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希望
身后的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厲君柳已經退到了沙發后邊,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根棍子出來,其實她也覺著奇怪,這會所里邊怎么會有棍子呢?
拿在手里還特別舒服,就好像是精心為她準備的一樣。
后來又覺著可能是那個女孩子害怕自己出事,放了個工具在這里以防萬一吧。
現在情況這么緊急,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斜眼看了一下靠在沙發上休息的陳宇,冷笑一聲:“清醒了嗎?”
陳宇很疲憊,但是小兄弟已經興致高昂,說實話,看他這個樣子,厲君柳都擔心從這里出去之后,他會就此廢了。
還好,陳宇清醒了一點,沖厲君柳點頭:“不能打了,但是能跑……你準備好了嗎?”
厲君柳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么衣服,手里拿了個棍子,肌膚如雪,說實話,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她就是個天生的尤物。
果然,對面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其中一個也油膩男笑瞇瞇的看厲君柳:“小姐,你應該知道,這里是我們家小姐的地盤,你是沒有機會走的,乖乖聽話,咱們兄弟幾個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厲君柳冷笑一聲:“那就先看看誰先倒下吧,若是我沒本事,被你們給摁倒了,那我就任命,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們好不好?”
幾個男人呵呵笑。
說話的功夫,陳宇隨手扔給了厲君柳一件衣服:“先穿好衣服再說話,不管怎么說,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就這么被人給看光了,我不要臉的呀……”
厲君柳一手拿著棍子,一手胡亂的將衣服給穿上了。
眼見著沙發旁邊的女人再一次往陳宇身上爬去,陳宇咬著牙將她給踢開了,也不知道是拿了誰的衣服,反正是個女人的,胡亂的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擦了擦,然后就滾到了厲君柳腳底下。
厲君柳抬腳踢他:“你這是做什么?我自己都不一定能出去呢,帶不了你……”
陳宇趴在地上笑:“沒事,若是你能出去,我就一定能跟著你出去……”
厲君柳切了一聲,余光看見幾個男人蠢蠢欲動,她手里的棍子利索的就出去了,好歹是上過戰場的女人,還是有點戰斗力的。
不消片刻,周圍哀嚎聲遍地。
厲君柳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幾個男人:“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幾個男人沒想到厲君柳會這么厲害,呵呵笑了兩聲,扭頭出去了,應該是去找陳婉了。
他們前腳出門,厲君柳后腳就去將門反鎖了。
趴在地上的陳宇低聲喊她的名字:“柳柳,你來,我跟你說,這里有出口……”
這個會所,之前是陳宇在操作的,從找地皮,到房子的最后一塊磚敲定,都是他親自監工的,他是那么狡猾的一個人,肯定會給自己留活路的。
厲君柳走過去將他扯了起來,靠在她身上的陳宇一點也不老實,鼻子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柳柳,你好香呀,你真的好香……”
厲君柳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清醒一點,出去了,我就給你找醫生……”
陳宇沒接話,雙手已經在厲君柳的腰上摩挲了。
厲君柳也沒有推開他,只是低聲問了一句:“她給你吃了多少東西?”
