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住店需要身份證的，但顧國棟兩張大紅鈔票遞出去，店主立刻笑瞇了眼，替兩人開了間大床房。

　　看著少年背著小女生進去，店主嘖嘖搖頭道，“真是世風日下，這才多大歲數啊，就出來亂搞了……”

　　因為是小旅館，房間不太大，只有一間十來平的房間帶一個小浴室。

　　顧國棟把華華放在床上，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漆黑的發絲緊緊貼在雪白的脖頸上，臉色蒼白孱弱，顯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狼狽和可憐。

　　顧國棟從浴室拿了條毛巾，替華華擦著頭發，看她眉頭緊蹙，臉色帶著痛苦，擔憂的道，”你怎么樣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哥，我肚子好痛……”



　　華華抱著肚子，都快直不起腰了。

　　顧國棟也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他知道女孩子的這種情形，初中已經開設了生理課，但華華這個樣子，他不知道該怎么幫她。

　　華華身上的水還在往下滴，床單都洇濕了一片，她的衣服緊緊裹在身上，露出少女微微發育的曲線。

　　顧國棟愣怔了一下才想了起來，當務之急是得先給華華換衣裳，穿著濕衣服肯定會生病，而且還得給她弄點熱水！

　　他急急忙忙就出了外面，現在外面雨太大，他沒法出去買衣服，好在這店里有賣睡衣的，他直接就買了一身。

　　他聽說過女孩子這個時候喝紅糖水好，還特意跟店主要了袋紅糖。

　　華華已經蜷縮著躺在了床上，她身上衣服濕的，這樣躺著更冷，抱著手臂渾身都在顫抖。

　　顧國棟進來，把那套睡衣遞給她道，“華華，你趕緊先換上，然后喝點熱水肯定會好一些！”

　　華華掙扎著爬起來換衣裳，顧國棟背過身去，就聽到她帶著哭腔道，“哥，我，我還得要一個東西……”

　　“什么？”



　　顧國棟下意識轉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少女大片雪白的胸脯和臂膀，他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感覺頭頂都像要冒煙了，慌忙轉過頭。

　　這小旅館賣的睡衣，都是那種“情趣”式的，比較暴露，顧國棟買的時候根本沒想那么多，現在華華穿上，他才驚覺哪哪都不對勁。

　　但現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華華換完衣服，帶著哭腔道，“哥，我還要那個……就是，就是那個衛生巾……”

　　顧國棟一拍腦門，對啊，可不得需要那個，他怎么就給忘了？

　　他趕忙又沖出了房間，然而面對著店主，他死活也說不出那個東西的名稱，畢竟他長這么大，哪里接觸過這種東西。

　　好在問過店主，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小超市，他急急忙忙冒著雨出去。

　　到了超市，面對那么多衛生巾的種類，他又傻了眼，哪里分得清什么日用夜用，最后一股腦買了一大堆，還有好幾卷衛生紙。

　　結帳的時候，面對售貨員揶揄的眼神，他的臉紅的都快滴血了，拎著袋子逃也似的跑回了小旅館里。

　　這么來來回回幾趟，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快濕透了，他卻顧不上自己，抹了把臉上的水道，“你看看還缺什么，我再去買！”

　　華華拎著袋子進了衛生間。



　　她在袋子里翻了一陣子，她這是第一次來例假，雖然顧蔓以前教過她，但畢竟是生手，也分不清該用哪種，胡亂折騰了半天才搞定。

　　捂著肚子出來后，顧國棟已經給她泡好了紅糖水，她喝完就圍著被子躺在了床上。

　　顧國棟這才有心思收拾自己，他沒有換替的衣服，和店主借了一身背心短褲換上，把自己和華華的濕衣服搭了起來。

　　看著華華白褲子上的血跡，他猶豫了一下，但想到華華明天還得穿，泡在盆里，仔仔細細的給她洗干凈。

　　雖說是第一次做這個，但因為是華華，他沒有一點嫌棄，把白褲子洗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才擰干晾了出來。

　　晚上，因為外面雨太大，不能出去買吃的，顧國棟就從店里買了兩桶方便面，給華華泡好。

　　華華精神不好，面色蒼白的厲害，只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臨睡前，顧國棟才意識到屋子里只有一張床，他猶豫了一下，在床的外邊躺了下來，身上只搭了一角被子。

　　但正睡的朦朦朧朧間，他就聽到華華細細的啜泣，他一驚，擰亮燈，就看見華華整個身子蜷縮的跟個蝦米似的，她緊緊咬著唇，額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汗，臉色蒼白的厲害。

　　顧國棟嚇了一跳，問道，“華華，你怎么了？”



　　“哥，我肚子好痛……”

　　華華本來不想哭，但她的肚子實在太痛了，就像有一把鋼刀似的不住的在里面攪，而且小腹涼的厲害，就像里面塞了一塊冰塊似的。

　　她蜷縮著，顫抖的道，“哥，你能不能幫我揉揉肚子，我真的好疼……”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纖細濃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就像是一只遭受了酷刑的小貓咪。

　　顧國棟心疼的厲害，但他遲疑了，華華已經大了，是一個少女了，他幫她揉肚子明顯不合適。

　　他猶豫了一下，道，“要不，我再幫你倒點熱水？”

　　“沒用的，熱水一點都不頂用，哥，你就幫我揉揉好不好？要不然我就要疼死了。”

　　華華語聲都帶了哭腔，她緊緊咬著嫩紅的唇，一頭一臉的汗，顯見已經難受的狠了。

　　顧國棟沒辦法，手猶豫著探了過去。

　　少女的小腹果然是冰涼柔軟的，然而一觸到那滑膩柔嫩的肌膚，顧國棟手指跟被燙了下似的。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又熱，一貼上她的腹部，女孩子就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顧國棟臉燙的厲害，然而他心下什么都沒想，他覺得華華就是他的妹妹，不可能有任何的綺念。

　　他輕輕給她揉著小腹，華華安靜了下來。

　　顧國棟擰滅了燈，屋里頓時一片黑暗，他輕聲道，“華華你睡吧，哥哥幫你揉著。”

　　“嗯。”華華在他腿邊蹭了蹭，滿足的睡了過去。

　　顧國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女孩子的腹部。

　　大概是因為太黑暗了，眼睛看不見，感覺反而卻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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