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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五年后,她攜三個奶團掀翻豪門 > 第656章 肋骨都斷了

第656章 肋骨都斷了


  喬七月低聲笑了笑,又跟厲君柳絮叨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此后的好幾個小時里頭,她的心情都很平靜,甚至睡了個很好的覺,大概是凌晨五點的時候,陳默忽然來敲門:“喬七月,趕緊出來!

  喬七月看了一眼身邊睡的無比香甜的厲暉暉,隨手挽了頭發(fā)就開門了。

  門外的陳默看到她這個樣子,愣了一下,然后吞了一口口水。

  喬七月低頭看自己,才發(fā)現(xiàn)睡衣的扣子開了,胸前的美好露了一大片,臉直接就熱了,扭頭把衣服整理好,努力的讓自己表現(xiàn)的平靜一點。

  “這么早?怎么了?厲云霆找過來了?”

  陳默搖頭,拿著手機給喬七月看:“是慕容家內(nèi)部的消息,慕容情發(fā)給我的,說是老爺子昨天用了厲暉暉的藥,五個小時的時候忽然開始大口大口吐血,當(dāng)時所有人都嚇壞了,慕容家的當(dāng)家人當(dāng)時就說要取了厲暉暉的命!

  喬七月嘲諷的笑了笑,表情相當(dāng)冷靜:“然后呢?那慕容建死了嗎?”

  “怎么可能會死呢?他吐出來的都是毒素,若是不吐出來,這會子怕是已經(jīng)死了!


  厲暉暉揉著眼睛站拉著喬七月的睡裙撒嬌:“媽媽,這就要起床了嗎?可以我還是好困呀!

  喬七月彎腰把厲暉暉給抱了起來,對陳默點了點頭:“沒事,只要人沒死,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在這里,這一次,慕容家的人不跪下來給我們暉暉道歉,我是絕對不會讓暉暉第二次去他們家的。”

  陳默點了點頭,然后默默的下樓給慕容情發(fā)消息去了。

  他跟慕容情說:“我沒有見過七月和暉暉,話說她不是帶著孩子去你們家了嗎?”

  慕容情給陳默發(fā)了個尷尬的表情,然后就打了電話過來:“你不知道,昨天喬七月在我們家出盡了風(fēng)頭,我們家的大門到現(xiàn)在還沒裝上呢。”

  陳默故意問:“怎么會呢?七月是什么樣子的人我還是知道的,若不是有人逼迫她,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的!

  “哎,說出來,也是我們的錯,昨天晚上我不在家,跟二爺出去參加宴會了,聽說家里的管家愣是八九個小時不給人家小孩吃飯喝水,就這事,擱誰身上誰都忍不了呀,說實話,經(jīng)過昨天的事情,我忽然就佩服喬七月了,要知道,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還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大膽的在我們家放肆呢。”

  慕容情說完,竟然哈哈笑了起來:“陳默,你知道嗎?昨天我回家,看到那大門還有我家?guī)讉叔叔哥哥的臉色,當(dāng)時就忍不住笑了,真是太好笑了你知道嗎?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直接把我們家的大門給卸了,太過癮了,真是太過癮了。”

  陳默一直安靜的聽慕容情說話,等她笑完,陳默就問:“所以,你爺爺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

  “嗯,非常好,就剛剛,餓了,吃了兩碗粥,還要了三個包子,臉色紅潤,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哭了,那個小暉暉,我真是小看他了呀!


  聽了慕容情的話,陳默忍不住也笑了,不知道為什么,厲暉暉被人夸,他就感覺很自豪。

  正笑得開心,慕容情忽然壓低聲音說:“我爺爺什么話都沒說,但是家里的叔叔準(zhǔn)備大殺四方了,先不跟你說了,記住,有喬七月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陳默哦了一聲,抬頭看見喬七月慵懶的站在樓梯口,沖她點頭笑了笑。

  喬七月慢慢的踱步過來:“慕容情?”

