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爬山
原主崔瀾是崔氏集團老總的獨女,自幼受盡萬千寵愛。
大學時期談了一個男朋友陸安岐,陸安岐家境貧寒,但人長得俊逸非凡,有個跟他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叫肖凝。
肖凝暗戀陸安岐,在原主跟陸安岐過一周年紀念日的時候跑去爬山。
結(jié)果遇到危險,趕緊給陸安岐打電話,陸安岐因為跟原主過紀念日沒有聽到。
之后,肖凝因拖延得太久被截肢了,陸安岐悔恨不已,把錯都怪在了原主身上。
他隱忍不發(fā),表面做足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樣子,終于如愿娶到原主。
謀劃多年,熬死了崔父,并慢慢把崔氏集團變成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然后才向原主展開報復,硬生生打斷了原主的雙腿,關(guān)在地下室里。
“當年如果不是你,凝凝怎么可能截肢?你要為此事付出代價!”
原主的兒子也不幫她,還護肖凝:“媽媽,這是你欠著凝凝阿姨的,你知道凝凝阿姨多年來因為殘疾過的多不容易嗎?”
“現(xiàn)在也輪到你嘗嘗這滋味了。”
原主含恨而終。
*
“瀾瀾,一周年紀念日快樂,來,我喂你。”
陸安岐叉著塊芒果千層蛋糕就要喂崔瀾,眼神溫柔得能拉絲。
崔瀾腦袋往后靠了靠:“不用,我自己吃就行。”
男人雖賤,但是蛋糕無罪,崔瀾吃著美味的千層蛋糕,瞥了一眼陸安岐衣服的口袋:“手機響了。”
陸安岐粗看了一眼來電名稱,臉色變了:“我先出去一下。”
再回來時,陸安岐神情有些緊張道:“瀾瀾,我室友腸胃炎犯了,我想送他去下醫(yī)院,可以嗎?瀾瀾。”
崔瀾咬了一口芒果:“哦?要緊嗎?我陪著你一塊去吧?”
陸安岐連忙拒絕了:“不用,他是老毛病了,我自己去就好,瀾瀾你慢慢吃。”
說完像是害怕崔瀾阻攔一般,急匆匆出門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崔瀾心情格外良好。
走吧走吧,走了蛋糕就全是她的了,不錯不錯。
陸安岐出門后,打了輛車前往佘山,肖凝就在那里爬山。
崔瀾站在窗前幽幽看著對方離開,直到吃完蛋糕,才不緊不慢也打了輛車:“師傅,我去佘山。”
崔瀾趕到的時候,陸安岐還在山腳處,根本沒爬上去多少。
崔瀾翻個白眼,什么垃圾體能。
轉(zhuǎn)而繞了條路,健步如飛地趕到山頂。
山頂,肖凝已經(jīng)快要被凍傻了。
她只穿著最簡單的登山服,薄薄的外套根本抵御不了山風,凍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一只腳卡在兩塊石頭間的縫隙里,怎么也拔不出來。
旁邊的手機已經(jīng)一點電都沒了。
肖凝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倒霉。
她是故意挑在今天出來爬山,打算之后再找借口把過一周年紀念日的陸安岐也喊來的。
因為肖凝想知道陸安岐心里,自己和崔瀾誰重要?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一只腳不小心被卡住了,手機在打完陸安岐電話之后,也徹底沒電了。
至今仍沒能看到陸安岐身影,肖凝是惶恐的,她控制不住去想陸安岐如果不來,自己該怎么辦?
崔瀾蹲在一邊,默默做了幾個陷阱,等陸安岐氣喘吁吁趕到山頂?shù)臅r候,一腳就踩中了陷阱。
然后咕咚咕咚地摔下了山坡。
看到陸安岐出現(xiàn)還沒來得及高興對方就消失了的肖凝:“……”
陸安岐尖叫聲就沒停過:“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一路被摔下了山坡。
等到他終于停下時,其中一條腿竟也跟肖凝一樣被卡住了,動彈不得。
陸安岐慌了,他想摸出手機給崔瀾打電話,讓她來救自己,但是手機早就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陸安岐和肖凝一個被卡在了山頂,一個被卡在了山腰,只能無望地彼此相望。
肖凝狂躁了。
陸安岐是煞筆嗎?眼看只有一步之遙,還能踩空,還能把自己摔下去!
蠢貨!!!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就不浪費自己最后的電給陸安岐打電話求助了。
她有那個電報警多好!