“不知道,三瓶吧……記不住了,腦袋一團亂麻……”
“三瓶?陳宇,不得不說,這會子你還活著,真的是萬幸呀……”
陳宇呵呵笑,不言語,給厲君柳指了路之后,就在她的身上蹭來蹭去,是個不起眼的小地道,沒有密室。
開關就在墻壁上,厲君柳擔心陳婉會追過來,拖著陳宇一頭就扎了進去。
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人氣,里邊的氣味是在是難聞,時不時的還有老鼠從腳底下經過。
說實話,這些問題都不大。
但是里頭竟然有蛇,這是厲君柳最不能接受的,她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蛇了。
手機能照到的地方,眼看著一條條蛇蜿蜒遠去,厲君柳感覺頭皮發麻,她抬腳踹陳宇:“還有多遠?我不能看見那東西……”
陳宇好像又有點不清醒了,喃喃的喊她的名字:“柳柳,我難受,讓我親親你好不好?”親親?這里?厲君柳已經嚇得頭皮發麻了,陳宇這不是玩意的東西竟然還想著親親,一生氣,直接將他給推開了,因為動靜太大,就聽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一下子就大了。
厲君柳害怕,直接跳到了陳宇的身上,雙腳在他身上跳來跳去。
陳宇就喘氣:“柳柳,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眼看著一條蛇從陳宇的頭頂經過,冰涼的觸覺,終于讓陳宇清醒了,他伸手抓住了那東西,一甩手扔了出去。
厲君柳嚇得尖叫:“都是因為你,我特么的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陳宇不說話,努力控制身體的不舒服,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厲君柳就往前走,幸虧手里有一根棍子,一邊清理一邊往前走,厲君柳嚇得腿都軟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這輩子是要死在這里的時候,陳宇總算是推開了一扇小門。
那會所竟然直接到了陳宇的別墅,房子里沒人。
厲君柳環顧了一下周圍,然后彭的一聲把身后的小門給關上了,關上還不放心,又弄了個凳子給擋住:“陳宇,我跟你說,這個門,你需要找人給封了,不管怎么說,都是有風險的……”
陳宇沒有說話,厲君柳回頭看他,發現他哼哼唧唧的躺下了地上。
過去拉他,直接被他摟住了:“柳柳,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你抱抱我好不好?”
可能是他說的太可憐了吧,厲君柳忍不住抱了他一下:“我扶你上樓,收拾一下,然后我送你去醫院……”
陳宇搖頭,他有點神志不清,厲君柳摸了摸他的腦袋,好像開始發燒了。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很狼狽,厲君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血漬好像還有別的什么東西,難聞的很,三兩下扯了下來,再看陳宇,不比她好多少:“陳宇,你忍一下,只是稍微洗一洗,我就帶你去醫院……”
她弄不動陳宇,就想著自己先清洗一下。
上樓拿衣服,下樓去浴室,加起來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剛穿好衣服,就聽外頭噗通一聲,厲君柳喊陳宇。
沒人說話。
伸著腦袋往外看了看,發現她用凳子堵著的門竟然被踹開了:“陳宇,你去哪里了?你不要嚇唬我……”
“呵呵,四小姐果然厲害,我弄了那么多人都沒能將你給制服了……”
是陳婉,灰頭土臉的從密道里頭出來了。
她的身后跟了不少打手,而陳宇這會子就被她踩在腳底下,已經昏死了過去。
厲君柳嘆氣:“沒玩沒了是嗎?陳婉,今天晚上是不是不死人你不甘心呀?”
“死不死人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厲君柳還活著……”
“好,來吧,你想要怎么打,我都奉陪……”
“你奉陪?我可沒時間陪你……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藥,喝了我就讓你們走……”
厲君柳看了看陳婉腳底下的陳宇,忽然就笑了:“你當我是陳宇呢?讓我喝我就喝呀……隨便你怎么折騰,我已經報警了,我們等著就好了……”
陳婉的臉色變的難看:“報警?你竟然報警?去,將這個女人給我捆起來帶走……”
蜂擁而至的打手讓厲君柳根本就沒辦法招架,她承認自己有點本事,打幾個油膩男不是問題,但是面對專業的對手,她還是認慫的。
“陳婉,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們陳家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參與,今天是我自己不長眼,闖了你的地盤,我可以假裝什么都沒看見……還有,若是你想帶走陳宇,隨便……”
陳婉冷笑:“這個時候,想讓自己解脫,是不是太晚了?厲君柳,說實話,我還真有點看不起你這沒有擔當的樣子……”
厲君柳氣的跳腳:“你特么的,我都跟你說了,我不管了,你還想著怎么樣呢?”
陳婉大手一揮:“走吧……從密道回去……”
一提到密道,厲君柳就感覺后腦勺發涼,她是真的不想跟那些動物親密接觸了呀。
可是,沒人跟她商量,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她跟陳宇就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房間,這一次,手里沒了工具,加上人被捆住了。
厲君柳無奈的看了一眼陳宇,這家伙到好,腦袋一歪,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
陳婉捏著厲君柳的下巴將藥給她灌了下去:“厲家四小姐,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活的如此不如意,你怎么可以一直當你的大小姐呢?”
