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家丑
琳琳跟邢倩的事情算是說定了,厲君柳抬頭看小花旦:“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呢?”
小花旦低頭不語。
一邊的喬七月忽然開口:“前些日子,陶知行跟我說他那邊需要人,要不你讓小花旦過去試一下?”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她都快要忘記陶知行這個人了,不過喬七月都說了,她也不能直接說不行,就簡單問了一句:“陶知行缺那方面的人呀?”
“具體的我不知道,他的事情都是二爺來操心的,不如明天去醫院,你親自問問你二哥?”
厲君柳嗯了一聲,就暫時不提小花旦的事情,然后就是薛寶寶。
厲君柳一看她,她就立刻擺手:“不用,我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我已經跟我父親聯系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他就能來接我的,我家里那么多錢,不能被我哥一個人給占了,我得回去弄一點……”
厲君柳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不錯,那你就自己安排吧,我就不操心你的事情了……”
一頓飯吃完,厲君柳才想起來秦年還沒有回來。
不過秦年也沒有委屈自己,愣是在廚房給自己弄了個小灶,吃的熱火朝天的。
見厲君柳看他,立刻就丟下手里的菜走了出來:“厲小姐,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本來是要喊你吃飯的,見你一個人吃的挺開心,那就繼續吃吧,我要回醫院一趟,你吃完把東西丟在這里就行,會有人收拾的……”
秦年匆忙的往嘴里塞了點吃的,然后含含糊糊的說:“厲小姐,我還是跟你一起吧,萬一有點什么事情,我也好保護你。”
厲君柳想說沒事的,可是秦年已經利索的鉆進了車子,她也就只能坐進了副駕駛,喬七月吃完飯就走了,說是陳默一直在醫院找她,不吃藥,不吃飯不喝水的,鬧的不可開交。
四個女孩子則是局促的站在一邊,想要收拾東西,厲君柳還攔住了:“沒事,吃飽了就上樓睡覺,這里很安全,就算是給唐七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到我這里找人……”
四個女孩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厲君柳前腳走,后腳她們就把家里的門窗都給鎖上了。
然后四個女孩子擠在一個房間里。
薛寶寶問邢倩:“你害怕嗎?”
邢倩點了點頭。
小花旦小聲的嘀咕:“還從來都沒住過這個高級的別墅,周圍都沒有人,就我們四個在這里,確實挺嚇人的……”
琳琳也嗯了一聲:“我也害怕,不過我相信厲小姐,她那么厲害,說的話一定是真的……”
小花旦敲了敲她的腦袋:“厲小姐是很厲害,可她也不是神仙,昨天晚上,她也被唐七給打了的……”
提到唐七,四個人都沉默了。
最后還是小花旦先開口,她的聲音低沉:“我一定會殺了唐七的,他不死,我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只要是一想到他,我這心里就跟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樣……”
一直都沒開口的邢倩也點頭:“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厲小姐已經非常明白的說了,她只給我們提供機會,至于我們會走到哪一步,能不能報仇,就只能看我們自己了……小花,厲小姐說要將你送到那個陶知行身邊,你知道陶知行是什么人嗎?”
小花旦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
“我聽說過,陶知行,禹城陶家而已一個幸存的男孩子……”
“什么?什么?你說的是什么呀?”
琳琳嘟嘟囔囔的問薛寶寶。
薛寶寶嘲諷的笑了一聲:“之前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們薛家在禹城也算是世家名門,只不過我那哥哥太沒出息,到了我們這一輩,就總也闖不出名堂,也難怪厲小姐跟喬七月不認識我……”
薛寶寶自言自語一般,嘲笑了別人就嘲笑自己。
邢倩用手肘碰了碰她:“寶寶,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既然已經決定回家了,那就好好干,爭取把你們家所有的錢都拿回來……”
薛寶寶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沉默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聲汽車喇叭。
小花旦跟琳琳嚇得直接鉆到了桌子底下,邢倩的臉色也有點難看。
薛寶寶無所謂的對他們擺手:“沒事,應該是我爸爸,你們不用害怕,我下樓去看看,若是沒事就把家里的燈給關了……”
邢倩幾乎是跳起來去關燈的,薛寶寶下樓的時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忍不住就嘟囔:“邢倩,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呀?”
背后傳來邢倩小小的聲音:“我不是想讓你死,我想讓你長長久久的活著,最好是永遠都不死……”
她的聲音比較小,又是悄無聲息的,給薛寶寶嚇了一跳:“你是不是有病?跟著我做什么?”
邢倩呵呵笑:“沒有病,就是怕你吃虧,跟著你看看形勢……”
薛寶寶嘆了一口氣,聲音竟然帶了一絲悲傷:“我只希望是我爸爸來了,若是我老媽來了,今天怕是回不了家的……”
邢倩也跟著她嘆了一口氣。
薛寶寶從客廳走出去的時候囑咐邢倩:“你別跟著我了,我不想讓你看見我丟人的樣子……”
邢倩哦了一聲,然后就聽話的躲到了窗戶后邊。
說實話,薛寶寶自己也是有點忐忑的,兩年了,從畢業到現在兩年了,她從來都沒有跟家里聯系過,父母也從來都沒有找過她,忽然間要把親情再撿起來,多少是有點不自在的。
慢慢的靠近車子,試探著喊了一句:“爸爸……是你嗎?”
