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晉晉獨家首發第章 9
靜默半晌后,西門吹雪才道:“高手的標準至少得能與我一戰。”
這一條標準就能刷掉大部分人, 西門吹雪相信這個江湖上僅有的幾個頂尖劍客都是品行優良之輩。
“好 , 沒問題。”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賭約就此成立。
等過了幾天后, 西門吹雪才恍然發現,他和云頑兩個人好像只定下了賭約,而沒有說賭注。
然而,當他想起要去找云頑問問賭注的事情的時候,云頑早已不知所蹤。
他留了一張“不久回歸”的紙條就離開了, 是他一貫的風格。
云頑離開的時間點好巧不巧,卡在了過年前的一個月, 如果他趕得及,還能回到萬梅山莊和西門吹雪一同度過一個新年。
而他也確實是及時趕了回來的,在過年前十天,云頑風塵仆仆地叩響了山莊大門。
萬梅山莊的下人們早就把山莊里外裝飾過,年節氣息十分濃厚。
至少,云頑敲門時, 看著西門吹雪書房木門上貼著的福字, 感覺是很新鮮的。
雖說云頑不是沒有過過春節,可他從未在一個純正的種花家古代度過這一節日。
他只是在與朋友們去往現代社會閑逛時,路過那里的種花家。
頭一次嘗試在一戶古人家里,和他們按照過年步驟一步步來,云頑饒有興致,整天都是神采奕奕。
西門吹雪并未詢問他出門這段時間可有收獲,因為云頑在見他的第一面, 就以指封唇,對他輕聲道:
“大過年的,不談賭局。”
新的一年起始,無論這個賭約如何,總有輸的一方,云頑呆在山莊里這幾天也或多或少被節日氣氛感染,想要討個好彩頭。
特別是在他肯定西門吹雪是輸家的情況下,他就更不愿意對方開年就輸掉,接下來一年都倒霉。
云頑沒有把話直白地說出口,可是西門吹雪卻是看出他的肢體語言的。
未來劍神選擇先壓后,等年過完再來跟云頑計較。
在西門吹雪作為主人家給山莊眾人分發完紅包和賞銀回房后,他意外地從云頑手上接到了紅包。
大紅色的封皮里包裹著沉甸甸的某石頭心意,云頑笑道:“你們這里不是講究長輩要給晚輩發壓歲錢嘛,諾,給你的。”
凝視著明顯不是單純包了銀票的紅包,西門吹雪并不伸手,云頑把東西硬塞入對方懷里。
“從輩分上來講,我確實算不上你的長輩,但我的年齡相對于你而言實在過大,勉勉強強也夠得上邊。”
“況且,你還未及冠,有份祝福總是好的不是?”云頑嬉皮笑臉眨巴著眼睛道。
西門吹雪看了看滿臉寫著真誠的云頑,又看了看手中給他不好預感的紅包,沉默了片刻后,還是收下了。
“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
不得不說,云頑選了一個好時候,若是放在平常,他這一看就不是啥正經玩意的包裹,西門吹雪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偏偏他選擇在新年,又是以著祝福的名義送上的。
西門吹雪再是不近人情,也不好拒絕。
既然已經收下,那么他過后后悔也沒用。
即使晚間西門吹雪在房內獨自拆開這個包裹時,很想要拔劍而出把隔壁房間的人教訓一頓。
永遠不要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云頑在想些什么,他時刻踩在西門吹雪暴怒的邊緣線試探,卻總能很好地把人安撫下來。
就像是這次一樣。
“送避火圖不是很好的寓意嗎?你們當地人告訴我這東西可以驅邪的。”云頑作攤手無辜狀,絲毫不把西門吹雪的怒氣當回兒事。
他在萬梅山莊住下以來,頻頻挑動西門吹雪的神經,仗著對方打不過他,撩虎須撩上了癮。
次數一多,他還鍛煉了針對西門吹雪的最有效安撫手段。
如何轉移西門吹雪的注意力,讓他快速熄火,安靜下來?
云頑給的答案是——打一場。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通過打架來解決的呢?
簡單粗暴卻意外的有效不是嘛?
