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交易
厲君柳愣了一下,很快就笑了。
酒吧的安保人員在一起把大門給關了起來,負責人湊到厲君柳跟前小聲詢問:“四小姐,你說會有人報警嗎?我怕……”
“沒事,出了事情有我扛著你,既然客人都走了,你也收拾收拾下班吧……”
那負責人舔了舔嘴唇,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就點了點頭:“那好吧,我這就讓他們下班……”
有誰不喜歡早一點下班呢?
從厲君柳說讓酒吧的工作人員提前下班到酒吧只余下厲君柳和唐五,總共沒有超過五分鐘的時間。
看著空空蕩蕩的舞池,厲君柳朝唐五招手:“唐先生,會跳舞嗎?”
“會一點………”
穿著白西裝的唐五在酒吧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算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他好像對厲君柳一點也不敢興趣,也就是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倒是讓厲君柳笑了:“什么時候回國的?”
“六個月之前……”
什么時候認識的馮程程?”
“三個月前……”
倒是個什么話都說的。
厲君柳皺了皺眉頭,她在思索這個時間節(jié)點,六個月之前,她還跟陳年在一起,那個時候的唐家還不顯山不漏水的。
不過厲君柳可以確定,那林白絕對不是一個無聊的人。
所以,這唐五應該是提前就埋伏好了。
低頭輕笑了一聲:“唐先生來南城的目的是什么?厲家還是馮程程?”
“你說呢?”
唐五的臉忽然湊過來,瞇著眼睛笑的時候,跟一只狡猾的狐貍一樣。
厲君柳往后靠了靠身體,想要跟唐五保持安全的距離,哪里知道唐五竟然伸手摁住了她的后腦勺:“厲小姐這么爽快的趕走所有人,是對我有什么想法嗎?”
“那倒沒有……”
厲君柳眼神澄明,她對唐五確實沒有什么想法,就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林金金和林湯湯的事情。
可能是厲君柳的眼神太過無欲無求了,唐五有些尷尬的把手抽了回去。
“那厲小姐把我單獨留下來是為了什么呢?”
“你認識林湯湯嗎?”
厲君柳的眼睛一直盯著唐五的臉看,她在觀察,希望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可是,唐五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眉梢輕挑了一下:“你說我那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她怎么了?”
厲君柳抿唇沒說話。
唐五冷笑:“她不是一直在禹城嗎?仔細說起來,禹城是你們白家的天下,厲小姐,想要找林湯湯,你不去禹城,在這里翻找個什么勁呀?”
厲君柳也挑眉:“林湯湯失蹤了,還不到一個星期,我讓人找了很久都沒有她的消息……那人下手很快,殺了我的人,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唐五翹著二郎腿笑:“所以呢?你以為是我做的?厲小姐真是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我媽不喜歡我,我爹覺著我是一個廢人,家里的東西不是給了唐不嫌就是給了唐明,我,邊緣人罷了,我來南城,純粹就是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穩(wěn)過日子,什么林湯湯,什么唐家,跟我都沒有關系……”
他說的太輕松了,云淡風輕的模樣讓厲君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倒了一杯酒給唐五,哪里知道他竟然拒絕了:“厲小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該回去了,我未婚妻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你剛才的電話可能會讓她一整個晚上都是不著覺……”
厲君柳聳了聳肩膀:“那需要我給她道歉嗎?”
“不用,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會哄的……”
唐五起身要走的時候,厲君柳忽然冷了聲音:“唐先生,你口口聲聲說你心疼你未婚妻,可是,你又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要來勾搭我?我明確的拒絕了你之后,你私下里跟黃毛幾個人說我的葷話……這些事情,不像是一個正經的世家少爺會做出來的呀?”
唐五的后背僵硬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笑了,回眸看厲君柳:“男人的德行,厲小姐不是應該很明白嗎?”
這話,意思太多。
厲君柳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慢慢的靠近唐五:“唐先生,林湯湯在哪里?你帶走她,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勢?”
“林湯湯的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跟我沒有關系,還請厲小姐高抬貴手,擾了我這個想要在結婚之前偷偷腥的普通男人好嗎?”
