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并沒有什么異能免疫能力。

        只怪東蝎太單純，好糊弄，徐星光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之所以能對東蝎的異能力免疫，是因為她的輪回鏡空間中藏著那顆黑隕石的本體。

        神武界所有人異能力都是受隕石恩賜，這些異能力又怎能控制隕石本體呢？

        “師父！”

        “星光姐姐！”

        東方翼跟冥瀾來到徐星光的身旁，他倆望著戰斗才剛開始便一命嗚呼的東蝎，總覺得這事的發展走向有些詭異。

        盯著東蝎胸口處那個血窟窿，冥瀾將信將疑地問徐星光：“星光姐姐，為什么東蝎的時空靜止對你不起作用？”

        東方翼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師父，你為什么沒有被靜止？”他撓了撓腦袋，思維發散，開玩笑說：“難不成，師父你不僅會隔空取物，你還能對異能力免疫嗎？”

        東方陶安愛寫古武江湖類的小說，在那些小說故事中，就出現過一個對一切異能力能免疫的重要配節，東方陶安將其稱之為‘異能BUG’。

        東方翼他們一家人都看過東方陶安的小說。

        他一直以為徐星光昨天帶來的那株毒藥材，是她從18號藥田中精挑細選，特別甄選出來的品相最好的一株藥材。

        “師父，我們該怎么辦？”東方翼看不到出路。

        “啊”東方翼盯著少年腰部以下那條看上去泛著粼粼波光的紫色魚尾，好奇地問道：“那你現在，真成了一條人魚嗎？”

        他直白地告訴徐星光：“如果18號藥田今年能種植出15株極品S級藥材，那么，醫師協會將重新考慮它的價值。只要他們判定18號藥田跟牛駝峰每年產出藥材的價值，要大過于金屬礦采帶來的價值，那么，武原鎮的鎮民就不用搬遷了。”

        東方翼就隨口一說，但冥瀾卻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看徐星光的目光都不對勁了。“莫非，你真能對異能力免疫？”

        徐星光視線掠過那些展覽柜，終于看到了柜子最后面的一面巨型玻璃魚缸。魚缸中，沉睡著一名人身魚尾的少年。

        這才意識到他們不是被賣了，而是被救了。

        徐星光沒有逼迫東方翼立刻做出決定，她一拳砸碎面前的巨型魚缸，不顧撲面涌來的冰水，張開雙臂摟住了驚醒的人魚少年。

        徐星光這次特意放慢了語速，答道：“兩萬八千多株吧。”

        東方翼便帶著徐星光去到了莊園的地下室。

        剩下的百分之30，要零零散散地賣給其他醫學世家。

        吳館長想要的，能要的，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27。

        她抬起雙臂，按住少年肩膀，清越平靜的嗓音，卻傳達出激勵人心的力量：“在古武時代，東方家族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族，你們的祖先東方璟，東方銳陽、東方寒霜等人，都曾是為守護夏國疆土，保護夏國百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真英雄！”

        “誰說他是人魚了？”

        “師父，我陪瀾哥一起。”東方翼也跟著冥瀾追了進去。

        兩分鐘后，吳館長冷靜了些，他嚴肅地警告徐星光：“徐醫師，你可不要忽悠我，我這人單純，很容易相信。”

        東方翼看著徐星光，眸色一片血紅。

        東方翼搖了搖頭，難以置信地說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會滋生黑暗。藥王城的掌權者，他們需要一個發泄內心陰暗跟暴戾的地方，而一個混亂的，貧窮的，沒有秩序的貧民窟，就是他們宣泄陰暗面的歡樂場。”

        “寒水區。”徐星光也沒瞞著嬴子堯。

        “星光。”嬴子堯加快腳步，和徐星光一起朝藥材館走去，邊走邊問她：“等很久了吧？是不是很無聊？”

        “不缺錢。”徐星光按住嬴子堯掏東西的那只手，告訴他：“我把寒水區老大的位置搶過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住在寒水區了。”