車窗搖了下來,一張年輕好看的臉露了出來。
薛寶寶嘲諷的笑了笑:“你是什么東西?誰讓你來的……”
“寶寶,不要胡說,叫阿姨……”
薛坤的臉從女人的背后探過來,大臉盤子更肥了,一點也不管薛寶寶的不開心的臉色,只嘟囔了一句:“你這孩子,要錢直接說,還讓我來接你,不知道我很忙嗎?說吧,想要多少錢?”
薛寶寶舔了舔嘴唇,盯著那女人看了半天,皺著眉頭說道:“你讓她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女人的臉色很難看,扭頭就跟薛坤撒嬌:“老公,你看看你女兒,她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呢?我好歹是你女朋友,不管從那個方向算都是她的長輩,她怎么能一點也不尊重我呢?”
薛坤還沒說話。
薛寶寶朝女人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呸,長輩?誰的長輩?我的嗎?我跟你說別在我這里倚老賣老,你沒有資格……”
女人哭喊的更厲害了:“寶寶,你管管她好不好?”
薛坤架不住女人再三撒嬌,就板著臉教訓薛寶寶:“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這么長時間不跟我聯系,一聯系就對我發火,我是你爹,不是你的提款機。”
薛寶寶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她伸手拉開了車門,一把將女人給扯了下來,動作太快,女人都趴在地上了還沒反應過來。
薛寶寶彭的一聲關上車門,然后吩咐司機:“叔叔,回家……”
司機幾乎是立刻就把車子給啟動了,氣的薛坤在后邊拍座椅:“誰是你的老板?給我停車,不然你就等著失業吧……”
司機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薛坤,很是無奈的說道:“老板,要不你先照顧好你們家小祖宗的情緒,再來開除我好不好?”
薛坤本來還是板著臉的,一扭頭看到薛寶寶的樣子,忍不住就哎呦了一聲:“祖宗,你這是怎么了?誰得罪你了?跟老爹說,老爹給你出氣……”
薛寶寶沒說話,指示司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然后她把車門打開,從薛坤的褲兜里拿了一根煙點燃了。
“哎呀,丫頭,到底是怎么了?一直不說話也就算了,怎么還抽煙了?來來來,跟爸爸說說,是不是遇到了喜歡的男生呀?”
薛寶寶撇了薛坤一眼,扯了扯嘴角苦笑:“兩年了,兩年我都沒有跟你聯系,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嗎?”
“我擔心你做什么?不是你不讓我跟你聯系的嗎?薛寶寶,你是我親閨女,我每個月給你三十萬的生活費,你壞護送我不擔心你?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說著說著,薛坤竟然開始揉眼睛了。
薛寶寶又看了他一眼,吐了個大大的煙圈,然后拿手機給薛坤看自己銀行卡的余額:“你看清楚了,一個月三十萬,兩年720萬,你看看是不是金額對不對?”
薛坤瞇著眼睛看薛寶寶的手機,忽然就拍著大腿喊了起來:“哎呦,我們寶寶出息了,兩年都沒有用爸爸給的錢,跟爸爸說說,你這兩年都做了什么?是不是賺大錢了?說出來說出來,正好帶著老爹跟你一起賺錢……”
聽了薛坤的話,薛寶寶的眼神忽然就悲傷了。
半天才扯著嘴角苦笑:“爸爸,我沒有賺錢,你毛錢都沒賺……”
“那你這兩年吃什么呀?寶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薛坤總算是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他伸手抓住了薛寶寶的肩膀:“寶寶,你可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呀,別讓我著急……”
薛坤眼里的著急不是假的。
薛寶寶想了想,到底是沒有開口說那些不堪的經歷,只吐了個煙圈說:“走吧,先送我回家……”
“回家?寶寶,你回家做什么?我……我跟你媽媽……已經離婚了……”
薛坤結結巴巴的說道。
薛寶寶愣了一下:“離婚?那家里的東西呢?都給誰了?”
“一人一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么本事,所以公司就給了你媽媽,我要了存款和房子車子……”
“薛坤,你混蛋,你怎么可以擅自處理我的資產?”
薛寶寶急眼了,一想到公司歸了那個從來都不愛自己的媽媽,薛寶寶直接就抓狂了。
見她著急,薛坤笑嘻嘻的就過來哄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爸爸也從來都沒有委屈過你呀,再說,若是我不在了,我的那些私房錢還不都是你的嗎?寶寶,聽話啊,不要鬧情緒了,爸爸今天很忙的,若是你沒有別的事情,就趕緊把車開回去,那小妞可是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追到手的,若是就這么讓她走了,你爸爸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薛寶寶仰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彭的一聲就把車門給踹上了:“走,走,趕緊走……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薛坤沖她嘿嘿笑,然后指了指她的手機:“你媽媽的新地址我給你發手機上了,按理說她是你親媽,你也不能總是緊著我一個人要生活費,時不時的也找她要一次……”
薛寶寶拿著包要咂薛坤,一抬頭,薛坤的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在原地跺腳,她很沮喪,若是公司到了媽媽的手里,自己這輩子怕是沒有希望了。
盯著手機上的地址看了好久,最后還是沒忍住,打車去看了看,總是要試一試,直接放棄的話確實太可惜了。
薛寶寶猶豫了好多次,最后還是摁了自己母親的門鈴,也許,終究是要見一見的。
很快就有人來看門了,是不認識的阿姨,看到薛寶寶之后,立刻就警惕了起來:“你是誰?來找誰?”
