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學,我來了
作為一個三十年老書蟲,起點八千天的高V,張耳看過的重生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在這些書里,學校階段是所有主角都躲不過去的。少有回到剛上班啥的(有還是有的,但不多),那樣可能此生最后一批真心朋友就時間分叉了,以后哪怕再認識好朋友,也很難有這么多,這么單純的一群人了。
沒有時間的積累,沒有共同的經歷,人與人的友情很難發酵到扛得住幾十年時光的磨損。而社會上的相處,是等量真心換真心的,工作重壓之下還有多少真心能拿出來交換,誰也不知道。所以四大鐵才是一生珍寶,而大學是同窗最后的機會。
張耳的成績并不理想,所以他報了個離家很近的大專院校。小學時就有好幾個同學是這里的子弟,沒想到轉了一圈自己會成為這里的學生。張耳來到學校門口,抬頭看著“晉省工程職業技術學院”,心情一言難盡。
大門很新,據說是前一年升格后剛修的。張耳也算蹭了個成就,首批入學生和畢業生。
張耳走到報到的地方,交了費,領了鋪蓋,又領了書,找到自己的宿舍。不出所料,是那批三十多年的老樓,里面燈光昏暗,到處是潮濕風干后的斑痕。分到了一層,更是黑。
進了屋,八人間,鐵架上下鋪,門兩側立著兩排鐵皮柜。
張耳以為自己就算到的晚的了,結果進去一看,他是第一個。
張耳選了個靠窗的上鋪,把東西扔上去。一轉身看到鐵皮柜,下面的潮濕幾乎聚成水了。這玩意還能用?張耳并不是一個多么講究衛生的人,但是也不能太臟了吧。趁現在人們還沒來,學學雷鋒叔叔吧。
張耳出了樓找了找,找到一堆磚,挑了八塊比較完整的品相好的,搬回了宿舍里。然后把鐵皮柜一層一層搬下來,空柜子并不重,然后最后一層搬開,在原位四腳各豎支起一塊磚,再把下層柜放到磚上,支腳套在磚外,這下就穩固了,最后把上面三層搬回去,整個柜子一下高了二十多厘米,下面的潮氣應該能少不少。另一邊如法炮制。
正在張耳干活兒的時候,第二個選手進門了。他看了看張耳的動作,又看了看另一邊已經支好的柜子,知道張耳在干啥了,就選了個床把東西放下,擼起袖子上來幫忙。
張耳說:“你別沾手嘞,我這就剩擺上柜子了。咱們的笤帚和墩布還沒領回來嘞,你去門房拿一下哇。”
這同學應了一聲,就去門房了。幾分鐘后他拿了笤帚墩布回來,開始掃地。張耳拿上墩布去找水房,洗手,洗墩布。
洗完回來,同學已經把地掃完了,張耳墩完地,兩個人各自收拾完床鋪,坐在凳子上開始大眼瞪小眼。同學哈哈一笑,拿出一盒玉溪,給張耳遞了一根。
張耳擺了擺手說:“我叫張耳,弓長張,耳朵的耳。我不抽煙,謝謝了兄弟。”
同學說:“我叫柴云生,來自平城。這是第一回來并州,感覺省會就是不一樣啊,比平城好多了。”
張耳:“你們離呼市和京城都不遠吧,你也沒去轉一轉?我比較喜歡旅游,前兩天還想過去平城然后去呼市了。”
柴云生:“那放假了你去么,我領你玩點當地好玩的。”
張耳:“好啊,到時候肯定跑不了你的。”
兩個人聊到中午也沒見第三個人來,張耳說:“你剛來,我給你接個風吧,咱也不用走太遠,學校外面那路口拐彎就有幾家小飯店,有幾個招牌菜挺不錯的。”
柴云生:“那好啊,我正發愁去哪吃飯呢。”
兩人出了校門往南走,找到幾個小飯館,張耳領著柴云生走進去,“你有啥忌口的?”
柴云生:“沒啥,都能吃。”
張耳也不看菜單:“過油肉,爆炒腰花,炒肚絲,醬油豆腐,炒茴子白,拼個涼菜,主食等會兒要。你這兒有啥啤酒?”
老板:“青島迎澤燕京,都有冰鎮的。”
張耳看柴云生:“你要冰不冰?”
