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赴宴
歐殤儀看到封爵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眉角微微上揚,“這么快就被嚇跑了,真沒意思!”
“你有點過火了!”封爵還是補了一句。
歐殤儀笑了笑,“你也說了,是有點,比起對別人,我對她已經很客氣了。”眼珠子在封爵身上繞了一圈,戲謔的問道,“你喜歡她?”
封爵沒說話,歐殤儀卻是越發好奇了,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彈奏著,“避而不答,這是來真的?”
封爵這次沒有再沉默,“剛才我求婚了,我打算和她結婚。”這意思,也是告誡歐殤儀,希望他下次對江伶稍微客氣一點。
“她答應了?”歐殤儀反問,隨即又想到什么,“我猜她沒有答應,她那樣性子的女人,就像是沒有腳的鳥兒,怎么會輕易停下?”
封爵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說的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樣。”封爵和歐殤儀雖然是上下級的關系,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相處上要比別人隨意一些。
“別忘了你進門的時候看到什么了?”歐殤儀似乎有意的在刺激封爵,“再說了,就算她答應,你家老頭子也不能答應,我家那個老鬼更不會答應。”
封爵沒說話,陷入了某種沉思,歐殤儀站起身走到封爵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封爵,我知道你的心思,補償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犧牲自己的前程和幸福,她貪財,你就給她錢好了,她不是要平江市西城區的那塊地的開發權嗎?你也答應她了。”
封爵目光幽暗,“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有了錢,也沒命花。”
“那也是她的命!”歐殤儀索性點燃了一支煙,“就算你娶了她又如何?她這個女人心里更明白的是,有了錢,什么樣的男人都會有,你以為人心都像你這么善良?就算她全身腐爛發臭,只要有錢,依然會有男人守著,明白嗎?”
這一次,封爵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歐殤儀的話給說動了。不得不說,歐殤儀這個人,說起道理來好像很善解人意,但實則卻格外的殘忍。
周景御遞給江伶一塊方巾,上車的時候大約是走的有些急了,雨太大了,她的身上有些潮濕,江伶從周景御的手中接過方巾,擦了擦頭上的雨珠,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一直在下面等?”
“嗯!也看到你說的那個女人出了門,不過這次,她有些心急了。”周景御似乎沒有發覺江伶臉色的陰郁,自顧自的說著,“出門后走了沒幾步,便是有車子接走了她,看起來有些怒氣沖天的樣子,你們吵架了?”
江伶垂眸看了看窗外,大雨依舊如傾盆般往下倒,入夜后的風咆哮的更加厲害了,不少行人手中的傘都被掀翻了。
“談不上!”江伶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疲倦,靠在椅子上,不想說話,周景御終于察覺到了江伶的不對勁,其實他在遠遠看到黎曼這個人的時候,也有些詫異,到底是這年頭出了太多巾幗英雄,女人真的可以奪走男人的半邊天了,那么一個年輕的女子,居然是天星集團的首腦,怎么看也不像。
“對了,我讓你做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貂蟬。”江伶隨口問道。
貂蟬頓了一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已經調查過了,那個陳薇薇背后的確有一個包養她的男人,表面上他們是父女相稱,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貂蟬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江伶,“這個男的叫陶勁松,是個靠鋼鐵發家的暴發戶,在平江市的東城區有個煉鋼廠,平江市的工程有一半都是用的他的鋼材建筑。”
江伶摸了摸額頭,只覺得有些頭疼的厲害,“有一半的工程項目都是用的他的鋼材?聽起來似乎還有內幕。”
“平江市的副市長郭明忠和陶勁松私下關系不錯,據說是有點親戚關系,這兩個人明面上總是客客氣氣,人前極少有交流,背地里卻經常會約見,會去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聚會。”
“鮮為人知的地方?什么地方?”江伶挑眉。
貂蟬和周景御對視了一眼,這次是周景御回答的:“周山匯水!”
“周山匯水?”江伶的眼睛亮了,“那不就是我住的別墅區?”
周景御繼續說道:“你的事兒,我已經放出風了,安東尼那邊也知道我們來了,不過他似乎不太意外,很快就主動找人聯系上了我,意思是請我們去吃個飯,只怕也是鴻門宴。”
江伶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聲音透著若即若離的邪魅,“或許未必是一場鴻門宴,也許真的是為了給我們設宴洗塵,順便送上一份禮物呢!”
