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都是年輕人？”我重新問了一遍。

老大爺雙手一抬往下沉，收起太極功后長舒一口氣，“是啊，死的都是年輕人，也不知道是誰造謠出來說是有變態專門盯上你們這些小鮮肉，搞得現在這些年輕人是班也不上，學校也不去，就整天待在家里，我經常看見有外賣員跑進跑出。”

這么說，是一個真假難辨的謠言搞得整個小區冷冷清清。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搞懂，于是接著問，“大爺，既然這小區有這種事，您為什么還出來呢。”

“我？我一個半截子入土的人還在乎那些干嘛，反正什么都看過了，老伴走得早，我還想早點下去陪她呢。”

“您這話說的。”黎語兒微微一笑，“今年您高壽啊大爺。”

老大爺比了個八，后面的數字任由我們去猜。

“你們還是快走吧，算算時間，明天估計又要死人，看著吧，又是誰家的小孩呢。”

當大爺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仔細觀察過他的表情，很淡然也很正常，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似的。

“大爺，您看起來有點見怪不怪了啊。”我提出疑問。

老大爺笑了笑，“不然還能怎么辦？難不成接連死人我就要愁眉苦臉的嗎，這種事我又攔不住，閻王要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我一想這話好像有點道理，接著拿出手機點開相冊，翻到上次我拍老萬打扮村民的照片說，“大爺，最后問你個事，這小伙子你見過嗎？個頭差不多跟我一樣，沒有表情也不愛說話，好像誰都欠他幾百萬一樣。”

我盡量形容老萬的特征，老大爺盯著照片看了半天，“你這不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村夫嗎，怎么成小伙子了。”

“這就是小伙子啊，只是裝扮成這樣而已，您看有記憶不，跟我一樣高。”

老大爺沉默片刻，接著說，“好像是有見過這么一個人。”

“在哪看見的。”

“我想想，應該是在二單元十三層樓道看見的，是不是一個穿著白色衣服，黑色褲子的小伙子。”

“對就是他。”我有些激動，“您知道他現在在哪不。”

老大爺搖搖頭，“曉不得，他是你朋友嗎。”

我點點頭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都沒接我電話，只知道他在這里，那行，謝謝您了大爺。”

我又給老萬打了個電話，還是打不通。

這時，老大爺忽然叫住我，“你等會小伙子，我想起來了，我跟你朋友還說過話，他說自己住在十三樓，就在我孩子樓下呢。”

這個消息很重要，我忙問，“那您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聽到唱戲聲，我接到電話說這段時間經常有人半夜唱戲，還找不到源頭。”

“你別說小伙子，還真有，一直都是十三樓的住戶傳上來的，我兒子去找過他們很多次，都解決不了，每天晚上吵的睡都睡不著，樓下老李頭還經常跟我下象棋呢。”

“那您能帶我們去一趟不，興許我朋友就在那邊，喝醉了沒聽到電話。”

老大爺上下打量我一眼，點點頭說，“走吧，你們是干啥的。”

“我們是警隊的特殊警員，有證明，您不用擔心我們是壞人。”

我拿出老九給的特殊警員證，這也是當時他為了方便我們進出一些封閉場合。

老大爺看了之后，疑惑的嘀咕道，“啥時候警隊還搞了個特殊警員呢，聽都沒聽過，不會是作假的吧。”

他這話被我聽到了，我也沒說什么，乘坐電梯一路到了十三樓。

老大爺背著手說，“具體是那間房我也不知道，你們不嫌麻煩的話挨個敲吧，我得回去了，不然家里又要鬧我。”

老大爺乘坐電梯上到十四樓，由于房間太多，我和黎語兒只能分頭敲門。

咚咚咚。

三聲門響后，里面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拉開一道縫隙，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

我露出一絲微笑，剛準備說話，房門就被關上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接下來的幾家人都是一樣的情況。

我無奈的站在樓道盡頭，看著對面的黎語兒，她沖我搖搖頭，顯然無果。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老萬打來的。

我趕緊將電話接了起來，“你大爺的老萬，跑哪兒去了，拿個手機也不接電話，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要死啊。”

“差不多。”老萬喘著粗氣說。

我眉頭皺起，開口問，“咋回事？昨晚你不是說沒情況要回來嗎，怎么到現在都沒看見人，跑哪兒去了？”

老萬沒說話，我心里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上次他這么累還是用大夢道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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