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美人×百花盛事
林刁垂眼看著自己床上的美男,這人樣貌極美,像是黑夜中一抹熒綠嬌艷的胭脂,渾身珠寶點綴,縈繞著動人的香氣。
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輕咬嘴唇,睫毛眨動,媚眼橫飛。
云歸舟心想,但凡這人上了自己的床榻,那就是入了口的芙蓉糖,吸吮舔化了,即刻拆吃入腹,絕不叫他浪費分毫。只要有這一次,他定叫這高峻的猛男食髓知味。
云歸舟于此道向阿里無往不利,從不會想有誰能夠拒絕自己。他目光灼灼的自下往上看,笑盈盈的施展自己的無邊風情。
床上的美人眼波流轉,請君入云床,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角度,都堪稱活色生香。
見這人與那木頭樁子似的,云歸舟最為擅長用言語破防他人的心理防線,他一擺衣袍,魚尾翻身,半趴半撐,微抬下顎,將華容美貌全部顯露。
“怎么,怕了?”
孔雀般的美男輕笑一聲,又輕輕側躺,放著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大腿,極盡引誘之能事。
“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怕顧緣君知道?”
乍一聽到顧緣君的名字,林刁眉梢輕挑,垂著眼看這人躺在床上風流婉轉,這人的身份他也知道一二。
江湖上是講究武力值的地方,強者為尊,說得更為直白刺耳一點,便是以武力與財富劃分出的階|級|壓|迫,而云歸舟更是其中翹楚。
百花谷中美人無數,其中不乏世家子弟,更不缺武林才俊,而能夠馴服這一眾男女的云歸舟,可見其手段心性。
林刁看著這一尾華美孔雀極盡引誘姿態,這人的確是美的,如此美人躺在床上對你施展笑容,誰能拒絕呢。
他挎起長腿,踩在腳踏上,傾身側坐在了床邊,新奇的看著因為自己的靠近而笑意更盛的美人。
林刁被很多任務者攻略勾引過,花樣百出的手段也都見識過,但還不曾有人這么直白。
這么不知收斂的堪稱坦率的勾引,林刁不禁想起雷鳴雪那個小東西,那個恨不得把愛慕整天掛在嘴上的小少年……
自己的世界已經毀滅,想到這里,林刁便擔心起自己的弟弟林劍,也不知他流落到了哪個世界。
頎長健挺的青年修長的左手輕放在膝蓋上,另一手臂愜意的搭在床側,他坐姿很是灑脫,兩條長腿肆意敞開,四肢伸展得很是優美熱烈。
云歸舟不著痕跡的一瞥,便看到他掌心與虎口上的繭子,如此厚繭,看來這人平日十分刻苦。他遇到這人,既然看中了,那就不會貿然過來,私底下早探查過一番。
只是,能拿到手的也就林刁近兩個月的行蹤,這人就像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甫一現身便被顧緣君給碰上了。
林刁端詳審視眉眼間盡是誘惑的云歸舟,想起這個世界的劇情線中,這人帶走了冰貍奴,明明他可以搶奪天問崖中數不勝數的武功秘籍與崖中寶藏,但是他卻并未這樣做。
婆娑閣的地母神翠玉耶蘭踏入安國,這個善隱忍的女人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奪走了法華寺的圣舍利,吞吃了舍利之中的百年修為,一躍為頂峰至尊般的人物,這場血腥的殺戮敲響了安國長達四十年的戰亂。
佛子釋清的死亡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李伯為了抵擋翠玉耶蘭這個可怕的女人身死法華寺,拼盡最后有點精血將兩人送出照霊峰。
顧緣君與冰貍奴雖死里逃生,但佛子釋清的死亡使得顧緣君不治而亡。
顧緣君這個以一馭萬,僅憑自己便輕易轄制著日月島的新主人客死異地,他的死,使本就不安分的日月島余孽再次復起,并借由群雄賞劍大會,打響了江湖混亂的第一炮。
而日月島的勢力在江湖中亂作一團的時候,翠玉耶蘭順勢掌控住了如此龐大令人畏懼的勢力,并在安國腹地昆吾山脈立起山門,只耗費五年時光,昆吾便成了安國一方巨擘。
曾經年幼懵懂的小和尚釋心則在翠玉耶蘭的手下逐漸長大,而帶走了冰貍奴的云歸舟自此再無聲息,百花谷也銷聲匿跡。
劇情中寫到,李伯臨死之前將問天涯的一切都交給了這個小少年,在顧緣君也身死后,冰貍奴滿懷仇恨,去往了荒蕪卻蘊藏神功的問天涯。
而其中,這云歸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人在翠玉耶蘭遣派的無盡追殺中帶走了滿心痛苦準備一同殉死的冰貍奴。
林刁這般細細端詳他,如此心血來潮且貪花好色,這層皮囊之下又是誰呢?
