在翻滾,若不是有著黑甲保護,估計剛才他的那一掌足以將葛小倫打的血肉模糊。
葛小倫擦了下口角流出的血滴,捂著腹部忍著皮肉綻開的疼痛走到剛才飛落插進地面的巨劍旁,吃力地將劍拔出,準備進行第二輪的進攻。
另一邊,趙信單膝跪伏在地面上,背部的黑甲裂縫中也不斷地流出污紅色的血液,額頭上滲出汗珠,嘴角不停地抽搐著,臉色煞白。
“信爺!”,葛小倫大喊到,他能感受到趙信此刻背部撕裂的痛苦。
“沒事,我還有氣,就是,丫的,真疼啊!,趙信借助長槍撐著地面緩緩起身,左臂稍有動作,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從背部的傷口蔓延全身。
盡管如此,趙信也依然說到,“我還能打!
他從不服輸,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活著,就是一口氣嘛,只要我還不倒下,就不可能認慫!
殘陽西沉,日薄西山,冷風吹過發梢,似乎在訴說著時間的挽歌。
“該死,這家伙的身體機能太卓越了,他的進攻防守都銜接緊密,我找不到他的破綻!,琪琳在暗通訊中講到,顯得無比急躁。
“我再進攻一輪,琪琳等會仔細觀察,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無懈可擊,如果真的有~”,葛小倫咳了兩聲,從喉口中涌上一股伴有鐵銹氣息的腥味,接著吐出了一灘血水。
“不過是一死而已!,葛小倫繼續說到,“我們早已將自己的生命視作身外之物,不是嗎?如果不是這超凡偉力,你我也許早就黃泉再會了!
“胡說什么!華夏還未蘇醒,你倒下了,有考慮過這顆星球的生死存亡嗎?咳咳,嘶~”,趙信有些情緒激動地說到,傷口的鉆心痛感又再一次席卷身心,“他們都管你叫銀河之力,你肩上可不止華夏,不止地球,不止太陽系,可是銀河啊!
“那就宰了他!保鹦惻拇蛄藘上骂^腦,歪了歪脖子,“我不覺得他會讓我們輕易地離開這里!
不過正當三人怒火中燒地注視著斬虛時,他卻開口了,“情義,情義,責任,責任,銀河之力,算什么東西!
“將你腰間的武器交予我,關于殺戮,我不是那么感興趣。”,斬虛冷冷地向葛小倫說到,他從冥河至此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回那把“鑰匙”,那把與往事有關的“鑰匙”。
“笑話,呸。”,趙信撐起屬于自己的驕傲,不屑地啐了一口,“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呀!”,趙信說罷,槍尖拖著地面,迅步沖了上去。
“信爺!”,趙信傷勢嚴重,葛小倫也顧不得再有所考慮,揮劍與之一同沖了上去。
“這東西滿是邪性,怎么可能給你,做夢去吧!”,葛小倫大喝一聲,高躍起來從空中舉起劍向斬虛劈去。
斬虛只是冷哼了一聲,依舊面不改色,在他看來,如果只進行力量的角逐,自己可不會懼怕任何一個對手。
刀刃在斬虛的周圍飛速旋轉,又在一瞬之間聚合變回了銀刀。
斬虛凝視著葛小倫腰間的那把“鑰匙”,又舉起銀刀準備利用剛才的方式再次抵御迎面而來兩人的合力進攻。
不過與方才不同的卻是,斬虛舉起銀刀與葛小倫的雙目對視的一剎,斬虛仿佛陷入了一種無形的驚懼之中。
一道高大的黑色虛影雙手合十反握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劍出現在他眼前。
與之相比,自己顯得何其渺小。而黑色虛影那一雙洞察萬物的利眼此刻直視著他,帶來了一股難以名狀,不知從何源起的威壓。
黑色的虛影緊緊是從斬虛眼前一閃而過,卻打亂了他本應想好對策的防御。
斬虛從剛剛的一股迷失之間收回心神的時候,巨劍與長槍已經近在眼前,來不及再做額外的防御規劃。只能未做半分準備舉起銀刀借助自己的原始力量接下這一記合擊。
斬虛手中的銀刀在撞擊之下微微顫動,身軀也因龐大的暗能沖擊而推后了幾步。
趙信和葛小倫在擊退斬虛的一瞬間,手中的武器上已經出現了些許微不可見的裂痕和缺口。比起暗夙銀,暗合金要遜色許多。
兩人看著眼前斬虛后退的一幕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剛剛強大無比,毫無破綻的敵人竟然被我們擊退了?而且是被我們以蠻力正面抗衡擊退的。
“他,被擊退了嗎?”,琪琳難以置信地發出驚嘆,“他剛剛抵御你們的攻擊之時,身上并沒有展現出一絲暗能的爆發和波動,我猜測他應該是被某種事物壓制住了!
“壓制住了?”,葛小倫和趙信相視一眼便在共同的默契配合之下再次向斬虛發動攻擊。
斬虛將銀刀放下,長舒了一口寒氣,對剛才的詭異景象有些后悸,眼前的這個地球戰士,雖然暗能微弱,但基因深處卻蘊藏著一種神奇的力量,仿佛是為了對抗勁敵而與生俱來的一種壓制。
“神河基因果然與眾不同!保瑪靥摽谥心剜,“別怪我不留仁慈了。”
頃刻間,云雷大作,白晝如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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