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任務(wù)成功
靠近公良懷房間的地方有一方小小的水榭,原本已經(jīng)荒廢了,是谷烏院中的院仆收拾屋子時,覺得太過荒涼未免顯得懈怠了客人,才一并收拾了出來。
現(xiàn)下剛好拿來設(shè)宴。
抱著一堆靈食回來,姜音一邊擺,一邊問公良懷:“你說的是什么酒啊?”
公良懷:“冰露酒,取冰山之上雪霜花的露水釀制而成,又加了數(shù)十種靈果,口感比較清甜。”
他默默隱去了后面那句但是后勁太足。
這酒是鮫人族族內(nèi)常喝的,他目前還未聽說過除鮫人族外哪處有飲這酒的習(xí)慣,應(yīng)該不會露餡吧?
姜音確實不知道,她并不好喝酒,因此聽到這酒的名字也不過是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好奇。
見她似乎挺期待的,公良懷手腕一翻,兩壺酒出現(xiàn)在桌上。
恰好這時其余幾人也來了。
百里沙走在最前面,谷烏跟狄舟緊隨其后,寧遵則是默默跟在后面。
狄舟搖著那把扇子,擠眉弄眼道:“沒想到公良公子還有這等情趣啊。”
公良懷冷著臉沒說話。
姜音憋著笑招呼道:“快來坐,我們?nèi)ベI了點靈食,味道不好就怪你們自己的弟子手藝不佳吧。”
“哈哈,”狄舟笑了一聲,道:“放心,我們都是沖著酒來的。”
他是個酒鬼,這會兒已經(jīng)聞到酒香了,都不用說,便竄到了酒旁,陶醉地聞著那酒壺,夸道:“這是好酒啊。”
“師弟。”
谷烏喚了他一聲,見他絲毫不見收斂,無奈地?fù)u了搖頭。
盡數(shù)落座以后,百里沙自告奮勇承擔(dān)了倒酒的職責(zé),她每人給倒了一杯后坐下來,淺淺地喝了一口,隨后眼睛一亮。
“好好喝,這是什么酒啊?”
于是公良懷又解釋了一遍。
或許是因著加了不少靈果的緣故,這酒呈現(xiàn)一抹淺淺的紅色,入口是淡淡的甘甜味,且?guī)в幸还蓳浔堑那逑悖粼嚵艘豢冢幌伦泳拖矚g上了。
公良懷道:“今日只為品酒,大家隨意便是。”
聽他這么說,狄舟可就不客氣了,他難得見此好酒,自然要痛快過個癮,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
這酒味道確實好,左右在自己院子里也不怕醉倒,谷烏也接連喝了幾杯。
見他們都至少喝下了三杯,公良懷露出個淡淡的笑意,看向姜音道:“這杯敬姜姑娘。”
姜音乖乖喝下,后勁已經(jīng)有些上來了,感覺腦袋暈乎乎的,白皙的面龐上也染上些紅暈,傻傻地問:“敬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公良懷道:“就是想敬你一杯。”
“好吧。”
姜音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伸手又要去拿那酒壇,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再一看,身旁的百里沙已經(jīng)倒下了。
她瞬間好像明白了公良懷是想做什么,心中覺著有些好笑的同時,也不再運起靈力抵御那股酒意,慢慢地閉上眼睛趴了下去。
公良懷就看著這一桌人全部趴在桌子上。
他收起剩余的酒,又看了一眼那些幾乎沒有動過的靈食,也懶得收拾,只側(cè)目認(rèn)真地看著姜音。
她看上去已經(jīng)熟睡了過去,酒意上來,小臉都是微紅的,五官精致清麗,小扇子似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忍不住去想這雙眼睛睜開時的樣子。
心中知曉這酒的厲害,公良懷靜靜地看了許久以后,方才伸手去觸碰她的手。
指尖相觸,有股淡淡的酥麻感從接觸的地方一路往上,公良懷喉結(jié)滾動,暗笑自己真是沒出息,不過這點接觸便亂了陣腳。
再看姜音,她依舊處于熟睡中一點不知情。
此刻風(fēng)光正好,月上枝頭,湖面上有燈影晃動,襯著那點水色波涌,公良懷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頭的悸動。
這種悸動與系統(tǒng)任務(wù)無關(guān),是真真切切從內(nèi)心而起的心動。
感覺到自己的心意以后,公良懷手腕微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微抿起唇,與姜音十指緊握。
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在腦中響起,他在心底里說抱歉,現(xiàn)下只能以這種方式,若再有下一次,他會竭盡所能讓眼前的姑娘也能有所回應(yīng)。
不管是何反應(yīng),總歸不會讓她再像現(xiàn)在這樣無意識地與他相接觸。
“你們在做什么?!”
