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克萊因:我會是你的狗
“哈——?”
“你再說一遍是誰讓你過來的?”
酷烈狂暴的氣息從他那詭異的雙眸中驟然散開,陰鷙的如同在漆黑洞穴中殺光了所有生命的殘暴物種。
克萊因這段時間一直藏在暗處觀察林教授的這位獨子,雖然早已聽教授說過這個兒子的棘手,但……
僅僅是聽到了教授的存在就表現出如此抗拒與怒火,克萊因露出了類似于無奈和包容的神情,他就這樣,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樣看著幾乎要發狂的俊美青年。
明明克萊因也不過才20歲的模樣。
克萊因猶豫片刻后,站在原地,聲音更柔和了些:“抱歉……我聽命于林教授,從今往后我的使命便是保護你的安全——”
“閉嘴!你以為拿出那個老頭子我就會原諒你、并讓你進入我的生活!?”情緒噪郁的林刁無法維持冷靜的表情,他左眼的瞳孔里是厭惡的仇恨光芒,“你最好馬上滾得遠遠的!”
林刁玉白的眼球看上去詭異且可怖,但是克萊因只是無奈的看著他。
克萊因表情有些傷感,鮮紅的唇瓣再三猶豫,依舊想要說服他:“林刁,我知道這件事很難接受,但是我是你父親雇傭的人,我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護你。”
“所以呢?”林刁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但是他無法控制自己,內心中充斥著難以接受的躁動,“所以他就給我帶來著這么大的麻煩?”
“他那樣的人用什么雇傭你?錢嗎?”多年前與父親不合的少年已經成長為攻擊性極強的猛獸,那雙兇烈的眼眸鎖定著英俊纖細的克萊因,“他除了那堆破爛,有錢支付你嗎?”
克萊因沉靜的眼眸十分包容溫和,以妥協的口吻道:“你父親的偉大并不在于金錢的多少,林刁,你應該明白的。他并不是那樣的人。”
紅色郁金香隨著夜風而靠近怒火中燒的野獸,他似乎沒有感受到那股叫人畏懼的殺意。
“你接下來的處境會很危險,林刁,我必須留在你身邊,這是林教授失蹤前再三囑托我的事情,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完成這件事。”
“你是狗嗎?得到主人的命令后就去叼盤子?”
林刁表情逐漸平緩,眼神依舊陰鷙,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克萊因溫順的垂下眼睛,站在林刁面前任由他肆意的羞辱自己,片刻的沉默后說:
“是,我是只聽話的狗。”
隨著他‘是’的話音剛落下,林刁像是再次被什么惹怒了,冷銳的表情異常可怖。
林刁幾乎是在暴怒的催動下,剎那間將人掐著脖子按在了自己的機車上,寬闊且結實的背肌翅膀般隆起野性的弧度,脊椎下凹形成一條溝壑。
他幾乎是以殘暴的姿勢將克萊因掐著脖子倒仰著按在那里,纖細勁瘦的貌美青年仰著脊椎和脖頸露出了窒息的痛苦神色。
他胸前的銀色十字架掛在雪白的耳畔,微微搖晃著冰冷的光芒,魔方手提箱也跌落在林刁腳下,翻滾了半圈后停下。
“唔……”克萊因微微張唇,倒仰著看向朦朧的夜空,眼角發紅。
克萊因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他沒有掙扎,柔順得真像一只認了主人的小狗。他必須留在林刁的身邊保護。
林刁身下的克萊因看著雖然纖細,但身體布滿堅硬的肌肉。
“你倒是很敢說!”林刁咬著獠牙嘴角抽動,陰郁的盯著他發紅的臉,彎著腰像是獸類進食般壓在后仰的青年身上,掐著纖細脖頸的手背青筋鼓起,掌骨性感暴力。
“從、從今以后……”
克萊因被扼制咽喉,呼吸不順而漲紅了臉,逐漸缺氧,眼角爬上了血絲。
但是克萊因依舊聲音用力而沙啞,道:“我……我也會是、是你的狗。”
林刁手背掌骨突起,青筋畢露,他已經冷靜下來,并且十分明確自己的內心,只用看著這個青年緋紅動人的面孔。
他湊過去,曖昧的距離下,兩人的鼻息交纏,他暗殷色的嘴唇輕輕吻了一下克萊因因為缺氧而發燙的臉頰,兩人胸口緊貼,林刁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人身體正在不停的顫抖,已經抵達極限。
這個漂亮的青年如此脆弱的在死亡身下戰栗,他看上去十分溫順且忠誠,可以被林刁做任何事,下達任何指令,他將會是林刁手下最聽話的武器。
林刁在克萊因血絲遍布的眼眸處輕語——
“我不需要別人的狗。”
掌骨用力‘咔嚓’捏斷了他父親派來的蠢狗的脖子,林刁并沒有立刻放手,依舊像是掐著小羊羔般捏著這人頸動脈。
克萊因最后的視野便是緩慢開合的男性雙唇,耳邊是夜間的微風與那人低沉溫和的譏諷話語。
死亡并沒有隨著頸骨的碎裂而到來,窒息感令他暈眩,大腦供血被兇猛的男性輕易切斷,三十秒后克萊因的意識開始模糊。
這朵紅色的郁金香眼眸中開始出現淚水,他視線失焦的看著上方俊美的青年,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正在說些什么。