  “對,慕容建的情況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聽說慕容情的幾個叔叔打算大殺四方,具體是對誰我還不知道!

  “能對誰?哼……真是好笑,陳默啊,不要關(guān)注慕容家了,隨便他們怎么折騰都可以,就是我有點餓了,你這里有什么吃的東西沒有?”

  “有,有,我去給你弄,你就耐心的等待就好了。”

  喬七月點了點頭,然后就坐在窗邊看日出,她的內(nèi)心無比安靜,即便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她跟厲暉暉被為難,厲云霆不能趕過來,是因為帶了慕容情參加宴會,她都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就好像是忽然之間想明白了,沒有難過,沒有悲傷。

  陳默回來的很快,手里端著一面熱騰騰的青菜粥:“特意給你熬的,趕緊嘗嘗怎么樣?”


  喬七月嘗了一口,瞇著眼睛給陳默點贊:“不錯,大早上來這么一碗粥,心情都好了!

  被夸獎了,陳默就咧著嘴巴笑。

  然后從兜里拿了個手機出來:“暉暉跟我說,你把手機給扔了,我就讓人送了個新的過來,看看喜歡不?”

  喬七月伸手接了過來,發(fā)現(xiàn)陳默已經(jīng)把常用的聯(lián)系人都給她添加好了,忍不住就笑了:“什么時候這么貼心了?陳默,你可不能對我太好呀,若是我習(xí)慣了你的好,就不會讓別的女人把你帶走了!

  她是隨口說的,可是陳默卻當(dāng)了真,忽然就湊了過來:“七月,我就想跟著你,不想跟著別的女人!

  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滿眼都是深情,喬七月沒敢接,直接把頭扭到了一邊:“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這手機選的不錯,我很喜歡,等事情都結(jié)束了,一塊給你報銷.”

  陳默的眼里閃過失望,不過就是一瞬間,就恢復(fù)了正常,他坐在喬七月對面,捧著臉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沒有打算,就等等看吧!

  喬七月這一等,竟然等到了厲云霆,也不知道他動用了什么人,竟然直接找到了陳默這里。

  厲君柳站在厲云霆的身后,不好意思的看喬七月:“對不起,我沒有攔住!


  喬七月挑眉輕笑:“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是厲家的二爺,想要做什么,誰能攔住呢?”

  厲云霆站在喬七月對面,眼角眉梢都是怒氣:“為什么不接電話?”

  喬七月歪頭輕笑:“我有義務(wù)接你的電話嗎?你是哪位呀?厲家二爺?可是厲家二爺跟我關(guān)系嗎?誰規(guī)定的我一定要接你的電話?”

  厲云霆瞇了瞇眼睛:“喬七月,不要這個時候跟我鬧情緒,你明明知道那慕容建的病情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為什么要帶著暉暉躲起來?”

  喬七月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嗯,聽著很厲害呢?可是,跟我有關(guān)系嗎?慕容建是死是活,需要我操心嗎?”

  “喬七月,不要不講理好不好?”厲云霆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點,可是他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心思,不耐煩,不情愿,怒氣,火氣,都在被壓抑。

  喬七月沒搭理他,回頭跟陳默說:“我累了,上樓睡個午覺,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

  陳默伸手就要關(guān)門。

  厲云霆半瞇著眼睛,眼神凌厲:“陳默,你敢?”

  回應(yīng)他的是哐當(dāng)?shù)年P(guān)門聲。


  厲云霆氣的一拳頭砸在了門上。

  陳默撇了撇嘴,抬眸看喬七月:“理不理?”

  “不理,我睡覺去了,一會你幫忙給暉暉弄點吃的,記住了,不要讓厲云霆見到厲暉暉,更不能讓他帶走!