云歸舟緩緩湊近,面帶笑容準備親香一番,他若不是長得好看,恐怕和那猥瑣之徒有的一拼。
這思緒只是一瞬,林刁見他靠過來,微微后仰,一抬手,掀開這人的同時薄被便卷了上去。
“誒喲!”痛叫一聲。
云歸舟被卷成蠶蛹,他躺在地上眼尾抽搐,不敢置信,這人就這么粗暴的將自己丟下了床?
他烏發間寶珠碰撞出輕響,翻身骨碌碌,像只打滾兒的小狗似的將自己從被子里掙脫。
“好,有定力。”
他瞪著床上的男人,這句夸贊顯然不是真心,想他花容月貌,便是不能成就好事,也不至于被人丟下床吧!
林刁將人丟出去也不怕他動手,反而穿著靴子就橫倒在床上,這段時日他勤學苦練,整天累得像哈巴狗似的,哪有心思和這人風花雪月。
他床頭還是豎著一桿被練禿了的槍,黃銅槍|頭已被損毀,木制的長桿也已開裂。
這裂痕顯然是經受不住力道沖擊,從頭貫裂到尾,像被斧頭劈開一般。
這□□到手里還沒兩天呢,今日李伯看他又廢一桿,明白這事兒是非辦不可,若是沒有趁手利器,可不得耽誤了?身為師父,倘若這點小事都辦不妥當,那還叫什么師父?
正因如此,李伯便說要回一趟天問崖,明日便要動身。而林刁身為天問崖的獨苗苗,自然要隨師父一同回師門,順道祭拜祖師與眾位師叔。
s-01十分急迫,眼看百花盛事就要開始,法華寺大難臨頭,劇情正要開始,宿主若是走了那就要錯過主角釋心了。云歸舟前來引誘,想要云雨一番,豈不是讓宿主留下的好機會?但凡林刁上了云歸舟這色鬼的床,云歸舟怎么會白白放他離開。
s-01慫恿:“刁哥,你這天天大魚大肉,火氣這么旺,云歸舟可是江湖第一美人,現在人家就躺在你的床上你也能狠心把他趕走呀?”
烏發間珠寶閃爍的美人面有怒色,瞇著眼,眼尾粼光閃閃,但視線一落在那英美的面容時,怒氣便全消了,再瞅瞅那人松散衣襟里的形狀優美的鎖骨與起伏有致的胸肌……
云歸舟臉頰便有些紅。
唉,誰叫我云歸舟偏偏是個看臉的呢。這樣想著,再大的怒火也發不出,甚至還想著去討好那罪魁禍首。
林刁屋里有個□□熏心的第一美人,鄰屋的顧緣君哪能不知,況且這客棧還是日月島的產業,客棧掌柜見著顧緣君就像是見著了什么大魔頭,抖著手奉上賬本,都不敢站直了說話。
一頭雪色長發的男子靠坐在桌旁小榻上,隨意翻看日月島中的今年收益,他戴著面具,露出的眉目十分靜美,溫和又冷淡,一舉一動都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間。
只是他此刻卻有些心神不寧。
他已經多年未曾有過這樣的心情,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兩人在做什么?
這個想法縈繞在腦海中,聲音愈來愈大,讓他不禁浮想出榻上的曖昧之事,又閃現云歸舟那張魅惑的艷色容顏。
“啪嗒。”
他放下手里令人乏味的賬冊,垂頭嘆了口氣,一旁的掌柜聽到嘆氣聲,立刻縮了縮脖子,生怕這一手毀了蘇月宵的新主人轉頭就滅了自己。
這掌柜曾見過前主人蘇月宵,至今都難忘那人的風姿綽約,日月島島主的雙劍多出名呀,江湖中誰沒聽過蘇月宵那舉世聞名的‘日月同輝’?
日月同輝,縱貫九州。
而此等人物,最終在他的手中變得瘋瘋癲癲,不知所蹤。
這掌柜憶起往昔,心中十分唏噓,又極為懼怕。唏噓蘇月宵一身傲骨,落得個神志不清的下場,懼怕面前這新主人一個遷怒,就將自己給咔嚓了。
手肘放在冷硬的桌面上支撐著,顧緣君活到這二十三,此生都無關情愛,可現在饒是他也開始質疑自己的心。
“喜歡嗎?”他放在桌面的手肘稍有疼痛,這具脆弱的身體讓他清醒過來,“倒也不至于……”
埋在掌心的雙眼抬起,看向自己瘦削的手指與嶙峋的手腕,即便能夠痊愈,這身體也活不到白發蒼蒼。
他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奢望未來,只情不自禁的想起這段時間那個人陪伴在身側之時,那個人仿佛是個奇跡,就這樣闖入了自己的生活,讓他一直備受煎熬的內心獲得了安詳的寧靜與淺淡的喜悅。
“感情。”他垂下雙眉,“真不可理喻啊。”
這才兩月而已,怎會動心?他恐怕是寂寞太久罷了,而又遇上了個有些奇異的人而已吧?