        徐星光旁邊，嬴子堯端著杯子的手也抖了下。

        他剛蘇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以為徐星光是他的買主。

        “哈哈哈，你倒是給足了我面子。”吳館長端著茶，邊喝邊說：“毒寡婦的評級結果出來了。”

        但他還是沒有看透這個世界。

        這次負責接待徐星光的人仍是杜經理。

        冥瀾利眸自這些暴徒身上掠過，這才對徐星光說：“星光姐姐，莊園下面有個地下娛樂室，那里面有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

        自由。

        吳館長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忽然按住胸口說：“我緩會兒，我要緩會兒。”

        吳館長看看藥材，再看看徐星光，他突然一把抓住徐星光的手，像是在看他的財神爺，對徐星光說：“徐姑娘，咱倆有緣，也算是朋友了。您這藥材，賣誰不是賣？不如，就都賣給我，好不好？”

        說著，徐星光很隨意地將手伸入她的帆布包，像拿什么似的，隨意地從包里拿出一捆整齊堆放的毒寡婦出來。

        徐星光放下茶杯，微凝眉頭，問吳館長：“吳館長，您是說，只要18號藥田能今年能產出15株極品S級藥材，武原鎮就能保住？”

        “我們與三大聯盟中的極端超強力者之間，勢必會有一場生死大戰。由冥楓管理的冥家軍團，已逐漸成熟，當戰爭一觸即發時，冥家軍團會是這場大戰的主力軍。”

        吳館長已經猜到了徐星光特意跑這一趟的目的了。

        他皺眉看著徐星光，問她：“我考試期間，你去哪兒了？”

        徐星光說：“辦了點事。”

        “不是人魚是什么？”東方翼小心翼翼走向那巨型魚缸，盯著沉睡中的美少年，他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師父你看，人的身體，魚的尾巴，還可以在水里呼吸，這不是人魚，又是什么？”

        吳館長一口喝了一杯水。

        也沒多少東西，就一張百澤島籍貫的身份證件，一張銀行卡。

        徐星光吹了吹杯面的茶沫，抿了一口，平靜而篤定地說道：“極品S級。”

        東方翼用手搓了把臉，目光中充滿了痛苦，他清醒又痛苦地說道：“北蝎東蝎是寒水區明面上的統治者，而內城八區中的那些大人們，才是寒水區真正的統治者。”

        冥瀾操控光束圍成一個圈，圈中囚禁著三十個拿刀持槍的暴徒。

        “住寒水區。”

        東方翼指著那個大浴缸，匪夷所思地說道：“師父，我一直以為人魚的存在只是傳說，沒想到今天開了眼界，看到了真正的人魚。”

        吳館長笑瞇瞇地問徐星光：“不知道，其他藥材品相怎樣？”

        聞言，吳館長哈哈大笑，“年輕人，敢想！”

        這是最低要求了。

        他問徐星光：“你買了我？”

        “喜歡？羨慕？想成為像他這樣的人魚？”徐星光來到東方翼身后，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她說：“給我找個無菌手術室，我可以截斷你的雙腳，打碎你的膝蓋骨，切掉你大腿內側的肌肉組織，將你的雙腿縫合在一起，再跟人工精繪制作的魚尾融合在一起。”

        徐星光抿了一口，贊道：“很不錯。”

        他猜，占領寒水區只是老祖宗整頓神武界的第一步，接下來，還有更多混亂的地帶等著他們去整頓。

        “師父你說說看。”東方翼對徐星光有著莫名的信任感，他迫不及待想要聽到徐星光為他規劃的人生道路。

        杜經理熱情地將他倆帶到吳館長的辦公室，她正準備按鈴鐺提醒吳館長他們來了，吳館長的聲音就先響起了：“徐醫師，嬴醫師，我可等候你們多時了。”

        他說：“樓上好像有個室內泳池，我帶你去那里。”