  陳默舉著手發(fā)誓:“保證完成任務(wù)。”

  喬七月上樓了,可是她沒有睡覺,就坐在窗戶邊,眼神悲傷的盯著窗戶外頭的樹梢,從來都沒有過的疲憊壓在她的心頭,讓她感覺到很累。

  不知道厲云霆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爬到了她窗戶邊,叩叩叩的聲音讓喬七月很煩,她起身站在窗戶邊,跟外頭的厲云霆對視。

  不言不語,眼神平靜又悲傷,就這么一直盯著看。

  厲云霆被她看的不知所措,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了什么。

  喬七月聽不到,也不想聽到,伸手把窗簾給拉上了。

  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很久,說好了不委屈的,可是眼淚還是沒有控制好,嘩啦嘩啦的落了下來。


  最后她把自己埋進被子里頭痛哭了一場,不知道是哭的太累了,還是腦袋缺氧了,竟然真的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肚子餓的難受,也不知道幾點了,外頭安靜的嚇人。

  她搖搖晃晃的下樓,竟然從樓梯上一頭栽了下去。

  滾下去的一瞬間,心里竟然有一個想法:“要不就死了吧,活著怪累的!

  然后她自己就被嚇醒了,腦袋無比的清醒,痛意襲來的一瞬間,她覺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

  陳默是第一個沖進來了,看到躺在臺階上腦袋朝下的喬七月,嚇得手都哆嗦了:“七月,你沒事吧?”

  他不敢觸碰喬七月,跪在喬七月身邊,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喬七月卻笑了:“沒事……就是,疼,你幫我叫救護車吧……”

  救護車來的時候,喬七月還是躺在臺階上,她不敢動,陳默更是不敢碰她。

  厲暉暉嚇得站在一邊哭:“媽媽,你不要死!


  因為腦袋長時間朝下,喬七月的眼睛有點充血,但是她腦袋是清楚的,她想要對厲暉暉笑,可是一張嘴,竟然吐了一口血。

  這一次,陳默也嚇哭了:“喬七月,我跟你說,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閨女兒子都掐死,然后我也去陪著你!

  有那么一瞬間,喬七月感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呼吸困難,想喘氣都喘不上來的那種。

  最后的意識是停留在穿著墨綠色衣服的護士摁著她胸口問:“疼嗎?”

  然后她就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身體在觸碰到天花板的時候停止了上升。

  低頭看自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那么慘,難怪厲暉暉跟陳默會哭的那么慘。

  胳膊不知道是不是折了,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壓在身體地下,吐出來的血沒有一盆也有一大碗了。

  雙腿好像還好,應(yīng)該是沒有斷。

  被擔(dān)架抬走的時候,她又被拉了回去,然后撕心裂肺的痛意從四肢百骸一起融入大腦,她忽然就想媽媽了。


  好像是哭了的,她很委屈,想讓媽媽抱一下自己。

  然后就真的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自己,喬七月喊:“媽媽……”

  然后那人就說:“唉,好孩子,不疼了,媽媽在呢……”

  在之后,她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很舒服,很溫暖。

  在一起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手邊趴著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喬七月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后那徹骨的痛意又來了。

  她不敢動了。

  睡著的女人忽然就抬了頭,她的眼睛發(fā)紅,笑著問喬七月:“醒了是不是?餓不餓?渴不渴?”

  竟然好久不見的安美女士。

  喬七月咧著嘴角笑了笑:“干媽,你怎么來了?”

  安美女士的眼睛忽然就紅了:“我不在這里能在哪里?你知道你自己的情況有多嚴(yán)重嗎?若不是我恰好來旅游,恰好扭著了胳膊,你可怎么辦呢?”


  喬七月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喊媽媽的時候,那個溫柔的聲音,她用手指頭勾了勾安美女士的手:“干媽,是不是你一直在喊我?”

  “傻孩子,還疼嗎?”

  能不疼嗎?四肢百骸都是疼的,她想動都動不了。

  呲牙咧嘴的笑了笑:“我傷到哪里了?”

