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自證其罪

雖然蘇錦玥這話沒說得太明白，可牛翠花也不笨，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頓時心里一慌。

“你，你這什么意思？你在威脅我是不是？”

牛翠花這話還沒說完，牛二婆已經坐在地上哭著罵了起來：“這短命喪夫的，把我孫子打了還罵人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蘇錦玥在旁冷眼看著，那牛二婆分明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了，讓人來看熱鬧呢，還當別人怕她鬧呢。

“喊大聲點兒，不然沒人聽到。”蘇錦玥說。這牛二婆要鬧她怕什么，她還怕那牛二婆不敢鬧呢。

蘇錦玥讓張龍他們幾個回池塘繼續挖，根本就不理會這牛二婆，她倒想看看這女人能鬧多久。

牛二婆也是沒想到蘇錦玥根本不理會她，她這嗓子都快罵啞了，對方也跟沒聽見似的，本來帶著女兒和外孫過來就是想要討個說法的，結果蘇錦玥根本沒搭理她，她這自己一個唱獨角戲有什么意思。

蘇錦玥本來想等著這牛二婆再鬧一會兒的，倒沒想到居然這么快有人過來了，帶頭過來的居然還是里長。

蘇錦玥心想著應該也沒鬧到里長那里去吧，結果一看這十幾個人里除了里長還有隔壁的秀才和許郎中，就覺得那些人應該是找她來了。

牛二婆本來已經有些嗓子啞了，這一看到里長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喊得更大聲了：“天啊，這還有理沒有啊，里長啊，你來得正好，你倒是給我這個老太婆評評理啊，這都欺負到我一個老太婆的頭上了。”

里長真沒想到這居然又有人來鬧事了，而且還是牛二婆。

看到這婆子，里長真是頭痛，這可是他最不想打交道的一個人，一個處理不好，他還要被拖下水呢。

這牛二婆也是事多，三天兩頭煩得不行。

方秀才倒是先走過去了：“阿婆，你這是干嘛？這地上這么涼，你坐這兒干嘛啊。”

牛二婆一把就拽住了方秀才，抹著眼淚就在那兒哭訴：“秀才，你可給我這老婆子評評理，你看看這大山媳婦欺負我一個老婆子算什么事啊？

她兒子把我孫子打成這樣，現在還要欺負我這個老婆子？這是看我這老婆子好欺負是不是？”

方秀才忙讓許郎中去給寶山看看，看他傷得怎么樣了，然后又勸牛二婆：“阿婆，我看你也別氣，這小孩子打打鬧鬧，不小心傷著了也是有的。”

“我們沒有打他！”張豹氣呼呼的：“那明明就是他自己摔的，我們根本就沒打他。”

“就是啊！”張虎也說道：“我們根本就沒有打他，他自己摔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你聽聽，你聽聽！秀才你倒是聽聽，他們這打了人還不認呢！”牛二婆坐在地上又哭又罵的，就是不肯起來。

蘇錦玥淡淡地說道：“牛二婆，你說你孫子被人打，有人看見了嗎？他說是就是了？要你這么說，我家雞蛋不見了，肯定就是你孫子拿了。”

牛二婆一聽，直接打滾在那兒罵了起來：“天殺的啊，這還有理嗎？里長你倒是說說看啊，秀才，你倒是給我評評理啊，你們這都欺負我這老太婆是吧？”

蘇錦玥冷笑：“怎么，牛二婆，你喊得大聲就是有理了？”

方秀才也被吵得有些煩了：“阿婆，你這樣鬧讓我們怎么說，你倒是起來把話說清楚啊。”

牛二婆氣得拍著地在那兒罵：“你們這是看我這個老太婆好欺負是吧？你們都來欺負我這老太婆是吧？好，好，好！今個兒不給我說個理出來，我真就不走了。”

牛翠花也跟著說道：“里長，你看這就是大山媳婦不對了吧，她沒養雞還無賴我們寶山偷她家雞蛋，她這說的話能信嗎？”

蘇錦玥聽著就覺得好笑：“怎么地，要是我有養雞呢，又怎么說？要是我有養雞的話，那你家寶山就是賊了？”牛翠花冷笑：“你要有養雞，我就賠你十個雞蛋，讓寶山給你磕頭認錯！”

蘇錦玥轉而就問里長、方秀才等人：“里長，方秀才，你們也都聽到了，這可是她自己說的，她現在一口咬定我們家沒有養雞，所以沒有偷拿我們家的雞蛋，既然這樣，那大家就跟我到屋子里去看看，看我們家是不是養了雞。”

牛翠花聽到蘇錦玥這么說就感覺有些不對了，她慌忙說道：“你家本來不是沒有養雞嗎？”

里長沒好氣道：“算了，不用進去看了，我知道文哥他們家是養了雞，你們要看就進去看。”

“這不可能！”牛翠花急了：“里長，你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啊。”

“有沒有，這種能亂說的嗎？”蘇錦玥冷冷地說道：“你當里長像你們，沒點兒證據就誣陷人！你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想來訛我們是不是？要不要我告訴你，今個兒一大早，張北那個無賴已經來過了，怎地，你們這一個兩個合著是看著我這寡婦沒丈夫，所以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牛二婆從地上跳起來，把寶山拽到里長面前：“我冤枉她，里長，你看看，寶山這額頭是不是腫了。”

張豹氣得就要沖上去，蘇錦玥急忙把他給拽住：“小五，別沖動。”

“那是他自己摔的！”張豹怒氣沖沖的。

蘇錦玥把張豹護在身后，看著牛二婆，冷冷地說道：“牛二婆，你敢拉著你的外孫到神樹下發誓嗎？既然你說是我家幾個娃打的他，那你們敢去神樹下發個毒誓嗎？”

對于蘇錦玥這個現代人來說，發誓什么的似乎是沒用，但她知道張家村的神樹對于這些村民意味著什么。在張家村的村頭有棵古木，據說已經有上千年歷史了，因為之前發生過一些事，村民都極其信奉這古木，認為這是一棵會保佑他們的神樹。

要是在神樹面前說謊，那是會遭到報應的。

至于真假，蘇錦玥也不用去考究，反正村民相信這件事就行了。

“我敢去！”張豹大聲說道：“反正我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摔的！”

張龍也跟著說道：“我們三個都在場！要去就一起去。”

張虎盯著寶山：“對，沒錯，既然你說是被我們打的，你敢去神樹下發誓嗎？”

寶山急了：“那也是因為你們嚇唬我，我才會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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