薛寶寶沒有搭理她,而是伸手推開了大門。她沒有進客廳,而是站在院子里直接喊:“韓美……韓美……”
二樓的窗簾緩緩拉開,然后薛寶寶看到了兩年沒有見過的母親,她還是那么的端莊,還是那么強勢,即便是穿著睡衣,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聽見動靜,她拉開了窗簾,慢條斯理的對阿姨說:“堵住她的嘴,別讓她在院子里,不夠丟人的……”
阿姨要過來捂薛寶寶的嘴,薛寶寶抬腳就把她給踹開了:“你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在我這里做老大,給我滾遠一點,不然我就把你的胳膊腿給卸了……”
阿姨連滾帶爬的去了一邊,捂著臉抬頭看韓美:“夫人,你看……”
“薛寶寶,我是不是給你臉了?我不是薛坤,不會慣著的你,若是不能遵守我的規矩,就趕緊給我滾出去……”
韓美發火了,薛寶寶卻開心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翹著二郎腿看自己的媽媽:“韓美,我一直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為什么在你這里,我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母愛呢?”
聽了這話,韓美直接把窗簾給拉上了,薛寶寶也不著急,已經坐在院子里,她在等待,等待韓美過來跟她理論。
果然,沒有兩分鐘,韓美就從樓上沖了下來,抬手就給了薛寶寶一個耳光:“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不是你母親?我懷胎十月,骨開十指生了你,你倒好,從來都沒有念過我的好不說,還偷偷的幫薛坤養著那些小賤人,薛寶寶,你跟我說,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質問我的?”
薛寶寶愣了一下,她一直都以為母親不愛她,是因為她是女孩子,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她跟父親比較親。
忽然就笑了:“你也不用為自己做的事情找借口,韓美,明明是你心里從來都沒有我這個女兒,怎么能怪我沒有念過你的好呢?”
韓美氣急了,抬手又要打人,薛寶寶直接抓住了她的手:“不好意思,這兩年被人打的太多了,好不容易自由了,實在是不能忍受別人打我耳光了,所以,韓美,把你的手收回去,說不定我們今天還能好好的聊一聊……”
“打你?誰打你?薛寶寶,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韓美忽然喊了一句,滿臉都是驚訝。
薛寶寶抬眸看了一眼韓美,然后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說起來也是給您丟人了,這兩年我什么都沒做,被人給囚禁了,關在地下室里頭,整日的不能穿衣服,伺候完哥哥,伺候弟弟,若是那點讓他們不滿意了,就會狠狠的打一頓,說不定三五天還吃不上飯,呵呵呵……韓美你這是什么表情啊?我跟你說,你不能哭啊,我可不能接受你在我跟前哭……”
薛寶寶的話還沒說完,韓美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為什么不跟我聯系?薛坤這兩年到底在做什么?薛寶寶,你沒有長腦子嗎?你就不能給我來一個電話嗎?”
薛寶寶無語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算是給你打電話。你會聽我說話嗎?算了,韓美,別一副假惺惺的樣子了,我一點都不稀罕的,不如留著給我哥吧。哦,我哥呢?這么半天了,怎么也不見他下來護著你呀?”
薛寶寶一提到自己的哥哥,韓美的就變了臉色,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你哥哥結婚了,你嫂子不喜歡我總是跟著他們,這不,已經搬出去住了……”
“哈哈哈哈……韓美,你也有今天呀,我說今天這母愛怎么這么多呢?原來是有了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呀……哈哈哈……這笑話夠我笑一個月了……”
“薛寶寶……”韓美氣的咬牙,眼睛都紅了。
薛寶寶沒搭理她,笑完了就朝她伸手:“給我公司的鑰匙,我要去公司上班……”
“薛寶寶,你一個女孩子,去公司做什么?不要胡鬧了,趕緊去找你爸爸……”
一提到公司,韓美就變了臉,聲音也有點冷了。
薛寶寶挑眉:“韓美,你應該知道,你那兒子就是窩囊廢,你那公司經營的那么好,到他手里,最多三年就給你敗壞完了,為什么不考慮一下我呢?我跟你保證,只要我接手公司,你以后的日子不會有任何變化,你永遠都是我們薛家的皇太后……”
“啪……”
薛寶寶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就是這樣的,一直都是這樣的,但凡是她提到要去公司上班,韓美就會是這個樣子。
她氣急敗壞的沖薛寶寶喊:“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為什么還總是反反復復跟我要求這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女孩子?不可能?媽媽,你跟我說,為什么女孩子就不可能?這么多年了,你總是用這句話來堵我的嘴,今天就算是你把我給打死了,我也要得到一個答案……”
薛寶寶很倔強,她就死死的盯著韓美。
最后,韓美敗下陣來,收回了眼神,哭哭啼啼的說道:“別問了,就是這么個原因,我們家的規矩,女孩子不能去公司上班……不然會招來橫禍的……”
“哼……都什么年代了?還封建迷信呢?再說,你不是一直都掌管著公司嗎?我也沒有見我們家有什么橫禍呀?”
薛寶寶不甘心的反駁。
可是韓美沒說話,揉著眼睛上樓去了,薛寶寶不甘心,直接沖她喊:“韓美,我是不會放棄的,你不給我鑰匙是吧?那我就直接去把公司的大門給砸了……你換一個門,我砸一個門,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活的時間長還是我活的時間長……”
也許是薛寶寶的語氣太沖了,又或者是韓美自己想通了。
她忽然就站住了,整個人站在陰影處,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過來……”
薛寶寶瞇了瞇眼睛:“我不去,鬼知道你要耍什么把戲呢?”