  “從樓梯上滾下來,肋骨斷了兩根,腿折了,胳膊斷了,喬七月,也就是你命大,換個人早死了八百回了。”

  喬七月就知道疼,沒想到竟然傷的這么嚴(yán)重。

  嘆了一口氣問安美女士:“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

  “這么久了嗎?你見過暉暉嗎?”

  “見過,小孩子被嚇到了,頭兩天一直哭一直哭,不吃也不喝的,這兩天好了一點,剛剛被陳默帶回出去吃飯了!


  喬七月哦了一聲,還想再問點什么,余光發(fā)現(xiàn)門口竟然站了人,瞇著眼睛看了看,好像是厲君柳,她后邊站了厲云霆,再往后是什么人沒看清楚。

  厲君柳眼淚汪汪的挪到喬七月身邊:“怎么這么不小心呢?你是要嚇?biāo)牢覀儐幔俊?br />
  喬七月無奈的笑了笑:“沒事,這不是沒死嗎?那又那么嚇人?”

  厲君柳還是哭了:“呸呸呸,胡說什么呢?喬七月,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走個樓梯都能把自己的命給摔走半條,你什么時候能讓人省心呢?”

  喬七月不敢動,就一直咧著嘴笑。

  厲君柳不敢動她,就哄著眼睛問:“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沒有,就是想暉暉了,一會你把他給我?guī)н^來好不好?”

  “行,等他吃完飯我就把人給你帶過來……”

  可是厲君柳的話還沒說完,喬七月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站在厲君柳后邊的厲云霆臉色陰沉,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


  看著昏迷憔悴消瘦的喬七月,他滿眼都是心疼,可是,話卻一句都不敢跟喬七月說。

  他跟安美女士說:“阿姨,你在這里好幾天了,回去休息一下吧,七月已經(jīng)醒了,我來守著她?”

  安美女士瞪了他一眼:“你沒看到她都不想看見你的嗎?走吧走吧,哪里需要你去哪里,不要在這里礙眼睛。”

  一直站在門口的慕容情不樂意了,她兩步到了厲云霆跟前,梗著脖子跟安美女士吵:“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這么說二爺?”

  安美女士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她還沒說話,厲君柳就回頭瞪了她一眼:“那你有事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七月的病房里大呼小叫的?厲云霆,不要說我不給你面子,在我發(fā)火之前,趕緊帶著不想干的人滾出去。”

  厲云霆沒說話,喬七月受傷這幾天,他也憔悴了不少,事情本來就很多,加上內(nèi)疚,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覺了。

  自從喬七月受傷以來,厲君柳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能直接把他給打死才算是了事,厲暉暉跟陳默更是搭理都不搭理他。

  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呢?事情都在眼前,逼著他一步一步往前走,慕容建的病情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嚴(yán)重,慕容家那邊逼著厲云霆帶厲暉暉過去。

  可是陳默用命在護著厲暉暉,甚至發(fā)話:“在喬七月醒過來之前,誰敢動厲暉暉,我就讓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寧!


  如今的局勢越來越嚴(yán)重了,厲云霆嘆了一口氣,低聲下氣的跟厲君柳說:“七月的精神好一點你就給我打電話,柳柳,我真的是有難言之隱。”

  “是,你偉大,你為了厲家孩子老婆都可以不要,厲云霆,你是最偉大的人,那么請拜托你,繼續(xù)做偉大的人好嗎?不要來糾纏七月和暉暉了,他們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了!

  厲云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帶著慕容情走了。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陳默跟厲暉暉。

  厲云霆看到厲暉暉的時候,想要抱一抱他,可是厲暉暉卻直接躲到了陳默的懷里,任憑厲云霆怎么喊,他都不肯抬頭。

  一邊的慕容情看不下去了,抬手在厲暉暉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呢?爸爸喊你呢?”

