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不喜歡江棠雪?
江榆一愣,腦子好半天轉(zhuǎn)不過來,“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騙我你有男朋友。”陸宴辭的聲音有些沉冷。
江榆聞言,只感覺渾身血液上涌,頭皮開始發(fā)麻。
她怎么也沒想到,陸宴辭這么快就知道了,還當(dāng)面質(zhì)問她。
此刻,她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被人抓包的心虛。
“我.....我沒說我有男朋友。”江榆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強撐著身體,為自己辯解。
她確實沒說過,都是陸宴辭自己猜的。
陸宴辭一噎,仔細(xì)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清楚?”他的眼眸深了幾分。
他都提了那么多次男朋友,她一次都沒解釋,擺明了是想讓自己誤會。
江榆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小聲說:“沒有解釋的必要。”
車子突然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江榆一個不注意,身子猛地前傾,幸好她系上了安全帶,腦袋才沒有撞到前座。
她心有余悸的撫了撫胸口,語氣中難免帶著一絲不滿,“你為什么突然停下來,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陸宴辭扭頭,那雙黑沉沉如深淵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沒說話。
江榆的心緊了緊,她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睫,不敢與他對視,心口咚咚咚跳個不停。
好半晌,他才聽到前面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江榆,你真的好樣的!”
“我是挺好的。”江榆梗著脖子,強硬懟了一句。
“呵。”陸宴辭氣笑了,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煩躁的扯了扯襯衫領(lǐng)子。
他此刻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
見陸宴辭不說話,江榆也保持沉默,她的理念就是敵不動我不動。
等了幾分鐘,陸宴辭似泄了氣一般,有些無奈道:“江榆,我有些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為什么突然這么對我?
最后一句,他沒問出口。
他不想讓自己的姿態(tài)太過難看。
江榆猛地抬起頭與他對視,他的眸底,隱隱帶著一絲壓抑的痛苦,她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你跟江棠雪吵架了?”她想了很久,覺得這是最可能的。
陸宴辭怎么會因為她露出這種表情?
以前她做什么,他都是無動于衷。
陸宴辭聽到這句話,明顯有些愣,看向江榆的眼神滿眼迷茫。
車內(nèi)徹底安靜下來,靜的江榆都能聽到車窗外的風(fēng)聲。
看來,江棠雪對他真的很重要。
江榆一時間說不上來,心頭到底是什么滋味。
以前她以為那些陳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此刻仿佛到了陰雨天,那些傷口內(nèi)里又開始發(fā)炎發(fā)爛,沉悶悶的痛感傳來,壓得她有些窒息。
她想,她應(yīng)該還是在乎的。
陸宴辭喜歡江棠雪這件事,絕對是她兩世最大的隱痛。
她可以接受他不愛自己,但是她不能接受,他愛除自己以外的任何女人。
她的愛既無私,又最自私。
“江棠雪?你那個堂姐?”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江榆再次聽到了陸宴辭的聲音,她怔怔回神,看著他。
“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她吧?”陸宴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眸底閃爍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江榆皺了皺眉,陸宴辭怎么這么問?
難道不是?
“呵,”陸宴辭嗤笑一聲,調(diào)子里帶著一絲嘲諷,“江榆,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吧,你居然會覺得我喜歡江棠雪?”
“我跟她說過幾句話?”
“老子踏馬明明跟你說的話最多,要說喜歡,難道不是應(yīng)該喜歡你嗎?”
江榆一頓,整個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滿臉不敢置信的瞪著陸宴辭,一股直沖天頂蓋的酸澀感彌漫全身,她感覺胸腔里的空氣仿佛被一只大手?jǐn)D壓著,攥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你......你不喜歡她?”江榆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不喜歡。”陸宴辭眼睛凝視著她,“我踏馬都沒看清過這人長啥樣,怎么可能喜歡?”
他只是知道是江榆堂姐,高中時還真沒認(rèn)真看過。
江榆一時間只覺得喉嚨干澀,舌尖開始發(fā)苦,陸宴辭不喜歡江棠雪?
那前世又算什么?
他書房里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他又為什么會沖進火場救她?
這一切明明說不通啊。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錯了,現(xiàn)在的她整個人都很混亂。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喜歡江棠雪,所以故意想疏遠(yuǎn)我吧?”陸宴辭忽然猜到什么,深黑的眸子閃著灼灼光芒,鎖在她身上。
“不是。”不全是,她只是不想再重蹈前世的覆轍了。
跟陸宴辭在一起,她變得越來越失去自我,越來越不自信。
那時候的她就像一只困獸,每天待在家里無所事事,最大的期盼就是他下班回家,吃幾口她親手做的飯菜,然后偶爾有了興致,在床上寵幸她。
她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她想先把自己活好,塑造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是為什么?”陸宴辭繼續(xù)追問,他想要一個答案。
江榆默了默,才鼓起勇氣跟他對視,“陸宴辭,我們應(yīng)該算朋友吧?”
高中三年,大學(xué)一年,他們認(rèn)識四年了。
“嗯。”陸宴辭肯定的應(yīng)了一聲。
他朋友并不多,江榆絕對算一個。
“我其實挺后悔的,高中浪費了很多時間,前兩年我并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最后一年才發(fā)奮圖強。”
江榆的聲音不屬于那種嬌嬌嗲嗲的類型,但是卻帶著特有的女性音色,綿軟中又透著幾分堅定。
不會讓人覺得在撒嬌,但是又特別好聽悅耳,陸宴辭聽的很認(rèn)真。
“直到前段時間,我才醒悟,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再虛度光陰了,我想把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好好提升自己。”
“嗯。”陸宴辭點點頭,他也覺得學(xué)習(xí)很重要。
“所以我也不是故意疏遠(yuǎn)你,我只是把自己以前外放的精力,收回來,專注到學(xué)習(xí)上。”
江榆覺得自己表達(dá)的很清晰很完整了。
當(dāng)然她有一部分是撒謊了,她確實是故意遠(yuǎn)離他,但是她絕對不會承認(rèn)。
“嗯。”陸宴辭依舊中肯的點點頭,然后淡著聲問:“這跟你拉黑我好幾次,有什么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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