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一站,長安
張耳習慣性的想起床上班,又想起現(xiàn)在的情況,果斷躺下緩一緩。
兩個月緊張的工作,大大消耗了張耳的奮斗熱情,現(xiàn)在他覺得可以進行一些階段性調(diào)整了。
駕照的事情計劃了兩個月,得抓緊落實了。
根據(jù)自己的使用條件,張耳找了個親戚開的駕校,報名學考BD本,以后基本上除了大客車公交車,其他都能合法駕駛。很多東西也許以后一輩子也不會用到,但不能沒有,就是人們說的有了不一定會用到,沒有就肯定會用到。
當天下午張耳去給教練展示了一下車技,獲得了直接考試的許可。得虧后世張耳第一輛自己的車買了個帝豪手動版,開了十萬公里后肌肉記憶那是無比深刻,不然過駕考還有點危險。連著三天,考了三個科目,第四天拿到了證。張耳不禁感慨真的是“早買早享受”,現(xiàn)在考真的太簡單了。
張耳回去和母親說了一聲,說車本拿到了,準備去長安。
母親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刺激,也不多念叨張耳了,反正他也不聽。。。。。。還是叮囑注意安全。
張耳現(xiàn)在經(jīng)費充足,不是上次可同日而語的,所以事先了解了飛機火車的對比情況。回來之前,軟臥已經(jīng)跌到了不到一百,但是全程十個小時。。。高鐵四小時,但現(xiàn)在沒有Orz,飛機更是要命,沒有直達,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也差不多十個小時。
張耳這下麻了,難道要去坐大巴?這年代的大巴不知道是啥樣的,是國產(chǎn)老黃海嗎?那不如自己開車去。咦,可以自己開車去啊,這駕照不是就用上了嗎。
張耳給王金鵬打了個電話,說是借他家的車去趟西安。王金鵬第二天把家里的公爵王開過來了,不過讓張耳把他送回去,順便看看張耳的技術(shù)及不及格。
張耳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車都是啥情況,揭開機蓋檢查了一下,好家伙,3.0 V6!打火一把著,聲音軟綿綿的幾乎沒有。這化油器發(fā)動機還有這么精神的車況,看起來老王平時對這車保養(yǎng)得很到位。上駕駛位試了試,時代的手動擋哈哈哈。尼桑帶外殼的沙發(fā)名不虛傳,一句話,很潤!張耳把旅行包往后備箱一扔,打算送王金鵬回家后就直接出發(fā)。
后世從并州到長安有好幾個方向,向北去平城轉(zhuǎn)延安到長安,向西走臨縣到榆林到長安,向南走河津轉(zhuǎn)西到渭南到長安。現(xiàn)在可選的只有往南那一條,九原黃河大橋應(yīng)該還沒修,臨縣磧口渡口也不拉汽車。風陵渡黃河大橋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算堵,還能去打個卡。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就這句就不知道給風陵渡拉來多少癡男怨女。
沒有相機叫啥旅游,無圖無真相。張耳用過吳迪的尼康D100后一下就被養(yǎng)刁嘴了,看不上現(xiàn)在的膠卷卡片機。但據(jù)他所知,尼康D300過兩年就發(fā)布了,現(xiàn)在再買D100到時候還得換,折騰那麻煩。沒辦法,拿上父親的賓得K1000先用兩年吧。還得帶點備用膠卷,不然照他后世那拍照習慣,不知道得費多少膠片。
加滿油,出發(fā)!
現(xiàn)在晉省的十一橫三豎高速網(wǎng)絡(luò)還剛起步,修好的也不到一條,主要路線還是國道。張耳翻了翻手套箱,果然找到一本《2000年晉省道路全圖》,這種冊子在這年代幾乎是神器,所有的司機都會在車里放一本。規(guī)劃了一下路線,手套箱還有紅藍筆,正好標上。沿路經(jīng)過的市級區(qū)域應(yīng)該都有酒店,把車里的紅通行證擺上住行政招待所也行,后來認識的很多小二代都跟張耳說過以前一個通行證就省內(nèi)游的事。當然那些小二代都是大二代的馬仔,但在晉省這一畝三分地里,縣官不如現(xiàn)管嘛。
說起晉省,很多人的印象就是古城,大宅院,產(chǎn)煤,但張耳對古城和大宅一直提不起興趣,總覺得那些地方整個都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的氣味,漫畫里就是黑氣彌漫,用后世的話說,張耳覺得只有土夫子們才會對那些感興趣,一直住著人的房子有生氣,根本不會有那種發(fā)霉的氣味。
一路開到河?xùn)|,天也黑了,張耳進了市區(qū)打算先找個地方吃飯。沿著主干道舜帝街開了一段,感覺大受打擊,這年代的飯店基本同一套招牌,特色菜也不寫,這咋選地方了么。
突然,旁邊駛過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張耳手一抖,差點以為自己開的是86。前面紅燈,兩車并排停下,張耳按下車窗,學著姜文的語氣來了一句“音響不錯。”奔馳的后窗也降了下來,露出裴姮那張嫩白的臉。
張耳過了紅燈靠了邊,奔馳也跟著停下。
裴姮下了車,走上來看了看公爵王,又看了看前檔下角的紅通行證,用單純又傲嬌的語氣來了一句:“這車哪兒偸的?”