“林、教授……很、很不放心……你……”
林刁對他的遺言不感興趣,只想要鏟除這個妄想打亂他生活的毒蟲。
林刁掐著他的脖子,心中的怒火隨著這人走入死亡而獲得了寧靜,他眨了眨那雙瑰異的雙眼,左眸帶著些純粹的探究,以好奇的眼神看著這人逐漸死亡。
他從未親手殺過誰,但是此刻心情卻出奇的平靜安心。
“不知道為什么,殺死你的感覺居然讓我感到……安心。”
克萊因雙耳像是失聰,五感已經離他遠去。
“雖然此刻的你已經聽不到,但是在你生命的最后四分鐘內,我這個作為送你離開的人,終于能夠接受你在我生命中存在過。雖然存在方式應該與你想象中的不同,你只是我生活中突如其來的毒蟲。”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俊美男人的碎發,他終于獲得了心靈上的平靜,像是擁吻情人般的姿態壓下了身體,半抱著腦細胞開始大面積死亡的美麗青年,指骨用力的模樣格外暴力。
他的手指陷入了克萊因柔軟的肌膚里,像是抓著海綿一般,捏癟了這羔羊的脖子。
“被人掐住脖子,三十秒內會意識模糊,四十秒失去意識,兩分鐘腦細胞開始死亡,4-6分鐘會有嚴重的腦水腫,直至人腦徹底失去功能,迎接死亡。”
林刁每個字說得都很緩慢,他另一只手輕輕撫摸克萊因血紅的臉、撫摸他布滿血絲而暴突的眼眸、然后被那個掛在耳邊的銀色十字架吸引了目光。
“你的上帝,似乎并沒有保護你。”
林刁原本壓制在克萊因的身體上,在這只對于林刁而言的毒蟲死去后,林刁心情輕松的起身,微微仰頭,喉結在白鶴般漂亮的脖頸上鼓起。
他享受的輕嗅著令人心曠神怡的夜風,塵土與機油的味道令他倍感愉悅。
或許這愉悅的緣由并非空氣的味道,而是來自死亡也說不定。
隨手將這軟踏踏的尸體丟在一旁,一攤死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林刁手心里躺著個銀色十字架,他看玩具似的打量自己掌下正在輕輕晃動的銀色物品。
“紀念品我就收下了。”他將細黑的鏈條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金屬制品落在他強健的胸口,與機車服上的金屬碰撞發出聲響。
然后他低頭看向倒在機車腳下的魔方金屬箱,思索片刻后一腳將這來自他父親的東西踢開,像是踢開了地上什么惡心的垃圾產物。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魔方箱內裝著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兒,無非是他父親搞出來讓人掙來奪取的災難品。
“今夜的月色真美。”他解決了麻煩后,笑著看灰蒙天空下高豎的警示牌,用手比成槍管對準上面的危險二字,口中發出射擊的模擬聲:“biu~”
然后他走到機車后備箱,指紋解鎖后,拿出里每日都會更替的新鮮手巾,有條不紊的處理克萊因身上屬于自己的指紋和他被自己吻過的側臉。
雖然克萊因一副見不得人的打扮,但是處于警惕性,林刁依舊十分縝密的消除了自己的所有痕跡。
干完這一切并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和破綻后,猛男林刁情緒愉悅地戴上頭盔,將這兇殺現場拋在了身后,吹著調子輕快的口哨,飛馳而去。
當他離開后,原本只剩下死去的克萊因的城市邊緣的暗角走出來一位臉上戴著防護面罩與身穿作戰服的男人。
這男人一頭黑發長發編織成麻花狀垂在腦后,他在護目鏡后看了一眼不遠處克萊因的尸體后便走向了被踢得老遠的魔方密碼箱處,用戴著無指手套的手撿起箱子。
他向個人飛行器走去,走了兩步后像是十分糾結似的回頭再次看向死去的克萊因,防護面罩下發出一聲變形的沉悶的嘆氣聲。
然后他又往回走,扛起克萊因的尸體登上了飛行器,將這個因為愚蠢而死去的家伙憤怒的塞進了最里面。
“你這個一意孤行的蠢貨!我告訴過你了,他是個危險分子!為什么要擅自行動,蠢貨!”
彭羅斯坐上飛行器后側門便自動合攏,他將魔方密碼箱小心放在副駕駛上,用袖子擦拭上面的狼狽灰塵,感到了這個任務前所未有的艱巨困難。
“那個瘋子,都說了是來保護他的也能這么干脆的干掉你,他完全不像是林教授的兒子,他是暴君!”
彭羅斯扒掉自己的面罩和護目鏡,回頭再次去看已經斷氣的伙伴,英挺的面容上有一雙霧藍色的深邃眼眸,他此刻看上去很痛苦,也很憤怒,更多的卻是對自己的恨意。
彭羅斯看著后面脖子被像吸管一樣捏癟的伙伴,忽然哽咽了。
“抱歉,我的任務是隱藏在暗處,沒、沒有辦法救你……”
“你這個蠢貨!我阻止過你了!你這個最愚蠢的傻子!”
“什么叫做從今以后就是他的狗?聽到了嗎,他不需要狗!他就是個反社會的暴君!”
然后這個硬漢便一邊落淚一邊痛斥已經開始涼透的克萊因。
“你以為帥哥都是好人嗎,現在你品嘗到了,他就是個瘋狂的野獸!你的冒然行動讓我的任務無比艱巨!”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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