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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手握王炸,卻打出最爛的牌


“師父!”東方翼的嗓門很大,一嗓子吼出來,考試廳里面的考生都聽到了。

        今兒是休息日,東方翼晨練結(jié)束后,就匆忙趕來金門城給他師父當(dāng)應(yīng)援。

        徐星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東方翼的嗓音其實很好辨別。

        徐星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到站在藥王雕像前面,左手捧著一杯水果飲品,右手舉著‘逢考必過’小旗子的東方翼。

        不用上學(xué),東方翼今天就沒穿學(xué)院的制服。

        他穿了件深綠色的短袖長T,做舊款式的牛仔闊腿褲,褲腳拖地,配上那頭挑染紫色的過耳長發(fā),活脫脫一個顯眼包。

        徐星光什么穿搭風(fēng)格沒見過?

        她不理解,但他尊重少年人的獨特審美。

        徐星光不是很想靠近那個顯眼包,但東方翼一眼鎖定她的存在,趕緊屁顛顛地跑過來。

        “師父,題目難不難,寫了這么久的試卷,你手酸不酸?累不累?”東方翼趕緊將果茶遞給徐星光,“這是我去市區(qū)購買的水果茶,全金門城就這一家飲品店用的是真材實料。”

        “是青提口味,師父你嘗嘗。”

        徐星光更喜歡櫻桃,但她也不是挑三揀四的人,不好浪費東方翼一番苦心,這才一只手捧過飲品,小口地喝。

        東方翼將小旗子往褲兜里一揣,趕緊幫徐星光捏胳膊捏肩膀,嘴里念念有詞:“我特意在網(wǎng)上學(xué)了幾招專業(yè)的肩頸按摩放松手法,我給師父按一按。”

        “.”

        徐星光眨了眨眼睛,想說并不累,但發(fā)現(xiàn)東方翼的按摩力道很舒服,便又止住了。

        “行了。”徐星光抖掉手臂上那只手,頭也不回地朝前走。

        東方翼趕緊追上來,跟徐星光說:“師父,這是藥王雕像,聽說拜一拜就能逢考必過,你要不要拜拜?”

        東方翼只知道徐星光是個古武高手,卻不清楚她在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實力,就想著拜一拜藥王雕像,順利通過筆試。

        “拜他做什么。”徐星光神色漠然,“拜他不如拜條狗。”

        東方翼錯愕不已。

        他小跑著去追徐星光,問她是不是對藥王有意見,徐星光卻連多提藥王這兩個字都覺得臟了嘴巴。

        徐星光準(zhǔn)備搭公交車去城門,東方翼卻說:“我爸爸今天休息,他特意開車送我來的,師父跟我一起回去吧。”

        徐星光沒見過東方翼的爸爸,出于各方面考慮,才點頭同意了。

        東方陶安不知道徐星光什么時候考完試,就坐在車里寫小說。東方陶安是個網(wǎng)絡(luò)作者,寫古武傳奇故事,屬于沒什么名氣但癮卻很大的那種。

        他走到哪里都帶著他那本寫小說的掌上筆記本,這會兒,他就坐在公園石桌旁寫小說。

        他戴著跟電腦配套的眼鏡,雙手無線鍵盤上飛快地輸入,發(fā)出一陣陣石子音效。

        徐星光一看這架勢,就猜到了東方陶安在做什么。“你父親在創(chuàng)作?”

        東方翼摸了摸頭,無語望天,“對,我爸就愛寫小說,沒多少粉絲,他書友粉絲榜前三名,是我和我媽,還有我姐。”

        “師父,你怎么知道我爸是在搞創(chuàng)作?”他真有些好奇。

        “我在俗世界,也是一名小說創(chuàng)作者。”

        東方翼嘆道:“好有緣。師父,你是不是很厲害的作家?”東方翼對徐星光有濾鏡,總覺得她做什么都是最優(yōu)秀的。

        “算不上。”徐星光不敢自稱厲害,客觀地說:“我寫懸疑故事,在同年齡作者中算是小有成就,但跟那些創(chuàng)作出懸疑巨作的前輩們相比,就還差了一大截。”

        “單論作家影響力跟成就,我的母親就要比我厲害許多。”

        “哇,原來師父出生在文學(xué)世家。”想到師父和她母親都是有成就的作家,而自己的父親寫了十多年小說,還處于為愛發(fā)電的程度,便有些羞赧。

        “我父親沒有你們那么優(yōu)秀,但我覺得他寫的故事很吸引人,我是他的忠實讀者。”東方翼提到父親,是一副仰慕的口吻。

        徐星光頷首說:“只要有人欣賞,那么你父親的作品,就不是毫無價值。”

        聽到這話,東方翼輕快地笑了起來。

        “爸!”他朝東方陶安招手。

        東方陶安摘掉眼鏡,抬頭朝他們看過來。

        這就筆試結(jié)束了?

