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恭喜寶安王爺,賀喜寶安王爺。”宋秋白故意站在寶安王府的門口等著做第一個恭喜景殊的人,景殊冷眼白了門口諂媚討笑的秋白,跨進府中。
宋秋白今天心情好,不給景殊一般見識,想著剛剛林木齋黃掌柜給自己送來第一的頭銜自己就開心不易,自從這解棋大賽開始自己就是萬年老二,如今到了最后的關頭,自己終于成為第一了,自己能不開心么。
景殊一回來就一頭扎進書房了,今日陛下明著雖然夸獎了自己,其實暗地里的暗示景殊在明白不過。
提點自己不要罔顧戰爭享受戰功,多關注一下百姓安居樂業的生活。
景殊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得冷笑,慶國以武立國,當初慶國就是在戰場上立下的,如今陛下年老,這開始關心百姓的安居樂業了,可笑。
宋秋白前腳邁進書房感覺書房的氣壓不太對,剛想轉身離開,以免氣壓不對殃及池魚。
“是不是這次解棋得了第一名?”景殊冷冷的聲音從宋秋白身后悠悠傳來。
宋秋白開心轉過身看著坐在書桌后面一動不動的景殊言語壓制不住內心的雀躍“你怎么知道?”
“哼~”景殊哼了一聲,手指在桌上無意識而又有規律的敲打,惹的宋秋白心中疑惑叢生。
景殊從宮里一出來,身邊的暗衛就將最近探查的情況報了上來,再加上門口宋秋白的表現,這中間的關系景殊略一思索就明白了。
“怎么了,你快說啊。”宋秋白最受不了別人這般吊著自己,有話不說,或者話說一半都不是什么好人,景殊就算一個,他就喜歡有話不說。
“我笑你,你這第一名啊是別人讓給你的,你還不自知,自己還沾沾自喜呢。”景殊拿起書桌上擺放著沒看完的兵書,頭也不抬的說。
“讓?誰讓我?哎呀,你別看了,這書你來來回回都看八百遍了,快點說。”宋秋白急切的想知道景殊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景殊從袖袋里面拿出今早暗衛送過來的紙箋,宋秋白上下掃完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椅子上“景王找的這外室不簡單啊。”
“哼,再不簡單還不是承歡膝下的取悅人的玩意。”景殊冷冷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連日來的雨水讓人心里越發的煩躁,今日陛下更是當朝夸獎了景王,這讓景殊心里極度不舒服,這么一個草包,無論如何他這輩子也只能是個草包,要想起身也得看看上面是誰坐鎮。
“沒意思,今天黃掌柜還給我說最后是三人手談一局,看來我娶媳婦是沒有指望了。”宋秋白看著門外的雨簾,心里就像這外間的天氣一般陰雨不斷,苦澀難堪。
“我替你去。”景殊望著雨簾出神,如果不是宋秋白就站在旁邊光看表情根本猜不出剛才那句話就是景殊說的。
“真的?好兄弟。”宋秋白攬著著景殊的肩膀,那個嘚瑟勁好似那五百兩彩頭已經收入囊中。
“這雨下了幾日了?”秋白看著遠方天際依然煩著烏青的云朵,輕聲的說道。
“八日”
二人心中都明白,前些年朝廷一直主張戰爭,導致很多地方的人口流失嚴重,再加上城墻橋梁都需要人力來維修,如今這個降雨量景殊在擔心的是那些橋梁能不能撐住。
明月巷
“綰綰,我這防洪治水的策略都提上去好幾天了,怎么還沒有動靜?”景明看著面前的人素手烹茶,感覺手中的茶都比別處更香一些。
“時候未到,王爺耐心稍后。再有五日肯定就會有結果的。”林綰綰一邊說話一面擺弄手中精致的茶具。
一張素色的茶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炭爐,炭爐上放置一把滾著開水的瓷壺,瓷壺成碧色和茶桌上碧色的茶盞剛好形成一套,在配上林綰綰的芊芊玉手,喝一杯茶更像是欣賞了一副名貴的山水畫一般透人心脾。
景明拿著手中的茶盞,光是聞香識美人都讓心中溢出滿滿的舒適之感。
“王爺,時辰不早了,您該回了。”林綰綰眼看天色已晚,景明斜靠在椅子上半天不動彈,林綰綰這才出聲提醒。
景明聽到林綰綰的提醒,景王眼中的欣賞到暴戾一秒轉換,景明從來不是什么溫和帶人的和善人,外人都以為景王是個草包,但是有幾個草包會從吃人的后宮中全須全尾的走出來呢?
林綰綰深知景王不但不是與之相反的是陰晴不定,心狠手辣才是景明的代名詞,世人多笑景明草包,卻不是草包也是帶著刺的。
景明握住林綰綰的手腕,眼睛就像毒蛇一般盯著林綰綰,好似下一秒就能直接咬斷林綰綰的瘦弱的脖頸。
“綰綰不要讓本王等太久。”景明說完甩了林綰綰的手走進夜晚的雨幕之中。
蘭草確認景王已經走遠這才走進房里面,先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林綰綰的的衣服身體,確認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小姐,那景王實在不是善人,要不咱逃吧。”蘭草實在擔心,屋內傳出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景王出來時的臉色屬實不佳,蘭草生怕景王會對林綰綰做出什么不軌的舉動。
蘭草將林綰綰的衣袖挽起來,手腕處赫然出現一片青紫,林綰綰的皮膚嬌嫩,在加上后來的上心保養,身上肌膚膚白似雪,順滑凝脂。
蘭草嘆了一口氣,認命般的從梳妝臺左邊的第三格里面拿出清淤的膏藥,用手指挖了一坨在手腕青紫處打圈按摩,一直到全部揉進皮膚里面這才作罷。
夜晚林綰綰聽著屋外滴滴答答落下的雨聲,心里中的難過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如今是否有負父親的期望,再這四方的盒子中攪動這昏暗不堪的朝局,如果父親、母親知道自己會這樣過活,只怕會傷心的吧。
林綰綰只想一輩子都陪在父母身邊。
自己離開師傅回到江州的時候自己以為會見到爹爹,娘親,大哥,大嫂,還有現在出世沒多久的小侄子,可是誰承想見到的卻是爹爹、娘親、大哥、大嫂還有剛出世不久的小侄子。
所有人刑場問斬的場景。
江州知府貪墨修堤壩的官銀十萬兩,證據確鑿全家斬首示眾。
瑯琊谷收弟子,一旦弟子考核合格就是瑯琊谷中人,所有的身份全部銷毀。因為這個原因林綰綰居然躲過一劫。
林綰綰在刑場看著父親,母親那通紅的眼神還有無聲的“走”、“快逃”都讓林綰綰心如刀絞。
尤其是在看到尚在襁褓中的小侄兒也被捂死,放置在嫂嫂身前的時候,林綰綰的雙眼一眼不落的盯著在刑場監督行刑的景殊,那時景殊還是慶國的三皇子,據說剛從戰場回來。
剛從戰場回來接著就破了著貪墨案,真是好手段。
林綰綰雙目通紅的仇視著端坐在案臺前一身戎裝的景殊,悔恨自己不該救他,就該讓他埋沒在無盡的黃沙中,也許父母就不會有此劫難了。
林綰綰絕對不相信父親會是貪墨朝廷官銀之人,但是官官相護要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能靠自己,但是景殊自己是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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