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異常的家庭關系
到今天山上都還沒有一條開辟出來可以上去祭拜的路。
陸知知找了幾次才找出一條路來,一點也不意外地說:“她一次都沒來過。”
白霽:“你母親很討厭你父親呢。”
“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Y婚。”陸知知折了點樹枝彎腰清理墓前叢生的雜草。
白霽在旁邊順手幫忙,“我很慶幸他們結婚了,不然怎么能遇到你。”
甚至他現(xiàn)在只是想想,也無法忍受從來沒存在過她的世界。
清理完平臺,陸知知點上兩根蠟燭,將帶上來的小零食擺好,祭拜過后點燃一堆紙元寶。
她看著升騰而起的煙霧,忽然開口問:“你奇怪的體質(zhì),可以看見我爸爸在這么嗎?”
白霽瞇眼望向墓碑,凝視片刻,微微一笑,“能看見。”
陸知知:“他現(xiàn)在好嗎?”
他能看見的,只不過是一團殘留下來的不甘和怨氣,浸泡在煙霧里繞著墓碑扭曲燃燒,像烏鴉站立的枯樹干。
那些東西勾住了陸知知的手指,貼著她的指腹摩挲著,并沒有什么攻擊欲。
“看起來是很想你呢。”白霽微笑說:“在摸你的手。”
陸知知微微一怔,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是嗎?”
她一點也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白霽:“如果換成你母親來,她估計會做幾個晚上的噩夢。”
“她果然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吧。”陸知知站起身后退兩步,目光看向他,“他會跟你說嗎?我聽你說她懷孕去過白家后,就一直覺得不對勁。”
白霽微微挑眉,“你真的相信我的話嗎?”
“信啊。”陸知知說:“反正在你和時遇身上再扯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學著接受了。”
白霽“嗯”了一聲,上前一步,手往墓碑前的虛空中隨意抓了一把。
一團陸知知看不清的黑色濃霧便從墓碑上被連根拔起,狐貍從他的身體里分裂而出,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吞掉了那團張牙舞爪的濃霧。
消化掉那點怨氣的同時,白霽看見了部分曾經(jīng)的過往。
他佇立墓前很久,直到陸知知上前提醒他該走了,他才緩緩回神,喃喃:“原來是這樣。”
“什么?”
他微微一笑:“有機會,我讓你親眼看看。”
“好。”
縣城里的夜晚允許放煙火,吃飯的熱鬧點上,門口火炮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胡淑蘭忙前忙后的做了一大桌子菜,范河還假模假樣的遞給陸知知一個新年紅包,“平常我們也沒見過面,這是我的一點新年祝福。”
出去上了一天網(wǎng)的范蕭也總算恢復了點正常,以為自己真是沒睡好噩夢做的太逼真,現(xiàn)在正埋頭吃肉恢復食欲。
年夜飯還算不錯,氣氛也和諧,就是飯后胡淑蘭去廚房洗碗,接到了牌友的電話。
“來搓麻將啊淑蘭,都快半個月沒在麻將館看到你了。”
她用肩膀和腦袋夾著手機,瞟了眼客廳里坐在一塊的男女,洗著碗輕聲說:“打什么打,現(xiàn)在沒錢我才不去。”
“哎呀,你欠的那點錢我又不著急讓你還,今天還少個搭子,大過年的討個喜慶就玩點小錢,指不定你今晚上走運嬴個千把萬塊的,債輕輕松松不就還了一部分?”
對有重度賭癮的人而言,牌友的三言兩語就足夠勾起心中的癢癢蟲,胡淑蘭思想斗爭一直做到洗完了碗,最后還是失敗了。
她把圍裙掛好,擦擦手對著客廳里的人說:“我出去一趟,幾個朋友叫我去串門玩一會,晚點我回來陪知知看春晚啊。”
范河也接了個電話,然后起身說:“白家老宅那邊失火了,我過去看看。”
陸知知微愣,“失火?”
他說:“好像是下午天氣不好風太大了,里面有人供奉著神龕,燭臺倒塌燃了一大片,我過去看看要不要幫忙。”
陸知知明明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門已經(jīng)重新關好了,她向白霽求證,對方也很肯定的說關上門了。
看起來真的像是意外,可也未免有點巧合。
她觀察了白霽一會,忽然說:“看來那不是能傷害你的東西呢。”
他也遺憾回答:“不是,我沒有任何異常,它也還在。”
“我們也去看看吧?畢竟是你家。”陸知知還是提議去看看。
白霽靠到她身邊,輕輕環(huán)住她的胳膊,貼了上去,有些發(fā)懶,“有什么好去的?又冷又黑,不如就坐在這我們一起看電視。”
“或者今晚早點睡。”他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時鐘,“已經(jīng)八點了。”
陸知知感覺他只是想去床上抱著她而已,因為昨天夜里她沒有拒絕他的貼近,所以放肆了很多嗎?
“太早了,不去就還是坐著看電視吧。”陸知知拒絕了。
白霽眨了眨眼,又悄悄往她身后伸長胳膊,“那好吧,但你端坐著不累嗎?一起靠下來吧。”
胡淑蘭一家各自出門,范蕭也去找伙伴放煙花去了,就剩下他們兩人坐在客廳。
陸知知隨手拿了個橘子,身體傾斜靠近沙發(fā),貼到了他的臂彎里。
白霽的手臂抵著后腰,陸知知稍微調(diào)整了姿勢,將腿也搭到了他身上
男人口罩下的笑容抑制不住,嗅嗅她身上的香味,摸摸她的頭發(fā)絲,又把她擱在大腿上的雙腿往里攏了攏。
“我的身體還算軟吧。”
陸知知看了他一眼,實話實說:“挺軟的,就是有點冷。”
白霽唇角勾起的弧度很快落下來,苦惱道;“這點可能沒法改變。”
“嗯,所以我在習慣。”陸知知調(diào)整頻道至春節(jié)晚會,懷里抱了個枕頭,沒一會就在暖氣的烘熱下昏昏欲睡。
白霽變得很安靜,將電視機的聲音默默調(diào)小,時不時看一眼時鐘,只等她徹底睡著就將人抱到床上去。
但就在他準備這么干的時候,胡淑蘭的電話突然打進來了。
鈴聲驚醒了馬上沉入夢鄉(xiāng)的陸知知,她皺起眉,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接聽。
現(xiàn)在不過晚上十點,胡淑蘭極力壓住鎮(zhèn)定的說:“知知啊,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的床頭柜里有個大鐵盒,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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