厲君柳歪著頭看唐明。
她搖了搖頭:“唐先生,說謊話不好呀,每一個謊言都需要用很多個來圓的,還有你那未婚妻,我大概認識,馮程程對嗎?”
唐五一直無所謂的眼神忽然就變了,跟毒蛇一樣的眼睛忽然湊到厲君柳跟前:“厲小姐,我不想跟你作對的……”
“呵呵,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我也不想跟你作對……”
厲君柳覺著唐五的眼神太壓抑,于是她就伸手勾住了唐五的脖子:“唐先生,說實話,我對你的身份一點也不感興趣,我只是想要知道林湯湯在什么地方,作為交換,你今天出入酒吧的事情我會保密……絕對不會讓馮程程知道,你覺著這個交易如何?”
厲君柳媚眼如絲,她一只手摟著唐五的脖子,一只手端著酒杯,就這樣肆無忌憚盯著唐五的眼睛看。
唐五很快就笑了。
摟著厲君柳腰的手忽然就用了力氣,他往前走,厲君柳往后退,最后直接把厲君柳摁到了吧臺之上。
厲君柳笑著把酒杯里頭的酒給喝干凈了,扔了酒杯,就改用雙手摟住唐五的脖子:“若唐先生單身,我倒是樂意與你春宵一刻,翩翩公子,儒雅又暗黑,倒是可以入我的眼……”
唐五也笑:“可是,厲小姐這樣的人我可高攀不起,我不想睡覺的時候還睜著眼睛……”
“是嗎?在你們這些男人眼里,我厲君柳竟然這么可怕?”
“別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過厲小姐在我這里,確實是一個非一般的存在,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你倒是毫發(fā)無損,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的往上走,我可是聽說,厲小姐如今的身價在南城可是無人能比的呀……”
“錢而已,不過是傍身的東西罷了,若是唐先生喜歡,我可以邀請你與我共享呀……”
厲君柳用腳尖勾了勾唐五的小腿。
唐五的眉頭皺了皺:“厲小姐這是在勾引我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要跟你過家家嗎?”
厲君柳喝了酒,眼睛濕濕的,嘴巴微微張著,明艷動人,也不過是如此。
唐五的身體忽然就壓了過來,可是就在他的嘴唇靠近厲君柳的時候,厲君柳伸出手指在了他的唇邊:“唐先生,你未婚妻來了……”
唐五的身體猛然就繃直了。
迅速的從厲君柳身上爬了起來:”程程……”他焦急回頭。
可是,哪里有他未婚妻的影子,背后的大門緊閉,一個人影都沒有。
昏黃的燈光下,厲君柳笑的開懷:“開個玩笑而已,唐先生不要當真……”
“很好玩嗎?”
唐五忽然就黑了臉,直接就伸手掐住了厲君柳的脖子。
只是還沒來得及用力氣,就趕緊把手給收了回來:“厲小姐,我也是開玩笑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厲君柳的手槍又拿了出來,這會正頂著唐五的命根子,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慌的。
厲君柳抿唇:“唐先生,我要的也不多,就想知道林湯湯在什么地方?就這么難嗎?”
“厲小姐,今天就算是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林湯湯在什么地方……”
唐五妥協了,不過他還是沒有說出有用的信息。
厲君柳沒了耐心,瞇了瞇眼睛,抬手給了唐五一個耳光:“我耐心很有限,最后問你一次,林湯湯在哪里?”
唐五沒說話,若不是厲君柳的手槍一直頂著他的命根子,怕是早就跟厲君柳對著干了。
他不說話。
厲君柳就拿了手機出來。
她給馮程程打了視頻電話。
唐五伸手阻攔,厲君柳直接抓了他的手:“唐五,我說了,我耐心有限,能給你的機會都給你了,是你自己沒有抓住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視頻就接通了。
唐五的胳膊放在厲君柳的肩膀之上,這姿勢很曖昧。
厲君柳又笑的嬌俏,只是除了她跟唐五,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用槍頂著唐五的命根子。
視頻里的女孩子是個圓臉的小美女,本來懵逼的眼神,在看到厲君柳跟唐五之后,忽然就變了臉色。
“嗚嗚嗚,唐五,你不是說你在跟同事聚會嗎?你怎么會跟厲君柳在一起?你知道她是誰嗎?”
