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人物齊聚
周瑩一聽,連連擺手。
“吃飯就不去了,既然你家里人都過來了,應(yīng)當(dāng)好好聚聚。徐大人你若發(fā)現(xiàn)那里不成,回頭派人告訴我,我在過去。”
“沒問題。”
徐天瀾點(diǎn)頭。
“那徐大人,我就先回去了。”
周瑩低腰施了一禮,告別之后便離去了。
徐天瀾回到后院,把鑰匙遞給黃秀花。
“娘,正好院子打掃完了,咱們?nèi)コ虺颍俊?br />
“好!”
一家人起身,都是特別激動(dòng)。
徐天瀾帶頭,一路來到宅自,還沒進(jìn)門時(shí),一家子都是驚訝,卻沒想到徐天瀾買的竟然是如此豪宅。
黃秀花不敢相信,取出鑰匙打開門,進(jìn)去之后,更是震驚。
“哇哇哇!大哥,以后咱們就住在這里了嗎?”
徐天昊抱住徐天瀾的腰,興奮的跳動(dòng)。
徐天瀾摸了摸他的頭笑道:
“不錯(cuò),以后這就是咱家了。”
隨即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黃秀花。
“娘,房屋地契你且收好。”
黃秀花接過,仔細(xì)核對之后,小心翼翼的收起。
一家人用了許久,才逛完院子和房屋,最終坐在大堂休憩。
“真好,咱們天瀾是出息了。”
徐山感慨,這種宅子別說住了,見都沒見過。
徐天瀾呵呵一笑。
“爹,娘,你們住哪,且先收拾吧,之后也可在縣里熟悉熟悉。缺什么咱們就置辦,我這有銀子。”
“對,你還有公務(wù)在身,不能耽擱,你們?nèi)グ桑覀冏约菏煜け闶橇恕P≡S啊,下午來家里吃飯。”
黃秀花招呼許峰,后者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事情已了,兩人也就出了家門,一路趕往書院。
許峰和院長說完之后,后者也欣然同意,徐天瀾的弟弟能在縣里書院學(xué)習(xí),也是他們的榮幸。
一般縣里有錢人家,都送孩子去郡里,郡里有錢人家,送去州里,州里再送京城,這些孩子若有出息之后,金榜題名,再從京城往下分配官職。
隨即兩人又馬不停蹄去了云霄酒樓,李曉依舊不在,許峰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酒樓掌柜一聽,也不敢怠慢,拱手道:
“得嘞,徐大人您看令尊令堂他們,想做些什么事情,我找其他掌柜安排。
沒說的,若是都安頓完了,盡管讓他們先來我這,任何職位任挑。”
徐天瀾聞聽,急忙拱手。
“那就多謝了。”
兩人一路走動(dòng),也算是安排的差不多了,眼見午時(shí)已過,許峰讓徐天瀾請客,去喝了羊湯。
沒說的,許峰為了徐天瀾家里的事,忙前忙后,事實(shí)來說若非許峰,他真是一摸兩眼黑,一竅不通。
喝完羊湯,兩人在縣里巡查到了黃昏時(shí),期間還遇見了徐若瑄他們。
終于算是散班,兩人一起回了宅院,在晚市時(shí),徐天瀾可見到徐若瑄和徐若婉買了不少雞鴨果蔬等。
因?yàn)殒?zhèn)妖司沒有固定時(shí)間,有事便辦事,沒事的話,基本都是修行,且上頭管理的也很松,不會(huì)在意那么多。
鎮(zhèn)妖司唯一的規(guī)矩,就是不能侵?jǐn)_百姓,這是死罪,其他的愛干嘛干嘛。
“娘,我們回來了!”
徐天瀾和許峰剛跨進(jìn)院子,就聞到了廚屋傳來的香味。
“大哥,許大哥,快來這邊!”
徐天瀾從房里出來,招呼二人。
不一會(huì),一家人就在嶄新的膳房圍坐在一起,徐山居首位,徐天瀾和許峰陪坐。
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一頓飯。
這邊歡快之時(shí),幽州總司,卻是迎來了難題。
幽州城。
總司內(nèi),聞人不妨與太叔凝、許淼、秦御湛正在議事大殿。
只因最近事務(wù)繁忙,幾人都是在總司住下。
此刻聞人不妨手里,正有著兩份來自京城的信件,他看罷之后,遞給許淼他們,隨后仰躺在椅子上。
“左祭酒和天官大人的信,精絕古城即將開啟,每一州都要派遣三位頂尖金吾過去。”
“咱們派誰去?”
許淼詢問。
“你們心中不都有人選了嗎?”聞人不妨搖搖頭。
“我問的是第三人。”
許淼一笑,這個(gè)任務(wù),放眼整個(gè)幽州,也就只有許峰和徐天瀾能夠勝任了。
但是如今這第三人,還不好選,寧霜、秦楓都可,還有太叔家等各大世家,也有優(yōu)秀子弟。
況且還有秦毅這位第一金吾在,都可挑選。
“自然是秦毅,這無可厚非。”太叔凝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至于為什么許峰和徐天瀾能排在前面,也正是因?yàn)樗麄儌z的不確定性。
聞人不妨雖然也是這么認(rèn)為,但是卻還沒拍板。
“上次古城開啟,也是甲子之前,那一次鎮(zhèn)妖司金吾死傷慘重,但是很多情況,并非是實(shí)力不夠,而是不通曉地底之事。
這一次,我們不如換一個(gè)人。”
秦御湛疑惑道:
“換誰?”