        “去寒水區干什么？”嬴子堯覺得那地方太危險了。

        因此，看到東蝎的異能力不能影響到徐星光，東方翼才會想到這一茬。

        聞言，杜經理便自覺地離開了。

        嬴子堯還有個裝衣服的箱子放在酒店，他好奇問道：“不回酒店，我們今晚住哪里？”

        這是徐星光的秘密，冥瀾就沒再追問。

        莊園地下的確建造了一片娛樂王國，賽博風格的大廳裝修得前衛繁華，大廳之中，擺放著許多展覽柜。

        可她一眼就認出來，這玻璃魚缸中的人魚少年，并非真正的人魚，而是被人用特殊手術改造成的‘人魚’。

        徐星光一語不發，轉身就將人魚少年遞給東方翼。

        藥王山脈十二峰產的藥材，要按照產量優先販賣給三大醫學世家。其中，嬴家能買走總產量的百分之15，其他兩大醫學世家分別可以買走百分之10，跟百分之8。

        “你在寒水區租了房子？”嬴子堯以為徐星光是圖寒水區的房子便宜才租在那邊，他忙說：“你是不是手頭緊？我這次離開百澤島的時候，掌舵給了我一些錢，我把錢都給你.”

        吳館長沉默了下，嚴肅地問徐星光：“能有10株嗎？”

        徐星光沉默。

        嬴子堯說著就去掏他的褲子口袋。

        東方翼沉默。

        徐星光感到無語。

        “藥王城中，強者何其多，為何能準許北蝎東蝎兄弟統領寒水區？”

        “你有沒有想過，身為中渝聯盟政府首都城的藥王城，為何會有寒水區這樣的貧民窟存在？”

        “.”

        吳館長：“.”

        東方翼沒敢問少年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徐星光輕飄飄地說：“占領寒水區，咱們當老大。”

        嬴子堯偏頭，問徐星光：“星光，你剛才說有多少株？”

        而它們也的確如徐星光所說的那樣，株株品相接近完美，都是極品S級品質。

        他故意賣弄玄虛吊徐星光胃口：“徐醫師，猜猜看，你那株毒寡婦評到了幾級。”

        直至跟著徐星光來到了藥材館館長的辦公室里，嬴子堯的精神都還處于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直到走出地下室，站在一樓的院子里，感受到陽光沐浴臉頰的溫暖，他們這才敢相信，他們是真的自由了！

        東方翼抱著人魚少年走在最后面，他剛要帶著人魚少年邁入小院子，少年便說：“我不能曬太陽。”

        “都給我丟下手里的武器，抱頭蹲下！”冥瀾一聲吼，這群暴徒立馬丟盔棄甲，抱頭蹲在地上，一個個乖得不行。

        嬴子堯連忙將吳館長的水杯拿起來，貼心地遞到吳館長嘴邊。“館長，您先喝口水，緩一緩。”

        他干了一輩子，他見過的極品S級藥材，都沒有徐星光說的多。

        徐星光轉身就走了。

        東方翼被嚇得臉都白了。

        徐星光：“.”

        徐星光搖頭，“不久。”

        她說：“你們自由了。”

        那些少年少女們面面相覷，見徐星光是真的走了，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戴著面具的超強力者跑出來羞辱折磨他們。

        <div  class="contentadv">        他們猶豫許久，這才小心翼翼從展覽柜里鉆出來，拎起身上華麗的衣裙，踩著滿地碎渣，一步步地朝著透著光芒的地下出口走出。

        “那你為什么沒有被東蝎的時空靜止能力控制？”冥瀾與東方翼都是一臉茫然和好奇。

        “冥瀾，去，搜查蝎子堡，看看還有沒有人。”

        他的笑聲是愉悅的，顯然不是在嘲笑徐星光。

        徐星光站在表演舞臺上，彩色霓虹燈映在她黑色衣裙上，她像是暗夜里的魔，又像是闖入深淵里的一抹光。

        他自己喝了一口，搖頭說：“明明是按照徐醫師你昨天那法子煮的茶，但這味道，還是差了許多。”