唐五不敢動,厲君柳歪著頭對馮程程笑:“馮小姐,不好意思啊,你男人我看上了,要不,你開個價?”
“厲君柳,你太不要臉了,我是那樣子的人嗎?”
“錢不要是嗎?那我給你挑選幾根男人送過去好不好?我記著你以前都喜歡胖胖的男孩子,現在還是一樣的要求嗎?”
“厲君柳,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我不是……”
馮程程急眼了,不過,她的底氣不怎么足……
厲君柳也不著急,眨了眨眼睛繼續(xù)說:“你別擔心,你過去的那點事情我都跟你男人說了,他也同意我的意見……”
“唐五,她說的是真的嗎?”
馮程程在對面哭的梨花帶雨的。
厲君柳仰頭看唐五:“唐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你這未婚妻可是一點都不單純,我不知道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跟你說,你一個人的話,怕是不能滿足她,她喜歡好幾個男人一起……”
“厲君柳……閉上你的嘴巴,你再胡說八道我讓我爸爸把你的嘴巴給縫起來……”
馮程程眼睛紅了,她在對面歇斯底里喊著,厲君柳沒吭聲,只盯著唐五的臉色看。
發(fā)現這男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由地就嘆氣:“看來,馮小姐的這些習慣你早就知道了呀?”
”唐五,你不要聽厲君柳胡說八道,她就是個賤人,是個蕩婦,你在哪里?我讓人去接你,要聽話,離厲君柳這個瘋子遠一點……”
馮程程瘋了一樣在對面喊叫。
厲君柳倒是一點也無所謂。
她甚至跟唐五保持了距離,直接把手機給了唐五:“要不,你們詳細聊一聊?”
本以為唐五會哄一哄馮程程,哪里知道,他竟然直接把視頻給掛斷了。
隨后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關了機。
是的,在厲君柳跟馮程程正面交流之后,唐五不是著急忙慌的去跟自己的未婚妻解釋,而是關了手機,一屁股坐在了厲君柳對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上我了?“
厲君柳笑瞇瞇的搖頭:“沒有,說起來,你長的也挺好,不過你是唐家的人,我看不上……”
唐五冷笑:“那你挑釁我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要背靠大樹好乘涼嗎?不好意思,我把你的大樹給連根拔了,如今,你在南城,應該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唐五用鼻子哼了一聲:“我還以為厲小姐是光明磊落的大家小姐?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精于算計的人?”
“精于算計?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林白殺了我的人,好幾天了,我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這口氣一直在我心里憋著出不來,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遇到了唐先生,我覺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
在知道唐五身份的那一刻起,厲君柳就下了決心,今天晚上,就算是問不出林湯湯在什么地方,她也要林白心上捅一把刀子。
唐五?
林白的第二個兒子,也是她跟唐盧林的第一個兒子,畢竟唐不嫌不是唐盧林親生的。
所以林白對唐五,有著不一樣的期待。
之前一直聽說他在國外,沒想到,這一次,林白竟然舍得把他也給拉下水了。
瞇著眼睛看唐五:“林白把你保護的很好,我一直讓人調查你的信息,都失敗了,我倒是想問問,她一直讓你在國外做什么?學習?”
唐五冷笑,沒說話,只是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襯衣。
看到唐五滿身疤痕的時候,厲君柳皺了眉頭:“林白不是最疼你的嗎?“
”疼我?她怎么可能會疼我?我是她屈辱活著的證明,若不是我父親護著,我怕是早就死在那個女人手里了……“
唐五的話讓厲君柳的眉頭越皺越緊:”她不是你親媽?“
”親的,唐盧林是我親爹,林白是我親媽……你猜,她為什么不喜歡我?“
厲君柳抿唇沒吭聲,她一直都沒有把唐家放在眼里,唐家的事情她也沒有仔細調查。
看唐五這個樣子,看來這林白跟唐盧林之間還有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她不說話,唐五倒是打開了話匣子。
他說,唐盧林比林白大了將近三十歲。
唐盧林知道林白小時候被拐賣,還知道她生了一對雙胞胎,甚至知道林白跟那魔術師的關系,唐不嫌的是林白和魔術師的私生子他也知道。
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
為什么呢?
