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又出現(xiàn)了尸體。
結(jié)果那連成一片的墻是村民自建的,里面并無鋼筋,推土機(jī)一上去,墻就一成片的倒,直接把人全部都壓死在了里面。
這件事情雖然最后通過他姑姑的關(guān)系被壓了下來,但現(xiàn)在證據(jù)都在那個女老師手里,保不齊哪天一曝光,就牽扯了一批人,他還要去死。
怎么想怎么慌,一連好幾天都沒睡過安穩(wěn)覺的他再次打電話,小心翼翼的詢問:“姑姑,我想問問您,狐貍村的事情真的有把握可以解決掉嗎?”
那頭的聲音嘈雜,隱約還能聽見幾個日本人的說話聲。
余飛文都沒想到這時候了,趙素紅這個女人竟然還有心思去日本度假,但礙于自己還要仰仗她的關(guān)系來解決問題,強(qiáng)壓著脾氣也不敢發(fā)出來。
烈日下抵達(dá)寺廟,趙素紅語氣不耐,“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會解決了,一天給我打五六個電話,你這樣的性子真鬧到警局去不用五分鐘就被查出來了。”
“我是真的害怕呀,姑姑。”余飛文軟著聲調(diào)說。
“當(dāng)初聯(lián)合那些人摸油水,壓死人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弄到現(xiàn)在還要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趙素紅怒聲道:“你知道你惹到了什么東西么!簡直是個混賬!”
完全超出現(xiàn)有知識能理解,讓她一個不相信科學(xué)的人,在經(jīng)歷過那些涉事人員接二連三死亡后都后怕,這次事情卷土重來,她終于在陸東那里找到了保命的生機(jī),于是她主動趕往日本尋求解決辦法的人信佛,拜大師。
余飛文怎么會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東西,他的大腦里壓根就沒有怪物的念頭,只說:“您給我一句話,我到底該怎么做。”
“我們的人拿到的相機(jī)儲存卡有問題,真正藏有你犯罪記錄的東西應(yīng)該還在那個女教師的手上。”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多管閑事,打一頓就老實了。”余飛文慣會用暴力方式來解決問題,但這立刻就得到了對面的反駁。
“不行,別去白費功夫,這個叫陸瑤的老師身邊發(fā)生了不下五起的殺人案,尸體狀況和當(dāng)年你那些死掉的狐朋狗友一個樣,那不是你能解決的范疇。”趙素紅多了一絲耐心勸說:“飛文,好好待在家里什么也不要做,就是你對我最大的幫助,你會沒事的。”
電話很快因為趙素紅和一個日本和尚交流而掛斷。
余飛文握著手機(jī)狠狠啐了一口,“等等等,每次電話來都是等等等,再等下去我他媽就判刑坐牢去了。”
那不是一條人命,而是十幾條啊!還牽扯到了貪污案子。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坐不住,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牽扯的有多大,他甚至覺得趙素紅肯定是打算拋棄他了,不然不會總是用同一個借口,任何實際行動都沒有。
那小公寓里一共就一男一女兩個人,他手下混點野路子的人少說也有十個,就這樣難道還制服不了他們,讓他們把證據(jù)乖乖交出來嗎?