厲君柳不知道這女人是什么邏輯,只感覺那藥帶著一股子冷意,順著腸子直接進了肚子。
然年就開始發熱,發燙,燙的她腦袋都迷糊了。
隱約感覺有男人靠近,她想要躲閃,可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迎了上去,她立刻就明白陳婉這個賤人給自己喝的是什么東西了。
低聲咒罵了一句,后來具體發生了什么,她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很亂,很混亂,有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瞇著眼睛看人,好像看到了陳浩那張臉,厲君柳皺眉:“你怎么在這里?你媽媽呢?”
陳浩苦笑:“姐姐,你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提別人做什么?”
陳浩以死相逼,陳婉才讓他進了這個房間,本意是讓陳浩看著那些那人欺負厲君柳,可是一進門,陳浩就將陳婉給控制了:“媽媽,我求你很久了,是你一定要控制我的,這一次就不要怪我不聽話了……”
陳婉被陳浩丟到了隔壁的房間,那些男人也被他趕走了。
若不是厲君柳吃的藥太厲害,陳浩是準備帶她去醫院的,只是他的手碰到厲君柳,她就跟一條蛇一樣纏了上來。
本來就是喜歡的,看她媚眼如絲,看她眼波流轉,陳浩沒能控制住自己,低頭就咬住了厲君柳嫣然的紅唇。
然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很笨拙,所以,一切都是厲君柳靠著本能主動的,不失為一場完美的情事,厲君柳累的倒頭就睡。
陳浩也沒了什么力氣,他不過是空有浪蕩子的樣子,這樣子放肆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給厲君柳找了干凈的房間,然后回來看陳宇。
陳宇已經徹底清醒了,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可以說,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陳浩跟厲君柳在一起糾纏的。
說不憤怒那是假的,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眼見著陳浩回來,他朝陳浩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他是你嫂子……”
陳浩苦笑:“你們又沒有結婚,她是單身,我有追求她的權利……”
陳宇氣的眼睛泛白:“陳浩,你有那么好的條件,你可以找到適合你的姑娘,為什么一定要跟我搶柳柳…?”
“四哥,就是這么奇怪,從第一次見她,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你說我能怎么辦?”
陳宇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其實,他沒沒什么可以爭的了,自己這身體怕是徹底毀了……
最后,陳浩給陳宇請了醫生,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因為消耗太多,以后的陳宇就是個廢人了。
陳宇苦笑:“挺好,她本來就是個高需求的人,我不能滿足她了,換你也可以……”
陳宇說完就要走,陳浩卻一把拉住了他:“四哥,你就這么走了,柳柳醒了怎么辦?”
“你問我呀?我問誰呢?”陳宇拍了拍陳浩的臉:“好好對她,不然我將你的腦袋給卸了……”
陳宇走了,消失了。
厲君柳清醒之后,找了他很久,沒有任何消息。
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根本就沒印象,只記著太混亂,所以陳浩在她跟前獻殷勤的時候,她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陳宇消失了,她跟陳家唯一的聯系也斷了,一個人回了南城。
就是有一點很奇怪,陳宇不見了,陳婉好像也不見了。
厲君柳本來想要調查一下的,但是一回到南城就開始忙集團的事情,后來,慢慢的也就不想過問了。
倒是陳浩,三天兩頭的來找她,時不時的還說一些奇怪的情話,搞的厲君柳很煩,后來就跟身邊的人說,但凡是看到陳浩,就說她不在好了。
本以為事情會慢慢的好起來,她跟陳宇的那點孽緣就這樣結束了。
可是,好日子就過了一個星期,她就接到了陳浩的電話:“姐姐,我媽媽死了……死的很慘……”
厲君柳苦笑:“你媽媽死了跟我有什么關系嗎?陳浩,那是你們陳家的事情……以后,還是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陳浩卻不樂意,在那頭哭的可憐:“姐姐,我知道你都不記得了,可是我都記著,那天晚上你是跟我在一起的,姐姐……”
“陳浩,別胡說八道,你就是個小孩子,有的沒的,不能胡說的……”
厲君柳還是堅信自己的想法。
陳浩見哭沒有辦法,就開始威脅了:“我有視頻,姐姐,我很難過,你來看看我好不好?不然我就把你的視頻發給你的家人……”
厲君柳要暴走了:“有病是不是?都特么的有病是不是?”
