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喝?喝!
張耳打開紙條,看到“吳迪xxx”,心情頓時難以言表。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重生回來的,現在是2002年。
但2002年遇到一個叫吳迪的妹子,有點難繃啊。。。。。。留的還是QQ號。張耳前世開始約妹子大概是大二大三的時候,用的好像是微信。現在這種時空交錯的感覺,著實要素過多。
張耳在想自己的QQ號是多少,一下想不起來,手機里應該有。拿出手機,是父親傳下來的摩托羅拉,還有個小天線,整體得有20cm長,和機場里其他人拿的小巧的很不一樣。張耳記得這個傳家寶自己用到大三,換了諾基亞N78,但沒有扔,回來之前好像還在床下抽屜里,和自己的各種古董堆在一起。N78也在,還能開機正常使用。
張耳打開手機,果然有QQ。登上,添加好友,輸入號碼,顯示“滴答滴”。張耳又繃不住了。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想到歌手李玟,不過張耳回來之前,李玟已經病逝了。張耳只能感慨人真的是很脆。
好友申請很快被通過,張耳發現吳迪竟然是在線的。
張耳“hey girl”
吳迪“?!你是剛才那個小哥嗎?”
張耳“是啊,你給我的紙條你不記得了嗎”
吳迪“你這搭訕怎么和個老油條一樣,你多大了”
張耳“19歲”
吳迪“呃,我能后悔嗎”
張耳“為啥?”
吳迪“我想享受,不想勞動”
張耳“哈哈哈哈我覺得你真不像這個年代的人”
吳迪“什么意思”
張耳“我沒想到這年代已經有你這么會玩的妹子了”
吳迪“你個小屁孩裝什么老成”
張耳“你又沒用過,咋知道我是裝老成不是真熟練”
吳迪“快算了吧。早點休息吧,小屁孩”
張耳“現在下午五點多了,一起吃個晚飯吧。我剛來這兒,都不知道去哪吃東西”
吳迪“我也不是本地人”
張耳“你們平時落地怎么解決食宿的?”張耳其實想找另一個姐姐,但這時間點她還不認識他。
吳迪“公司有食堂和宿舍”
張耳“好吧,那我只能自己上街溜達了。還好今天不是三月三,不然被抓住對歌我對不上就完了”
吳迪“你這都是哪聽來的,哪有那么夸張”
張耳“不聊了,我去找住的地方先”
吳迪“真是冤孽,招惹上你這小魔頭。到臨江路1號等我”
張耳本能地想歪嘴,又想起來時間不對,趕緊放下嘴角。招手叫了個出租,“臨江路1號。”
司機大叔用曖昧又含蓄的眼神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張耳,也沒說啥,直接出發。
張耳看著窗外,2002年哪里都很荒涼啊,南寧機場也沒有快速路和高速,估計進了市區天都黑了。黑白手機也沒啥玩的,太不習慣了。那些重生大佬們是咋熬過去的,真的很佩服。上次來南寧,是2019年。。。這說法咋這么別扭。那時候好歹出了機場有高速,酒店就在姐姐家小區旁邊,街道不算寬,人們都騎電動車,走路和自行車的都很少。現在看過去,想起來了,這年頭大家都在騎踏板小摩托,還有摩的。看起來還是人挺多的。
司機師傅一路上保持沉默,這很符合張耳的習慣。張耳很反感交淺言深,和不認識的人也沒啥說的,除非是有目的的專門攀談,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地方果然已經天黑了。張耳結賬下車,抬頭一看,邕江賓館,五顆星。
張耳有點牙疼了,不知道這地方消費檔次如何,自己還想留點起步資金呢。
身后傳來一個半熟的聲音:“站大門口發啥的呆呢?進去啊!不會是沒來過這檔次的地方吧?小屁孩。”
說是半熟,是這聲音明明在飛機上聽過,但當時說話的語氣和音調跟現在明顯是孿生姐妹。
張耳回過頭,看著換掉制服的吳迪,空乘果然不愧是中國男性X幻想排行榜常年第一,底版就是高分女性,就算沒制服加成也是明眸鋯齒、神氣逼人的極品妹子。
吳迪瞥了張耳一眼:“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我竟然看走眼了。這么久都沒自我介紹一下,還假裝熟練?”