一聲暴喝打斷了公良懷的思緒,抬頭一看,云跡踏水而來,直接一道靈力便是往他臉上招呼,公良懷正要躲閃,寧遵比他還要快一步,替他擋下了那攻擊。
他面上有一絲錯愕,既為突然到來的云跡,也為了居然沒有醉死過去的寧遵。
寧遵回頭看自家主子的眸光十分復(fù)雜,曾經(jīng)狄舟跟他說的話一直在腦海里回蕩。
他當(dāng)真沒想到,主子對姜音居然是懷了這個心思。
云跡已經(jīng)快要氣炸了。
他好不容易想著看看公文,卻忘了自己的靈印還在谷烏這,本來是差人來取的,豈料院仆回報說谷烏不在。
這才親自來走了這一趟,沒成想就見到這一幕。
他就說這個來歷不明的水族小妖不懷好意,偏偏他師父還不相信,這下好了,全被他灌醉了,也幸好是他來的快,再晚來一步,他師父的清白不就這么無緣無故被這歹人毀了去?!
再看兩人依舊十指緊扣的手,云跡雙眸都能噴出火來,怒道:“你這個登徒子,給我受死!”
說罷又朝著公良懷襲來。
寧遵勉強(qiáng)替他擋著,但能夠看出來他根本抵擋不住云跡,公良懷也不耽誤,松開了姜音的手,并在她身周設(shè)下一層結(jié)界。
飛身至上空,正好接下被云跡一掌打在胸口的寧遵,眼神一凜,“周門主,這中間或有誤會。”
“誤會個屁,”云跡直接爆了粗口,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居然敢對他師父動歪心思,真是活膩了。
給寧遵輸了一些靈力,公良懷將他也放到水榭中去,轉(zhuǎn)身自己迎上云跡。
“周門主,”寧遵受了傷,云跡這怒又來的莫名其妙,公良懷也有些動氣了,道:“打一場可以,只是能不能換個場地?”
云跡哼了一聲,知道他是怕波及水榭中人,手一揮,便設(shè)下一道屏障,“如此你可滿意了?”
見他彈指之間的靈力波動,公良懷神色越發(fā)凝重,這絕對不是下界應(yīng)該有的水平,這個周宏才也是上界之人!
霜華劍在手中迅速成型,公良懷不敢輕敵,手握長劍,身影迅捷朝著云跡而去,同時釋出萬道劍光,引動漫天冰雪朝著他過去。
云跡手持一桿銀龍槍,在空中劃出幾道漂亮的弧度,一道金光破云,竟隱隱能聽到龍吟之聲。
兩人迅速纏斗在一起。
同樣是壓制了修為,云跡原本的修為比公良懷要高,若是他用原身,或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但這會兒公良懷心有顧忌,便一直沒能換作原身。
銀龍槍劃破他的腰側(cè)皮膚,云跡略帶嘲諷道:“還不現(xiàn)出原形嗎?”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來的小水族!
下方水榭中,寧遵感覺渾身都泛著疼,但他顧不了這么多,緊咬著牙關(guān),半爬到姜音身邊,將一顆解酒的丹藥拍入她口中。
再這樣打下去,對兩方都無益。
上頭,公良懷被逼急了,終于發(fā)出一聲長嘯,渾身發(fā)出耀眼的光來,變作了原形。
見他原形,云跡也錯愕了一下。
這公良懷,竟是一條冰鮫?!
冰鮫之能他早有所耳聞,卻一直未能領(lǐng)會過,沒想到第一次見到冰鮫居然是在這樣的局面下。
畜力之際,他道:“不過是條未成氣候的冰鮫,居然也敢對她起歹心,今日我便取了你的心臟送她把玩。”
而下方,被寧遵的藥效果還是不錯,姜音終于悠悠轉(zhuǎn)醒,還未恢復(fù)神志,便聽寧遵道:“上頭,周宏才要殺主子。”
她瞬間清醒過來,往上一看,果然見云跡的槍頭對著公良懷心臟而去,而公良懷已經(jīng)被逼出了原身。
她不敢耽誤,手掌往下一拍,趕緊飛身上去。
“云跡,你給我住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清淡的女聲中含著怒氣,快速上前將公良懷脫離了原本的站位,劈頭蓋臉對著云跡就是一頓罵。
“干什么啊你?就這么一會兒就想翻天了?”
云跡心中倍感委屈,他收回銀龍槍,又氣又急道:“你知道這小子對你做了什么嗎?我親眼看到的,他把你灌醉了,然后去摸你的手!”
公良懷神色一變,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馬上去看姜音的神情。
姜音:“……”
她有些頭痛,甚至還覺著有些虛弱,她能怎么說,她能說這事是她默許的嗎?
看著兩人,姜音咬牙,道:“不就手碰了一下嗎?我喝醉了,萬一人家是想送我回去呢?”
她這會只祈禱公良懷趕緊就坡下驢順著她的說法解釋一下。
公良懷卻沉默了,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該喜還是該悲,姜音對他如此信任,他卻確實有意將她灌醉了去。
若是姜音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動指定要罵,不就是把她灌醉了牽了個手嗎?怎么整的跟把她給那啥了一樣?
他不說話,云跡又炸毛了,道:“你看看,他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姜音覺得自己真的要去算算最近是不是運勢不行了,她道:“寧遵傷的挺重的樣子,公良懷你去看看他吧,云跡你跟我過來。”
她一急,連掩飾都忘了,也或許是覺得沒必要掩飾了,直接就叫了云跡的本名。
公良懷沉默地應(yīng)了聲好,云跡似乎還是不甘心,被姜音強(qiáng)行鎮(zhèn)壓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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