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陳浩倒是沒有再打過來,而是給厲君柳發了個視頻,看到視頻的一瞬間,厲君柳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響,好像要爆炸了。
她一直都以為陳浩是在胡說八道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迷迷糊糊的記著自己跟男人發生了關系,嗯,感覺好像還挺不錯,一直以來,她都堅信對方是陳婉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陳浩,厲君柳低頭苦笑,將視頻給刪除了,然后給陳浩回了電話:“你到底要做什么?”
“姐姐,你來看看我好不好?我跟你保證,只要你來看我,我就把所有的視頻都給你……”
其實厲君柳一點也不在意視頻的問題,不過她擔心的是陳宇,若是陳宇還活著,看到了這些東西,會不會認為自己背叛了他。
問了地址,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子去看陳浩。
陳婉真的死了,死的很慘,被人發現的時候,被人扒的干干凈凈的,身上都是曖昧的痕跡,身體里頭有跟拳頭粗細的棍子。
陳家覺著丟人,沒有一個人出面給她收拾,還說陳婉早就不是陳家的人了,陳浩被陳婉慣壞了,就是個小太爺,哪里經歷過這樣子的事情,只看了一眼,就嚇的躲在自己的別墅里死活不肯出去。
陳婉的尸體被警察局帶走了,猶如犯人游街,死了還不得安生。
厲君柳站在陳浩家門外就聽到了陳浩的哭聲,還真是個孩子。
她伸手敲門,就聽陳浩在里邊罵人:“滾,滾,都滾,我不要見你們任何人……”
“是我……”
厲君柳一開口,里邊就沒了動靜,然后門開了,陳浩一頭扎進了厲君柳的懷里:“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姐姐,我媽媽死了,我害怕。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他哭的太可憐,厲君柳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你這一直哭也不是辦法呀……我聽他們說,你媽媽的尸體還在警局里頭,你是想要立案調查嗎?”
“不,不調查,不查,爸爸說不能調查,可是姐姐,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厲君柳冷笑,陳家老爺子不讓調查陳婉的事情,應該是覺著這件事太丟人了吧,嘆氣:“行,不調查,那我就給你安排,趁早讓你媽媽入土為安,陳浩,你媽媽死了,你也是個大人了,不能總是哭哭啼啼的……”
陳浩一邊點頭一邊哭。
厲君柳給陳婉找了專門處理后事的公司,只需要拿錢就可以了,陳浩手里有錢,根本就不需要厲君柳出手。
說實話,厲君柳根本就不想管這些事情,可是,人死了,她就心軟了,不管怎么說,死者為大,再加上陳家的態度曖昧不清,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出面,著實奇怪。
陳婉的葬禮上,厲君柳見到了消失很多天的陳宇。
他落拓了很多,胡子很長了,穿著一身破舊的衣衫,說實話,他那個樣子站在人群中不過就是個普通人,但是厲君柳開始一眼就認出了他。
趁著沒人的時候過去找他,可是陳宇卻躲了,厲君柳把高跟鞋都脫了才追上他:“你是在躲著我嗎?陳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一直都不去找我?”
“呵呵,四小姐這話說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是一清二楚嗎?不然,你怎么會出現在陳婉的葬禮上?那個十惡不赦的女人,若不是因為她,我們會到這個地步?可是,你竟然給她主持葬禮?厲君柳,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厲君柳舔了舔嘴唇,陳宇惱怒,也是正常的事情,這事情擱在誰身上,都是不能接受的。
厲君柳也不想解釋,就那樣盯著陳宇看。
陳宇受不了她的眼神,扭頭要走。
厲君柳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陳宇,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子的人,就是直覺,覺著你會出現在這里……所以我就來了……”
“哼,你慣會花言巧語了,厲君柳,我知道自己是個廢人了,不能給你幸福了,所以,你找別的男人很正常,畢竟他很年輕……”
順著陳宇的眼神,厲君柳看到了人群中的陳宇。
直接被氣笑了:“你身邊那么多人,我跟陳浩是什么關系你會不知道?陳宇,你有病是不是?那天陳婉將你帶走,我拼了命的去找你,結果跟你一起被算計,你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倒是來責備我是不是?”
