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所以,你就把保護(hù)自己身邊的人都派了出去?”謝夔問。
鶴語點(diǎn)頭,“對呀。”
她現(xiàn)在還沒有感受到危險即將降臨,沉浸在自己“自圓其說”的小得意中。
后一秒,鶴語便感覺到身體騰空,她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了起來。
“啊呀。”鶴語低呼一聲,在這瞬間,她已經(jīng)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謝夔的脖頸,“謝夔你干什么?”
謝夔冷哼一聲,“我干什么你能猜不到?”
在說著這話時,謝夔長腿一邁,飛快走到一旁的案桌上,他將鶴語放了上去,趁著后者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將人翻轉(zhuǎn)按在了桌上,二話不說,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這一舉動,差點(diǎn)讓鶴語變成了剛從水里被撈出來的魚,瘋狂在案桌上扭動。
她尖叫,“謝夔,你個混蛋玩意兒!你干什么你!你竟然敢打我?”
鶴語對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一切感到不可置信極了,從小連一個手心板子都沒有打過,現(xiàn)在謝夔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竟然敢二話不說,就打了她屁股!
她都多大啦?!
怎么可能被人打屁股?
雖然不覺得疼,但是侮辱性極強(qiáng)!
鶴語憤怒得漲紅了一張臉,作勢就要問謝夔討個說法。
今日謝夔不跟她說明白,誰都別想走出這門!
謝夔被耳邊落下來的這一句句質(zhì)問吵到了耳朵,他面不改色,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此刻看起來威嚴(yán)又帶著幾分兇光,“殿下做錯了事,不應(yīng)該受責(zé)罰?”
鶴語嘴硬,“我做錯什么了?”
“讓保護(hù)自己的人離開自己身邊,這難道不是錯事?”謝夔問,他今日不給鶴語一點(diǎn)教訓(xùn),她日后說不定還敢抱著這種僥幸心。可是朔方,又不是上京,哪里有那么安全?意外隨時都可能發(fā)生。
鶴語噎了一下,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被謝夔按在案桌上,背對著他說話頗為沒有氣勢,不由一扭身,那截在謝夔禁錮在大手的細(xì)腰一轉(zhuǎn),很快她就從背對著謝夔,變成了正面對著謝夔,“當(dāng)然沒錯,我抓了人,而且自己也沒有受傷。”她振振有詞。
謝夔看著眼前這張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有一絲悔過之意的小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卻是能讓他感到十足的頭疼。謝夔不想跟鶴語爭辯,他忽然低頭,像是有些泄憤一樣,直接咬住了那張在自己視線中變得越來越可惡的紅唇。
鶴語還想再說兩句,證明自己沒錯,可卻沒想到,謝夔壓根就不是要來跟她爭辯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面前的男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吻住了,掠奪走呼吸。
謝夔俯身堵住身下的這張紅唇時,是帶了那么點(diǎn)憤怒的情緒。
他不知道鶴語的這張小嘴巴怎么這么能氣人,他準(zhǔn)備給點(diǎn)教訓(xùn)。
怒氣中燒,謝夔用力地壓著鶴語的舌根吮吸,他像是最霸道的狂風(fēng),勢必要將這溫暖的港灣攪動得天翻地覆,變得凌亂不堪。
鶴語原本就被他按在了案桌上,就像是一條可憐的魚,渾身上下找不到著力點(diǎn),只能被迫躺在案桌上,稍稍想要掙扎起來,卻被謝夔帶來的滾燙的呼吸,掃在脖頸處,渾身上下,便是沒有一處不軟的。
鶴語從最開始的“嗚嗚”掙扎反抗,變得被謝夔親得眼尾泛紅,她舌根又痛又麻,可想而知,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紅唇被迫張開,就連求饒的聲音,都顯得可憐極了。
最后那雙細(xì)細(xì)的胳膊,只能無力地拽著男人腰間的衣服,可是現(xiàn)在謝夔穿著鎧甲,渾身都硬邦邦的,還是冷冰冰的,她就算是拽住,也拽不住什么,蔥白的手指頭,只能可憐兮兮地搭扣在黑色的鎧甲上。顯得無助,又破碎。
好半晌,謝夔終于放過欺負(fù)面前可憐的小公主。他離開了鶴語的唇,但是卻沒有就這么放過她。
謝夔雙手撐在鶴語的腦袋兩邊,俯身,一雙黝黑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牢牢地盯著她。謝夔的聲音有些黯啞,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目光不要繼續(xù)落在此刻已經(jīng)被自己親得紅腫那張唇上,不然他怕自己會再次失控。這個姿態(tài),讓被他幾乎圈禁在懷中的人,感到危險又緊張。
“知道錯哪兒了嗎?”謝夔問。
鶴語紅著眼睛看著他,不回答,反而指控,“謝夔你王八蛋,你又欺負(fù)我。”
謝夔心里是有十分火氣,親眼前人的時候,去掉了一半,現(xiàn)在,聽著被禁錮在自己身下的人狀似哭哭啼啼地軟軟發(fā)出一聲呵斥時,又去掉了兩分。十分的火氣,只留下了三分,這還是他盡力的結(jié)果。
謝夔伸手,那只大掌輕柔地放在了鶴語的臉頰上,“錯哪兒了?不回答,就又欺負(fù)你。”
他說著威脅的話。
鶴語忽然就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張下唇都變得發(fā)麻的小嘴巴,眼中帶著控訴和霧氣,那樣子,實(shí)在是很難讓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哪里知道。”鶴語負(fù)氣道,“謝夔,你好過分。”她都幫著他押來了壞人,這人居然不夸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這般對自己。
謝夔聽著耳畔的指控聲,忍不住又沉默了。
他確定鶴語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心里無奈嘆氣,確定想要讓眼前這個沒良心的人主動認(rèn)識到自己錯誤是不可能了。謝夔站起身,然后一手就將案桌上的人拉了起來。
謝夔眼底帶著些猩紅的顏色,舔了舔唇,隨后湊到了鶴語耳邊低喃道:“殿下,臣怕。”
公主殿下貴人多忘事,她分明在自己離府之前,在自己面前發(fā)誓,說好了不會讓唐堅和青船離開自己半步,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如今,卻是說話不算數(shù)。
這還不叫有錯嗎?
謝夔這話,很輕,宛如一片羽毛,拂過了鶴語的耳朵。
又很狡猾,順著她的耳朵,又飄進(jìn)了她的心底,不安分地在她的心頭輕柔地掃來掃去,惹得她渾身都快要顫抖,帶上了一層酥麻的癢意。
“你,你又胡說,你怕什么。”莫名的,此刻鶴語有些不敢抬頭看謝夔的眼睛,她低著頭問。
一聲輕笑在鶴語的耳邊蕩漾開去,隨后,鶴語的一只手被謝夔握住,然后很快,鶴語就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處,貼上了冷冰冰的鎧甲。
謝夔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
“若是殿下有個什么好歹,臣這里,會怕。”謝夔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人,開口說。
他懶得遮掩自己的心思,就算是為了讓鶴語長點(diǎn)教訓(xùn),他也不介意這般剖白自己的心思。
算了。
謝夔想。
不管鶴語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明白,他有的是時間和機(jī)會慢慢教她,讓她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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