周景御看著江伶的側臉在黑夜的燈光中一明一暗,這才留意到了她眼中隱藏的疲憊和陰霾,她心情很不好,不自覺的抬起手覆上江伶的手背,這個動作有點不太正人君子,江伶也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周景御一眼,是一種對他這種親昵動作的默認。
“我聽說,你和你學校的那個男朋友分手了?這么快就膩了?”周景御漫不經心的問道。
江伶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原以為周景御那個握手的動作只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現在也覺得變了味,冷漠的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聲:“三爺連這樣的八卦消息也這么有興趣?”
周景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我對這事兒自然沒興趣,不過看你今晚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難道還能是為了別的事?”
“呵呵呵……”江伶婀娜妖嬈的湊到周景御的身邊,手指攀上他的胸口,“三爺當真如此關心我?不如就用你這身體來慰藉一下我失戀的情緒,如何?”
周景御這次沒有推開江伶,只是目光幽邃的看著江伶,許久才嘆了一口氣:“江伶,你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如果是真的,今晚我們就把事兒辦了,如果是假的,就不用一直提醒我。”
江伶頓了一下,隨后魅惑的笑了,“剛才在上面遇到封爵了,他那種謹慎的性子,也該知道你來接我了,你最近還是注意些,雖然他暫時不會為難你。”
“他為難你了?”周景御側身抓住江伶上下打量著,那日他親自動刀從江伶的手臂上劃下口子時,她忍住痛苦的那模樣,每次想起來總會讓人覺得心疼,沒有人不心疼這樣隱忍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自然沒有,我可是他的線人。”江伶當然不會讓周景御知道自己被歐殤儀潑酒的事情,那是多么丟臉的事情。
大雨過后的第二天,氣溫明顯下降了幾度,天空依然有些陰沉沉的灰白,江伶站在別墅房間的窗前,身旁就是一臺高清望遠鏡,這臺望遠鏡可不是用來研究天文的,而是用來窺覷的。
江伶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不過是如今將窺覷提升了一個檔次,這臺望遠鏡就是為了窺探別人的秘密,例如平江市副市長郭忠民和那個煉鋼廠老板陶勁松之間到底有多少見不得光的交易,這周山匯水的別墅到底是誰在使用。
“時間差不多了,該出發了!”周景御敲了兩聲門便是走進來,看到江伶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開的很大,一條闊腿褲依然藏不住她修長的美腿,“三爺倒是著急!”
江伶一邊說著一邊穿過房間的沙發,走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補了口紅,周景御瞇起眼眸看著濃妝艷抹的江伶,“你們女人花這么多時間把自己化這鬼樣子,有意思嗎?”
江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三爺沒聽說過,女為悅己者容嗎?還是三爺覺得,我這樣不漂亮?”
“走了!”周景御沒有理會江伶的問題,大概是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價值。
天水雅居在平江市算是數一數二的酒店了,能來這里消費的人都是有著一定雄厚背景的人,天水雅居也不似其他酒店那樣開辦婚宴之類的大規模宴席,都是一間一間獨立的包間,是很多上流人士喜歡用來一邊吃飯一邊談公事的地方。
低調奢華的黑色商務車停在酒店的門外,立刻有人過來開門,江伶和周景御先后從車里出來,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進酒店大門,不似其他女人那樣會挽著男伴的手臂,江伶很清楚自己今天的身份,她是以“伶爺”這個身份來吃飯的,就不可能挽著周景御的手臂,那不就是承認自己只是周景御的一個附屬品嗎?男人的眼中,女人從來都是附屬品,可江伶偏偏不愿意。
江伶和周景御先進門后,貂蟬和老金也帶著十來號人進去了,迅速的布置起了屬于三聯社的“防火墻”,江伶和周景御被酒店經理引進一間寬敞的包間后,便有服務員上來倒了茶退出了房間。
看著空蕩蕩的包間,以及大圓桌上的幾道冷菜碟子,江伶微微側過身,眼角的余光掃過周景御的有些陰郁的臉色,譏誚的笑著:“瞧,咱們這么準時的來了,東家反而沒到場,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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