因為唐盧林根本就不是一個正經人,他不喜歡林白,卻需要林家的支持。
聯姻而已,唐盧林身邊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斷過,最多的時候能帶回家十幾個,唐陵,唐三,唐四,唐七都是唐盧林的私生子。
唐五的出生是一個意外。
據說在唐五出生之前,唐盧林跟林白根本沒有夫妻之實。
那一年他們回禹城過年,林白的母親林婉知道了這件事,偷偷的給林白下了藥,為了能讓林白給唐盧林生一個孩子,林婉是真狠心呀,一個月,整整一個月,她都沒有讓林白清新過。
那是何等的屈辱。
林白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恨不能直接死了算了。
林婉就警告她:“你隨時都可以死,不過你死了之后,我會立刻把林金金,林湯湯,還有唐不嫌給你送過去……“
林白妥協了,可是她心里的怨氣無處發(fā)泄,最后都落到了唐五的頭上,唐盧林孩子太多,根本就不在乎唐五這個孩子。
若不是林婉一直盯著,唐五怕是根本就不會出生。
生下來之后,林婉就把他帶走了,養(yǎng)到十歲的時候,送到林白跟前,那個時候,魔術師已經死了,林白慢慢的就把心收了回來,想要跟唐盧林好好過日子,加上唐明,唐楚楚的出生,唐家看上去也算是和諧。
唐五以為他回家之后能得到父愛或母愛,哪里知道,他還是被嫌棄的那一個。
林白討厭他,恨不能活生生的打死他算了。
唐盧林看不下去,直接把十歲的唐五送出國了。
十歲的孩子,甚至都不會照顧自己,就被送到了國外,身邊一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唐五說他哭了好幾個月,最后發(fā)現哭根本就沒有用,就開始努力的學著一個人過日子,聽不懂別人說話,他就裝啞巴。
好在唐盧林給的錢還算可以,他不至于被餓死在異國他鄉(xiāng)。
提到國外的那段日子,唐五的表情很冷。
說的也不是很多,兩句話都帶過去了,然后瞇著眼睛看厲君柳:”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嗎?我跟唐家真的沒什么關系,我到南城來,純粹就是覺著這個地方比較好……“
厲君柳幾乎都要相信了,可是,她的眼睛從唐五胸前經過的時候,忽然就笑了:“只是被虐待,怎么會有槍傷?唐先生,我厲君柳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你覺著我還那么好糊弄的嗎?”
厲君柳的話讓唐五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笑了:“果然是厲小姐,這么傷疤中竟然能一眼就看出來其中有槍傷……你說的很對,這是槍傷,在國外的第十年,我被迫加入了一個神秘的組織……很恐怖的,厲小姐應該沒有聽說過……“
國外的神秘組織?厲君柳了解的不多。
她往前挪了挪凳子,白皙的手指緩慢的附上了唐五的胸口:“是不是很疼?”
