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熱血老輩人物
轉眼兩日過去,經由李曉安排,安平境內人員,都已妥善安置,也包括下轄那幾個鄉里。
直至第三日清晨,徐天瀾與許峰站在房頂,向東望去,血月照耀大地,卻是不見了日光存在。
不見日出東方,明明白晝,卻與夜間無異,讓兩人心中一沉,異變要開始了!
徐天瀾沉聲道:
“大祭酒曾言,當晝夜不在交替,星辰萬象糜錯混亂,時節不穩、陰陽相融,便是異變到來時!”
“這一天,終是到來了!”許峰臉上滿是沉重,右手緊緊握著腰刀。
兩人回眸向下望去,正在鎮妖司內休憩的人們,足有近百,他們都是精神一震。
他們正是被篩選的,容易被影響心智的人。
一縷紅光從他們身上迸發,所有人都表情痛苦!
“不好!得阻止他們!”
許峰濃眉一皺,看向徐天瀾,可后者同樣雙眸失神。
“天瀾?”
許峰心底一驚,伸手探向徐天瀾肩頭。
“許哥,我沒事,就是感覺渾身舒坦。”
徐天瀾捂著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嘴角無法控制的微微翹起。
許峰眼睛微瞇,點點頭,兩人直接躍下房頂。
人群中,男女都有,他們的表情從痛苦恢復正常,就在許峰松了一口氣時,異變突起!
“哈哈哈!”
一陣笑聲從一位漢子身上傳出,他眼睛一直,當即撲向了旁邊一位女子!
徐天瀾當即出手,一個閃身到了近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剛剛將他控制,徐天瀾便看到了他臉上表情近乎扭曲,雙眼泛白,口流涎液,心臟跳動的極快!
“這是...”
還沒等他說完,緊接著,其他人也全部異變,各自發出了怪異的聲音,聽到人毛骨悚然!
“呷!”
“吼!”
“啊!”
同時,所有人全部撲向旁邊的人!
有的搶對方的荷包銀子,有的撲向女人,有的站在人群中,指點江山。
“所有人,安靜!”
徐天瀾怒喝一聲,一股威勢迸發,驚住了他們。
“天瀾,用令牌!”
許峰抬手取下腰間令牌,貼在了一人腦門前,只眨眼功夫,此人的表情便漸漸扭轉,緩緩平復。
徐天瀾也取下令牌,開始在所有人腦門前貼住。
兩人身形閃轉騰挪,很快便讓所有人冷靜下來,他們面面相覷,眼神迷茫,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
經過徐天瀾詢問,他們沒有任何記憶,只覺著腦中好似被紅光覆蓋,一瞬間開始不斷想著什么,然后便陷入了迷茫。
至于他們的所想,五花八門。
有的想銀子,有的想女人,有的想當官,有的想當豪紳。
“呼~”
許峰擦了擦額前汗水,差點就造成了劫難,誰知道任他們施為,最后會發生什么。
徐天瀾沉聲道:
“許哥,總有漏網之魚,需得出去查看。”
“不錯。你們,好好在這待得!亂七八糟的就別想了,一想就死!”
許峰冷聲恫嚇一聲,這才和徐天瀾兩人出了門去。
一出了衙門,兩人不由的擦擦眼睛。
此刻街道集市上,一切如常。
若有什么不尋常,那便是天上的血月了。
兩人來到集市人群中,許峰張口詢問一小販道:
“何不在家待著,如何還敢出來呢?”
這小販便是賣包子的,接口笑道:
“許大人,劫難來時,待著和出來,也沒啥差別吧!萬一誰餓肚子,豈不遭了?”
許峰咽了口唾沫,這個理由...很不錯,他們竟爾不害怕?
徐天瀾緊接著問道:
“方才你腦中有沒有什么特別?”
小販撓撓頭道:
“有一道紅光,然后我便想著要賺大錢,開個包子鋪,若是在賺了,滿天下都有我的包子鋪。”
徐天瀾和許峰對視一眼,急忙問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咱可沒有那個頭腦,也就做包子好吃些,大家都認可,那就成了。
開滿了天下,咱可管理不好,若有時間的話,去跟些大掌柜學學,到時候再開罷了。”
小販帶著靦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
許峰聞聽,差點哭了出來,人貴有自知之明,但凡走個正路,不白日做夢,怕是不會迷失心智的。
“包子,我包了!”
徐天瀾眼睛有些濕潤,買下了所有包子,送到了鎮妖司,給衙門里的人當做早點。
小販幫忙送去了包子,滿心喜悅,推著木板車走了。
徐天瀾和許峰一路游逛,走遍了安平的大街小巷,幾乎所有人的相安無事,情況和包子小販都差不多,這才導致了他們沒有異變。
不過的確有幾個漏網之魚,都被兩人制住,扔進了鎮妖司衙門。
兩人輾轉經過醫館和織造局等地,一家人也都平平安安,徐山夫婦本來就覺著此生無憾了,而瑄婉姐妹,更是沒什么大夢想,能一家人平安就好。
最后來到學院,至于徐天昊,剛見到時他的第一句話,著實把徐天瀾和許峰嚇了一跳。
“大哥,許哥,將來我定然是鎮妖司大祭酒!”
