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art.1爺回來了
s市國際機場
等待的人群陡然穿傳出躁響,原因無他,他們都收到了s6702航班延誤的短信提醒。
在這樣狂風大作的天氣里,候機室冷的入骨,越待下去越冰涼,滯留的乘客叫苦不迭。
b25區,官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1355,飛機已經延誤了十分鐘。
手機嗡鳴,她低頭一看,映入眼簾的就是令人討厭的名字。
【官淼:姐姐,現在你應該已經上飛機了吧,s市下雨了,你一定要保重身體,我會照顧好爸爸媽媽的,你在國外一定要開開心心平平安安,我們等你回來。】
官泉垂下眼,摩挲兩下冰冷的手機外殼,玻璃冰冷,卻不及她嘴角的笑意嘲諷。
官淼是在刺激她呢。
因為她是被趕走的。
先前她一打開手機,狀態欄彈出來的便是各種各樣的,網友們對她的惡語相向,媒體的添油加醋,偏偏她還自虐一樣地不退出賬號,那些極為惡毒的言語,像一把把的刀刻在她心上。
就連這次出國,她也戴了墨鏡,生怕被人認出來。
她害怕。
官泉撩起耳邊的發絲,起身拉住行李箱,朝出口走去。風衣蹁躚,衣擺干練簡潔,官泉修長勻稱的身體包裹在褐色風衣里,強勁有力,高高盤起的丸子頭,四四方方的墨鏡,她看起來十分瀟灑清冷。
但是沒關系,她已經換了個人了。
她自然注意到許多人盯著逆向行走的她,可那又如何,她自創造之初就是萬眾矚目,那時候可比現在壯觀多了。
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在司機驚艷的目光里,官泉沉下眉眼,冷聲道:“去皇后區。”
不過,既然占用了別人的身體,有仇自然要報。
小*崽子,爺回來了。
官家祖上是數一數二的書香門第,但自從父親官修懷轉而經商,官家就成了世家中的一股后起之秀。
官泉的姥爺正是因為看好官修懷,才把寶貝女兒喬秋暉許配給他。
也是因為母親的緣故,官泉從小就有一個舞臺夢,她想和母親一樣站在聚光燈下,讓所有人驕傲自豪。
官泉探出身體,冷眼凝視著她成長的地方,那個記憶中本該溫馨的家。
只可惜隨著父母離婚的消息傳來,這里已經和她沒有太大關系了。
但是父親未來的巨額遺產,絕對不可能便宜那兩只野雞。
叮咚——
白皙修長的手指涂著黑色的甲油,鬼魅妖艷,她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管家張叔,蒼老的臉上是震驚、喜悅的神色,他是官家里為數不多的愿意相信她的人。
面對著從小陪自己長大的老人,官泉緩和下面色,還沒張口,張叔就急匆匆地說:“大小姐,您不該再回來的,老爺說過”
話還沒說完,官泉擺擺手,把行李箱隨手擱在路邊,說:“您別急,我回來拿個東西很快就走。”
張叔跟在她身后,十分擔憂:“夫人和二小姐還在里面,大小姐您千萬別生氣,在國外待上兩年,等國內風頭過去了,老爺肯定會讓您回來的,官家只有您一個女兒,您不要為不值的人動怒。”
官泉嘆了一口氣:“張叔,我真的只是拿個東西,不會和她們吵架,您老也別進去了,省的她們找茬。”
母親在三年前因病去世,給了她不小的打擊,當夜便匆匆回國,只為了見她最后一面。
官修懷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他也不是壞丈夫和壞父親,他對母親沒有感情,可也做到了相敬如賓,從未有過桃色緋聞,就連女下屬的有意勾引,他也是冷著臉拒絕。
他在母親住院的時候也曾看望過她,記者們拍到的畫面,僅僅只是他站在病房門口,看起來落寞的身影;也是他在官泉崩潰欲休學的時候,嚴厲斥責她,并將她送回了y國。
但就是這樣的父親,在母親去世的第三年娶了新的女人,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官家大院,而這個女人還帶著一個孩子。
胡秀春是一個勢力的愚蠢女人,鼠目寸光到有辱斯文,而她的女兒程淼,卻是只深藏不漏的毒蛇。
如果不是有心機,誰會在進門第二天就毫無心理負擔地稱呼官修懷為父親,稱呼她為姐姐,每日噓寒問暖極盡殷勤。
只可惜,野雞終究是野雞,胡秀春是個上不來臺面的市井女人,圈子里沒人愿意接觸她,更別提程淼了。
所以她就想到了第二條路——娛樂圈。
事實上這條策略很成功,憑借小白花的外形和顯赫的家事,程淼,哦不對官淼迅速在娛樂圈立足,并且有幾部不錯的作品,粉絲們稱呼她為“小百合”,又因為她善于偽裝、高情商的對白,又得了一個“國民女兒”的稱號。
官淼大概是嫉妒官泉的,嫉妒她的出生高貴,嫉妒她的極盡艷麗大氣,也嫉妒官修懷對她的特殊對待。
所以在官淼的有意無意下,童星出身的官泉常常被人拿來與她作比較,大眾們紛紛說她是花瓶,說她目光呆滯雙眼無聲,說她毫無演技,說她靈氣盡失,說她靠金主上位。
這個傻姑娘從來沒想著求助父親,甚至堅定地認為自己不應該靠父親的資源成長。
這一點,官淼就做的十分完美,白富美的人設被她訂的死死的,粉絲們只知道她是傳說中的官家女兒,卻無法深究官家究竟有幾個女兒。
種種原因,樁樁設計,官泉的黑料越滾越多,直到一個月前爆出的一段“官泉耍大牌,教訓當紅女明星”的視頻被掛在新波熱搜上,網友們對官泉的厭惡到達了頂峰。
首當其沖的便是官泉所屬工作室的后臺,無時無刻不被謾罵詛咒充斥,甚至有好事者寄來死老鼠死貓,上面寫著“官泉去死”的字樣,公司礙于官修懷的面子,沒有與她解約,但已經明里暗里打算雪藏她了。
官泉或許一直到死都不明白,她的黑料是誰放出來的,又怎么會引起軒然大波。
她的再次回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看門的仆人瞪著驚詫或戲謔的眼睛,官泉若擦干凈鞋底,無其事地推開大門,果不其然地在大廳里看見了她們。
