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顏小聲“呸”了下：“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從哪學的？”他皺眉。

        “網上。”

        “你什么時候能學點好的，讓我省省心？”祁莫寒摸索著她的下巴尖，“聽好，只要你不背叛，不管想要什么，我都會給。”

        “我現在就想要你。”她自動忽略了他前一句。

        “以后就不要了？”

        “要，要你一輩子啊。”

        祁莫寒笑，他從未想過，她玩笑似得的一句話，會如魔咒闖進他心底。

        ……

        青空收起手機，望著滿地狼藉噠吧了下唇。

        “喂，那邊你們再仔細找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知道沒？”

        “知道了。”那邊人扯著嗓子喊。

        直到第二天正午也沒搜到有關的東西，青空拿著報告舔了舔唇，難不成這夏青曼就是長翅膀飛走了不成？

        葉殊走到他身側：“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先收隊吧。”

        “行，我先回去跟老大匯報一下。”

        “等等，葉先生，青先生，我們這有最新發現！”

        一聽這話，青空眼前一亮：“我這就過去！”他側頭，“葉殊，你跟我一塊還是先回車上？”

        “我在車上等你。”

        “好。”

        看著青空跑去的身影，陸凌疏緊皺眉，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中蔓延，好在，沒過多久青空就回來，那種不詳的感覺也就散了。

        他松了口氣：“去京大？”

        “先去吃早飯吧，可把我給餓壞了。”

        青空上車后一把摟住葉殊，有這么一個好兄弟陪在身邊，到哪哪都不像做任務，而像游戲。

        車隊漸遠。

        一顆被炸的焦黑的樹后，身上纏著繃帶的男人露出半邊臉，他望向人去的方向眼里閃過一絲寒意，手指緊緊抓著樹皮。

        “青空，呵……”

        男人發出一道細不可聞的冷嘲。

        轉眼。

        黃昏的光為整座城市天上一抹光景，耀眼的余暉映照在云渲染出極美的色調。

        酒吧里，舒心和顧明顏并肩坐著，她的視線不斷瞟向對面的祁莫寒，看了會兒壓低聲音在顧明顏耳邊道：“他要不是你的男人，我絕對上手了。”

        “你可以去試試看。”顧明顏挑眉，“會死的很慘。”

        “喲，那你怎么沒死呢？”

        “我特殊啊。”

        切。

        這人，表面說著不愛不要不喜歡，實則倒開始炫耀起來了。

        舒心努了努唇，大膽開口：“這位帥哥，今天把你們拉出來挺麻煩不好意思的，要不然你給我個微信改天我再請你們吃飯？”

        “找她就好。”祁莫寒瞥了她一眼，微揚下顎指向顧明顏。

        “哎喲，你給我一個微信也不會怎么樣啊。”

        “我沒有微信。”

        “那手機號總有吧？”

        “平常不接。”

        舒心怒了：“那要怎么找到你？”

        “他都是設置的程序，只能通過特定的軟件找他，看到藍牙耳機沒，定制上億呢，那東西要比我還值錢。”顧明顏抬手撫摸自家閨蜜的后腦勺。

        靠。

        有錢人都這么玩的嗎？

        她以前在電視劇里看什么直升機接女朋友，還有出手闊綽買下游艇當生日禮物，都只覺得是拍拍而已，沒想到照進現實比這些還過分！

        上億的耳機，舒心頭有點暈：“大概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能力。”

        三人坐了一會兒后，鐘南也到場，平常就很愛鬧的舒心拉著兩位男士不停喝酒，顧明顏有祁莫寒照著倒是悠哉的置身事外。

        “不，不行了，我要去洗把臉清醒一下。”舒心搖晃了下腦袋，跌跌撞撞朝著洗手間去，鐘南見狀趕忙跟上。

        顧明顏撐著頭笑看祁莫寒：“沒想到你今天會跟我們一起出來玩。”

        “你一個人在外，容易出事。”

        “哪有啊。”

        “余翔，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她一愣：“你怎么會……”

        祁莫寒起身勾起她下巴，拉近兩人距離：“你發燒好的太快，不是病毒性，我調查你接觸的東西后發現了不少秘密。”

        秘密？

        顧明顏心里一涼，不由得吞咽了口唾沫。

        “以后，少去見他。”

        “我，我之前只是因為朱佳音的事，我想……”

        “可以找我。”

        可是夏青曼是他的女朋友啊。

        顧明顏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就兩人現在不清不楚的關系，她好像沒什么資格可以逼問他這些。男人松開手，身子慵懶靠進沙發卡座內，長指優雅擒起酒杯。

        酒吧里藍、紫色迷惑的光照在他身上。

        他好像是神話里，冷漠嗜血卻又極致性感的暗夜精靈。

        顧明顏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將臉埋下不再去看他，被蠱惑的感覺……好差。

        ……

        洗手間門口，不少人在排隊，還有幾個趕著插隊擠進去。

        好在舒心運氣不錯，排的靠里面，很快就輪到，匆匆洗了把臉后往外擠。

        鐘南呢？

        她疑惑的到處看，沒注意身周環境，與從隔壁出來的男人撞上：“喂，不好意思啊。”

        “沒關系。”那人儒雅的回答，笑意還有些靦腆。

        “誒，你是不是白洛啊？沒想到能在這里見你，我是舒心，之前跟鐘南去你家過，你還記得嗎？”她眨動著大眼睛。

        白洛望著眼前有些囂張的女子想了很久，頷首道：“我記起來了，顧明顏的好閨蜜？”

        “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

        “是吧！我也沒想到，真緣分。”她笑嘻嘻的在他肩上拍了下，完全不生疏。

        女子靠過來時身上有一陣別樣的香氣。

        不同于濃妝的那些，倒有些像是茶與薄荷的味道，清爽自然。

        白洛怔了怔：“你……”

        “帥哥，加個微信嗎？”她挑眉拿出手機。

        “好。”

        兩人互換二維碼后，舒心吹了聲口哨，本來還想跟他說兩句，卻眼尖的看到人群中面露焦急的鐘南：“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一起啊！”

        白洛站在原地，望著微信列表里唯一的頭像，手指繃緊。

        為什么，本想跟祁莫寒同歸于盡的他，現在很想活下去感受她的下次有空？

        ——有些人會因為復仇蒙蔽心智不知好歹，而我只會為了復仇而復仇。

        安德森說過的話，突然在腦中放大。

        白洛摁住眉心，眼前不斷閃爍著舒心的模樣，清爽利落的短發，帶著囂張的笑意，不管是瀟灑的樣子還是身上的味道，都讓他忘不掉。

        轉角處。

        舒心輕拍鐘南的肩膀：“嘿，鐘小南，你是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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