陳宇臉色發白,盯著厲君柳的臉看了好久:“你看,你還是怪我的……”
這話,讓厲君柳無語。
“行,你不是要走嗎?走吧,現在就走,你前腳走,我后腳就跟陳浩結婚,陳宇,我可是說得出做的到的,再說,做了一次,也不在乎再做很多次……”
“厲君柳……”
陳宇忽然轉身,直接掐住了厲君柳的脖子,喊她名字的時候,聲音嘶啞:“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來刺激我的……”
“對,這么長時間了,我們兜兜轉轉,你欺辱我,出賣我,背叛我,我都一概沒有計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跟著一頭扎了進去,到了你這里,怎么不記著我的好呢?”
厲君柳說的理直氣壯,因為她從來都不覺著自己對不起陳宇,再說,倆人兜兜轉轉,早就說不清楚是誰對不起誰了。
還要再罵幾句的時候,陳宇忽然將她拽進了懷里:“對不起,我以為自己能放下你的……”
厲君柳的眼睛忽然就紅了:“所以呢,你想要做什么?”
“就是因為我什么都做不了了,所以,柳柳,我只能放手讓你走,以前,我用盡了手段,將你綁在我身邊,可是現在我是個廢人了……”
厲君柳苦笑,低頭看了看陳宇的下身:“廢了嗎?我覺著挺好的呀……”
“姐姐……你在這里做什么?”眼看著話題越來越曖昧,陳浩忽然就出現了,他撒嬌一樣喊著姐姐,陳宇直接就將厲君柳給推開了,后退兩步,把帽子往下拉了拉。
厲君柳冷哼了一聲:“這就要走了嗎?”
“姐姐,他是誰呀?他為什么要抱著你呀?”陳浩沒有認出來陳宇,睜著大眼睛看厲君柳,現在的厲君柳在他眼里,無疑是長輩一樣的存在。
厲君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里頭的事情多著呢,你先去忙,我一會去找你……”
“那他到底是誰呀?”陳浩堅持問。
厲君柳瞥了陳宇一眼:“他是誰?一個朋友,來跟我借錢的,沒事,我都能解決,你先去忙吧……要聽話,不然今天晚上我就不陪著你了……”
一聽這話,陳浩的耳根都紅了:“姐姐,你怎么可以當著外人的面說這樣子的話?”
說完,扭頭就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厲君柳歪頭看陳宇:“四公子,什么感覺?”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嗯,不然呢?你不是希望我找別的男人嗎?”
厲君柳挑釁的說了一句。
陳宇沒說話,雙手舉高:“我走,現在就走……”
陳宇走了三五步,厲君柳梗著聲音喊了一句:“若是你走了,我今天晚上一定會去陳浩的房間的,陳宇,我承認,我不愛你,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的心里都沒有你的位置,可是,我特么的就是見不得你狼狽不堪的樣子,若是你現在回頭,老娘養著你,一直到你死……你覺著怎么樣?”