張耳很云淡風輕地說:“我叫張耳,弓長張,耳朵的耳,來自晉省并州。我一直說沒想到這年代會有你這么會玩的,不是裝熟練。”
吳迪:“這還不是裝熟練?你玩過很多嗎,就敢說沒想到。”
張耳:“好吧,我錯了。我搞錯了時間,又弄錯了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個小地方來的,剛高中畢業,出來見世面的小屁孩,請姐姐多帶帶我,讓我長大。畢竟在飛機上咱們已經三笑定姻緣了嘛。”
吳迪:“所以說我真是冤孽,讓你幫了次忙就得當天回報都不帶隔夜的。而且你別瞎說,啥叫三笑姻緣,我只是禮貌性的微笑而已。”
張耳:“哎對對對,就是禮貌而已。我完全沒有多想。”
眼看吳迪握緊拳頭裝出惡狠狠地表情,張耳趕緊自救:“姐姐,這天都黑了,咱們來這是吃飯的?”
吳迪:“不吃飯來這干嘛?”
張耳:“我看這是五星啊,我沒帶多少錢。”
吳迪:“小屁孩你歇會兒吧,我還能讓你掏錢?就當你飛機上幫我的回報了。”
兩人走進去,吳迪領著張耳走到餐廳找了個靠窗的桌子。服務員捧過來一本菜譜,吳迪推到張耳面前。
張耳:“姐,我沒來過啊,你來過你點唄,也讓我學著點。”
吳迪:“你來的又不是山巔海邊之類的地方,就是當地普通菜有啥好挑的。”對服務員說:“瓦煲飯,檸檬鴨,螺。。。。。”
張耳一個激靈,趕緊按住吳迪的手:“姐等等!不能點螺螄粉!”
吳迪被嚇了一跳,差點把菜譜甩在張耳臉上:“你不吃螺螄粉?”
張耳猛搖頭,眼神純真,寫滿了“求放過!”
吳迪撇撇嘴,“你的損失。其實吃開了也挺好吃的。不過小屁孩也有點見識啊,你們那吃過螺螄粉的也不多吧。”
張耳小心翼翼地說:“我真扛不住那味兒啊,同樣的粉不放螺螄和筍我能吃可是那樣又沒有靈魂。”
吳迪:“好吧,不過你已經使用了否決權了,接下來我點啥你都不能反對。”
張耳瑟瑟發抖:“姐你冷靜點!我還是祖國的花朵呢。”
吳迪面向服務員:“一壇三花。”
服務員看了看張耳又看向吳迪,張耳覺得這眼神有點熟悉,想了想,哦,和剛才出租司機大叔的眼神神似。
吳迪又點了兩個素菜,就讓服務員準備去了。
剩下兩個人,吳迪看著張耳,似笑非笑地說:“你是不是奇怪我為啥對你突然這么熱情還給你留聯系方式?”
張耳點頭。
吳迪又說:“你平時是不是幾乎不關心流行服飾和首飾,奢侈品?你別說你買不起看它干嘛,你只要知道,就能努力去獲得,有目標有距離有路線,還有啥問題?我為啥知道你平時不關注這些,因為飛機上你旁邊那個姑娘一身打扮幾十萬,而且氣質不一般,在并州絕對是頂層人士,你卻只看了一眼,甚至看腳的時間比看全身的時間還多。”
張耳:“姐你看我的時間也沒多少,一樣看出這來多信息,我咋覺得我是羊入虎口啊?”
吳迪:“你不是讓我帶帶你么,生活常識才是最主要的知識。我還以為你會借機和那姑娘拉關系,哪知道你這傻小子全程裝許仙。”
張耳:“啥叫裝許仙么,我可不是草莽英雄。”
吳迪:“好小子,你知道這個啊,我現在都搞不清你是嫩還是油了。說你油吧你缺的東西真不少,說你嫩吧你又時不時的冒幾句葷腔。你成長的環境還真讓人不明白。”
張耳呵呵笑:“就不能是我身在污濁心向純凈?”
吳迪:“我全國各地飛,這幾年下來也沒把自己練成百毒不侵,你身在污濁不至于,心向純凈更是扯。”
這時候服務員端上了素菜和檸檬鴨,端來了一個比兩手合攏稍微大一點的壇子。
張耳看了看餐具,沒有分酒器。這時候還沒流行分酒器?