她生的好看,說話溫柔的時候,就像是情人在耳邊喃喃自語。
唐五一下子就愣住了。
等到反應過來,他直接就抓住了厲君柳的手:“厲小姐,請自重……”
“嘔吼,一個小時之前,我記著是唐先生過來勾搭我的呀?怎么這會子倒是要跟避嫌了?心疼你那小嬌妻?“
厲君柳歪著頭笑,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她笑的無辜,也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她這眼睛太過分,又大又好看,特么的看誰都跟看情人一樣。
唐五一只手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根本就沒有給厲君柳反悔的機會,嘴巴就湊了過來。
這個吻,太奇怪。
讓人覺著是厲君柳在故意勾搭,可是厲君柳又覺著是唐五被她給迷惑了。
倆人都沒有躲閃。
唐五的吻技還可以,上來就開始糾纏厲君柳的舌尖。
就像是在打仗一樣,你來我往,你退我進,慢慢的就讓自己給迷失了。
唐五的手順著厲君柳的小腿往上走的時候,她忽然就清醒了。
推開唐五,退到吧臺,抓著酒瓶狠狠的灌了自己幾口,然后瘋狂搖頭。
她在心里罵自己懵逼:“多久沒見男人了?就這么上趕著?“
唐五也不好受,本來還是針尖對麥芒的場景,一下子就親了上去,氣氛曖昧又纏綿,這讓他有點糾結。
這酒吧本來就他們兩個人,如今都各自有心思。
厲君柳不說話,唐五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解釋:“不好意思,喝了一點酒,有點上頭了。厲小姐不要介意……”
厲君柳抓著酒瓶又喝了兩口酒:“是,我也喝酒了,唐先生慢走……“
本以為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結束了。
可是,當唐五推開酒吧的大門看到門口的馮程程時,就知道這事情還結束不了。
馮程程站在路燈下,穿的是潔白的公主裙,酒吧的門一打開,她就帶著人圍了過來:“可以呀,唐五,你可以呀……難怪會這么硬氣?原來是找好下家了……”
唐五抿唇:“程程,我可以跟你解釋的……“
“解釋?有必要嗎?需要我給你拿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么德行嗎?還是說,你這扣子是我給你扣錯的?”
馮程程的手過來拉扯唐五的襯衣,唐五才發(fā)現自己的襯衣扣子弄錯了。
發(fā)現語言是蒼白的,他干脆就不說話了。
就站在哪里看馮程程:“所以,你想要怎么處理?分手?”
聽到這話,馮程程的眼睛直接紅了:“唐五,你還有沒有良心?我是你未婚妻,我們訂婚了,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在外頭偷吃被我發(fā)現,竟然不道歉,不哄我,就這么干巴巴的問我怎么辦?你有良心嗎?唐五,你問問你自己有良心嗎?”
馮程程哭的很委屈。
她在酒吧門口大呼小叫的引來了很多人。
調整好情緒的厲君柳提著酒瓶走了過來:“馮小姐,都是體面人,不想上頭條的話,來里邊說好嗎?”
馮程程氣的手都我成了拳頭,看她那架勢,是想要跟厲君柳打架的,不過,她沒敢,即便是帶了十幾個幫手,她也不敢跟厲君柳打架。
咬牙跺腳:“厲君柳,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不過分,我就是想跟你說,這事酒吧一條街,每天來找男人的女人沒有三百也有五百,馮程程,你爸爸如今身居高位,你好歹給他留點臉面,我們進來說可以嗎?“
馮程程委屈呀,她想不明白,明明是厲君柳勾搭了她的男人,她還要在這里忍氣吞聲。
可是,不忍氣吞聲能怎么辦呢?
唐五不說話,厲君柳無所謂。
可是,她要顧及自己老爹的臉。
只能帶著人進來酒吧。
厲君柳跟唐五說:”把門關上,別讓外頭的人聽我們說話……“
唐五照做了。
馮程程更生氣了,跺著腳沖唐五喊:“你喜歡她是不是?你跟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她?“
唐五無奈的看了馮程程一眼:”如果一定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渣男語錄。
馮程程的捂著臉哇哇哭,她帶來的那些人,都是在禹城混酒吧的,厲君柳的名頭他們都是聽說過的。
馮程程哭,他們也不敢說話。
就站在一邊看著。
厲君柳看了看他們,笑瞇瞇的說:“這里挺大的,我跟馮小姐有事情要商量,要不,你們找個合適的位置坐下來喝點?放心,所有的酒都免費,我買單……”
“好……“
“好呀,好呀……”
聽了厲君柳的話,一群人呼啦啦的就散開了。
馮程程都快氣瘋了,可是面對厲君柳,她又不敢咆哮,不敢摔東西,就用拳頭捶打唐五:“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們都要結婚了,我那么信任你,帶你去見我的爸爸,給你最好的體面,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對的起我對你的信任嗎?”