陳宇的腳步頓了一下。
厲君柳眼睛紅紅的,她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也許是太長時間沒有感受愛情的滋味了,又或者是兜兜轉轉這么久,她早就習慣了陳宇在身邊。
可是陳宇還是走了,厲君柳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她哭了,因為陳宇,這個她一直都沒有放在心里的男人。
她很難過,心臟好像被人用手揪著一樣,疼的難受。
用了很久她才平靜下來,不由地感概,這一輩子呀,終究是要在愛情里顛沛流離,不得善終的。
等到賓客都散盡,已經是晚上了,陳浩賴在厲君柳的身上撒嬌:“姐姐,今天你答應我了,要陪我一個晚上的……”
厲君柳笑:“姐姐說話算數,好好吃飯,吃完飯回家……”
陳浩一邊吃一邊看著厲君柳傻笑,厲君柳抬手將他的帽子給拉了下來:“別笑了,跟二傻子一樣,好好吃飯,趕緊回家……”
可是,陳浩半路就睡著了,厲君柳看著司機將他扛進去,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藥包:“好好睡一覺啊,睡醒了,腦袋就清醒了,然后回到學校好好上課,家庭條件那么好,沒了媽媽還有爸爸呢,總是會有人管你的……”
厲君柳從陳浩的別墅離開之前給陳家老爺子打了個電話:“事情都幫你處理好了,陳浩已經睡著了,老爺子,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陳家老爺子在電話那邊笑:“果然是厲家四小姐,放心吧,錢已經給你轉過去了,一千萬,一份都不少,等陳浩出了國,剩下的錢我一定會準時轉過去的……”
厲君柳挑眉:“還得是陳家老爺子,出手就是大方……不過是幫你安撫一下陳浩,就得到兩千萬的報酬,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是四小姐應該得到的,陳浩那孩子倔強,不過是個好孩子,也是我跟婉婉唯一的孩子,如今婉婉去了,我不能再虧待了那孩子,兩千萬是你應該得到的,陳浩也值這個錢……”
掛了電話,厲君柳低頭苦笑。
人死了,他在電話那頭一口一個婉婉的喊著,無比深情,可惜呀,人死的時候,赤身裸體的躺在馬路上,他覺著丟人,第一時間就跟陳婉撇清了關系,這男人的嘴呀,真是好笑。
厲君柳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說什么?”
是陳宇。
厲君柳愣了一下:“你不是走了嗎?回來做什么?擔心我跟陳浩洞房花燭呀?”
“哼……你跟他洞房花燭?厲君柳,除了氣我,你是不是就不會說話了?”
陳宇捏著厲君柳的脖子讓她面對自己,然后不由分說,低頭就親了過來。
厲君柳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急切的親了回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對,我舍不得你這個小妖精,我回來了……”
如今的陳宇在京城是一無所有的,哦,不對,他還有一群可以為他打架的打手,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以及隱藏在暗處的錢,嗯,很多錢。
陳宇直接把厲君柳塞進了車子的后座,厲君柳抬眸看他:“你還可以?“
一句話把人給問生氣了,陳宇彭的一聲把車門給關上了,厲君柳在車子里笑的花枝亂顫的:“好了,好了,不提這件事了,趕緊走了,這么晚了,你不餓是不是?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陳宇氣呼呼的開了車門,不過是駕駛位,厲君柳坐在后邊拍他的肩膀:“跟我說實話,我不笑話你,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陳宇咬唇沒說話。
“那就是不行了是不是?哎呀,哎呀,不要這樣子看我好不好?我不過就是隨口問問,畢竟是關系到下半輩子的幸福,多一句不算多吧?”
厲君柳的話還沒說完,陳宇就停了車,然后三兩下將她給拉了下來。
大半夜站在路邊的厲君柳長嘆氣:“陳宇,你特么的是不是沒長嘴?我跟你說話,你不會吱一聲嗎?”
陳宇的車子蹭一下就不見了,順帶著還帶走了厲君柳的包和手機,氣的厲君柳在路邊跳腳:“大爺的,你去死吧,早死早托生……”
沒有辦法,就尋思著能不能半夜找個人,哦,不找個鬼也行,接手機打個電話,總是要回家的不是嗎?
可是,電話還沒借到,陳宇的車子就回來了,隔著車窗愁眉苦臉的喊她:“還愣著做什么?趕緊上車……”
若不是這大半夜的路上連只鬼都看不見,厲君柳發誓,她絕對不會上陳宇的車子。
剛上車,陳宇劈頭蓋臉的就扔了一堆東西過來,厲君柳剛要開口罵人,就聽陳宇聲音沙啞:“看看滿意不?不滿意我可以去換……實在不行,我花大價錢給你定制一個真人的……”
啥?厲君柳腦子一抽,然后低頭看了看,不看還好,看了一眼,腦子抽的更厲害了:“陳宇,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將人家店里的東西都給買回來了?”