  其實她用的力氣也不是很大,但是陳默卻抬手把她的胳膊給打開了:“再動暉暉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給砍下來!

  陳默眼神狠厲,語氣陰冷,慕容情有點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哥,我不過是拍了一下,沒有用力,你不用這么緊張!

  陳默瞪了慕容情一眼,什么話都沒說,抱著厲暉暉就進了病房,進去后還不忘把病房的門給反鎖了。

  門外的慕容情拉了一下厲云霆的袖子:“二爺,別難過了,孩子就是被嚇到了,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厲云霆嗯了一聲,就低著頭走開了。

  慕容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后小跑著去追厲云霆了,其實她一點也不想來這里看白眼呀,能有什么辦法呢?慕容建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嚴(yán)重,家里的人逼著她靠近厲云霆,說厲云霆是唯一的出口了。

  所以,她只能舔著臉一天一天的來這里看喬七月。

  白眼每天都看,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

  喬七月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應(yīng)該是晚上,身上的疼沒有那么多了,這一次沒有看到安美女士,想著應(yīng)該是去休息了。

  可是她一動彈,就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人:“醒了,感覺怎么樣?”

  胡子拉碴的,喬七月愣了一下,才認(rèn)出來此人是曲回,不由的就笑了:“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曲回抬頭看了看喬七月輸?shù)囊后w,然后嗯了一聲:“安美女士讓我來的,她說她不放心別人看著你,只放心我一個人,所以就讓我請假過來了。”

  喬七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多不好意思呀……”

  “好了,別說那么多話,疼的厲害嗎?要不要我給你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喬七月?lián)u了搖頭:“還能忍受,我又睡了幾天呀?”

  曲回嘆氣:“頭一次睡了一星期,這一次睡了四天,喬七月,你若是再繼續(xù)睡下去,我就要去你們白家村找人了!

  好吧,喬七月舔了舔嘴唇,長時間的昏睡,她的嘴唇有點干,曲回立刻就拿了水給她:“不要一次性喝太多,喝一點點就好了。”

  因為是晚上,外頭安靜的嚇人,喬七月動了動腦袋。

  曲回立刻就阻止了她:“別亂動,腦袋上也有傷口,一會該疼了!

  喬七月哦了一聲,不敢動了,剛想要問問外頭的情況怎么樣了,曲回就主動跟她說了:“七月,既然你醒了,我就做一個說客,那慕容建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再說他活著,厲家還有希望,若是他真的死了,厲家可能就要一頭載進去了。”

  喬七月扯著嘴角苦笑了一聲:“所以,你看,是我不講理了對不對?”

  曲回連忙擺手:“七月,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已經(jīng)跟厲云霆離婚了,厲家的事情已經(jīng)跟你沒關(guān)系了,可是你想過沒有,厲家除了厲云霆,還有厲南,林珠珠,以及他們的孩子,哦,還有宋南生!

  喬七月輕輕的嘆氣:“你的意思我都明白,這樣吧,若是明天我能醒,你就讓慕容家的人來見我,不過不要慕容情,也不要厲云霆……”

  “好,都聽你的,對了,還沒問你,想不想吃點東西?”


  喬七月?lián)u了搖頭,她沒有吃東西的欲望,心里頭不是很暢快,跟曲回說完話就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大概是厲云霆在問曲回:“她答應(yīng)了嗎?”

  曲回沒有回答厲云霆的問題,而是直接罵人:“哼……厲家二爺,以前我覺著你就是不善于表達(dá),對七月的愛護之心還是有的,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罷了。”

  沒有聽清厲云霆說的什么,就聽曲回罵他:“七月答應(yīng)了,明天若是她清醒,你就讓慕容家的人過來就好了,記住,你跟慕容情都不要露面!

  然后周圍就安靜了。

  中間安美女士好像來了一次,她小聲問曲回:“是不是醒了?”