張耳一個大白眼飛過去:“這車誰去偷?”有那本事不用偷,沒那本事不敢偷。
裴姮:“兩個月,你知道這兩個月我是咋過的嗎?”
張耳:“每天打貪碗攬月?”
裴姮:“?你說的是啥?”
張耳:“沒事,一種游戲。你接著說。”
裴姮:“我給你Q上發(fā)了多少消息,你是一條也沒回過。從來沒有人,從來沒有,敢這么無視我!”說到最后幾乎是咆哮了,那表情和語氣去演瓊瑤劇簡直是本色出演。
張耳想了想,好像自從那天從機場回家,通過了裴姮的好友,就再也沒上過QQ。每天在電腦城忙得搖花手,回家就睡覺,連母親都說不了幾句話,哪還有功夫看QQ。而且潛意識里張耳想躲著裴姮,求的就是個穩(wěn)健。這次當街碰上,假裝沒看見,萬一等會兒再碰上,大小姐不得恨上他?張耳只好先打招呼,但架不住大小姐受了兩個月的委屈,總要找地方發(fā)泄出來。
惹不起惹不起,張耳趕緊顧左右而言他:“我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么。你來這兒是辦事兒還是旅游?”
裴姮:“這兒是哪?我姓啥?”
張耳:“噢喲,失敬失敬!”裝模作樣的拱拱手。
裴姮還了個白眼:“裝啥裝,你要敬還會兩個月不理我?還會這半天連車門都不開?”
張耳:“大小姐你冤枉我啊!你要上車你好歹伸伸手啊,給點提示么。前兩個月我忙著掙錢養(yǎng)家,根本沒時間干別的啊!QQ現(xiàn)在打開估計能彈一萬條消息,我兩個月沒上過,真不是針對你。”趕緊開門下車給大小姐拉開后門,裴姮這才很優(yōu)雅地坐進車里。
張耳一臉黑線,這是什么狗血冤孽,越躲越偶遇。
裴姮:“剛才問你呢,車哪來的?還有這個紅牌兒。”
張耳:“我兄弟他老爹的,我借來辦點事兒。”
裴姮:“你這次是要去哪?”
張耳:“長安么。我買了長安汽車的股票,打算去了解了解情況。”
裴姮:“你是不是當我傻?長安汽車在山城,和你去長安有一毛的關(guān)系?老實說話,別找掐!”
張耳:“大小姐你冷靜啊!我這種平頭百姓哪知道這些,就是想去長安看看,長長見識。這來了你的地盤兒了,你指個吃飯的地兒唄。咱有啥話,飯桌上說。”
裴姮:“前面熙祥閣味道還行,就那兒吧。我去告我哥一聲。”
說著去奔馳那對司機小伙兒說了幾句,小伙兒用審視的眼神看了看張耳,張耳深吸一口氣,只能微笑。
裴姮又走回來,坐到了副駕上。張耳一直無奈:“你的車你不坐,專門跑這兒坐?”
裴姮:“我想坐哪兒就坐哪兒,你管我!開車,跟著我的車走。”
張耳:“妹啊,哥跟你說實在的,別隨便坐男人的副駕,不然很危險。”
裴姮:“?你又說啥怪話,說點大家能聽懂的行不?”
張耳:“有個交警標語叫,開車不摸腿,摸腿不開車,就是說司機開車的時候經(jīng)常摸副駕的腿。”
裴姮:“→_→這是你自己編的吧?我在路上咋從來沒見過這標語。”
張耳:“你又不用看路牌,當然也看不到標語。”
裴姮:“沒有的東西我看啥?你是不是有京城血統(tǒng),貧嘴本事不一般啊。”
張耳:“絕對純血本地人,也沒有跨界播種的經(jīng)歷。”
裴姮:“你這話聽著咋這么不對勁啊,真的是找掐是吧?”