看著手里大大小小的工具,厲君柳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了,她甚至看到了真人發熱發光幾個字。
拳頭雨點一樣砸在陳宇的身上。
陳宇低聲呵呵笑:“好了,專門回來接你的,酒店都準備好了,你就不要跟我裝矜持了……”
厲君柳恨不能把陳宇的嘴給縫起來,不過,他的服務確實很到位,或者說工具很給力,厲君柳看著濕噠噠的床單喘氣:“陳宇,我跟你說,其實我一點也不嫌棄你……嗚嗚嗚……”話還沒說完,陳宇就氣喘吁吁的吻了過來:“柳柳,你說,以后你養著我?這句話還作數嗎?”
“不作數了,因為當時你走了,也沒有答應,過時不候……”
厲君柳梗著脖子跟他犟,陳宇低頭咬住了她的嘴唇:“可是,那個時候,你分明不是真心的嗎?”
厲君柳生氣了:“我是不是真心的,難道還要用刀子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陳宇,你就是混蛋,大混蛋……”
厲君柳用手捶打陳宇的胸口,陳宇就笑:“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好了,不鬧了,好好休息,一會接著戰斗……”
“鬼要跟你戰斗,陳宇,你就是個口是心非的混蛋,明明知道我難過,還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好了,我錯了,我跟你道歉,當時是沒有辦法,江琴和李想的人都在現場,我不能露面的……”
這話,倒是讓厲君柳愣住了:“陳婉的葬禮是我一手準備的,江琴和李想的人怎么會在?陳浩根本就沒通知她們呀……”
“哼,你知道陳婉是誰嗎?陳婉可是掌握著陳家生意的人,如今她死了,所有的賬目都到了陳浩那里,別說是江琴和李想了,就連我那不清高的父親都想要把掌控權弄到自己手里,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陳宇的話,讓厲君柳更加懵逼了:“不是,你們陳家的生意不是都歸江琴控制嗎?怎么就到了陳婉手里?”
陳宇刮了刮厲君柳的鼻子:“說你單純,你還真是單純的厲害……江琴是什么身份,我父親是什么身份,除非是他們不想活了,才會掌握那么多的錢財和生意,不過,那都是以前了,再有半年,我父親就要退休了,他自然不會看著陳家的錢財都了落到了陳浩的手里,所以,他著急了……”
厲君柳似懂非懂:“所以,之前陳家把賺錢的事情都交給你,其實就是讓你做一個替死鬼?”
“嗯,可以這么說,畢竟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哎,說起來也復雜,陳家的生意能做這么大,陳家的人又那么囂張,完全因為,我父親在前頭給我鋪路,不然,你以為我怎么能在十幾年的時間里頭把陳家經營的這么好?”
哦,厲君柳明白了,感情,這是互相成就的原因呀,難怪陳家的人都不把陳宇放在眼里,都將他當做了打長工的漢子了唄。
抬頭親了親陳宇的下巴:“那你現在還有錢嗎?”
陳宇斜眼看她:“怎么?沒錢就不養著我了是嗎?柳柳,你可真實慣會用這張嘴哄人呀……”
厲君柳瞇著眼睛笑的跟小狐貍一樣:“你明明知道我沒錢的,你養尊處優慣了,我是擔心自己養不起你……”
陳宇伸手拿了一個被扔在角落里的包,然后從里頭拿了一堆紅本本和銀行卡給厲君柳:“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都是你的名字,厲君柳呀,我對好不好?偷偷摸摸的就給你弄了這么多錢?”
厲君柳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她想到了陳宇會轉移財產,但是她沒想到會轉移到自己名下。
顧不得穿衣服,拿著銀行卡就去找電腦,她總是要看看自己半路撿回來的這個男人到底值多少錢吧?
陳宇笑著端了酒杯,在厲君柳轉身離開的一瞬間,不由的紅了眼眶,最開始,他把錢弄到厲君柳名下,不過是為了擺脫陳家的束縛。
直到那一天,厲君柳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出現在他面前,陳宇忽然就想明白了:人總是要死的,可是死的時候能有人惦記著,真的算是幸運了,他這輩子沒有被人愛過,也沒怎么愛過人。
沒想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厲君柳忽然就跳了出來,這個勢力,張揚的女人,在最緊要的關頭,讓他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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