聞人不妨沉吟道:
“太叔羽。”
其余幾人一聽,都是一愣,這不是累贅嗎?但是仔細(xì)向來,卻不是這么回事了。
太叔凝皺眉,隨即嘆道:
“羽兒做的那些勾當(dāng),雖然是令人不齒,但是若是在精絕古城,怕是能夠勝任一些任務(wù)。”
秦御湛思慮片刻,也是點(diǎn)頭。
“不錯(cuò),論戰(zhàn)力,許峰徐天瀾兩人足夠,都是怪胎,即便是毅兒去了,怕也是一樣情況,但是若羽兒過去,能有奇效!”
“我沒意見,你們看著辦。反正若是許峰能回來,我許家也能躋身世家了。”
許淼松肩,不是很在意。
聞人不妨頓時(shí)拍板。
“嗯,即刻給他們傳書,讓他們過來,隨即趕往京城,面見天官大人。”
“附議。”
其余幾人都是點(diǎn)頭。
這邊剛商討完,幾位地差剛要準(zhǔn)備去休息,卻是聽見了一聲咳嗽。
他們頓時(shí)面色一緊,看向大殿門口。
此時(shí)門前,正有一位老人,發(fā)虛灰白,麻衣麻鞋,腰間掛著一口麻袋。
但其身軀挺拔硬朗,右臉頰有一道黑紋延伸到脖頸出。
“都在啊,也省的挨個(gè)去問了。”
老人說了一聲,聲音幽幽回響,讓聞人不妨他們?nèi)缗R大敵。
“前輩果然來了。”
聞人不妨吐出一口濁氣,泄去壓力,起身來到殿中央。
許淼他們,已然是額頭出現(xiàn)汗珠,跟隨在后。
但是老人卻沒有什么緊張感,左看看右看看,來到近前,掃了一眼幾位地差。
只這一瞥間,四位地差頓時(shí)汗毛倒豎,嚴(yán)陣以待。
“前輩來此,可是有事?大祭酒目前還在京城。”
老人恍然,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自顧坐在了一邊。
“哦對,師景禹這孩子,如今是大祭酒了。”
此話一處,聞人不妨他們都暗中咽了口唾沫。本想抬出大祭酒,可人家根本不在乎。
自老祭酒走后,當(dāng)世若論實(shí)力和輩分,面前這位老人堪稱頂尖,只有一人能出其右。
“沒茶嗎?”
老人詢問。
太叔凝輕咬嘴唇,去沏了茶來。
老人品嘗一口,砸吧砸吧嘴,表情滿意。
他放下茶杯,輕聲道:
“不錯(cuò),幾十年埋在地里,都不知道茶滋味了,真不錯(cuò)。既然你們有禮數(shù),我也免得活動(dòng)了,把鑰匙和陣眼交出來。”
聞人不妨微微頷首,太叔凝和秦御湛分別出了大殿,不一會(huì)便取來兩個(gè)木盒,遞給老人。
老人單手一揮,木盒化為灰燼,其中有一塊黑色且透明的石頭,方方正正,還有一塊圓盤,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樣子古樸自然,還有青苔在上。
兩樣?xùn)|西飄飄浮浮,落在老人手中,老人隨手扔進(jìn)腰間麻袋,又端起了茶杯,看向她們。
“嗯。第二件事,我養(yǎng)的水魃與狼狽,被你鎮(zhèn)妖司所殺,如何賠償?”
老人吸溜一口,品著茶,而聞人不妨他們立在當(dāng)場,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作答。
最終聞人不妨咬牙道:
“除妖滅怪,乃鎮(zhèn)妖司本職,何來賠償?”
老人嗤笑道:
“殺人抵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理。它們殺了凡人,當(dāng)有死劫,但你們殺它們,也該抵命才是。”
聞人不妨他們身體繃緊,準(zhǔn)備隨時(shí)動(dòng)手,但是卻又一陣無力,對方的級別,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就在他們心情復(fù)雜之際,又是一道聲音傳到殿中。
“放你娘的屁!公羊儺,你那些子孫是老子所殺,你這老怪物找我抵命吧。”
話音未落,一道紫衣身影落在場中,他面帶笑容,氣質(zhì)灑脫,只不過鬢角也依然灰白。
見到他來,聞人不妨他們也是松了口氣,急忙行禮,但是對方卻擺擺手,沒有在意。
公羊儺見到他,也是啞然。
“祁玄同,你還沒死?”
“屁話連篇,你公羊老怪都沒死,我豈能死了?”
祁玄同搖頭,也是坐在公羊儺身邊,招呼太叔凝。
“這家丫頭,也給老夫泡杯茶來。”
“是,前輩。”
太叔凝面露喜色,有去泡了茶,終于得見了小白龜?shù)闹魅耍@是幸運(yùn)。
公羊儺此刻也是有些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祁玄同。
“怎么披上狗皮了?你那白衣呢?不穿了?”
“我若是狗皮,你那就是蓋茅坑的臭皮了,臭不可聞。”
祁玄同接過茶水,喝了一口,不斷點(diǎn)頭,嘆道:
“好茶,小姑娘泡的茶水,就是好喝。”
公羊儺被罵了,也不生氣,淡然道:
“別廢話,你我都有要事,你要保他們,三張立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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