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好戲
長刀狠狠地砍在種樸身上。
藤茂峰很自信,這一刀絕對能結束種樸性命,他會因這一戰(zhàn)而名揚吐蕃。
"嗆!"
沒有聽到長刀砍透盔甲入肉的聲音,也沒有聽到種樸的慘叫聲,聽到的卻是金屬猛然撞擊發(fā)出的那種刺耳聲。
種樸毫發(fā)無損。
額?
藤茂峰頓時懵逼。
長刀鋒利,揮刀氣力也十足,為何砍不斷種樸的盔甲?
不對!
這不是盔甲堅固形成的效果。
滕茂峰感到種樸就是個囫圇的鐵人,不但砍不動,連砍擊造成的沖擊力都沒有。
這是什么鬼?
就在滕茂峰驚愕的一瞬間,浩陽劍給了他一個透心涼。
藤茂峰瞪大驚恐的眼睛落馬,結束了他丑陋而可恥的一生。
叛徒得到該有的下場。
種樸更為振奮。
有仙衣甲護體,他便刀槍不入,阿章今日就是他劍下之鬼。
自此種樸不再顧忌危險,刀槍加身也不管不顧,只管刀砍劍刺,連續(xù)殺死數(shù)位攔截他的羌人將領,直接殺向阿章。
“阿章小兒,納命來!”
阿章十分驚恐,種樸如同殺神下凡,連殺他數(shù)員大將,根本無懼刀槍加身。
種家人果然詭計多端,用自己做誘餌釣大魚。
他現(xiàn)在特別后悔輕視了種樸,才會有今日之禍。
但現(xiàn)在他已無路可走,前后都有宋軍,敗局已定,唯有殺了種樸,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種樸,今日有你沒我!”
阿章只能拼了。
二人拍馬疾沖,在兩馬交錯之機,阿章?lián)]刀就砍,種樸根本沒有去遮擋,微微側(cè)身也是讓手中浩陽劍更利于刺向阿章的心臟。
阿章心中更加慌亂。
剛剛他一直在觀看種樸廝殺,種樸幾乎都用一命換一命的江湖肉搏,就這種看似魯莽的搏殺,自己死了數(shù)個大將,種樸則毫發(fā)無損。
他這一刀看下去會是什么結果?
也像他麾下那樣,砍不死種樸,自己反而變成死人?
阿章稍一猶豫,還是咬牙砍過去。
不管種樸有沒有這么邪乎,此刻也由不得他退卻。
誰惜命誰就瞬間趨于死亡邊緣。
“噗!”
浩陽劍貫胸而出,如愿以償飽飲阿章的鮮血。
阿章落馬而亡,臉上還呈現(xiàn)著喜悅、疑惑和驚愕共存的表情。
種樸后背被他砍了一道深深的口,鮮血汩汩流淌,可自己手下大將的刀卻對種樸造不成傷害。
為什么?
“將軍,你受傷了······”
種旺眼淚嘩啦啦流下,他跟隨種樸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他受這么嚴重的傷。
他一把拉住種樸的馬,驚呼道,“種財,快幫將軍止血······”
我怎么會受傷?
鉆心的疼痛刺激下,種樸才想起洛寒叮囑過的話,仙衣甲只能抵擋十次傷害。
“阿章小兒已死,爾等還不投降······”
種樸強忍著傷痛大吼一聲。
羌人看到死去的酋長,又看到渾身是血的種樸,頓時潰敗。
“殺!殺光羌賊······”
種樸竭力大吼,羌人四處逃竄,宋兵追著屁股砍。
見大局已定,種樸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
新鄉(xiāng)縣縣衙內(nèi),知縣陳寅翰正和尤悸在潤色報告文書。
“新鄉(xiāng)縣兩次出兵剿匪,但因麒麟寨易守難攻,將士奮勇廝殺后無法攻破,兩次均退回······”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出兵剿匪就是做個樣子,好給州府和韓忠彥有個交代。
廂軍的戰(zhàn)斗力本就低還不足額,這是誰都清楚的事實,只要態(tài)度正確,上級就會睜一眼閉一眼。
報告文書闡述戰(zhàn)況,主要目的還是要州府撥下錢糧補戰(zhàn)損。
陣亡將士得撫恤,耗損物資得補充,還有打仗經(jīng)費等一系列問題。
當然,還不能把廂軍寫得太不堪。
這件事對陳寅翰和尤悸來說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尤悸禍移麒麟寨,又用死尸調(diào)包,把牢中的許彪、曲熊等五人換出去,以畏罪自殺結案。
陳寅翰則博得清名,治下無此等劣案,對他官途也不會有影響。
······
新鄉(xiāng)縣大街上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行人側(cè)目觀望,卻是穿戴整齊的官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行進。
百余騎兵出現(xiàn)在大街上,這可是新鄉(xiāng)縣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況,百姓露出驚異目光觀望,竊竊私語。
“這是哪里的兵馬?”
“誰知道呢?不過這率軍將領確實有兩把刷子······”
“何以見得?”
“隊列整齊,軍士目不斜視,還不在街道縱馬,比本縣的那些痞子兵強多了······”
“也是啊······”
稀奇歸稀奇,攤販還是紛紛閃躲。
雖然馬匹行動緩慢,萬一馬驚了,吃虧的還是他們,這群賊配軍才不會管的。
······
新鄉(xiāng)縣縣衙大門前,都頭鄧剛正在教訓門子。
“你這廝膽子賊大,什么人都敢放進衙門,萬一放進去作奸犯科的賊人,你能承擔的起?”
門子低著頭站著,唯唯諾諾聽訓。
他就是出氣筒,誰逮住都要罵幾句。
鄧剛就是來找茬出氣的。
今日他十分氣惱。
他被尤悸當做槍使,領著莫家鏢隊去黃花灘,這么久了,尤悸還欠著答應下的銀子。
今天去討要,反而被罵了一頓。
如今新鄉(xiāng)縣就是尤悸的天下,他勾結知縣吃肉,湯都不讓他們多喝。
這時他聽到馬蹄聲。
抬頭遠眺,就見一支整齊的官兵緩緩走來。
“哪來的這么多騎兵?”
鄧剛自言自語,露出羨慕的眼神。
大宋缺馬,只有防御西夏的西軍,以及堤防遼人的北部邊軍,才有大量戰(zhàn)馬存在。
其余州府有騎兵編制,卻只有數(shù)額不多的戰(zhàn)馬,騎兵訓練只能輪流騎。
而他這個騎兵都頭,連個馬毛都見不到。
縣衙還上報有十匹戰(zhàn)馬。
撥下來的草料錢都被知縣、縣丞、主簿被貪墨,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這群吃草貨!
隊伍在縣衙前停下,領頭將領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盯著鄧剛,神情很是倨傲。
“這兒可是新鄉(xiāng)縣縣衙?”
鄧剛不敢造次,恭敬道:“正是,在下乃本縣都頭鄧剛,不知軍爺有何軍務?”
“某乃大名府兵馬司校尉索超,奉韓相公軍令前來公干,讓陳知縣出來見某!”
這氣勢也是沒誰了。
鄧剛不怒反喜。
陳知縣最愛擺文官的譜,索超這態(tài)度······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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