  曲回嗯了一聲,然后安美女士就笑:“醒了就好呀,醫(yī)生還說會一直睡下去呢,幸虧是醒了,不然她的孩子可怎么辦呢?我看那厲云霆就是個不靠譜的,七月都這樣子了,他還一心想著慕容家的事情,真是個沒良心的。”

  曲回苦笑:“媽,算了,別人家的事情我們不要參與,既然是來照顧七月的,她身體慢慢的好起來,我們不是應(yīng)該開心嗎?至于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對,對,曲回呀,媽媽跟你說,七月真是個好女人,以前我覺著你配不上她,不讓你追求她,現(xiàn)在我想明白了,哪里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厲云霆倒是能配上,可是你看看他那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珍惜?一次又一次的讓七月受傷,這一次,媽媽準(zhǔn)許了,等七月好了,你就放心大膽的去追求,媽媽跟你保證,一定不做惡婆婆好不好?”


  安美女士的話把曲回給逗笑了:“好了,好了,安美女士,你自己還是個病人呢,好好去休息,七月這里我會照顧好的,至于其他的,等她醒了,你親自跟她說好不好?”

  然后又安靜了下來。

  因為太安靜,喬七月反倒是沒有了睡意,她睜著眼睛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天氣已經(jīng)慢慢的涼了,樹葉都開始發(fā)黃了。

  最近這日子過的兵荒馬亂的,她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抬頭看天空是什么時候了。

  太陽出來的時候,喬七月瞇了瞇眼睛,身體不能動彈,她就勾了勾手指頭。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想念白家村了,她記得自己睡的房間,早上六點到時候,陽光就會照進來,然后喬歲歲就會準(zhǔn)時的來敲門,抱著她小枕頭鉆進喬七月的被窩里膩膩歪歪的喊媽媽。

  還有厲軒軒,每一次都是羨慕的看著,不過他不會跟喬歲歲一樣鉆進被窩里,而是躺在喬七月的搖椅上,迷迷糊糊的再睡一兩個小時。

  喬七月想,等能動彈了,她就帶著暉暉回白家村去,以后不管是什么天大的時候,她都不要出門了,外頭的人太壞了,她厭惡了這樣子不聽奔波的日子。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

  厲君柳伸了腦袋進來:“曲回,七月昨天晚上是不是醒了?”


  因為剛睡醒,曲回的聲音有點沙啞,他揉著腦袋點了點頭:“醒了,嗯,現(xiàn)在也是醒著的,七月,柳柳來看你了!

  喬七月微微動了動腦袋,沖厲君柳笑了笑:“不忙嗎?這么早就來了?”

  厲君柳的眼睛紅了紅:“我每天都來這么早,就是你不知道罷了!

  “好吧,讓你擔(dān)心了!

  喬七月動了動手指頭,厲君柳立刻就過來抓住了:“七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那天我就不應(yīng)該帶著二哥去找你!

  “說那么多做什么?我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跟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話音未落,外頭就有人敲門。

  這么早,喬七月皺了皺眉頭,厲君柳也看曲回:“是誰呀?”

  曲回冷笑一聲:“真是太著急了,這么早就來了,生怕人跑了嗎?”

  一聽這話,喬七月跟厲君柳立刻就知道外頭的人是誰了,除了慕容家的人,還真沒有誰能讓人這么厭煩的。


  來的人喬七月有點熟悉,上一次去慕容家見了一面,好像是慕容情的叔叔,叫做慕容沁麟來著,他身后還跟了一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幫厲暉暉寫藥方的醫(yī)生。

  看到來人,厲君柳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曲回也沒說話,不過主動的往后退了兩步。

  慕容沁麟站在喬七月的床邊,跟領(lǐng)導(dǎo)下鄉(xiāng)一樣,說話的腔調(diào)也非常官方:“白三小姐,關(guān)于那天晚上的時候,我代表慕容家跟你和厲暉暉道歉,是我們照顧不周到,不過,也請三小姐站在我們角度考量一下,那個時候,我們家老父親病的太嚴(yán)重了,我們真的沒有心思照顧別人,才讓家里的刁鉆的下人鉆了空子,委屈三小姐和小神童了!