唐五不動彈,也不阻攔,就低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厲君柳嘆了一口氣:“馮小姐,其實你也不用發(fā)瘋,我跟唐五什么都沒做,他對你還是很尊重的……“
“什么都沒做?他的嘴上會有你的口紅?襯衣扣子會扣錯?”
馮程程不敢喊,但還是問了自己心里的問題。
厲君柳瞇著眼睛看了看唐五:“哦,你說口紅呀,不小心蹭上去的……”
這個回答,厲君柳自己都覺著牽強,可是,她能怎么解釋,她確實跟唐五親了,親的還挺投入,不知道唐五是什么感覺,反正她感覺還是很好的。
想到這里,厲君柳又想要給自己一個耳光了。
說實話,唐五的長相不算是很出眾,不管是跟陳年比,還是跟齊東尼比,再或者是跟厲云城比,這三個男人任何一個都能把唐五給秒殺了。
身材也就那樣,厲君柳可是剛剛跟秦年那個腹肌男分手,她知道男人身材好是什么體驗。
唐七這滿身都是疤痕的,她還真看不上。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剛才那個吻,確實很合她心意。
越是這樣想,心里越不舒坦,就仰頭喝了一杯酒,然后對馮程程招手:“馮小姐,你喜歡唐五嗎?“
”你說呢?我們都要結婚了,不喜歡他,我跟他結婚做什么?厲君柳,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也許是見厲君柳好說話,馮程程態(tài)度竟然強硬了一點。
厲君柳也不生氣,微微挑眉:“行吧,既然你喜歡,那我就跟你說實話,我跟他什么都沒有,解釋喝了酒腦子不清醒,親了一下子,其他的真的沒做,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給你調監(jiān)控……”
厲君柳滿眼真誠,可是馮程程還是落了淚:”親了?你們真的親了?“
厲君柳眨了眨眼睛:”是的,親了一下,不過你別擔心,沒有感情……“
“
嗚嗚嗚,唐五,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那么喜歡你,為了你,我把身邊的男人都趕走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額……
馮程程這話,有點那啥。
厲君柳抬頭看唐五:“那個,要不,你跟你媳婦解釋一下?”
唐五冷笑:“也沒什么可以解釋的,馮小姐,你也別哭了,你跟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又不知道是誰的,你之前的那些男人沒有一個愿意出來喜當爹,你覺著我還可以,我也覺著你這里有利可圖,咱們一拍即合,才有了所謂的訂婚,仔細說起來,不過是一場交易,合適就繼續(xù),不合適散伙就可以了,你馮大小姐有那么多備胎,隨時都可以找到下一個的……”
唐五的語速很快,不過話里的信息倒是讓厲君柳吃到了瓜。
她低頭看馮程程的肚子:“有了啊?不知道是誰的嗎?可以做親子鑒定的……”
馮程程挖了厲君柳一眼:“沒你什么事情,這是我跟唐五的之間的問題,你能不說話嗎?”
厲君柳聳了聳肩膀:“當然可以不說話了,不過,馮小姐,若唐五說的是真的,你就有點不地道了,你在外頭勾三搭四的,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就哭哭唧唧的讓人家唐五對你從一而終,過分了啊,真的過分了啊……”
喬歲歲哦了一聲,送走了陶黔東和林妍,想著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哪里知道顧蹊膩膩歪歪的就纏了過來:“歲歲,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好不好?讓我看看傷痕深不深?我都要心疼死了……”
以為他是真的心疼,喬歲歲就昂著頭讓他看,哪里知道,他竟然一頭扎進去親了起來,喬歲歲的身體忍不住戰(zhàn)栗了一下:“大叔,別鬧,這里是醫(yī)院……”
顧蹊才不想管什么醫(yī)院不醫(yī)院呢,他親了親喬歲歲的脖子,然后又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傷口:“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明明知道那林央央是個狠毒的人,還讓你過去,歲歲,你會不會恨我?”
