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景殊想到自己剛從漠北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就被派往江州協(xié)助太子辦理一個江州府邸的貪墨案,依稀記得當(dāng)年案件審理的非常迅速,證據(jù)確鑿。
但是不知為何景殊心里老是隱隱透著一絲不安,所以他冒著危險保留了自己最后的良知和疑惑。
這兩年江州就像一塊陳年的老疤,它不痛不癢的貼在身上,但是景殊心里清楚的明白它并沒有愈合。
“你說你這個爹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擺明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什么非要讓你橫插一杠子?”宋秋白也有些氣急敗壞,再加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京都說話自然也沒有什么顧忌了。
宋秋白就是看不懂這些皇家子弟,每天晨昏定省的鞠躬問安,但是誰心里都藏著八百個心眼子,讓人根本猜不透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景王去賑災(zāi),去做好事賺名聲。我們跟著干啥,難道說為了景王得了好名聲的時候在一旁給他鼓掌慶賀?
哪怕不是腦子有什么大病。
宋秋白所說的情況,景殊心中又何嘗不知呢,只是如今自己還沒有摸透父皇此舉的含義,只能暫且作罷。
以不變應(yīng)萬變。
“她跟著來了么?”景殊撩開窗簾看著馬車外面郁郁蔥蔥的風(fēng)景,因為連續(xù)的大雨,讓官道兩旁的樹葉經(jīng)過了充分的洗刷,樹葉隨風(fēng)而動,送來了陣陣清風(fēng)讓人心頭的煩悶也不脛而走了。
“你說誰?”宋秋白的腦子還沉浸在剛剛的想法里面,一時沒轉(zhuǎn)過來。
景殊不經(jīng)意見翻了個沒人有看到的白眼,叫到“平安。”
坐在馬車外面車轅上的平安躬身進到馬車?yán)锩嬲f道“殿下,有何吩咐?”
“二哥的那個外室跟著來了么?”
平安略一思索說道“來了,一早景王身邊的朱慶親自去明月巷接的人,那位姑娘穿著一身水紅色的衣衫。”
景殊揮了手,平安默聲退去。
“你問人家外室來沒來干什么?難不成你看上人家外室了?”宋秋白有些被心中的想法震驚到。
看著宋秋白一臉的疑惑,景殊心中暗暗起了捉弄的興趣,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宋秋白說道“問問”
“問問?”宋秋白心里疑惑更深了。
景殊這小子常年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如今居然主動關(guān)心人家外室,難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歡別人的女人?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雖然景殊和景王不是朋友,但是那是別人的女人啊,你也不能有那種想法啊。
難不成民間所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竟是真的么?
宋秋白有些認(rèn)不出面前的景殊還是不是自己當(dāng)初三觀契合的兄弟了,這景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zhuǎn)變的,開始有這種想法。
自己一定要阻止景殊,不能讓他在這條錯的路上越走越遠,景殊未來是要做大事的人,這條路上不能容忍任何一個污點,尤其是這個污點還是自己的親兄弟。
宋秋白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景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只是想逗一下宋秋白,反而會被宋秋白心中揣摩了這么多的用意和想法。
中午的時候,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停下來整修,說是走了一上午,但是因為連續(xù)的降雨即便是他們一行人都走在官道上,路上還是有些泥濘難行。
“怎么回事,這破路都要顛的本王散架了。我們走了多少了?”景王詢問旁邊的侍衛(wèi)竹青。
竹青拱手回到“五十余里。”
“什么,老子在馬車?yán)锩尕埩艘簧衔缌耍抛呶迨铮@要是到了江州不直接過年了,還就什么災(zāi)啊。”景王氣急敗壞的叫嚷道。
這時景殊也從后面的馬車下來,一下車就聽到景王在罵罵咧咧的,周身上下毫無皇子的氣派,如果不穿那身皮反而更像石井的潑皮一般,沒有教養(yǎng)。
“二哥,生氣做什么呢?”景殊故意在經(jīng)過林綰綰車廂的時候出聲叫住景王。
果不其然自己從那輛馬車經(jīng)過以后,沒一會林綰綰撩開了窗簾的一絲縫隙,看到了周身如玉一般的景殊,景殊身姿挺拔如竹,和身邊稍矮有些胖的景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綰綰看著二人在馬車旁邊那熱枕交談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帝王家也有兄弟情呢。
林綰綰放下窗簾,芊芊玉指握成拳,看著眼前仇人自己卻只能無動于衷,其實林綰綰心中恨不得能夠親手殺了他,這樣才能一解心頭只恨。
這時一直坐著閉幕養(yǎng)神的蘭草卻突然朝著車廂內(nèi)的林綰綰倒了下去,林綰綰心里一緊摸著了一下蘭草的額頭,果不其然,蘭草也發(fā)燒了。
林綰綰帶好面紗,安頓好蘭草。
走下馬車款步來到景王的面前。
先是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女禮,接著景殊等人就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就像雨后森林中的鳥兒一般清脆,動聽。
“殿下,蘭草病了,可有軍醫(yī)?”景王心中隱隱不快,一個婢女,奴才而已也值當(dāng)叫軍醫(yī),但是在景殊面前景王怎么也要展現(xiàn)一下景王的為人寬厚。
景王雖然想找人給蘭草醫(yī)治,但是無奈自己未帶軍醫(yī)。
景殊給宋秋白使了個眼色,宋秋白接收到以后,走到景王面前說道“小人看過幾年醫(yī)術(shù),略懂一二,不若就讓小人給蘭草姑娘看一下吧。”
景王心里其實是極其滿意的,這宋秋白自己知道是景殊身邊得力的謀士,而且和景殊稱兄道弟的,這宋秋白給蘭草看病不就是代表這景殊屈尊降貴的去給一個賤婢看病是一個道理么。
想到這里,景王心頭的快意就按捺不住的涌現(xiàn)出來。
“三弟,這可是你府上的謀士,來給一個賤婢看病,你看這。。。。”景王絕對是故意的。
世人皆知景殊多年不受寵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母親馮氏當(dāng)年只是御膳房里面的宮婢,在一次送夜宵的時候爬上了龍床得到了寵幸。
馮氏的運氣極佳,一次寵幸居然懷上了龍子,地位直接從宮婢到貴人。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這馮貴人升了位分以后反倒安靜下來,在后宮里面不懂聲響的將景殊養(yǎng)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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