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荒山古觀,美女書生
云夢城向南兩千余里,為江水。
這一段距離,二人步行而去。
按照柳南舟所說,這一路而去,有山有水,對蘇東山靜心凝神最為相宜。
二人一路翻山穿谷,風餐露宿,將身、心都調整到“自然”狀態。
為了達到這一目的,柳南舟竟連符馬都不讓他用!
期間無論刮風下雨,還是日頭高曬,柳南舟都神色平常,好似無事一身輕,優哉游哉。
蘇東山卻有些苦不堪言。
以往提到“負笈游學”時就會想到“游山玩水”、“賦詩賞月”之類的文雅舉動。
可只有真的背起書箱趕路、為吃飯發愁,才會明白其中煎熬。
真的如同前世賞片,看得人很爽,做的人未必……
負個鬼的笈!
游個屁的學!
離開云嵐書院半月,他雖不至于被曬成非酋,卻也風塵仆仆,面有麥色。
那些話本小說里的什么“陌上公子人如玉”,扯淡!
肯定是娘炮!
讓他跟著蘇大爺這樣走上十天半月的,要是還能風度翩翩,蘇大爺倒立寫個“服”字!
當然,對于柳南舟的這一做法,他也猜出一二,是要他在抵達江水之前先“放空”,如常人一樣,不顯修道功利。
如此才有機會獲得屈夫子不設防的青睞。
考慮到屈夫子是香火水神的身份,柳南舟甚至掏出一本《道經》給他看。
理由也很簡單,盡一切可能去準備,最大化爭取修出“水”字。
蘇東山除了感受到殷切希望,自己也想修出“水”字,格外用心。
即便有三花的存在,他還是覺得多一分準備總是沒錯的。
“柳叔,這句‘我心無塵,才能領悟無上妙境’,作何解?”
“‘心’是道心,“塵”是俗世掛礙,也是于道無益的冗余。連在一起是指道心通徹……”
“那這句‘以心御物,意達五肢’又作何解?”
“上古時有大能對修道作解,認為人心為五蘊之首……”
“……”
就這樣,二人一路向南,負笈游學。
期間白日趕路,晚上開辟一二洞府,或走或停,或捉兔燒烤,或就著溪水啃餅,蘇東山也由最初的滿心槽點到后來的習以為常。
一方面是趕路時陰晴搓磨。
一方面是偶爾開辟一座洞府帶來的痛感讓他麻木。
還有一方面是沿途遇到一些雞零狗碎的小麻煩讓他習以為常。
前后不過一月,蘇東山的膚色也從白皙到麥色,再到幾分黑色。
對此柳南舟還調笑過,說是如今的蘇東山路過荒村野廟,主動投懷送抱,那些女鬼狐妖什么的,只怕還要大叫“非禮”。
蘇東山不以為意。
相處日久,他已然知道柳南舟是個悶騷。
負笈游學時花光積蓄,被迫待在書院練劍殺妖,怎么可能只是個清純老爺們?
對柳南舟的調笑,蘇東山已然能夠自如還擊:“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但我天生相貌英俊,又腹有詩書,經歷了些許江湖風雨氣息,更添成熟男兒氣息。
莫說那些女鬼狐妖了,只怕是天上仙子,見了我也是一個個情難自已,把持不住!
此時此刻,說出這番話后,蘇東山恍然覺得這才是自己,才是前世的自己,才不違本心。
再說了,說話的跟聽話的都是光棍,吹牛也不上稅,還不想咋吹就咋吹?
柳南舟呵呵一笑。
“你懂個錘兒!
哪個女人會喜歡生瓜蛋子?
要選也是我這般成熟穩重,知冷知熱會疼人的!
蘇東山側身作嘔吐狀:“哪個女子瞎了眼,能看中你?
人家圖你什么?
圖你胡子長,不洗澡,身上味道大?”
柳南舟嗤笑一聲,挺了一挺:“膚淺,豈不聞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要看內在!
“比如說?”
“不足為外人道也!”
“呵呵!”
“呵呵你個頭啊,今晚增開一個洞府!”
“昨天不是剛開?”
“這么慢什么時候才能湊足一千之數?
你爹說了,開辟洞府讓你聽我的。
況且昨日剛開的不是沒什么問題?
可以嘗試加快速度了!
“柳叔,不是說好了勘驗我新琢磨出來的‘音’、“酒”組合神通嗎?”
“這荒郊野嶺的,連個鬼影子都不見,怎么試?
少廢話,先開洞府,都夠九百之數了,還沒有發現本命神兵。
再發現不了,你就只能當個純儒了……”
……
月明星稀。
老鵲呀嗚而鳴。
地上樹影斑駁如鬼爬。
荒山古觀,破門爛窗。
觀內有火一堆,火堆上加著瓦罐。
瓦罐里飄著混合著野味跟野菜的香味。
火舌舔著瓦罐,呲呲作響。
蘇東山坐在一塊石板上拿著樹枝寫字。
柳南舟一手持木棍攪動鍋里肉湯,一手持酒壺,嘴里嚼著什么,嘎嘣脆。
“柳叔,你看我這個字寫得如何?”
柳南舟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撇太長了!
“那我重寫!
蘇東山也不涂抹,直接在旁邊又寫了一個。
聽著柳南舟嚼得響,他伸出另外一手,“給我些!
柳南舟輕捻指尖,落了兩顆鹽焗花生。
“就兩顆?”
“只剩這么些了!”
柳南舟又往嘴里塞了一把,這才攤開手,果然只有四五顆。
“多乎哉,不都矣!
蘇東山暗戳戳將花生放在嘴里,繼續寫字。
不當人子!
柳南舟瞥了一眼廟門處,眼睛一亮。
哦豁!
三人出現在廟門前。
一男兩女。
男人紫衫,手拿一柄折扇,長相……
老子看男人干什么!
至于二女……
一個身穿紅裝,胸前浮夸。
嗯,很浮夸!
腰間束一根毛茸茸的腰帶,也是紅色,十分別致。
另一女子身著綠裝,神色清冷,映著火光依稀可見額頭黃暈。
前不凸,后不翹,無甚妙處。
柳南舟盯著紅裝女去看,抿了抿嘴,不知是咽酒還是咽口水。
紅裝女卻沒搭理他,只是盯著蘇東山去看。
似沒想到這荒山古觀竟有少年郎。
青裝女子皺眉,面露厭惡。
紫衫男子折扇一攏,抱拳道:“兩位兄臺,夜路難行,我兄妹三人想借此地歇腳,不介意吧?”
柳南舟擺手:“隨意,我二人也是借宿。”
紫衫男子道了聲“謝”,帶著二女在觀內另一邊歇腳。
紅裝女人晃晃蕩蕩走了過來:“這位大哥,借個火可好?”
柳南舟笑道:“借火而已,姑娘自取!
紅裝女子彎腰去拿柴火。
一角春光泄。
柳南舟趁機往某處飽滿死死盯著,“咕咚”咽下一口酒,伸手挑了一根燃得最旺的柴火,遞給紅裝女子:“姑娘,拿這根,容易點著!
紅裝女子趕忙稱謝,伸手去接柴火。
柳南舟趁著遞柴火的機會,在女子手上捏了一把,笑得十分滿足。
且……十分淫,蕩。
蘇東山別過臉去。
他娘的,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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