“大叔……你說的什么呢?那林央央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設計師,她傷害了我哥哥,我自然是要跟她對峙一下的……哎呦,大叔,你怎么咬人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顧蹊已經把喬歲歲的上衣給拉開了,順帶著還咬了一口,喬歲歲氣的嘟嘴:“大叔,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這是醫(yī)院,隨時都有人回來……哎呦……老媽……”
喬歲歲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夭夭冷著臉站在病房門口,嚇得她手腳都麻了,恨不能把顧蹊給踹下去。
白夭夭自然也看到了她跟顧蹊的樣子,一轉身,直接走了。
顧蹊還沒注意到白夭夭來了,死死的摟著喬歲歲的腰撒嬌:“媳婦,就親一親嗎?人家都想你了……“
“顧蹊,大叔,求你了,我老媽來了,就在門口……”
顧蹊一下子就把喬歲歲給推開了,站起來看門口沒人,還以為喬歲歲是在跟她開玩笑。
眉頭就皺了起來:“你不喜歡我是不是?”
喬歲歲無奈的指了指門外:“真的來了,就在門口,剛才都一切她都看到了,顧蹊,你真是的,丟死人了。”
顧蹊哦了一聲,走過去看了看門外,發(fā)現白夭夭真的就站在門外,不好意思的呵呵笑了兩聲:“那個,媽你來了?“
這一聲媽,把白夭夭給喊愣了,瞪了他一眼,沒說話,提著包就進了病房。
扭著喬歲歲的脖子看了一圈:“林央央弄的?“
喬歲歲點頭:“老媽,你見到大哥了嗎?大哥被那林央央給捅了一刀,二哥說沒有生命危險。”
白夭夭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林央央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可是,林央央讓陶黔東給帶走了,老媽,陶黔東是不是認識林央央呀?”
白夭夭皺了皺眉頭:“陶黔東?他來過?”
“來了,跟顧蹊吵了一架,被趕走了,死活不肯把林央央交出來……”
白夭夭嗯了一聲,然后就錯開了這個話題,捏著喬歲歲的脖子問:“疼嗎?”
喬歲歲都要被她給捏哭了:“老媽,你是打算把我給掐死,然后永久的占有我的股份嗎?”
“胡說什么?什么你的?不都是我給你的嗎?這么大的人了,連話都不能好好說了……”白夭夭瞪了喬歲歲一樣,直接就松開了她。
喬歲歲捂著胸口咳咳了兩聲:“老媽,拜托你,我是個病人呀,你就這么掐著我的脖子,是打算把我給掐死嗎?那林央央的力氣都沒有你的大。”
白夭夭抬手揉了揉喬歲歲的腦袋:“好了,都是大人,不要跟老媽撒嬌了,看你挺好的,我就去忙了,既然陶黔東想要管林央央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
喬歲歲哦了一聲,看著白夭夭離開,顧蹊蹭的一下就跳了出來:“你老媽都跟你說了什么?我都不敢進來,太尷尬了,竟然讓她給看見了。”
“她能說什么?一個字都沒有提,顧蹊,我跟你說,以后不能這么胡鬧了,你看看不是被我大哥看見,就是被我老媽看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顧蹊嘆了一口氣,膩膩歪歪的又湊了過來:“可是,一看見你,我就想要親,你說怎么辦呢?歲歲,我剛才把門給鎖上了,讓我親一口好不好?我跟你保證,就親一下。”
顧蹊跟人撒嬌的時候是真好看,喬歲歲忍不住就心動了,她伸手摟顧蹊的脖子:“那就親一下吧……”
她以為的一下是一下,可是顧蹊說的一下差點沒有把她給親暈了。
從顧蹊的懷里抬頭,喬歲歲的眼神都迷離了:“大叔.”她軟軟的喊:“你不是說就親一下的嗎?額,大叔,不要親那里,有點癢……”
她話還沒說完,顧蹊就鉆進了她的上衣里。
躲閃不得,就只能扭動身體,哪里知道,她這樣一扭動,直接就點了顧蹊的最后一根神經。
顧蹊很不能立刻就把喬歲歲給吃了。
拆了扣子不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她的裙子也給撩了起來,喬歲歲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摟住了顧蹊的脖子,軟軟乎乎的喊他:“大叔,難受,很難受,抱一抱好不好?”