心思越來越活絡(luò),計劃簡單又可行,很快,余飛文就撥出了另外一通電話,人朝外頭走去,嘴里惡狠狠的下達(dá)一系列命令。
當(dāng)天夜里。
陸知知洗好澡就上床睡了,白霽罕見的想要在客廳多看一會電視,她并沒有多想,自己將床鋪整理好就睡了下去。
過了一會,白霽起身走入臥室,彎腰查看被子里的女孩是否睡著。
聽她呼吸均勻,睡顏柔和,他輕輕在她的唇上親了親,關(guān)掉床頭燈,然后退了出去將房門關(guān)上。
來到客廳,白霽關(guān)掉電視機(jī),關(guān)掉了客廳所有的光源,讓整個家里都沉入了黑暗。
他走進(jìn)浴室里,面對那面黑暗的鏡子摘下口罩,低聲說:“她剛生病完身體虛弱,睡著了,任何事都不要打擾到她。”
“全部殺掉吧。”黑色的濃霧盤繞在他身側(cè),發(fā)出尖銳的笑聲,“我會全部都?xì)⒌舻摹!?br /> “不要在這所房子里。”白霽無奈道,希望它能明白重點在于做任何事,都不要打擾到陸知知休息。
確認(rèn)他們家的燈光全部熄滅,余飛文叫的幾個社會人便悄悄上樓,用手段撬開鎖潛了進(jìn)去。
他們的目的是找到存有證據(jù)的U盤,如果驚醒了人就打一頓綁起來。
然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共來了四個男人,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房間就連地板都找過了,硬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u盤,就連人也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見有人關(guān)掉燈睡覺了啊,怎么連人都沒有了。”一個男人小聲嘀咕,摸不著頭腦。
一黑濃濃的黑霧正蓋在他們的眼睛上,白霽站在臥室門口安靜的看著他們像是無頭蒼蠅轉(zhuǎn)悠,自以為翻了所有東西,事實上不過一頓猴子撈月,一樣?xùn)|西都沒碰著。
臥室內(nèi)的陸知知睡得正香,還打起了輕微的小鼾。
本以為就用這樣的方式逼退他們就可以了,但白霽身體里的詛咒遵循著開始就要殺掉他們的自語,頃刻間就掌控了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
“都要殺光。”
“傷害可憐的知知,都要死。”
他的頭發(fā)變的極長,身上的衣服自動變成了一件皮質(zhì)的咖色風(fēng)衣,一把長剪刀就掩蓋在那長長的風(fēng)衣底下。
門口陡然涌來的一陣?yán)滹L(fēng),激起還在里面原地徘徊的幾個男人身上一陣雞皮疙瘩。
他們不由自主的,紛紛往門口看去。
一個穿著長風(fēng)衣戴口罩的男人背著月光突然就站在了門口,他幾乎跟門板的頂端平齊,身體極為瘦高,陰影籠罩了他的面龐,讓人一時看不清真容。
“誰?”幾個人紛紛戒備。
“我都看見了。”怪物揚(yáng)起一個惡劣微笑,側(cè)過身,像是釣魚一樣慢悠悠的往走廊前面走。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突然得出了一個整齊答案。
“他就是這家的住客?關(guān)燈的時候就跑到外面去了?”
“追!他的手里肯定有余總需要的東西!”
一行四人立刻跑下樓朝著的方向追趕。
然而前面那個風(fēng)衣男人的跑步速度很快,快到讓人難以想象,偏偏每次在幾個人氣喘吁吁快要跟不上的時候,他的步伐又慢了下來,始終保持著不脫離他們視線的距離,只留一個背影,像是刻意挑釁。
“他媽的,這男人竟然這么會跑!”
“我們?nèi)朔珠_,找岔路去堵他!”
四個人很快各自散開,怪物掩蓋在披風(fēng)下的那把長剪刀這時也漏了出來。
在一棵樹前他停了下來,背對著那個追趕來穿夾克衫的男人。
對方從兜里拿出了折疊刀展開,對準(zhǔn)他,“還跑?把U盤交出來!”
怪物站在那一動不動,像是個聽不見的聾子。
這徹底激怒了夾克男,他幾步上前,舉刀對準(zhǔn)他,“跟你說話呢!真想死是不是!”
怪物這才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頭頂樹葉被風(fēng)吹的沙沙響,幾縷月光從中透下來照上他的臉龐。
一雙泛白的狐貍眼睜的很大,瞳孔甚至沒有觸碰到眼瞼,只浮動在眼白中央,給上下留下空隙,看起來格外悚人。
夾克男瞬間就被這樣的眼睛嚇到,后退一步,提高了音調(diào):“你什么情況?”
他從來沒見過有人的眼睛會長成這個死人顏色。
怪物歪了頭,尖銳的聲音詢問:“我漂亮嗎?”
“什么?”夾克男蒙了,卻不知道同樣的情況,也在公園的其他角落里對著另外三個同行的伙伴同時進(jìn)行著。
“我漂亮么?”怪物向前走了一步,主動將胸口挨上他的刀尖,刺入胸口。
這么不要命的行為只是為了問出這么一句話,夾克男感到恐懼的同時,又莫名覺得有些耳熟。
他的腦子里突然就閃過了之前和朋友交流時,無意提起的街頭傳說口罩女。
她總是戴著一只白口罩,穿著風(fēng)衣,會隨機(jī)問一個路過的人她是否漂亮,而回答漂亮或者不漂亮的結(jié)局,都會被殘忍殺害。
這件事當(dāng)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但口罩女的案件不是早就被警方查破,那個殺人犯已經(jīng)坐牢去了么?