        余下的百分之27，各峰管理員可自由交易。

        “多少？”吳館長疑心是自己聽錯了。

        “我們牛駝峰藥材交易，都是由鎮上東方陶安老板管理。”說著，徐星光將東方陶安的名片遞給吳館長。

        在神武界，平民何止沒有人權啊，平民連人都不是！

        徐星光摸了摸她的帆布袋，她說：“高人自有奇珍異寶。”

        它們就像是剛離開土壤，沒有絲毫枯萎。

        徐星光跟嬴子堯來到昨天喝茶的地方，看到了在煮茶的吳館長。

        吳館長倒了兩杯茶，遞給他倆。

        “今年我一共種植了三萬株，有六株因不可抗力原因被損壞，還有一千多株藥材因光照不足，品相略差些。”

        冥瀾莞爾一笑，“我明白了。”

        “那，能有8株嗎？”吳館長說：“18號藥田是一百多年的死藥田了，如果能產出8株，或許也能懷抱希望。”

        走到藥材館門口的時候，徐星光突然停下腳步，對嬴子堯說：“你酒店那邊有落東西嗎？沒有的話，今晚我們就不用回酒店了。”

        東方翼愣了愣，趕緊收回跨出去的那只腳，低頭問人魚少年：“那你還能呼吸空氣嗎？”

        吳館長粗略看了眼，差不多有二十株，更重要的是這些毒寡婦看上去跟昨天那株毒寡婦一樣新鮮。

        “想什么呢？”徐星光用星光劍的劍柄拍了拍冥瀾的肩膀，“我沒有異能免疫技能，我又不是外掛。”

        “是要做別人的兵，還是做自己的帥，你自己好好考慮。”

        冥瀾盯著徐星光那只好像能裝下全世界的儲存器，認為徐星光可能是提前準備了某種能對付東蝎的神奇寶貝。

        他盯著魚缸里安靜沉睡的人魚少年，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從粗糙的膩子墻上的聲音：“師父，他是個人？是被手術改造成這個樣子的人？”

        美人魚？

        徐星光決定去看看。“小翼，你帶路。”

        “在夏國時代，有林飄飄統領的鎮國軍團，也有世家族統領的東方軍團、倉家軍團、第五軍團。”

        兩人都在沉默，但他們的沉默有著不同的意思。

        東方翼下意識伸出雙臂摟住人魚少年。

        “可倘若你能建立一個屬于你自己的軍團，帶領你的戰士參戰，被記在歷史上的就是你東方翼的東方軍團了。”

        嬴子堯見她不肯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

        嬴子堯考完試，走出萬象醫學院，來到巷子出口處，果然就看到了徐星光靠著墻在等她。

        沒過多久，冥瀾和東方翼就出來了。

        徐星光一掌拍在東方翼僵硬的肩膀上，靠近些，低聲問他：“你想嗎？”

        徐星光一言難盡地看著吳館長，她說：“應該有兩萬八千多株吧。”

        “最近十年間，十二峰平均每年也只能產出80株極品S級藥材。我說15株，是往高了再說，按道理說，能有10株就有希望。”

        東方翼似信非信。

        他本就聰明，將今天看到的這些畫面結合起來，很快便猜到了個大概。

        東方翼也從冥瀾身后站出來，震驚地說道：“師父，地下室里有一條美人魚！”

        少年笑得冰冷，“我是怪物。一頭離開了水就會渴死，活著就是為了供人享樂的怪物。”

        玻璃不斷破碎的聲音，終于喚醒了人魚少年的理智。少年抱著東方翼的脖子，錯愕驚訝地望著那些被砸碎的展覽柜，和躲在展覽柜里，想出來，卻又不敢動彈的貌美男女。

        吳館長笑著說：“極品S級藥材十分罕見，南方十二峰是中渝大陸最有名的藥材基地。十二峰每年能產出的極品藥材并不多，而品質能達到S級的極品藥材更是稀少。”