柴云生:“我要冰的。”
張耳:“那一冰一溫,菜快點兒。”
老板拼了個涼菜,拿了兩杯子過來。
其實張耳并不喜歡喝啤酒,喝了肚子氣頂的難受。但新同學第一次吃飯,萬一白的喝多了,以后多難相處,就啤酒意思一下就行了。而且張耳也有意識的開始養護身體,盡量少吃涼的和太刺激的食物,保護胃口。雖然這輩子不學醫了,但很多醫生的習慣已經刻進DNA里改不掉了。
兩人吃完飯回到宿舍,依然沒人來。這下就夸張了。
張耳:“咱這八人間最后能來幾個?這學校不至于吧。”
柴云生:“好歹是個大學了,肯定還有人來的。”
事已至此,先午覺吧。
兩個人睡了一覺,被下午兩點半的上課鈴叫醒。
雖然有打鈴,但上課要下周,而且剛來了連班主任都沒見,課表更不知道在哪里。兩個人躺在宿舍里非常難受,柴云生想去打籃球,張耳現在只想搞錢。
張耳:“咱們留個電話,我先回家辦點事。有啥情況你喊我一聲哇。”
柴云生:“行,你去忙哇,有事我喊你。”
張耳到股票營業廳看了看賬戶,總價值漲了三萬多。當然張耳不會現在賣,怎么著也要到年底,然后第二年換股。
張耳又到了賽格,成節一個人在裝機,也沒人排隊了。成節看到張耳過來,激動得差點哭出來。這幾天他就好像奮斗成上市公司的老板突然破產一樣,久違的事必躬親,累又賺不到多少錢。
張耳說他分明是由儉入奢易是由奢入儉難,以前不也是自己啥都干,剛過了兩個月好日子就忘了過去奮斗的辛苦了。
也別說別的了,到年底這幾個月還能再給他干點,今天這都半下午了,就從明天開始吧。
成節答應得無比痛快,完全沒有半點猶豫的。
張耳回到家,和母親說了報到的事,母親確認他上了大學后也就放心了,而且改用胰島素后血糖控制效果明顯提升,身體和精神都好轉了很多,現在張耳出去旅游也不用一直惦記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耳再次來到了賽格那熟悉的柜臺。因為已經商量好了,成節早早地配了一單貨擺在了柜臺里,張耳來了直接開裝,又是熟悉的畫面。
張耳奮斗了一個月,眼看國慶假期就要到了,柴云生終于給他打了個電話。
柴云生:“老張,今天輔導員來宿舍了,通知30號晚上在主樓104開班會,還建了個班級QQ群,讓確認來上學的都加一下。”
張耳:“好的,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打工,有啥新情況你講講唄。”
柴云生:“咱們宿舍最終來了5個人,咱倆還有個漾泉的是計算機系,另兩個是河東和曲沃的,是冶金專業。輔導員是去年留校的師兄,叫楊濤,今年第一次帶班。咱們國慶放假七天,返校后再軍訓。其他就沒啥了。”
張耳聽得大為佩服,這是多好的秘書苗子啊,怎么著不得弄個學生會主席當當。
張耳:“好嘞,我都記下了。那班會見哇。”
張耳琢磨著怎么能跟輔導員拉拉關系,因為他可不準備按部就班的上課,時不時還得請假。還好這個月賺了八萬,不然都沒錢走關系。
張耳9月28號到輔導員辦公室找到了楊濤,看到他的辦公環境非常簡陋,又以請吃午飯的名義跟去他住的宿舍看了看,這個好點,畢竟是輔導員,8人間住了兩個輔導員。電話也是小靈通。張耳決定給他一個八百多的中興手機,一個五千多的臺式電腦。這下這兩年應該能歇心了吧。
張耳把東西準備好,晚上給輔導員送到宿舍,楊濤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學校還有學生能送出這么大的見面禮。對床輔導員也滿眼的淚從嘴角流下來。張耳解釋了一下說自己目前在賽格打工,反正也是計算機專業,等于節約時間直接上崗了,只是每天沒時間上課,所以需要老師幫幫忙。楊濤心領神會,讓張耳考試前準備充分,考試到場就行,其他的事情他來搞定。
張耳又把之前裝的那臺拿到了宿舍,順便跟幾個兄弟認識一下。漾泉的叫李愛軍,是個瘦小的小伙兒,不過挺活潑。河東的叫杜宇,沒柴云生那么壯也差不多了,和老柴一見如故每天打球。曲沃的叫季鴻飛,聽說以前叫姬鴻飛,后來全族認祖歸宗重新排輩分改姓季。幾個人面相都比較淳樸,沒有那種奸詐狡猾的人。張耳也就放心了,就怕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把電腦交給柴云生照看,其他人想用也隨便,然后領著幾個人去上次那個飯店吃了一頓。大家對他直爽的風格也挺滿意,讓他放心打工,學校的事情有他們。
張耳把七萬補了哈藥集團,又一頭扎進了賽格的柜臺里。這次才過了兩天,就有電話打過來,那邊是好久沒見的吳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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