“沒有把戲,寶寶,你來,我跟你說說為什么?”
韓美從來都沒有這么沮喪過,薛寶寶最終還是跟著她上樓了。
一上樓,韓美就抱了兩張遺像讓薛寶寶磕頭:“這是你姥姥姥爺,給他們磕頭……”
薛寶寶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姥姥姥爺,不過間韓美表情凝重,她就乖乖的磕了兩個頭。
然后站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韓美,你自己說不過我,就把我姥姥姥爺搬出來是不是?搬出來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認識他們,再說他們已經死了……”
“啪……”薛寶寶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剛要跳腳,卻見韓美落了淚,心里的那點委屈,終究是咽了回去,直勾勾的盯著韓美看:“你別這樣,我最討厭你的哭了,若是有什么委屈,去找我哥,說不定他愿意聽你訴苦……”
“薛寶寶,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韓美哭著喊道。
有是沒有辦法,每個人都說自己沒有辦法,就連唐七都攤著手說:“你們長的太好看了,我總是忍不住想要把你們占為己有,我也沒有辦法呀……”
想到唐七,薛寶寶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然后韓美立刻就瞪她:“怎么?不服氣是不是?薛寶寶,從小到大你都是這個一個德行,從來都肯好好聽我說話,你看看你自己,有一點女孩子樣子嗎?”
劈頭蓋臉的被罵了一頓,薛寶寶很是無奈的嘆氣:“韓美,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趕緊說好嗎?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呢?”
“什么重要的事情?你連著兩年都不跟我聯系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一心一意想的都是怎么得到我的公司,薛寶寶,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韓美一搖頭,薛寶寶就想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兩年我被人給囚禁了,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看證據的……”
薛寶寶說完,伸手就把自己的衣服給扯了下來,本來衣服就不合身,她只需要稍微用力一點,就把衣服給扯掉了。
韓美只看了一眼,就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人呢?人呢?給我兒子打電話,就說我心臟不好了,讓他趕緊回來看看我……”
看韓美這個反應,薛寶寶的眼神忽然就冷了,扭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全身上下,包括隱私的地方都沒有一塊好皮膚了,rutou直接被咬掉了一個,腰間還有兩條大大的刀疤,因為沒有好好處理,那刀疤都增生了,非常難看又嚇人。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的肚子上還有一個疤痕,是破腹產的疤痕,是的,她懷過孕,有過一個孩子,不過那孩子生下來就是個死胎,唐三用刀子生生的給破出來的,從那時候開始,薛寶寶的身體就再也沒有好過,冬天見不得涼氣,夏天見不得太陽。
可是,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這個別人可能也要包含她的母親了。
韓美一直捂著眼睛哭,薛寶寶就自己彎腰把衣服撿了起來,然后僵硬的說了一句:“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又不管什么血光之災或者是橫禍,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你說一聲,薛家的公司我要定了,你想給也得給,不想給也得給……”
“滾,滾,滾出去……”
韓美忽然就吼了起來,若是之前還有那么一點點母愛,如今就只剩下冰冷的厭惡了。
若是以前,薛寶寶一定會立刻馬上就就走,可是今天她一點也不想走,也不生氣,就坐在韓美對面。
既然韓美害怕,她就忍不住想要多說一點:“媽媽,你知道嗎?那個男人真的好嚇人,他欺負人的時候都是用牙齒咬人,你看到我的rufang沒有,他生生給咬掉的,那是我第一次跟他睡覺,他咬掉了之后,還不讓我去清洗,弄的到處都是血,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咬死了,他卻趴在我耳邊說他是絕對不會讓我死的……也確實,折磨了我兩年,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我的命……還有我肚子上的傷疤,媽媽你看到了嗎?你生過孩子,應該知道那是破腹產的刀疤,我可是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直接開腸破肚的,只是太可惜,遭了那么大的罪,那孩子也沒能活下來,我聽說,那可是個女孩,若是她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好好的疼她的,把我這輩子都沒有得到的母愛全部都給她,都給她……哈哈哈……媽媽,你還想聽什么?要不,我跟你說說我腰間的疤痕吧?”
“別說了,別說了,寶寶,媽媽求求你了,媽媽的腦袋都要炸了,求求你別說了,什么都別說了好不好?”
韓美捂著眼睛一直喊,好像被百般折磨的是她,而不是薛寶寶。
薛寶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換了溫柔的語氣問:“媽媽,你能給我一個正常的理由嗎?不要說我是個女孩子,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骨開十指生下的孩子,你怎么會不疼我呢?”
韓美終于松開了手,她眼睛都腫了,盯著薛寶寶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后帶著哭腔說道:“你姥姥臨死的時候跟我說,我這輩子會生一個討債的女兒,會吸干我的血,甚至會拔了我的皮,要了我的命……”
她的話還沒說完,薛寶寶就笑了:“就是這老太太說的對嗎?”
