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儒修本命字,一字破萬法,斬神魔
省身亭內。
蘇東山已然注意到了自己說話跟小魚吐泡泡之間存在的聯(lián)系。
“我說一句,它吐一次泡泡?”
他又說了一句:“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小魚果然又吐了一次泡泡。
“啪!”
泡泡升起又炸開。
他也清楚地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一圈圈的“氣”朝周圍散開。
“這……”
他嚇了一跳。
省身亭周圍已經聚集了太多生靈。
一頭渾身黑色鱗片,頭頂獨角,像是傳說中麒麟的獸類不知何時出現在湖心島上。
蘇東山看它時,它也正露出一雙黑亮的眼睛與其對視。
湖面露出烏泱泱一片水族。
這些水族一個個竭力往省身亭邊上靠,似乎都想上岸,只為了能離蘇東山近一些。
其中有幾只磨盤大的靈龜已經上了岸,來到了涼亭跟前!
又有色彩斑斕的禽鳥圍著省身亭盤旋飛舞,歡快和鳴。
諸多生靈,如朝圣一般,目光皆投向蘇東山。
只是被這么多動物圍著,難免讓蘇東山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他求助似地看向王業(yè):“王,王夫子……”
然而王業(yè)卻快速打斷他:“少廢話,繼續(xù)!”
“啊?”
蘇東山自然知道王業(yè)說的“繼續(xù)”是什么,可這么多獸類,看得他頭皮發(fā)麻……
算了,王業(yè)是八品大儒。
有他在,應該沒危險。
“君子周而不比……”
隨著他再次開口,小魚吐出了一個比之前都更大的泡泡。
一聲唯有他才能聽到的氣泡破裂聲之后,周圍所有的生靈,連著他體內的小魚一起,齊齊仰頭嘯叫。
似一場生靈演奏的交響樂達到了最高音。
在一片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蘇東山體內的小魚猛地扭動身子,背上竟有一片魚鱗飛出。
這片魚鱗離開魚身后轉瞬變大,魚鱗上面隱隱浮現一個金篆文。
且這金篆文出現后他竟不需要猜,如天生就認識一般——這個字是“君”。
“君”,持杖,掌權,出言為令。
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君”字泛起一道亮光。
蘇東山身上也出現了奇怪變化。
他雙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到比肩略低的位置,左手出現一枚略有些質感的青色銅印,右手則是一根粗糙的棍子。
“銅印,棍子?”
蘇東山愈發(fā)迷惑,這些東西怎么出現的?
他不知道的是,隨著這兩樣東西的出現,他身上正在由內而外散發(fā)一股氣息。
正是這股氣息,讓周圍原本正在嘯叫的鳥、獸、魚、龜鱉等生靈齊齊噤聲,紛紛垂首臣服。
有了這樣變化,蘇東山也顧不上再說什么“君子”了,轉臉看向王業(yè)。
“王夫子,我……”
僅僅一眼,就讓八品大儒王業(yè)下意識側目,甚至連目光都不敢與之對視。
只是這想法剛生出不到一息就被王業(yè)壓下。
但他心底卻掀起滔天大浪,忍不住驚呼起來。
“本命字,是本命字氣象顯化!”
王業(yè)呼吸急促。
他沒想到,蘇東山對“君子”的理解居然達到了天地共鳴,直接修出本命字的地步!
王業(yè)喉頭翕動,心底生出濃濃的挫敗感。
他一個八品大儒,奉行君子五德,都未能修出一個本命字。
反觀蘇東山,一個區(qū)區(qū)二品修身境的儒生,居然修出來了。
怎么可能!
此時,蘇東山也愣了。
“本命字?”
他極力搜索記憶,想找出與本命字有關的信息。
還好,原主記憶中還真有。
倒不是說原主多用功,而是本命字對儒修來說是常識。
如同學生未必對論語多熟悉,卻肯定聽說過孔子。
本命字,對儒修來說意義非凡。
因為它既代表儒修可以憑此字進入儒道更高境界,也可以顯化出諸多異象——甚至可以說是道法神通!
一旦儒修修出本命字,世人無論是說、寫用到了這個字,都會讓這個儒修平添一絲修為。
一絲一毫雖不起眼,卻也能積少成多,集腋成裘,甚至形成質的飛躍!
自己老爹蘇沛,就是因為早早修出了一個“沛”字,就被認定為是東海六院中天賦最高,儒道必定十品。
印象里,老爹的“沛”字其中之一的神通是“沛然有雨”。
正因為這一項神通,蘇沛經常被請去一些干旱之地降雨,也因此獲得了“雨神”的稱號。
傳聞儒家至圣先師一人修有三個本命字,每個本命字都具備諸多神通。
一字出,萬法破,神魔隕。
其余儒家四圣亞圣、禮圣、文圣跟字圣,雖只有兩個本命字,卻也屹立于當世之巔!
聽王業(yè)的口氣,自己這是修出了本命字才出現的異象,豈不是意味著蘇大爺跟蘇沛一樣,將來也能登頂十品?
蘇大爺果然還是霸氣側……等等!
蘇東山猛然注意到寫有“君”字的鱗片竟然重新安在了小魚的身上!
這下蘇東山注意到重點了——“君”字出現的位置是在“山”字后面!
且“君”字跟“蘇”字一樣,除了清晰,還有“備注”。
“這也是……本命字?”
蘇東山仔細探查,以心神細細感應,心神狂跳起來。
“蘇”字跟“君”字透露出來的氣息是一樣的!
至于“東山”二字為什么蒙了紗他還不明白。
但這并不妨礙他確定一個事實——“蘇東山”三個字跟“君”字一樣,都是他的本命字!
蘇大爺這是要發(fā)呀!
為了驗證自己所想,蘇東山舉起了手里的棍子。
他想看看這棍子有什么效果。
而隨著棍子被舉起,棍子上散發(fā)五彩之光,他身上立馬散發(fā)一股威嚴、震懾的上位者氣息。
離他最近的那頭麟獸低鳴一聲,自動后退,同時俯低了身子。
剛把兩只前爪搭進省身亭的靈龜又自覺退到亭外。
禽鳥噤聲。
靈魚靜默。
就連王業(yè)這次也下意識退到亭子一邊——不是他怕蘇東山,而是他內心的“道”要求他在蘇東山面前必須伏低做小!
蘇東山舉棍這一舉動帶來的異象還在繼續(xù)。
聽潮湖上風浪更大。
湖浪拍打著湖岸,打濕了岸邊聚攏的諸多靈獸。
靈獸們齊齊望向湖心某處。
而蘇東山身上的五彩之光則漫過聽潮湖,直達臨海書院。
書院內,瑞象紛呈:
六藝院內的玉笏、弓弦、古琴無人撥動,卻憑空自響。
洗劍閣內諸多寶劍不住顫鳴。
天粟樓內一灰袍白發(fā)老人身前憑空出現一枚玉簡,徑直朝外飛去。
老人大笑,長身飛出:“天地共鳴,哈哈哈,我臨海書院又多一位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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