陸安岐在發(fā)現(xiàn)自救無果后,也是滿心懊悔,早知道就不來了!
崔瀾確定兩個人都被石頭壓的很死之后就放心了,生怕這倆貨狗屎運爆棚大半夜再來個誰給他們救了,崔瀾還特意把周圍都搜羅了一圈。
確定周圍一個活人也見不到之后才放心離開,回到家中,倒頭就睡。
第二天,終于有來登山的驢友發(fā)現(xiàn)這對苦命鴛鴦,并把他們送到了醫(yī)院。
崔瀾一覺醒來就收到陸安岐的電話轟炸,十條有八條都是讓她趕緊去醫(yī)院。
崔瀾看了看課表,發(fā)現(xiàn)今天沒課后也不急著去醫(yī)院,慢悠悠洗漱吃早餐,然后才去醫(yī)院。
肖凝和陸安岐的情況非常不好,肖凝的左腿完全壞死,必須截肢,陸安岐則是右腿壞死,必須截肢。
陸安岐雙眼都是血絲,臉色黑沉無比,渾身氣壓極低,看見崔瀾,眼中燃燒起了鮮明的怒火,張口就道:
“崔瀾,我右腿保不住要被截肢了,這都是因為你!”
崔瀾嗤笑一聲:“因為我什么啊?難道是我逼你去佘山的?你自己打著室友腸胃炎的名義缺席跟我的一周年紀念日,跑去找別的女人,現(xiàn)在又玩起了倒打一耙,哇塞,臉皮居然比我還厚誒!”
陸安岐噎住了,但是很快又找到新理由:“我通宵沒回,你就不擔心嗎?但凡你肯找找,我跟凝凝就都能被及時送到醫(yī)院,不用截肢!”
“總之,你必須要做點什么贖罪,待會你記得把我醫(yī)藥費繳清,手術(shù)費和假肢費也得由你承擔,還有……”
陸安岐在滔滔不絕說著,病房里的護士們聽著都忍不住側(cè)目,這么彪悍的邏輯他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崔瀾不打算忍,張口就罵:“陸安岐,你是不是有個什么大病?”
“肖凝去爬山是她自愿的,沒人逼她,你找肖凝也是你自愿的,沒人逼你。”
“至于你們截肢是個意外,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安岐強詞奪理:“如果不是知道昨天我要跟你過紀念日,凝凝又怎么會黯然神傷,一個人去爬山?”
崔瀾不吃這套,直接反PUA了回去:“少扣鍋了,你不告訴她要跟我過紀念日,她怎么會知道?”
“她不知道就不會黯然神傷,她不黯然神傷就不會去爬山,她不去爬山就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嚯,這么一算,肖凝和你自己的腿可不就是你陸安岐害斷的嘛!”
陸安岐說不過崔瀾,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崔瀾,你了半天。
“分手吧,陸安岐。”崔瀾嫌棄地道:“你讓我覺得很惡心。”
說完轉(zhuǎn)頭就走,不留絲毫余地。
肖凝醒得要晚一點,得知自己左腿沒了,痛哭一場,但在得知陸安岐也沒了右腿以后,心里詭異地好受了許多。
崔瀾回到原主的公寓,想到陸安岐和肖凝今天的慘狀,沒忍住嘎嘎樂出聲。
當天晚上,陸安岐那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叮叮咚咚地給崔瀾發(fā)了一連串道歉話。
崔瀾直接回復:太長不看。
然后拉黑刪除了好友。
之后,崔瀾就正常過著自己的大學生活,上課下課,三點一線,周末回去陪崔爸吃個飯。
崔爸還問起陸安岐。
崔瀾搖頭:“分手了。”
崔爸稀奇地看了崔瀾一眼,目光很是欣慰:“你怎么想通了?”
崔瀾:“……突然就開竅了。”
崔爸一高興給崔瀾打了一百來萬,讓她當零花錢使著。
崔瀾熱情似火地舔起了崔爸:“爸,你太好了,你簡直是宇宙無敵最佳好爸!”
崔爸:“……倒也不必如此肉麻。”
【嫌棄jpg.】
崔爸嘴里說著嫌棄,實則,嘴角翹得快要上天。
一段時間過后,陸安岐和肖凝出院了。
因為崔瀾不咋住校,陸安岐便杵著拐杖找到崔瀾的公寓樓下,大聲喊著崔瀾的名字,說他不同意分手。
崔瀾煩了,直接拉開窗戶,沖著樓下大喊一聲:“老娘管你同意不同意!”