        徐星光不認識東方陶安,但東方陶安在知道東方翼拜了徐星光當(dāng)師父,成日里跟著她學(xué)習(xí)古武后,就特意躲在暗處觀察過徐星光。

        他認出徐星光后,下意識關(guān)掉掌上電腦,將鍵盤跟電腦裝進公文包后,這才起身朝他倆走過來。

        距離交卷時間還有三分鐘,徐星光應(yīng)該是提前交卷了。

        不愧是塔南長老的學(xué)生,就是聰明。

        東方陶安主動向徐星光伸出右手,那只手掌骨寬大,有習(xí)武之人的繭。“徐醫(yī)師,你好,我是小翼的父親,我叫東方陶安。”

        “陶安先生好。”徐星光跟他握手的瞬間,便察覺到他掌心中內(nèi)力不穩(wěn),這是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系統(tǒng)訓(xùn)練,練習(xí)的古武路子太雜導(dǎo)致的。

        “陶安先生體內(nèi)武力紊亂,建議沒必要所有古武秘籍都練。”她手腕微一用力,便將東方陶安的右手翻轉(zhuǎn)過來,手背朝上。

        她盯著東方陶安手背跟手臂之間的筋脈走向,又說:“著重練習(xí)防御類秘籍,會更合適。”

        東方陶安聽得心驚不已。

        只有內(nèi)行古武高手,才能只通過肌膚觸碰準(zhǔn)確判斷出對方的內(nèi)力情況。

        “徐醫(yī)師,您有推薦的修煉秘籍嗎?”東方家族兩百多年沒有出現(xiàn)過真正的古武高手了,東方陶安是個野路子,學(xué)的很雜,一通瞎練。

        他什么都會一點,但什么都只會一點。

        古武造詣一般也就算了,身體還被折騰得快要廢了。

        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體的異樣,但卻找不到好的辦法,就一拖再拖。

        見徐星光只握握手就看出了自己身體的毛病,還給出了實用的建議,東方陶安就知道徐星光是真正的古武高手。

        在她生活過的夏國時代,幾乎全民都在修習(xí)古武,也不一定是為了成為個中高手,單純?yōu)榱藦娚斫◇w。

        那時候,各武館跟藏書室都能找到正統(tǒng)的古武入門修習(xí)手冊,只有古武世家的高深修煉秘籍才不會被外傳。

        徐星光并不清楚如今神武界還流傳著多少古武秘籍。但出身于東方家族的東方陶安都找不到正統(tǒng)的古武修習(xí)手冊,想來早就失傳了。

        “中渝聯(lián)盟現(xiàn)在還有武館嗎?”

        東方翼和東方陶安同時搖頭,“沒有。”

        東方陶安說:“甚至帝王城都沒有正規(guī)的武館了,只有幾棟古武博物展覽館。”

        “看來古武已經(jīng)徹底失傳了。”想到曾經(jīng)盛極一時,引領(lǐng)風(fēng)騷的古武,如今竟沒落到連一家古武館都找不到的地步了,徐星光心里有些難受。

        她吸了口果茶,說:“過幾天,我讓小翼帶一本修煉冊子給陶安先生。”正巧,冥家軍團的戰(zhàn)士也可以按照那冊子來修習(xí)。

        古武失傳了,但古武高手還沒死完。

        她跟霍聞安還活著,就不會讓這一門文化徹底失傳。

        東方陶安聽到這話,眼前一亮,趕緊跟徐星光道謝。“多謝徐醫(yī)師。”

        “別急著謝我,比起修習(xí)古武,你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理你的身體。”徐星光盯著東方陶安那有些外突的筋脈,說:“你現(xiàn)在就是個被吹多了氣的皮球,再一味地修習(xí)古武,會暴斃身亡。”