她的手指指著姥姥的遺像,聲嘶力竭的問道。
韓美竟然沒有否認:“是的,她就是你姥姥,你姥姥是一個很厲害的半仙,她算了一輩子的命,從來都沒有出過錯,她說,薛家的女人不能當家,不然就會大禍臨頭,我不相信,一嫁給你爸爸就掌管了薛家的公司,然后你爸爸一夜之間就變了,以前的他體貼顧家,從來都不會在外頭招惹女人,可是,我掌管公司的第一個月,他除了一場車禍,人沒事,皮外傷都沒有,但是從那天開始,他不再是原來的他了,每天都在外頭招惹女人,我這才意識到我自己做錯了事情,可是你姥姥已經死了,我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出了防著你,不讓你沾染薛家的生意……寶寶,媽媽也是為你哥哥,為了薛家,為了你呀,你要體諒我的難處……”
韓美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大堆,薛寶寶聽的腦袋都疼了,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韓美,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許薛坤一直都是那樣的人呢?”
韓美愣了一下,立刻擺手:“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韓美絕對不會看錯人的,你爸爸一開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絕對的,不會錯……”
一開始她是在跟薛寶寶解釋,后來就變成了自言自語。
薛寶寶也不想戳穿她的話,就嘆了一口氣說:“即便是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輕易放棄薛家生意的,韓美,你是一個聰明人,你兒子是個什么樣子的人,根本就不用我跟你說,只要我伸手,薛家就一定會是我的……”
“誰說的?”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嬌俏的女聲。
薛寶寶立刻就扭頭去看,一個穿白色外套的嬌俏女人,摟著她哥哥薛亮的胳膊一扭一扭的就走了進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應該就是韓美說的兒媳婦了。
薛寶寶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后笑瞇瞇的說道:“嫂子,第一次見面,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有點唐突了,下次,下次來我一定給你補上……”
湯湯看都沒有看薛寶寶,只瞪了一眼韓美,然后就陰陽怪氣的問道:“婆婆,這大半夜的,你一會一個電話,一會一個電話,是不是不想抱孫子了?你就不擔心你這一個電話過去,讓你兒子yangwei嗎?”
韓美的臉直接就紅了,指著湯湯的臉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邊的薛寶寶忍不住就笑了:“果然,惡婆婆還是要兒媳婦來調理呀,韓美,我活了二十多年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在誰的跟前這么吃虧呢?怎么?不反擊嗎?”
韓美還沒說話,湯湯的槍口就對準了薛寶寶:“小姑子是吧?人家都說小姑子是攪屎棍,我一直都跟外人說,我家小姑子是最懂事的了,哥哥嫂子結婚都不回來參加,一定是個特別識大體的人,果然,今日一見,小姑子果然是一個識大體的人……還沒有見我,就開始想著我們家的財產了,怎么?公公平日里給你的還不夠多?你還想要從婆婆這里拿走屬于我們的那一份?”
這個湯湯說話是真狠呀,幾句話將薛寶寶從頭到尾罵了一遍,可是,薛寶寶舔了舔嘴唇,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難道要說,我被人囚禁了,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這話說給韓美聽也就算了,一個看不上的她的嫂子,還是不要舔著臉給人送笑料了。
薛寶寶見這湯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也不想參與他們婆媳之間的事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關心,但是該我拿走的東西,我是一分錢也不會落下的,嫂子,你不是說我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嗎?我還真就是,不要以為你嫁給了我哥,就是薛家的人了,現在,薛亮就是我媽媽一個人的兒子,而我才是我爸爸正兒八經的繼承人,薛家百年的產業,不是你們隨便一個誰想要拿走就可以拿走的……”
一聽這話,湯湯炸毛了,抬手就想給薛寶寶一個耳光:“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里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我跟你說,別管什么韓家的,薛家的,如今我跟薛亮結婚了,這些東西就都是我的了……”
這一次薛寶寶沒有任由湯湯打她,她能忍受韓美給她兩個耳光,但是湯湯,那就另當別論了。
死死的抓著湯湯的手腕,因為太用力,湯湯的臉色都變了:“你放手……”
“我為什么要放手?明明是你先攻擊我的?還有,你嫁給薛亮這件事,我沒有同意,所以,我會當你們的婚事不存在的,呵呵呵……薛亮啊,你說你窩囊了半輩子了,怎么找媳婦的眼光這么強勢呢?這樣的極品的媳婦都能找到,真是夠厲害的……”
一直都沒說話的薛亮看了看韓美,又看了看薛寶寶,然后跺腳喊道:“媽媽,你這是做什么?我跟湯湯剛剛消停兩天,你又開始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見不得你兒子好呀?”
哎呦,媽寶男薛亮竟然還是埋怨自己的媽媽了,這讓薛寶寶很吃驚呀,她睜大眼睛看韓美,發現韓美竟然沒有生氣。
忍不住就嘆了一口氣:“哎呦,世道不行了呀,媽寶男都能變,韓美,跟我說說,你難不難過?”
韓美沒說話,瞪了薛寶寶一眼。
薛亮也看薛寶寶:“你不知跟家里失去聯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真是煩人……”
薛寶寶抿了抿唇,無所謂的說道:“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管好自己的媳婦和老媽,不要讓外人覺著你是一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狗男人知道嗎?”
“你才是狗男人……你們全家都是狗男人……”見薛寶寶罵薛亮,湯湯忽然就開始反擊。
不過她這話,比薛寶寶罵的更全面,薛寶寶無所謂的聳肩:“是呀,我們家的男人都是狗男人,狗男人你也喜歡,那你自己是什么呀?小母狗嗎?”