        老祖宗死了兩千年還能回來，擁有個異能力免疫特能，一點也不奇怪。

        他一直都知道神武界是個病態的世界，超強力者們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而平民沒有人權。

        徐星光凝視著東方翼那雙上挑的狹長狼眼，有種穿越時空跟東方璟隔空對視的感覺。

        好像任何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在徐星光的身上，都是有可能的。

        兩人大眼對小眼，都面面相覷。

        徐星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提到：“先前你說想要加入冥家軍團，去真正的生死戰場提升你的實力。但我也為你規劃了一條路，你聽聽看。”

        接著，徐星光一拳又一拳，輕松砸開所有展覽柜。

        “恭喜你啊，徐醫師，你在死去了一百多年的18號藥田上，為我們種出一株極品S級毒藥材！”

        展覽柜里，囚禁著一群年輕貌美的少男少女，他們都穿著高級定制的奢美華服，像是洋娃娃一樣被鎖在展覽柜里。

        “倉族、第五家族，以及王室神隱一族都已退出神武界的歷史舞臺，唯獨東方家族還堅挺著。小翼，加入冥家軍團，你只是冥家軍團的一名戰士。”

        “不過，吳館長幫忙給藥材評級，也是辛苦了。星光做主送您一株，回去后跟鎮民們說起這事，他們也都能理解。至于藥材交易這些事，還是按照市場規矩來辦比較好。”

        在這些強大的超強力統治者的眼里，平民就是野獸，就是玩具，他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少年竟說：“短時間沒關系，但長時間就不行。”

        東方翼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嬴子堯注意到徐星光黑裙上有幾點潮濕，他伸手摸了下，放到鼻息前聞了聞，便說：“血液。”

        她說：“昨天那株藥材，是我隨手拿的一株，像那樣的藥材，18號藥田幾乎株株都是。”

        東方翼下意識說：“每個地方都有窮人，每個地方都有貧民窟，金門城也有，這也不奇怪吧。”

        見狀，吳館長繼續沉默。

        “但，僅僅只有一個冥家軍團，是不夠的。”

        這群少年少女想都不敢想，他們有一天也能擁抱自由。

        魚缸中那少年，看著也就跟他差不多大啊。

        冥瀾領命就要進莊園里面去搜查情況，想了想，他又回頭問徐星光：“星光姐姐，我們要做什么？”

        徐星光燦爛一笑，她像個老狐貍一樣，當場婉拒了吳館長。“吳館長說笑，這18號藥田屬于牛駝峰，屬于我的老師，屬于金門城。我呢，充其量只是個打工的，哪里能做這個主？”

        這群暴徒已經知道徐星光就是殺死北蝎和東蝎的強者，他們自知實力孱弱不是徐星光他們的對手，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毫無斗志。

        嬴子堯倒吸氣。

        少年躺在徐星光的懷中，那雙如大海般蔚藍的雙眼，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著徐星光。

        吳館長好奇地詢問徐星光：“像你昨天送過來的那種評級的藥材，18號藥田今年大概產出了多少株？”

        “最后，再將你的腮腺進行改造，在你腮腺內部安裝氧氣轉換裝置，你也能變成像他這樣完美的人魚。”

        他怕遇到寒水區那群暴徒會被搶劫，還特意在西裝褲子里面縫了個小口袋，專門放貴重的物品。

        徐星光在輪回世界中見過真正的人魚，他們的身體強壯有力，魚尾優美，擺動起來能翻江倒海。

        “這是東方陶安老板的名片，吳館長，您可以跟他溝通。”

        吳館長：“.”

        沒有任何人，能從徐星光手里占到便宜。更別想用‘恩情’、‘交情’‘有緣’這些東西來道德綁架她。

        有錢不賺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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