張耳:“我說的每個字都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shè)的要求,你不能隨便給我扣帽子啊。”
前面奔馳打燈轉(zhuǎn)進了路邊一個空地,張耳跟進去一看,正是“河?xùn)|熙祥閣”。
張耳記得后來并州有兩三家這個店,沒想到這么早在當?shù)鼐陀辛恕?br /> 張耳下了車,看司機小伙兒沒動,很疑惑地看向裴姮。
裴姮:“我哥是管家的兒子,從小被灌輸?shù)靡荒X子上下尊卑,你能勸進來你就去,反正我是叫不動。”
張耳:“我去試試。你哥叫啥?”
裴姮:“裴航。航天的航。”
張耳走過去拉開了門,裴航抬起頭看著他沒說話。
張耳:“航哥,一起吃點哇,咱們一共就三個人,一起坐一坐么。”然后壓低了聲音:“航哥,你不去我也不敢和大小姐一桌吃飯啊。”
裴航又看了看他,笑了。張耳讓開車門口,裴航鉆出來站好,張耳感覺到一陣壓力。他一直覺得在同齡人里178就可以了,以后還有長的機會。裴航一下比他高了一個頭,看著比何之章還高,而且看著很壯實,用后來的話說就是型男。怪不得大小姐出門就讓他一個人跟著呢。
三個人走進飯店,要了個包間。
張耳:“到了你的地盤,你點啥我吃啥。”
裴姮:“你有啥忌口的?蔥或者香菜?”
張耳:“沒啥,都行。”
裴姮對服務(wù)員說“黃河鯉,醬牛肉,舜帝餅,風葫蘆,烤羊蹄。”服務(wù)員記下來出去了。
裴姮:“這店的量大,咱們?nèi)齻人吃這些差不多,不夠再點。其實我是想多點幾樣讓你嘗嘗的,這次不行就回并州再說。”
張耳心里叫苦:“大小姐你饒了我吧,我不想和你走太近啊!萬一你家有妹控女兒奴之類的選手,我不得被沉了汾河啊!”
裴航一直不說話,就看著張耳,然后微笑。
裴姮:“上次去南寧遇到的那個空姐,我在廣州的飛機場又遇到了。我們還說起你,她的表情很不對勁兒。老實交代,你和她是不是有?”
張耳一頭冷汗:“你這姑娘家說話注意點兒,啥叫有了么。而且我有啥要和你交代的了,總不能是因為我只見過她一次但和你見過兩次吧?”
裴姮:“哼,你的小動作我可都看見了。”
張耳:“我有啥小動作,我咋不知道嘞?”
裴姮:“上飛機的時候你在我走過來的時候看了我?guī)状文_,我以為你在看我的鞋,畢竟是真喬丹。然后你幫我舉箱子后坐下時又看我腿,我就知道你就是那種腿控。最后你幫我擋開茶壺,視線角度一直對著我的腿。我自認為長得一般但也不至于讓人不敢看,你的行為過于明顯,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你就是腿控!”
張耳拍了拍手,用棒讀的語氣說“新機器蛙一急摸你肚幾!”
裴姮:“你說鬼子話是真的找打啊。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張耳:“啊對對對。你這么聰明是要去考研嗎?”
裴姮:“看不起誰呢,我已經(jīng)考上了,開學就跟導(dǎo)師進組了。你現(xiàn)在大幾?哪個學校?”
張耳:“開學大一,晉省工程學院,專科。”
裴姮一時不吭聲了,幸虧這時候服務(wù)員端上菜來了,不然張耳看著裴航的笑容都已經(jīng)壓不住了。
裴姮:“你現(xiàn)在才18?”
張耳:“19!”
裴姮:“那有啥差別?我還以為你遇事這來淡定,說話又這來油皮,咋也得二十五六了。這兩個月你就是在找學校?”
張耳:“不是,關(guān)于學業(yè)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這兩個月我是打工掙學費去了。”
裴姮:“打工?能掙夠?qū)W費?”
張耳:“可以啊,我在賽格給人裝電腦,兩個月掙到十二萬。”
裴姮又呆住了,裴航也不笑了,兩個人就像被按了暫停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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