湯湯的臉直接就紅了,她手指顫抖的指著薛寶寶:”你你……”
不過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
氣的喊薛亮:“薛亮,你還管不管了?你說你們家都是什么人呀?一個分不清是非的婆婆,一個攪屎棍小姑子,我是造了什么孽了,竟然給你們家做媳婦?”
薛亮見湯湯生氣,立刻就扔下韓美過來哄自己媳婦:“湯湯,你也知道,我媽媽年紀大了,腦子不清楚,你就多擔待一點,不要跟她計較好不好?至于薛寶寶,她都失蹤兩年了,估計就是回來惡心惡心我們,很快還會失蹤的,不要擔心啊……”
“薛亮……”
薛寶寶生氣了,她這兩年過的生不如死,父親不在意,母親不關心,哥哥竟然還取笑她。
這讓她很難過,甚至想打人。
她忽然喊了一嗓子,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湯湯也不蹦跶了,往薛亮的身后躲了躲,小聲問道:“她是不是有病?喊這么大聲做什么?”
薛亮拍了拍湯湯的手:“沒事,沒事,從小到大她都是這個樣子,喊一嗓子就沒事了,不用害怕啊……”
一直哭哭啼啼的韓美抬頭看了一下薛寶寶,立刻又捂著臉低下了頭,嗚嗚咽咽的哭道:“都是我自己太強勢呀,若是當初聽了我媽媽的話,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老公不是老公,兒子不是兒子,女兒不是女兒的,我真失敗,真失敗呀……”
說完,就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這樣的韓美也是陌生的。
薛寶寶印象中的韓美是非常強勢的,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她一直都是女強人的架勢,怎么兩年不見,她成了瘋瘋癲癲的婆婆媽媽了呢?
微微皺眉沒說話。
一邊的湯湯扯了扯薛亮的胳膊:“老公,你老媽跟你妹妹今天都好奇怪,要不我們先走吧……”
薛亮竟然嗯了一聲,然后兩口子互相攙扶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薛寶寶的瞳孔都睜大了,等他們走遠,薛寶寶恥笑了一聲:“還哭呢?你兒子走了,兒媳婦也走了……不是,韓美女士,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強人呀,怎么兩年不見,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手段你都用上了呢?”
韓美沒說話,紅著眼睛看了一下薛寶寶:“你怎么還不走?還等著拿家產呢?哼……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也什么都沒有了……”
韓美女士這一次跟被打敗的兵一樣,垂頭喪氣的上樓走了。
薛寶寶提著自己的包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終究是沒有想明白其中的緣由,按照韓美女士以前的性格,那湯湯是無論如何也進步了他們薛家的大門的。
正疑惑不解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寶寶立刻就沖了過去:“黃姨,你在呢?”
黃姨年紀很大了,差不多六十了吧,薛寶寶小時候就是她帶的,本以為這里沒有熟悉的人了,沒想到黃姨還在。
看到薛寶寶,黃姨很激動,不過也就是激動了一下,就立刻拉著她的手說:“寶寶呀,這兩年你去哪里了?你知道你們家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你媽媽……”
黃姨的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薛寶寶嘟著嘴看她:“黃姨,你說呀,我媽媽她怎么了?”
“哎呀,你媽媽變了,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說不清楚,她以前是一個多厲害的人呀,不過自從薛亮結婚之后,她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公司不去了,生意不管了,就只天天黏著薛亮……”
薛寶寶想了想說:“她不會是有lianerpi吧?總是擔心別人會把她的兒子給搶走,哦,黃姨,我那個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那么厲害一個人,怎么就看上薛亮那個慫包了呢?”
黃姨長嘆氣:“這事情說起來也是緣份,湯湯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她父親有錢,但是她母親就是個坐臺的小姐,所以湯湯就一門心思的想要找一個有錢的人結婚,你哥哥沒什么心眼,這不就被湯湯看上了嗎?再加上你媽媽的心思都在你哥哥身上,他們結婚不到半年,不管是你哥,還是薛家的生意就全部到了湯湯的手里……”
薛寶寶挑了挑眉梢:“看來,這個湯湯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呢?”
“厲害什么呀?就是女孩子的一點小心思,若是你媽媽肯對付她,一份力就能把她摁到死死的,可是你媽媽的情況太奇怪了,她竟然一點也不在意湯湯做的事情,反倒是時時刻刻都想讓你哥哥陪著她……”
薛寶寶苦笑了一聲:“她還真是個奇葩,黃姨,我沒事了,你去忙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黃姨卻拉著她的手嘆氣:“寶寶呀,你是黃姨看著長大,黃姨知道你這孩子心思重,有手段,如今薛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呀……”
薛寶寶嗯了一聲:“黃姨只管放心好了,我既然回家了,就一定會把這些事情給處理好的……”
薛寶寶從韓美女士的別墅離開之后,連夜就回了京城,她要見一下厲君柳。
回到厲君柳的別墅。已經是后半夜了,她前腳進門,厲君柳后腳才回來,彼此都愣了一下,厲君柳笑了笑說:“你怎么會回來?不是回禹城了嗎?”
“厲小姐知道我是禹城人?”
“在你跟我回別墅的當天晚上,我就讓人查了你的資料,禹城薛家,之前也有過合作,不過最近兩年薛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偏了,倒是沒有再聯系過……怎么樣?你這一趟回家可還順利?”
