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冤家路窄
付姐的消息并沒有什么過分的內(nèi)容,就是妻子與她們在一起吃飯的照片,妻子眼角含淚,看上去心情極其不好。
最后付姐還附上了一條文字消息:楠妹妹今晚心情好像很糟糕哦,給我哭訴了好久,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包哥好好安慰她的,不用謝我哦,嘿嘿。
就是這樣平常的幾張照片與一段簡單的文字讓我心中發(fā)慌,包哥那個變態(tài)在我在場的情況下都會給妻子灌藥和使用道具,我若不在,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往常發(fā)生這種事,妻子會在第一時間去找趙嫣然,但是上次我在香水亂神的情況下與趙嫣然發(fā)生關(guān)系被她撞見之后,這些天她都未曾聯(lián)系趙嫣然,這種時候她就更不可能去找趙嫣然了。
妻子去找付姐,我想她一定知道付姐會發(fā)信息給我,她知道我特別反感包哥,她在用這種方式來氣我,或者說是對這次回老家遇到不公待遇的無聲反擊,她直擊我的要害,我已快急瘋,我怕包哥那個變態(tài)會把妻子變成另外一個人,那是我最怕看到的。
已經(jīng)整整一天,鬼知道包哥有沒有對妻子做什么,我一邊心急如焚的胡思亂想著,一邊甩足狂奔,我們村距縣城有十幾里里的山路,而車卻昨天被妻子開走了,我只能一邊靠雙腿向村外奔跑,一邊留意能不能搭上順風(fēng)車。
時至隆冬,農(nóng)閑時節(jié),進城的人很少,僻靜的山路上除了跑的滿頭大汗的我,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看來,今天我只能跑去縣城趕車了,我咬牙堅持著,已跑的氣喘如牛,速度卻從未降低,我恨不得長對翅膀,直接飛回云城。
忽的,前方山路的拐角處出現(xiàn)一輛老舊的面包車,慢慢悠悠的開了過來,我心中一喜,加速向前奔去,將車攔了下來。
開車的人我從未見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爬在車窗前,喘息著問道:“哥們,你這車?yán)藛幔克臀胰ヌ丝h城,價錢什么的都好說。”
“去去去,沒功夫。”司機嘴角叼著煙,連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哎呦,真是冤家路窄,這不是那個吃軟飯的慫貨嗎?”副駕駛上有人開了口,聲音極其熟悉。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還坐著人,正是廖長貴,此刻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少地方還貼著創(chuàng)可貼。
“老子正琢磨著怎么報仇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廖長貴陰笑一聲下了車,幾乎同時,車上又蹦下來四五個人,有兩人我倒是見過,是隔壁村里游手好閑的人,和廖長貴是蛇鼠一窩的死黨。
果然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廖長貴,我四處瞅了瞅,路上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看來今天要陰溝里翻船了。
“你想干什么?”我故作鎮(zhèn)定,板著臉喝問,卻悄悄的在褲兜里用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我是憑著記憶摸索著撥的,應(yīng)該是撥給了廖文。
“你他娘的昨天不是狠的很嗎?打的老子住了一夜的醫(yī)院,這才剛剛從醫(yī)院出來往家走呢,沒想到就碰上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因果報應(yīng)?”廖長貴嘿嘿直笑,其他幾人已不露聲色的將我圍了起來。
廖長貴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四處張望了片刻,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媳婦呢?”
“關(guān)你屁事,不想打架就趕緊滾蛋。”我故意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實則心中暗暗叫苦,今天是插翅難逃了。
廖長貴似乎已經(jīng)吃定了我,他也不生氣,砸吧著嘴說道:“可惜了,你媳婦雖說是個爛貨,但長得真的是沒話說,今天要是在這里,我們哥幾個也能樂呵樂呵了。”
“你滾不滾?再不滾我報警了。”我趁勢掏出了手機,迅速瞥了一眼,剛才正是撥給了廖文,而且已經(jīng)接通,我稍稍安了點心,迅速叫道,“往縣城的路上,我被廖長貴帶人圍住了。”
周圍有兩人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一個箭步上前,按著我的胳膊就奪走了手機,他們第一時間將我的手機關(guān)了機,交給了廖長貴。
“他奶奶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聰明是吧?告訴你,就算你叫了人老子也不怕,我倒要看看你的人來的快,還是我們的拳頭來的快。”廖長貴陰沉著臉怒罵一聲。
圍著我的人頓時將圈子縮小了一大截,我已被他們徹底包圍。
跑肯定是跑不掉了,打也一定是挨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魚死網(wǎng)破了,只挨打不還手可不是我的風(fēng)格。
心中主意已定,在他們動手的一剎那,我一個箭步?jīng)_至廖長貴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領(lǐng),舉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招呼。
“啊~”
所有人都沒料到我被圍的情況下會率先動手,廖長貴更是如此,剎那之間被我連擊三拳,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慘呼一聲,怒吼道:“我上,弄死他。”
不用他招呼,其余的人也早已做出了回應(yīng),雨點般的拳頭蜂蛹而至,砸的我腦袋與后心一陣發(fā)白,但是我全然不顧,就認(rèn)準(zhǔn)了廖長貴,對著他就是一頓狠命的招呼,砸的廖長貴一陣吱哇亂叫。
終于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控制住了我的雙手,我被幾人按到在地,緊接著一頓大腳丫子便接踵而至。
我已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用雙手死死的護住腦袋,將身體蜷縮成一團,任由他們猛踹。
這些人打架是常事,下手極其狠毒,不多時,我已被打的快要散了架,喉嚨里一陣發(fā)甜,張口就噴出一口老血。
我已被打的麻木,也不知他們打了多久,最后我差點失去意識,他們才停了下來,此刻我已幾乎失去知覺,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猛咬舌尖,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
“長貴,再打下去估計要出人命了。”有人說道。
廖長貴猶豫了一下,考慮了一番道:“扔上車,把他扔到野窖里去。”
“長貴,他已經(jīng)動不了了,扔窖里會不會出事?”有人小心的問道。
“怕什么?出了事我頂著。”廖長貴一咬牙,招呼眾人將我扔到了面包車后座上。
車子發(fā)動,一路顛簸著向前,七轉(zhuǎn)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終于停下,他們又將我抬下了車,我勉強看清這里是一處田地,搭著許多的蔬菜大棚,旁邊有一眼菜窖。
“長貴,你可想清楚了,萬一出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有人心生怯意。
“怕個球,給我扔進去。”廖長貴主意已定,一聲怒罵,親自上手,與其他幾人將我像扔死狗一樣扔進了窖里。
窖很深,好在下邊有不少未清理的爛菜,緩沖了不少下墜之力,雖未摔疼,但是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嗆的我一陣反胃。
隨即,地窖便被人蓋上了,緊跟著面包車引擎的聲音極速遠去。
廖長貴這個狗日的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咒罵一聲,努力的想要爬起來,身體卻使不出一絲的力氣。
我只能放棄了所有的掙扎,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盡可能的恢復(fù)些體力,堅持到救援到來,但愿廖文那個呆子能反應(yīng)過來吧。
地窖本就陰冷,再加上此時正至冬季,我又重傷在身,只覺得身體寒冷不堪,在滿是惡臭的爛菜堆中止不住的渾身發(fā)顫。
我有一種即將死去的感覺,可是此刻我的腦海中卻全是妻子的身影,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妻子會不會為我傷心呢?她會不會因為不肯原諒我而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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