        “先放氣,再修習(xí)古武,才是正確做法。”

        聞言,東方翼替他父親解釋:“塔南長老先前給我爸開過幾個藥方,我爸已經(jīng)在治療身體了。”

        徐星光問起藥方來,東方陶安趕緊將藥方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他問徐星光:“徐醫(yī)師,塔南長老開的這藥方,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塔南長老是醫(yī)行高深的老前輩,這藥方自然沒問題,只是,她給你開的藥方中有好幾味藥都可以更換成效果更好的藥材。”

        徐星光隨口說了三樣具有相同作用,但藥效更強,副作用更少的藥材。

        東方陶安做的就是售賣藥材的生意,對徐星光說的這幾種藥材并不陌生,“都是極品藥材啊。”

        極品藥材,一株就要二十萬銀幣起步了。

        他這身子,少說也要用上好幾株才能徹底治愈。

        咬了咬牙,東方陶安才說:“聽徐醫(yī)師的,我換藥試試看。徐醫(yī)師,沒其他事的話,咱們就先回武原鎮(zhèn)吧。”

        “好。”

        上車后,東方翼才向父親說起徐星光也是作家的事來。

        當(dāng)東方陶安得知徐星光竟然也是一名頗有成就的懸疑作家后,看徐星光的目光更像是在看夜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星。

        “徐醫(yī)師,您真是讓人驚喜不斷。”怪不得小翼這小子,成天將師父掛在嘴邊。

        這么優(yōu)秀的師父,哪個徒弟能不驕傲?

        “陶安先生寫什么類型的故事?”

        提到創(chuàng)作,東方陶安少了幾分拘謹,跟徐星光侃侃而談。“我么?我就閑著沒事瞎寫,寫了好幾部作品,雖然都無人問津,但我卻是樂在其中。”

        “我喜歡寫古武江湖,寫舍己為人的俠義故事”東方陶安像是換了個人,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東方翼一臉無奈地聽著,都替他爸爸羞得臉紅。

        反倒是徐星光始終保持著一副耐心傾聽,且認真附和,時不時還會發(fā)表幾句自己見地。

        他倆相談甚歡,像是一對忘年交。

        東方翼一只手撐著下頜,無聊地給冥瀾發(fā)消息:【哥,好無聊。】

        <div  class="contentadv">        冥瀾:【無聊就來農(nóng)田噴藥。】

        東方翼假裝看不見,不回消息了。

        東方陶安和徐星光越聊越盎然,腦子里瞬間涌出來好些靈感,他頓時就有種想要就地將車降落,掏出電腦現(xiàn)場寫稿的沖動。

        回到武原鎮(zhèn),東方陶安將洗衣機里烘干的衣服取出來疊好,就端了杯咖啡進書房埋頭創(chuàng)作去了。

        東方翼一臉麻木地坐在院子里,望著那些練功樁,心道:很好,又有一部古武神作即將誕生了。

        *

        另一邊,徐星光回到武原鎮(zhèn),先去了趟18號藥田。

        見冥瀾給藥材噴藥,挺有模有樣,她就心安理得地走到塔南長老的門崗里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用掌上電腦寫著什么東西。

        臨近傍晚,冥瀾才拖著沉重的腳鐐,背著噴藥壺,一臉疲憊地從藥田大門走出來。

        他取下噴藥壺,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一臉麻木地看著門崗里面悠哉喝茶的徐星光。

        太子爺頭一次干這種苦活,真是半條命都快沒了。

        徐星光自顧自地敲打鍵盤,卻是根本就不將他放在心上。

        冥瀾緩了會兒,洗了手,慢吞吞走進門崗,站在徐星光身邊看了會兒,發(fā)現(xiàn)她不是在破解別人的防火墻,而是在書寫文件。

        他沒戴電腦眼鏡,徐星光關(guān)閉了外部投放模式,他不知道徐星光究竟在寫什么東西。

        冥瀾靠著門框,舔著干燥的唇瓣,問她:“星光姐姐,你在寫什么?”

        “古武入門修煉手冊。”徐星光說。

        冥瀾狂喜。

        他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林飄飄是公認的古武超級強者。據(jù)說在那個強者如云的時代,就連第五家族跟倉族的第一強者,都沒能在她手里討到半點好處。

        “我看影視劇里,那些頂尖古武強者,能修煉到神魂合一的境界,是不是?”