對于西門吹雪這樣的劍客來說,他是絕對不會拒絕與高手對戰的。
更別說是云頑。
雖然不明白云頑師從何門何派,為何刀法中隱含劍勢,但是云頑的邀戰,西門吹雪是永不會抗拒的。
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落敗。
再次把人揍趴下,云頑把黑刀抗在肩頭,用腳尖踢起一塊石子打在西門吹雪膝彎。
本就體力內力耗盡,只是在勉力支撐的西門吹雪腿一軟向一側倒下。
罪魁禍首第一時間把身形不穩的西門吹雪接住。
單手一揮,黑刀消失,云頑握著西門吹雪的手幫他收劍入鞘,隨后把人抗在肩頭往浴室走。
西門吹雪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想要下地,他從未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與人如此親近過。
云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在人屁股上,“安分點,別鬧,我可不想公主抱一個大老爺們。”
……
…
意識到剛才那一瞬間屁股上傳來的痛覺是怎么回事,西門吹雪眼神一厲,運用起恢復不多的內力,一掌往云頑后心拍去。
他清楚云頑的實力,這一掌不會對他產生傷害,西門吹雪只是想要迫使對方放他下地。
哪想到,云頑不躲不閃硬接他一掌。
“行啦行啦,我錯了還不行嘛,不該打你,消消氣消消氣。”他本來也沒想打西門吹雪屁股的,只是那個姿勢實在過于順手,他打完才反應過來,當即出聲安撫要炸的未來劍神。
“放我下去。”西門吹雪沉聲道。
云頑哄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的話使他感到一絲惱怒,因此他話音中摻雜了不明顯的惱意。
虧得云頑在其他方面大大咧咧,在對他的情緒變化上卻敏銳非常。
明白是自己的話讓西門吹雪感到不尊重,可話已出口,他也不好再改口,只得先順從對方,把人放下,反正也到地方了。
落地的西門吹雪踏進浴室,伸手關門——
“啪!啪嘰!”
云頑及時伸腿夾在門縫中,才沒被西門吹雪關到門外去。
西門吹雪對自己使用的力道很清楚,那一聲輕響,是門板擊打在云頑大腿上的聲音。
即使心里明白,云頑的身體素質不至于脆弱到在這一次擠壓下受到傷害,但他心里從看到避火圖時,就積攢起來的幾分火氣,在云頑故作受傷地抱著大腿哎喲叫痛時,還是消散不少。
等云頑在他沐浴時扒在他身邊陪著笑臉道歉說是自己過分了請求原諒時,西門吹雪臉上沒什么變化,手里卻把澡巾遞了出去。
云頑很懂得起,接過澡巾就擼起袖子給人搓背,等把消火的西門莊主伺候好后,他順便把自己扒光跳進池子里洗刷。
某塊重達上千斤的試劍石,入水時的動靜不可謂不大,西門吹雪抹掉臉上濺起的水花,轉移到更遠一點的角落。
云頑洗好后,雙手搭在池邊泡在熱水里,舒適地輕吁一口氣。
他與西門吹雪之間的聊天模式一般都是他說西門吹雪聽著,這次也不例外。
溫熱的水波環繞中,云頑半閉著眼,慵懶地與西門吹雪搭話。
即使西門吹雪只是偶爾才回他一兩句,也不減少他的興致。
在閑聊過程中,云頑把自己的來歷交代了個七七八八。
西門吹雪除了最開始的驚異后,就再沒其余反應,倒是把想看他變臉的云頑弄得十分沒趣。
不過無形之中,兩人的關系好像又近了一步。
云頑在用原型陪西門吹雪練劍時,西門吹雪也能夠無視時不時冒出奇怪歌聲的不敬業試劍石了。
陪著西門吹雪在萬梅山莊安安分分待了兩個多月,一直把大年小年都過完,云頑準備好的東西也是時候排上用場了。
這天,云頑神神秘秘地拉著西門吹雪出了萬梅山莊,到了莊后的一片無人小樹林。
西門吹雪任由對方帶著前行,大概能猜出他想干些什么。
不過,他不知道自家山莊后面這片小樹林是有什么東西能與賭約有關的。
直到,云頑拿出了他很眼熟的水晶。
西門吹雪眼角一抽,握劍的手指蠢蠢欲動。
上次被云頑阻止,他沒能毀了這塊水晶,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額,等等……你別激動。”云頑后退幾步,寶貝似的把水晶護在懷中,不讓西門吹雪有可乘之機。
“你仔細看一下,這塊水晶的顏色。”
西門吹雪望向水晶,確實,這塊水晶顏色與上次大不相同。
哪怕形狀一模一樣,顏色卻是橙紅色。
“水晶顏色不同 ,功能也不同的,你放心,這次不給你看小黃片了。”換小紅片看。
西門吹雪在云頑的解釋下,暫時放過了他手中的影像水晶,等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云頑無奈地激活水晶,然后暗搓搓地把人拉遠兩步再看。
就怕西門吹雪一會兒趁他不注意對他的水晶下手。
熟悉的光幕,熟悉又陌生的人物,陌生的畫面。
“九郎……”
“爹爹,我想出去……”
“掌門,那……”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抽風的晉江,一堆亂碼,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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