翌日,灰沉的天依舊烏云密布,細密的小雨宛如針芒。
大清早樓下全是跑江湖的漢子,零星兩個穿著男裝的女人,不是在就著小菜喝粥就是在吃饅頭,熟悉的人大多都在一張桌子上窸窣小聲說著話。
林刁推開房門便看到樓下正呼呼喝粥吃餅的師父,他溜達著長腿小跑過去,對肩上搭著麻布的小二說話。
“來條烤羊腿,一碗大骨湯!”
誰大清早吃這么膩,這么重口的嗎?不少人抬頭看了過來,入眼便見到這人眉眼英美,脖頸四肢十分修長,岔開腿坐在那兒的時候十分引人注目。
小二也有些難以言喻的看著他:“您、您……”
“嗯?”林刁從自家師父菜碟子里摸了一張餅子,抬眼疑惑看著一臉糾結的小二,“干嘛?上飯呀。”
黢黑老臉滿是褶子的李庭江看他一副惡鬼投胎的模樣早就習慣了,揮手讓小二去準備。
“你這只吃肉不吃菜的壞習慣早晚要改。”
李伯一臉苦口婆心,他這徒弟看著是個小大人,實際上完全不會照顧自己,吃飯做事都是按自己喜好來,哪里管什么營養均衡。
“等你再大點了,早晚要禿頂。”李伯喝了口稀粥。
淦,太毒了吧。
林刁立刻瞪眼,但也完全不耽誤他捧著羊腿啃:“師父,您老能不能別咒我,太毒了!”
李伯嘴邊長著短胡渣,喝粥時沾上了點,他放下碗用帕子擦嘴,見自家徒兒啃羊腿實在香甜,他年紀大了,大清早聞到肉味兒就膩歪,心中準備教訓一下這孩子。
“上火容易引起口臭,尿分叉。”李伯揣著老人家的慈愛,看著高大俊俏的青年,諄諄教誨,“嚴重些的還會便血……”
他徒兒還沒怎么惡心呢,一旁的鏢頭依舊忍不住發出‘嘔’聲,一桌子人郁悶的看著這師徒二人。
“老伯啊。”
那鏢頭額頭上用軟皮綁著,眉心的皮子上是金屬打造的圓形族徽,一言難盡的放下手里的肉包子,什么胃口都沒了。
“老伯,您這說得也太倒胃口了。”
早些時候就用完飯的人看到二叔一臉菜色,嘻嘻笑著,她面皮白凈,顯然是個穿著短打男裝的女孩兒,看著挺活潑。
女孩笑著轉過頭來:“您二位哪里人呀?也是來參加百花盛事的?若是這位小兄弟參加,魁首也不用爭啦。”
她說著還特意看向吃相兇猛的林刁,撐著下頜,沒有絲毫遮掩,欣賞著俊美男色。
“出賣色相,丟不丟人呀。”林刁哼笑一聲,說出的話氣死人。
這話引起了不少其余人的怒視,但一看到那青年笑容颯爽,雪白的牙鋒若隱若現,眉眼盡是俊美風流,哪里還生的起氣。
這女孩也是,噘嘴又笑起來:“那可說錯了,這魁首無一不是色藝雙全,今年格外不同。”
“哪里不同?”
林刁鼓動腮幫子,抓著熱騰騰的羊腿與人瞎扯淡。
“你不知道?”那女孩瞪大水靈靈的眼睛,“今年許多名門望族的子弟都參與了,就為了奪魁后好讓鑄鋒閣的閣主鍛造趁手的兵器呀!”
女孩又說:“不然這昌平哪里會來如此眾多的望族子女?”
說著她開始數起來:“憾幽宮少宮主雀玉聲、無影峰的雁臨風、碧云軒的奉君小姐……誒呀,真是數都數不過來呢!”
她說的都是江湖中聲名鵲起的新一輩才俊,林刁也十分耳熟,可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句‘鑄鋒閣閣主鍛造兵器’。
李伯見他左眼發出幽幽狼光,張了張嘴,又閉上。
他著實小看了自家徒兒的臉皮,看來這次回天問崖自己要孤身一人咯。師門里的寒山精鐵依舊是要取出來找鑄鋒閣鍛造,自己這老家伙走一趟也快得很。
“哦?難不成這些人都要為了鑄鋒閣的閣主參加這百花盛事?”林刁將羊腿骨咯嘣丟在桌子上,慢慢喝湯,“這些世家子弟與名門繼承人的臉都不要啦?”
“哈哈哈!”
女孩被他直白的話逗笑,她也爽快的很,“算不得什么丟人的事啦,百花盛事前兩次的確頗為丟丑,這次請出鑄鋒閣的溫殷閣主,正是要為百花盛事拉大旗正名啦。”
女孩撐著下巴笑嘻嘻看著他:“況且又是百花主人下帖邀請各門各派,怎么會丟人呢。”
林刁明白了,不僅不丟人,甚至因為百花主人的低姿態,更有溫殷閣主的承諾,這百花盛事已經提升檔次,變成了各門派的另一種競技賽。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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