        “神魂合一?”徐星光搖頭,一心二用,一邊快速編寫文件,一邊跟冥瀾科普:“這個說法不對。我們修習(xí)古武,本質(zhì)就是通過冥想定神,去仔細感應(yīng)自己肉身中的每一條經(jīng)絡(luò)血脈。”

        “無論人類,野獸,植物,還是風(fēng)雨,我們都是世界的一部分。當(dāng)我們能正確清晰認清我們身體的偉大之處、弱小之處、神奇之處后,就能通過操控經(jīng)絡(luò)血脈,極大程度調(diào)動我們體內(nèi)隱藏的潛能。”

        “用我們的潛能力,去獲得自然力量的幫助,而古武修習(xí)者所能獲得的自然力量的強弱,就體現(xiàn)在我們古武段位上。”

        “頂尖超級強者,能操控風(fēng),操控雨,甚至是移山填海。”

        “影視劇中所說的神魂合一,其實就是古武修習(xí)者進入深度冥想狀態(tài)后,我們的精神脫離我們的肉體,與自然界融為一體,成功號召到自然之力的幫助。”

        冥瀾聽得一愣一愣的。

        “竟是這樣.”他低頭去看自己的手,看手就是手,他完全不敢想象在頂尖古武強者的眼里,看到的會是什么。

        “星光姐姐。”冥瀾問徐星光:“在你眼里,你看到的你是什么?”

        徐星光摘掉電腦眼鏡,將雙手舉起來伸到眼前。

        她盯著那雙細長勻稱但并不孱弱的十指,平靜地說道:“看到了血肉,看到了一團團交錯縱橫的經(jīng)脈血管,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花,直插云霄蒼古的樹,看到拂面而來的風(fēng)”

        她的話,冥瀾聽得似懂非懂。

        徐星光直直地盯著冥瀾,高深玄奧地說:“人類,遠沒有人類以為的那么強大,我們死后,也不過是一堆滋養(yǎng)萬物的肥料。”

        “當(dāng)你覺得自己天下無敵的時候,就是你被大自然淘汰的時候。每一個真正強大的古武高手,他們一定是對大自然心懷敬畏之心的信徒。”

        聽到這些話,冥瀾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

        那東西出現(xiàn)得突然,消失得又太快,冥瀾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抓它,它就不見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許久,才蹙眉說道:“你是認為,當(dāng)超強力者認為自己獲得異能力,就能所向披靡,就能主宰世間生靈生死的那一刻,他們其實就錯了。”

        “可,為什么他們還存在著?”

        冥瀾的眼神透露出一種無力的憤怒,他質(zhì)問徐星光:“為什么平民的生活越來越絕望悲慘,而超強力者依然在統(tǒng)治這個世界?”

        徐星光冷靜得有些過分,她說:“大自然正在引誘他們走向滅亡,你還沒看到嗎?”

        冥瀾一愣。

        想到神武界眼下面臨的食物嚴重匱乏,饑荒即將爆發(fā),人族將要毀滅的地獄結(jié)局,冥瀾瞬間無話可說,滿口澀然。

        見冥瀾一副深受震撼,倍感懊惱心痛的樣子,徐星光更犀利地剖析道:“超強力者帶著幸存者平民遷移至三大陸,他們本可以在這片安全廣袤的世界繁衍生息,延續(xù)文明。可他們又做了些什么?”

        “屠殺綠血人族,壓榨平民百姓,大肆破壞土地資源,一味盲目追求發(fā)展超強科技。本末倒置,從一開始就錯了!”

        “如今落得了個食物嚴重匱乏的結(jié)局,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你們神武界手握王炸,卻打出了最爛的一局牌。而被你們稱之為‘感染區(qū)’的俗世界,他們身處地獄,握著最爛的牌,卻打出最漂亮的牌。”

        “大自然正在淘汰整個神武界,你還看不到嗎?”

        冥瀾滿臉慘白。

        他突然轉(zhuǎn)身逃了。

        冥瀾蹲在18號藥田斜坡下的小溪流旁,他用撿來的石頭在水面打水漂,盯著波動的浪花圈,冥瀾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了‘恐懼’。

        他曾以為,神武界滅亡離他是一件很遙遠的事,今日才悚然發(fā)現(xiàn),原來神武界已經(jīng)到了窮途末路。

        他看不到一線能拯救神武界的希望。

        突然,一顆小樹枝砸到了他的肩膀,冥瀾轉(zhuǎn)身抬頭,就看見了站在斜坡上的徐星光。

        她手里腳下踩著那個飛行平衡器,問他:“回不回?”