厲君柳脫著外套問薛寶寶。
薛寶寶覺著自己家里的那點事情有點丟人,哼唧了兩聲也沒說出來什么。
厲君柳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但說無妨,說不定我還能幫忙呢?”
薛寶寶沉默了一下說道:“嗯,就是我母親好像有點不對勁,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可是這一次回去,她竟然跟變了個人一樣,唯唯諾諾的不說,還總是糾結一些有的沒有的事情……”
“嗯,我大概也聽說了一點……”
厲君柳跟薛寶寶說了一點薛家的八卦。
大概就是薛亮結婚不到一個月,他們一家三口出去玩,韓美女士見兒媳婦穿什么衣服,她就穿什么衣服,兒媳婦梳什么發型,她就弄什么發型,到了酒店,還死活要跟兒子睡一個大床房,讓兒媳婦自己住一個標間。
薛亮當時就不同意了,他沖韓美嚷嚷:“媽媽,我結婚了,湯湯是我媳婦,哪有結了婚的男人給跟自己媽媽睡,不跟自己媳婦睡的?別鬧了啊……再鬧我們可就偷跑……”
韓美女士那一次鬧的可厲害了,大半夜的,酒店里的人都被她吵起來一大半。
湯湯也不說話,就站在酒店的大堂里頭看笑話。
薛亮見事情鬧大了,就低頭哈腰的跟人家道歉,等人家都回去睡覺之后,他抬手就給了韓美女士好幾個耳光,然后拉著自家媳婦揚長而去了。
聽到這里的時候,薛寶寶扯了扯嘴角:“你說,我哥打了我媽媽?這不可能吧?我哥那人從小就是個慫包,整天在我媽后邊哭唧唧的,我媽都說他跟一個女孩子似的,怎么娶了媳婦跟變了個人一樣呢?”
厲君柳嗯了一聲:“你哥哥的那點事情我也聽說過,所以一開始看到監控的時候我也不相信呢,看了好幾遍呢,諾,監控還在呢,你自己去看吧……”
薛寶寶愣了一下:“不是,厲小姐,你怎么還弄到監控了呢?”
“別人給我的,我就隨便看了看,你說你媽媽有異常,應該也跟那天的事情有關系,算了,我跟你說了也是沒有用,你自己好好去看看吧……”
薛寶寶哦了一聲,還真就抱著監控去看了。
厲君柳在廚房煮面條的時候,聽到薛寶寶喊了一聲:“哎呀,我看到了……”
她伸出腦袋問:“看到什么了?”
薛寶寶抱著電腦就沖了過來:“厲小姐,你幫我看一下,這個湯湯的手里是不是拿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厲君柳順著薛寶寶的手指看過去,還真就看到了疑是銀針的東西,她瞇了瞇眼睛說道:“你別著急,我讓人去查查這個湯湯到底是什么身份?”
薛寶寶點點頭,抱著電腦又走開了。
厲君柳把面條放進鍋里的時候打了個電話,面熟的時候,就有人給她發了資料,她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就讓薛寶寶自己去打印了。
剛吃了一口面,薛寶寶就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厲小姐,你看,這個湯湯竟然是中醫世家,你說她是不是會針灸?我哥跟我媽媽忽然變了性情,會不會是她偷偷用了什么手段?”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中醫方面的東西她不是很了解,就安撫薛寶寶說:“等明天吧,明天我打電話問一問……”
薛寶寶雖然沒有追問,但是她自己拿著手機查了很久,然后臉色蒼白的對厲君柳說:“厲小姐,這個針灸好像真的能讓人性情大變,我覺著那湯湯一定不簡單,回來之前,我聽家里的阿姨說,湯湯出身不怎么好,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見她,所以她就一心想要攀高枝……”
厲君柳把最后一口面塞進嘴里之后,斜靠著椅子問薛寶寶:“所以,現在你更關心的是你們薛家的生意?還是你媽媽跟你哥哥?”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薛寶寶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她要了咬嘴唇說道:“我能都關心嗎?”
“可是,我聽說你跟你媽媽和哥哥的關系都不好,你失蹤了兩年,他們甚至都沒有找過你,還有你媽媽,重男輕女很嚴重,她不疼你,甚至厭惡你……我說的對嗎?”
厲君柳的話說的很直接,讓薛寶寶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但她還是點了頭:“是的,她不喜歡我,從我懂事開始,她沒有擁抱過我一次,有時候一個月跟我說出話都不超過十句……”
厲君柳就笑了:“所以,你還想要幫她嗎?”
這一次,薛寶寶思考的時間比較長,最后她竟然點了頭:“是的,我想,我想等她好了,正正經經的問她一次,到底是為了什么厭惡我?”
厲君柳點頭:“行,那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幫我調查一下湯湯身邊的人,最好是能幫我找一個懂針灸的人,我想讓他給我媽媽看看……”
“簡單,明天你回禹城,我會讓人在禹城接你,湯湯的信息也會一并給你,好了,今天太累了,就先都這里吧,還有,薛寶寶,我提前跟你說,薛家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你媽媽不愛你是既定的事實,有時候你不要總是盯著你媽媽看,反過來問問你自己,或者問問你爸爸,看看是不是問題出在你們身上?”
厲君柳話中有話,薛寶寶還想再問什么,她就已經走開了。
她是真的累了,今天去醫院,半路遇到了陳宇,那陳宇跟瘋了一樣就沖過來,拉著她的手痛哭了半天,然后又掐著她的脖子問:“楚楚呢?你把楚楚弄到那里去了?”