吳迪拿了兩個茶杯,打開壇子的封蓋,每個小杯里倒了一小半淡黃的酒。
張耳:“看著和我們那的竹葉青有點像,也是藥酒?”
吳迪:“你喝了就知道。”
兩人拿起杯子碰杯,各自抿了一口。
張耳平時在家陪長輩們也喝酒,大意了,沒有閃,一口酒從喉嚨燒到胃口。趕緊夾了口菜才緩過來。
吳迪笑瞇瞇地沒啥反應:“小屁孩,還裝不?”
張耳:“姐啊,你這是鄙視我啊?這我就不能忍了。”又端起來碰了一下:“本來就沒多少,我干了,你隨意。”然后一口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
其實就像張耳說的,本來茶杯就沒多大,開始只有半杯,還喝了一口,這最后說干了也就是一口多一點。但拋開事實不談,氣勢不能輸!
吳迪更不能讓張耳囂張,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光了里面的酒。
張耳端起壇子搖了搖,聽到里面大概還有八成左右,大概還能每個人倒三杯。先給吳迪倒上,這次可不是半杯了,倒了整杯。
吳迪還在淡定地微笑,根本不帶怕的,等張耳給自己倒滿坐下,端起杯子說:“這次可不能抿了,這次下一拇。”
張耳有點意外,這姐姐挺生猛啊,不愧是主動塞紙條的肉食系選手。
兩個人碰杯,喝了一拇指高的酒。張耳覺得后背的汗一下就濕了T恤,額角也有汗水不停往出冒。再看吳迪,除了臉色變紅,神情沒啥變化,依然很淡定。兩個人這喝完第三次,總算開始吃飯。張耳莫名有點失望,還以為吳迪是要和他拼酒呢。
吳迪說:“你有沒有問那個姑娘要聯系方式?”
張耳:“沒有,你也看到了,我就沒咋看她。說實話,我是腿控SW控,她的KLS和腿型挺加分,其他因素無所謂。我還是第一次在外面看到KLS的穿法。除了這個,大概是磁場不合,我根本沒想認識她的想法。”
吳迪:“你還知道KLS,不錯。你看看我,你能看出啥來?”
張耳這才今晚第一次仔細觀察吳迪。波西米亞長裙,露鎖骨不露肩,下半截燙卷的半腰長發,氣勢洶洶的上圍,平坦又稍微收縮的中圍,弧線圓潤的下圍,再下面被桌子擋住了。
張耳:“姐,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自由的人,這世上能讓你妥協的人或者事不多,雖然你是空乘,但我不覺得你會為這份工作作出多少犧牲,當然基本的職業道德你肯定是有的,但工作之外的事情別想控制你。你在飛機上穿著的是褲裝,不知道是公司要求還是你們機組自己決定,但我知道真正的空乘是非常累的,你們沒有多少人愿意穿裙裝工作。你能在這個加分的機組工作,靠能力也罷,靠背景也罷,反正不會是為了工資,我覺得你只是想有自由自在地到處走。也許等你厭煩了服務別人,你就會離開這個工作,去享受別人的服務。如果你有新的計劃,我建議你去并州一趟,我地接加陪游,嘻嘻。”
吳迪:“我有點失望,你看到的太少了。你應該是學校里的乖寶寶,很少能按照自己的決定去做事,我們本應該是兩個世界的人,但這么說我就好奇了,你是從哪里知道的那些大人的事情呢?而且還不像是吹牛聽來的道聽途說,就好像自己確實經歷過一樣。”
張耳“姐姐,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真的是親身經歷?”(只是不是這輩子)
吳迪:“看來你有很多小秘密啊,小屁孩。我這個人又好奇心不能過夜,所以我決定了,咱們再來一壇,你要么把我喝倒,要么說出你的秘密讓我滿意。”
張耳:“姐你玩真的啊?”
吳迪招了招手,服務員走了過來。
吳迪:“兩壇三花。”
服務員端來兩壇酒。
張耳有點發愁,倒不是怕喝多,前世酒吧里那些猛女們哪個都不是這點酒能打敗的。他是怕說出什么夸張的話,被吳迪傳出去,給兩人帶來麻煩。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他還是沒有覺醒什么重生者的霸氣。
吳迪看出了張耳的猶豫,說:“咱們喝酒說的話,只在這酒桌上算數。如果出了問題,姐來處理。喝!”
張耳聽了這話,一咬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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