        冥瀾趕緊站起身來,拎著沉重的腳鐐往坡上爬。

        徐星光盯著他那狗爬式的樣子,笑話他:“長得比誰都高,本事比誰都小。”

        冥瀾想到比他小了好幾歲,卻比他更厲害的東方翼,沒底氣反駁徐星光這話。

        冥瀾購買了一臺飛行平衡器,他本打算給徐星光也換一臺,但徐星光說沒必要,她已經(jīng)用慣了東方翼的那個。

        兩人踩著平衡儀飛回武原鎮(zhèn),冥瀾自然而然地接過徐星光的飛行器,帶去院子里的充電樁蓄電。

        他走進屋,就聽徐星光說:“神武界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為此感到羞愧。但你身為一名超強力者,應(yīng)當(dāng)正確使用你的異能力,去保護那些需要你保護的人。”

        被她開導(dǎo),冥瀾心情好受了些。

        徐星光花了五六個小時才編寫好古武新手練習(xí)手冊,她將這份文檔分別發(fā)給霍聞安和冥楓。

        霍聞安收到這份文檔,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他叫來小翹,跟他吩咐道:“我傳給了你一份文件,你將它編訂成書冊,發(fā)給百澤界所有百姓。”

        小翹打開智腦,查看文件。

        “古武入門修煉冊?”小翹有些詫異。

        “掌舵。”他對霍聞安改了稱呼,不再稱呼他為099了。“島上全體平民,都要修習(xí)古武嗎?”

        霍聞安搖頭,“不是全體平民。”

        小翹正想細問究竟哪些群體的人需要修習(xí)古武,就聽到霍聞安說:“所有人,包括超強力者,連你在內(nèi),都要修習(xí)。”

        “啊?”小翹的粉毛都翹了起來。

        “為何?”小翹想不明白。

        鄭沁的辦公室就在霍聞安的辦公室外面,大門沒關(guān),他倆的談話都被鄭沁聽見了。

        鄭沁一邊辦公,頭也不抬地說:“掌舵是什么?那是領(lǐng)航者,他們能嗅到藏在海水中的冰山氣息。別問,問就是他的安排自有道理。”

        小翹翻白眼,見霍聞安不想多說,就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路過鄭沁桌子面前,他停下來,嘲笑他:“你個馬屁精。”

        鄭沁朝他吐舌頭,“你個人妖。”

        小翹冷笑,“信不信,脫了褲子,老子比你的大。”

        鄭沁挑釁一笑,激他:“那你現(xiàn)場脫了看看,不敢脫的是孫子。”

        一支鋼筆突然從霍聞安辦公室飛出來,筆尖徑直插入堅硬的桌面。“要不,您二位都脫光了,去外面讓大家給你們比一比?”

        盯著那根筆直插在桌面的鋼筆,小翹腳底抹油溜了,鄭沁也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嘴。

        半晌,屋內(nèi)才再次傳來霍聞安的聲音:“鄭沁,收拾一下,你明天跟嬴叔一起出發(fā)。”

        鄭沁歪著頭,一臉迷茫地問道:“我也去中渝聯(lián)盟學(xué)醫(yī)嗎?”嬴子堯明天就要被派去藥王城學(xué)醫(yī)了。

        他年紀大了,又是黑戶,藥王醫(yī)學(xué)院跟神武醫(yī)學(xué)院都不肯收他,只有萬象醫(yī)學(xué)院招生條件最寬松,不嫌棄他是個黑戶。

        霍聞安花了一筆錢,給嬴子堯買了個上學(xué)的機會。

        霍聞安:“你去東洋聯(lián)盟科技學(xué)院計算機系報道。”

        鄭沁一聽到‘東洋聯(lián)盟’就恨,除了恨,還有懼。“我也要去上學(xué)嗎?”

        “不,你去打雜。”

        鄭沁:“.”

        他比嬴子堯更慘!

        嬴叔好歹還是個學(xué)生,他卻只能以雜工身份混入科技學(xué)院偷師學(xué)藝。

        寶子們,六千字看著累不累?是分成三千一章比較好,還是不分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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