顧蹊長胳膊長腿直接就把她給纏住了。
仰著頭的時候,她脖子的傷痕直接就露了出來,顧蹊湊過來細細的親吻:“對不起,讓我們家歲歲受傷了,都是我的錯,我跟你保證,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喬歲歲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關鍵的時候顧蹊的家伙事都拿出來,忽然外頭有人敲門。
“喬歲歲,你在里邊嗎?大白天的鎖什么門呀?不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來看你嗎?”
是任真真,喬歲歲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雙手抵著厲云霆的胸口:“大叔,是任真真,她可是一個大喇叭,若是知道了我們在做什么事情,明天會有上百的人來跟我打招呼的……大叔……額……”
喬歲歲忽然尖叫了一聲,顧蹊竟然就趁著她說話的功夫沖了過來。
忽然的契合,讓喬歲歲的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顧蹊舒服的喟嘆了一聲,親了親喬歲歲的額頭,溫柔的哄她:“沒事,門我鎖好了,就讓她在外頭等著吧。”
喬歲歲緩沖了一下,然后身體異樣的感覺讓她感覺這一次跟上一次一點也不一樣。
慢慢的腦袋好像就開始缺氧了,她死死地摟著顧蹊,像是大海上的小船,生怕自己被海浪給打翻了。
顧蹊親她的額頭,親她鼻子,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溫柔又美好。
外頭的任真真大概是聽到了什么,喊了一會之后,竟然不說話了。
等到顧蹊把喬歲歲收拾干凈,塞進被窩,自己換了衣服去給任真真開門的時候,差不多是一個半小時后了。
任真真坐在走廊上昏昏欲睡,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顧蹊,迷迷糊糊的打了一個招呼:“嗨嘍,小叔你好呀……”話沒說完,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幾點了?你們結束了是嗎?”
顧蹊輕輕點頭:“歲歲有點累了,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她說兩句話就離開吧。”任真真的臉刷一下就紅了,竄進病房,還不忘把門給鎖好。
喬歲歲累的夠嗆,差不多都要睡著了,任真真一巴掌就把她給打醒了:“喬歲歲,你可以呀,你真的可以,老娘都沒找到男朋友呢,你就跟你們家男人在病房里干上了是不是?喬歲歲,你是打算把我給氣死是不是?”
喬歲歲瞇著眼睛看她:“不是,任真真,你不是看上顧言了嗎?怎么?好幾天了,還沒有拿下嗎?“
提到顧言,任真真就跟被霜打了一樣,蔫蔫的嘟囔:“你說,那顧蹊姓顧,顧言也姓顧是不是?名字就一個字不一樣,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你知道我在門口的等了多久嗎?喬歲歲,九十分鐘呀。你知道九十分鐘意味著什么嗎?”
喬歲歲的眼睛睜不開,有氣無力的說道:“九十分鐘意味著我這會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像是被車子給碾壓了,任真真,我后悔了,真的,我不應該跟觀音娘娘說要一個厲害的男人的……我錯了,等我好了,我們再去求一次好不好?”
是的,前些日子,喬歲歲一直為找不到男朋友發(fā)愁,然后任真真就跟她說郊外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廟,廟里有一個觀音娘娘,聽說求什么給什么,百試不爽。
所以,喬歲歲跟任真真就去了那座山,喬歲歲態(tài)度誠懇的跟觀音娘娘磕了十幾個頭,說她想要一個厲害的男朋友,能讓她下不了床的那種。
沒想到,竟然真的就給她送了一個這么厲害的過來。
喬歲歲揉了揉自己的腰,長長嘆氣:“任真真,你喜歡是不是,等下一次去,我?guī)湍阋睬笠粋好不好?”
任真真捂著臉哈哈笑:“自然是好的呀,九十分鐘不行,歲歲,要不。兩個小時好了……”
“什么兩個小時?”顧蹊提著熱水進來,聽到兩個人說兩個小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喬歲歲跟任真真一起尖叫了起來:“門不是鎖了嗎?你怎么進來的?”顧蹊晃了晃手里的鑰匙:“我有鑰匙呀……”
任真真的臉通紅:“哎呀,歲歲,丟死人了,我先走了,等你出院了,我再來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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