厲君柳喘不上氣來,死死的扣著陳宇的手,還好,他良心發現,松開了厲君柳。
厲君柳捂著脖子反復喘氣咳嗽,半天才反過勁來,抬手就給了陳宇倆耳光:“有病是不是?她是你女人,不是我的,她不見了,你不是應該問問你自己,或者是問問她的家人嗎?問我做什么?”
陳宇又不說話了,捂著臉嗚嗚的哭。
厲君柳覺著好笑,轉身要走,陳宇就抱著她不撒手,死乞白咧的還要親她:“柳柳,你別這樣好不好?明明兩天前我們還是很好的,事情怎么忽然就成了這個樣子呢?”
厲君柳也愣了神,是呀,明明48小時之前他們還商量婚房是時候,怎么48小時之后,她就別拋棄了呢?
忍不住苦笑:“陳宇,你不覺著你問我為什么很好笑嗎?你跟你那個好人家的姑娘在我買的婚床上滾來滾去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柳柳,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也不知道在怎么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控制了我一樣,稀里糊涂的就跟那楚楚在一起了,等我回過神來,你就走了……柳柳,你說,我是不是病了呀?”
厲君柳彎曲膝蓋,狠狠的撞了一下陳宇,趁著他彎腰呻吟的時候,一頭扎進車里逃脫了。
她是真的生氣了,陳宇這個狗男人,真是讓人夠夠的。可是夜深人靜,厲君柳忽然就想起了什么,她打開電腦反復觀看了湯湯薛亮的視頻,薛寶寶問她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他們是不是被人給控制了?”
控制?針灸?銀針?
厲君柳一瞬間想了很多,不過她很快就搖頭了,不過就是一根針,還真的能控制人了不成。
關了電腦想要回去睡覺,卻忽然發覺有人進了她的院子。
點開監控看了一眼,發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剛剛想到的陳宇,也不說話,也不開燈,就坐在客廳里等著陳宇進來。
陳宇也沒想到客廳里有人,他鬼鬼祟祟的從窗戶跳進來,然后直接進了廚房,厲君柳坐的位置斜對著廚房,她大概能看到陳宇在做什么、。
只是模糊不確定,等陳宇在廚房倒騰一頓從窗戶離開之后,厲君柳立刻就打電話個白起,讓他帶著藥箱過來檢驗一下自己的廚房。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白起的臉色難看死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誰進了你的廚房?”
厲君柳看不懂白起手里的東西,瞇著眼睛問:“怎么了?下毒了嗎?很嚴重嗎?”
“你說呢?跟砒霜差不多,鍋碗瓢盆到處都是,柳柳,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呀?”
厲君柳舔了舔嘴唇,砒霜?還鍋碗瓢盆到處都是,陳越特么的這是有多想要了她的命呀?
見她不說話,白起就瞪她:“厲君柳,想什么呢?監控是不是開著?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大膽?”
白起要去看監控,被厲君柳給攔住了:“好了,你趕緊回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你能處理,你都被人給下毒了,你還能處理什么?厲君柳,長點心好不好?不要總是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你知道我跟你媽媽多擔心你嗎?還有,這件事一定不要讓你媽媽知道,她最近身體不是很好,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半個月人就瘦了十幾斤……”
厲君柳皺了一下眉頭:“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沒聽你說過呀?”
“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她不讓我告訴你,反正你自己小心一點就行了,我們最近也準備回白家村了,等回去給她好好調養一下就沒事了,至于你,厲君柳,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
厲君柳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也不能算是得罪,我跟陳宇鬧掰了,也不是鬧掰了,他出軌了,被我抓著了,我們這兩天在鬧分手,這廚房的毒藥就是他下的……”
“什么?狗腿子他敢出軌?還下毒?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不用管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白起說完就要走,厲君柳趕緊拉住了他:“爸爸爸爸,你別沖動,這件事還永不到你出馬,你只管帶著我媽回白家村,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不就是一個狗男人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起眉頭緊皺:“你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啊,如今你也是有爹媽的人了,不管怎么說,我跟你媽媽還是有點本事的,對付一個陳宇一點問題也沒有……”
厲君柳嗯了一聲:“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跟我媽媽有大本事,爸爸,給我一點空間,若是我處理不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倒是你去打斷陳宇的狗腿好不好?”
好說歹說,白起算是同意了。
厲君柳站在院子里長長的嘆氣,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處理事情,白起走了之后,她立刻就給陳宇打了電話:“方便嗎?能見面嗎?”
“能,能,你說地址,我立刻就過去……”
厲君柳給了陳宇一個地址,大半夜的,她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跟陳宇這個狗男人說毒藥的事情,真是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見了面之后,她冷著臉把監控和化驗結果甩到了陳宇的臉上:“是不是太沒有風度了?陳宇,你好歹也是陳家的四公子呢,你好歹也是有過億的身價的,為什么要這么大自己的臉呢?”
陳宇好像是沒有聽到厲君柳說話,一直在盯著監控看:“這不是我嗎?我去你廚房做什么了?柳柳,今天晚上我沒有見你呀,我一直都在家里呢?不信我給你看監控……”
陳宇自己也拿了手機查監控,可是他什么都沒有查到,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家。
看著陳宇滿頭霧水的樣子,厲君柳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陳宇,你現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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