  喬七月扯著嘴角輕笑:“沒事,都是小事情,也是我太莽撞了,非要跟一個管家置氣,終究是我格局小了。”

  “三小姐能這么想就太好了,我這一趟過來,主要是想要跟三小姐商量一下小神童去給我父親看病的事情,你看……”

  “隨時都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跟著一起過去!

  慕容沁麟想都沒有想,直接就點頭同意了:“這個我們一定會做到的,三小姐只管放心,我們一定會找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隨時看護你的。”

  喬七月點了點頭,就說了這么點話,她就有點累了。

  可是慕容沁麟還想說點別的,厲君柳立刻就阻止了:“慕容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七月她剛剛清醒,醫(yī)生說她還是需要休息的,要不,你們先去準(zhǔn)備,時間合適了,再過來接七月好不好?”

  慕容沁麟上下掃視了一下厲君柳,若是平日,他肯定不會看厲君柳一眼,不過眼下,他們家老爺子正是需要厲暉暉的時候,態(tài)度自然就要好一點了。


  沖厲君柳點了點頭:“好的,就聽你的,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慕容沁麟走了沒有十分鐘,醫(yī)院的人就來了,浩浩蕩蕩的十幾個醫(yī)生一下子就湊了過來:“三小姐,一會要抬你上救護車,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只管說出來,我們隨時都可以停止的。”

  喬七月點頭同意了。

  曲回要跟著去,被慕容家的人給攔住了:“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不是我們家老爺子的客人,就在這里等待吧,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三小姐的。”

  曲回很生氣,手都握成了拳頭,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呢?面對慕容家,他不過是個小嘍嘍。

  厲君柳都沒機會上車,更何況是他呢。

  一邊的厲君柳低頭苦笑:“你看,就算是求人,他們的態(tài)度還是高高在上的。”

  曲回也跟著搖頭:“是呀,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權(quán)利能壓死人,哦,對了,四小姐,厲云霆會跟著一起去嗎?”

  厲君柳點了點頭:“他還想著趁著這個機會拿下合同呢,自然是要去了,想起來也是可笑,想當(dāng)初我是多么的羨慕七月和我二哥的感情的呀,怎么也沒想法到,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這么可笑的地步?”

  曲回拍了拍厲君柳的肩膀:“等著吧,希望天黑能回來,七月的身體狀況太不好了,時間長了我擔(dān)心她承受不住!


  喬七月確實承受不住,擔(dān)架一動彈,她就疼的頭腦發(fā)昏,不過她咬牙忍住了,今天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能讓厲暉暉一個人去面對慕容家的人。

  畢竟不是她的親人,也不是關(guān)心她的人,救護車開的很快,若不是那點意識支撐著她,怕是早就昏迷過去了。

  半路的時候,厲暉暉上了車,他一上車就蹲在喬七月身邊給她號脈,然后紅著眼睛問喬七月:“媽媽,你身體不好,為什么要這么折騰自己呀?”

  喬七月動了動手指頭,拉著厲暉暉的小手輕笑:“好孩子,媽媽沒事,媽媽是個超人,哦,陳默呢?他沒有跟你一起嗎?”

  厲暉暉撇了撇嘴:“他們都是壞人,不讓陳默舅舅跟我一起上車!

  喬七月無奈的笑了笑,她想要抱抱她的小兒子,奈何動彈不得,就用手指頭摩挲了一下厲暉暉的小手:“乖乖,沒事的,媽媽在這里呢,沒人可以欺負(fù)你的。”

  厲暉暉點了點頭。

  喬七月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坐車子會這么痛苦,她疼的滿頭大汗。

  厲暉暉一直抱著她的手說話:“媽媽,疼了是不是?你不要著急,等我們到了,我給你拿一點藥就吃就不好了!