兩只讓人作嘔的野雞。
與對外的人設相反,官淼十分熱愛珠寶首飾,她每次看上的都是夸張的大紅寶石,不然就是成色較好的綠寶石,皆由鉆石圍繞,襯得她非常艷俗。
她喜歡紅色,但又撐不住這個艷麗的色彩,于是就像一只可笑的火雞。
而胡秀春她第一眼見到對方浮夸的妝容時,就沒有了注意她的興趣。
她本不欲與她們纏斗,轉身就要上樓,房間里有一張母親舊時留給她的銀行卡,保險箱里還有小時候母親存的珠寶首飾,賣了也能用很久。
母親很愛她,也很聰明,她有時憂郁地望著窗外,每次沉思都會多給她準備一份兜底。
她說,你父親其實愛你,可是他更愛他自己,所以你更要學會愛自己。
比起藏不住表情的胡秀春,官淼顯然段位高出許多,她僅僅是震驚一瞬,便微笑著站起來,迎了上去:“姐姐您怎么回來了,是忘記拿什么東西了嗎,您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幫你送過去呀,不用麻煩您大老遠趕回來了。”
官泉伸出手指,制止了她靠近自己的動作,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你離我遠點,晦氣。”
說完抬腿便上樓。
走了兩步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俯視著樓下二人:“還有你別叫我姐姐,嚇死我了,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妹妹。”
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著實把官淼氣得不輕,一旁的胡秀春沉不住氣了,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意:“泉泉啊,你不是應該坐上飛機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可是官泉已經消失在二樓的拐角處,徒留樓下母女氣的跳腳。
官淼率憤憤道:“媽,她什么態度啊,弄出這樣的丑聞怎么有臉回來?我要是她早就夾著尾巴出國了。”
她本來已經把她趕出家門了,只要想辦法讓她在國外出事,官家的財產肯定就是她們母女的了,誰知道她半路殺了回來!
胡秀春冷笑一聲:“別怕,她在國內混不下去的,她肯定要出國,這次回來說不定只是想見你爸,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深知丈夫還是最愛官泉,這也是她們母女倆容不下她的原因,只要有她在,遺產終究不會有她們半分。
正想著,背后突然響起冰涼的聲音:“你們兩只癩□□,不咬人只會惡心人。”
官泉提著皮包,鬼魅一樣地出現在她們身后,把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官淼嚇了一大跳,后退一大步:“你、你不是在樓上嗎?”
她下樓怎么沒有聲音?
官泉蹙起眉頭,陰陽怪氣:“啊呀,你退后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好傷姐姐的心啊,淼淼。”
官淼不知道她聽去了多少,不敢輕易開口,只是面上又露出了慣常的偽裝。
似沒聽出她話里的嘲諷,上前一步:“姐姐,我只是被嚇到了,姐姐冤枉我了。”
官淼看向她手中提的袋子,這是父親出國帶回來的禮物,她先前求了半天也無法得知里面是什么。
她像是抓到了把柄一樣,眉目間透出三分得色,聲音卻還是柔柔的:“姐姐,你怎么能動父親的東西呢?”
還不等官泉開口,胡秀春接話道:“是啊泉泉,你趕緊放回去,別再惹你父親不開心了。”
她就是刻意要揭開她的傷口。
“這個?”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官泉淡淡地說:“你們兩個看仔細了,這本來就是給我的禮物。”
袋子的底部印著大大的“gq”字樣,很明顯就是官泉的縮寫。
官淼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驟然像被打了一巴掌,青青紫紫煞是好看。為什么官泉回來一趟
變得那么伶牙俐齒,以前可是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她一直都知道父親偏心她,可是再次見到還是不甘心!憑什么,她沒有自己貼心,也沒有自己爭氣,為什么父親總是有眼無珠!
盡管內心的怨憤已經到達了極點,官淼依舊笑意盈盈,只是眼神十分惡毒,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父親對姐姐這么好,姐姐就更不應該干出那樣的事啊,實在是……”
毒蛇總是暗戳戳地,潛伏在角落里,伺機而動,看來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話還沒說完,官泉一巴掌呼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只是用了三成力,她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看到手掌上白色的散粉,官泉嫌惡地擦擦手:“你化妝不會要涂一瓶粉底液吧。”
官淼捂著臉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官泉瞥她一眼:“別瞪了,小崽子,當心我把你兩個眼珠子挖出來。”
看著真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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