現(xiàn)在站在面前完全符合傳說特征的殺人犯,這是怎么回事?!
這看起來完全是個身形高到離譜的男人啊!
夾克男越想越想不通,但第六感的危機(jī)意識瘋狂響動,他知道自己必須逃跑了。
他松開插入怪物胸膛的刀,轉(zhuǎn)身就朝著公園的出口狂奔。
后面緊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比剛剛追逐的時候還要快,夾克男粗粗喘著氣,邁開腿瘋狂跑的同時,也忍不住回頭想觀察那人距離自己還有多少距離。
他一個扭頭,就對上了怪物摘開口罩,露出下面開裂的真容,還有他高舉在空中迎面而來狠狠扎下的剪刀。
“啊!...額。”
尖叫聲噎回了喉嚨。
長剪刀從夾克男的脖子中央瞬間穿透,他驀然驚恐瞪大了顫動的眼珠,嘴里發(fā)出赫赫的聲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
怪物抽出剪刀,任由鮮血涌出,他蹲下身翻過夾克男,在他抽動的面頰上割開兩道深深的裂痕。
“你也一定希望,變得跟我一樣漂亮吧。”
尖銳怪異的笑聲充斥著公園的四個角落。
殺完所有人,怪物回到家,認(rèn)認(rèn)真真將自己清理干凈,然后回到臥室里躺到陸知知的身邊。
睡夢里,她只覺得熟悉的冷意逼近很自然的轉(zhuǎn)身抱住。
怪物沒忍住,重重舔了一下她的臉。
“別動。”她閉著眼含糊一聲。
還想繼續(xù)舔她臉的怪物蹭蹭她的臉肉,不甘心,但漸漸安分。
隔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的時候,陸知知就聽見公寓樓外的街道上時不時就有警車鳴笛進(jìn)入,還有救護(hù)車的聲響,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人的尖叫聲。
她被吵鬧的睜開眼,身體還被一只手死死環(huán)住動都動不了。
白霽的胸膛貼著她的后背,下頜抵在她的發(fā)頂,全方位的將她包裹住了。
她輕哼一聲,推開他的手,睡眼惺忪,“起來白霽,外面好像出事了。”
“還早,再睡一會。”白霽蹭蹭她,動都懶得動一下。
陸知知掙扎一會就放棄了,也不知道他昨天夜里看電視看到幾點鐘,她說:“再睡一會我就要起來去買早餐了,還得把門口堆積的垃圾袋全部清空,我們也該出門走走了。”
白霽低低應(yīng)了一聲。
然而原本想的好好的要出門吃早餐,但在床上躺著躺著,陸知知這回籠覺一次睡到了十點。
等她和白霽收拾好出門,已經(jīng)可以找個餐館吃午餐了。
只是路過對面的公園時,這里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門口還停著很多警車。
事情從早晨到現(xiàn)在都還沒處理完。
找了個附近的餐館坐下,全當(dāng)放風(fēng)的陸知知點了幾個菜,又順口問了老板娘幾句,“那邊的公園里怎么了?我一大清早就聽見了警車過去的聲音,陣仗搞得好大。”
老板娘說:“昨天夜里公園里死了四個人,早上有人去里面晨跑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個尸體哦,開膛破肚的都是劃痕,當(dāng)場就給人嚇進(jìn)醫(yī)院里去了。”
陸知知微微揚(yáng)眉,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白霽一眼,“這樣啊,那是挺嚇人的,京市最近不是總是出這種案件么。”
隔壁桌也在吃飯的人,按捺不住插了嘴,“我清楚這事,我朋友早上就去那公園跑步了,把人送去醫(yī)院后回來就告訴我,尸體的嘴巴被殺人犯剪開了,跟之前那個口罩女事件一模一樣。”
這下陸知知就是確定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和白霽有關(guān)。
他也低聲向她坦誠,“是它一定要這么做,不是我的打算。”
陸知知淡定說:“先吃飯吧,吃完你再和我說是怎么回事。”
在小餐館里吃完飯,又去超市采購的途中,白霽向她說明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陸知知確實是想過他們會用一些非法手段來拿到U盤,但在白霽的嘴里,那幾個男人作案工具齊全,一個人帶了綁架的繩子,另外三個人分別帶了三把不同型號的刀,聽起來完全是在必要的時候打算將她和白霽全部殺死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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