  喬七月笑了笑,沒說話,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還好,到慕容家的時候,那群醫(yī)生總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動作輕了很多,在人群中,喬七月看到了厲云霆。

  他就站在慕容情身邊,神情憔悴,不知道是在擔(dān)心什么,竟然不敢上前。

  慕容家的人沒有讓喬七月跟厲暉暉直接進家門,而是把擔(dān)架放在了院子里。

  慕容沁麟站在喬七月身邊,表情凝重的說道:“三小姐,我們慕容家是個規(guī)矩很多的大戶人家,那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我們的疏忽,為了讓您心里舒服,我已經(jīng)處罰了那幾個欺辱你跟小神童的下人了。”

  慕容沁麟說完,用手指了指距離喬七月五米遠(yuǎn)的大樹。

  喬七月知道這個社會,最后承擔(dān)錯誤的都是沒有本事沒有地位的人,可是她沒有想到,慕容家做事竟然這么明目張膽,這院子里站了幾十個人,有醫(yī)生,有護士,有慕容家的保姆司機,還有她喬七月,厲暉暉,厲云霆這些外人。

  可是慕容沁麟竟然敢直接把那管家和阻攔喬七月的保安給吊在了大樹上。

  看看到那一排尸體的時候,喬七月本能的去捂厲暉暉的眼睛。

  厲暉暉也不動彈,就那么乖乖的站在喬七月的身體。

  就因為這個動作,喬七月身上有開始疼了,她咬著牙跟慕容沁麟說:“慕容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身體不舒服,我們能直接去給你們家老爺子看病嗎?”


  慕容沁麟忽然就笑了,不過他笑的很假,微微彎腰靠近喬七月:“我以為三小姐看到這個場面會很開心的,還特意讓人安排了這個場面,怎么?三小姐不滿意?要不,我就連同他們的家人一并給處理了?”

  喬七月輕笑:“挺好的,我很滿意,至于家人,他們沒有得罪我,若是慕容先生想要處理,可千萬別打著我們的名頭,我擔(dān)心自己承受不住。”

  慕容沁麟仰頭大笑:“果然是白家三小姐,這嘴巴就是伶俐,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上咯去吧!

  這一次慕容沁麟竟然親自上手抬喬七月,可是他的動作太粗魯。

  厲暉暉帶著哭腔求慕容沁麟:“叔叔,你輕一點好不好?我媽媽疼!

  慕容沁麟伸手摸了摸厲暉暉的小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神童呀,叔叔已經(jīng)很溫柔了,你要知道,叔叔是個粗人,原諒叔叔好不好?”

  喬七月用手指頭勾住厲暉暉的小手,微微笑了笑:“媽媽沒事,一點也不疼。”

  余光看見跟在眾人中間的厲云霆,喬七月的眼睛不由地就紅了,原來,她一直在以為的那個人,并不能永遠(yuǎn)都保護自己呀。

  對上喬七月的目光,厲云霆直接就低下了頭,他身邊的慕容情注意到這一點,竟然伸手摟著了厲云霆的胳膊,眼神挑釁的看著喬七月,還湊到厲云霆耳邊說了什么。

  喬七月的心臟又疼了一下。


  厲暉暉順著她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咬了咬牙:“媽媽,不難過,我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大,惹的慕容沁麟回頭看:“小神童,你說什么?不要誰了呀?你爸爸嗎?那可不行呀?你跟你媽媽做了這么多事情,不都是為你了爸爸嗎?小孩呀,可不能胡亂說話的,再說,你是厲家的人,所以的事情呢都要從厲家的立場出發(fā)知道嗎?”

  厲暉暉咬著嘴唇?jīng)]說話。

  喬七月苦笑:“慕容先生,暉暉是個小孩子,還請你不要用大人的思維來要求孩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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