此話一出,兄弟倆都是一哆嗦,徐天瀾大手剛要拍在其屁股上,徐天昊急忙阻止。
“哎!大哥,那是將來!咳,現在嘛,先拿下今年學院應試的頭甲就好。”
許峰和徐天瀾都是哭笑不得。
徐天瀾點頭道:
“那好,家中那柄司吏腰刀,你不是一直想要嗎?就送你了。”
徐天瀾之前替下的司吏腰刀,一直放在家中,徐天昊眼饞但是一直沒有動彈,畢竟那不是他的東西。
如今徐天瀾終于是送給他了,讓徐天昊高興的跳腳。
重新回到衙門后院,所有人都吃完了包子,在院子中閑聊,吹牛打屁,好不自在。
許峰松了一口氣。
“如今看來,這第一關算是渡過了。”
現在百姓們算是安穩,如今的主要人物便是堤防住鬼妖侵襲,這算是第二關。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特殊情況,現在還不清楚。
...
西北,上古祭祀地。
祁玄同和公羊儺都癱坐在地,全部大口喘息。
“娘的老怪物,你死不死?救下你們,老子也被困在了這里!”
祁玄同氣的白眼直翻。
如今陰神六器綁在了六根柱子上,結成了結界,將他們兩人給困住。
“讓你救了?再說你救誰了?”
公羊儺也是冷哼,如今結界外只有狄煌在眼巴巴的看著,他屬于是被完全解救的。
“祁前輩,我得如何救你們?”
狄煌干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祁玄同擺擺手,有氣無力道:
“滾蛋,該忙忙你的去,西北百姓要是出事,我扒了你的皮!”
“得!”
狄煌嘆了一聲,化作流光遠去,趕往西北主司。
公羊儺緩緩坐起,眉頭緊皺。
“我欲要反其道而行之,借陰神六器掌握主動,反客為主,你覺著如何?”
祁玄同怒道:
“你死不死啊?屁情況都不知道,在這吹破大天?”
公羊儺也不服嘴,冷哼道:
“若非你讓徐天瀾和許峰去精絕古城,還能淪落至此?你處處給我使絆子,當我真都不知?”
祁玄同眉頭一挑,笑道:
“喲,看來你都了解了,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騙!說起來,還是你讓徐天瀾與陰神六器糾纏在前!使了水魃等小東西,前去安平監視徐天瀾。”
公羊儺反而不怒了,淡然道:
“你四象天命符不是早就放在安平了?用以守護?我只是借命煞之氣,又不是害他性命!
要說害他,還是你在前,設計使汐囊與鼓,皆與他有關。如今其余半神也在盯著他,只等時機成熟,將徐天瀾分食。”
祁玄同也盤坐起來,嘿聲道:
“我自由護他的辦法,你以為我是與你對弈?別做夢了,我是在籌備更大的計劃!”
公羊儺嗤笑道:
“那又如何?你那大計劃的敵人,如今卻把咱們困住了。”
祁玄同被噎了一口,沒法還嘴,只能干瞪眼,忖道這老怪物知道的還真不少,自己這些年跑動,看來他也沒閑著。
公羊儺看了半響,不由撫了撫下巴,甚為欣慰。
“少見你能啞口無言。多說無益,我還是那個計劃,反其道而行之。你抓緊破陣吧,等到第三劫來前,一切都遲了。”
祁玄同哼道:
“說的輕巧,你怎么不破?”
公羊儺淡然道:
“你比我急,定有破陣的辦法,我為何要出力?遲的又不是我。”
祁玄同心中氣急,當即卷袖子擼胳膊。
“你個老東西,今日說不得要干一架!”
“怕你不成!”公羊儺渾然不懼。
“好啊!看來是白救你了!你死不死啊!”
祁玄同當即便撲了過去。
“你救的是我?你是為了壓制陰神六器!”
公羊儺一抬手,卻也用不出什么招式了,只得起身架住祁玄同。
“那還不是變相的救了你?”
祁玄同咬牙啟齒,與公羊儺展開近身搏殺,不過兩人氣力都極為虛弱,看起來就跟兩個老頭掐架似的。
“亂放胡屁!”
公羊儺冷哼,翻手一巴掌糊在了祁玄同臉上。
祁玄同也不服,反過來一記撩陰腳,將公羊儺擊退。
兩人各自分開,都是臉上發白,怒氣沖冠!
“祁玄同你個狗曰的!”
“公羊儺你個驢槽的!”
兩人對戰半響,累的氣喘吁吁的分開,都是突兀一愣,看向東北天際。
此刻高空,一只巨大的青鸞隱晦藏在蘊藏之中,青鸞上,白敖、云羨仙,都是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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