分手而已,又不是離婚,必須男方點頭同意。
然后讓保安把陸安岐趕走了。
陸安岐氣得不輕,臉色一會紅一會綠,調(diào)色盤似的。
無論截肢前還是截肢后,原主都是陸安岐能夠到的最佳選項,陸安岐現(xiàn)在又成了這個鬼樣,更加不會放手。
肖凝倒沒爭風吃醋,她也希望陸安岐能當上崔家的女婿,起碼有錢。
介時,自己也能跟著沾光。
陸安岐深思熟慮后上學校表白墻譴責崔瀾去了,春秋筆法誤導眾人以為崔瀾是看男友殘疾立馬分手的勢力女,而他自己就是那個意外殘疾的可憐男。
發(fā)完表白墻了,陸安岐嘴角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他已經(jīng)隔著虛空看到了崔瀾焦頭爛額的樣子。
本以為,這招輿論逼迫可以讓崔瀾重新和自己復合,并負擔起自己余生。
結(jié)果,陸安岐的表白墻,大學生們看是看了,卻壓根兒沒幾個人在乎。
因為……
大學生們其實都不怎么關(guān)注別人別人私生活啦。
而且,大學生們由衷覺得崔瀾的選擇正常。
拜托,誰愿意照顧個殘疾男友一輩子啊?
反正大學生們絕不愿意,沒苦干嘛硬吃?
大學生們的反應(yīng)不僅驚呆了陸安岐和肖凝,也讓崔瀾有點無所適從。
怎么回事?
剛興致勃勃編輯了一堆反擊猛料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完全用不到的崔瀾懵逼了。
現(xiàn)在的大學生素質(zhì)都這么高嗎?
崔瀾遺憾地嘆口氣。
這種英雄毫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哎!
但是,陸安岐顯然不會就此放棄,他找上了記者,又開視頻號向網(wǎng)友哭訴求助。
這次倒引起了廣泛討論,也有不少網(wǎng)友順著陸安岐筆鋒罵崔瀾。
崔瀾心說這才對嘛,摩拳擦掌,然后在討論到達最高點時把陸安岐和肖凝背著原主出軌的證據(jù)還有chuangzhao發(fā)出去了。
總之是渣男出軌在先,他們有今天純屬報應(yīng),群眾喜聞樂見。
輿論像崔瀾預(yù)料的那樣反轉(zhuǎn)了,曾經(jīng)幫著陸安岐的網(wǎng)友如今都調(diào)轉(zhuǎn)槍頭臭罵陸安岐,畢竟他編造事實愚弄網(wǎng)友是不爭的事實。
陸安岐和肖凝徹底社死,兩人給學校造成了部分負面影響,但,兩人如今都殘疾了,開除有點太過。
而且教育局問起來,也不好交代,所以倒是沒被退學。
這個期間,陸安岐和肖凝也不是沒有騷擾過崔瀾,但是每次都會被教訓回去。
畢業(yè)以后,陸安岐和肖凝結(jié)婚了。
雖然陸安岐嫌棄肖凝家窮,肖凝也有點恨陸安岐當初在佘山的表現(xiàn),但,他們?nèi)匀唤Y(jié)婚了。
畢竟也只有彼此不嫌棄彼此了。
婚禮很是簡陋,陸安岐和肖凝杵著拐杖全程表情麻木,三個月后,肖凝懷孕。
崔瀾聽到消息,笑了笑。
肖凝懷的是原主前世那個叉燒兒子,叉燒兒子不是一心向肖凝嗎?這輩子就讓肖凝給他當媽吧。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肖凝成功地把叉燒兒子生下來了。
叉燒兒子不愧是塊叉燒,從小就能看出跟他爹是一個德行,好逸惡勞,自私自利,對于自己的殘疾父母也滿腹嫌棄與鄙夷。
稍微長大一點就仗著自己有把子力氣,動手動腳。
學習成績也很不好,完成九年義務(wù)教育就輟學了,一天到晚在街上瞎溜達。
至于崔瀾,早繼承了崔氏集團,并帶領(lǐng)崔氏集團走向了更加璀璨遼闊的舞臺。
某天,叉燒兒子看到崔瀾的報道,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想起了自己是崔瀾的兒子,屁顛顛跑來找崔瀾,痛哭流涕地求相認。
崔瀾親自動手把他揍了一頓,從此,叉燒兒子兩條腿都有了極嚴重的后遺癥,走路一瘸一拐,一米六一米七,一米六一米七。
叉燒兒子回到家后,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看著這輩子沒攀上崔氏千金的親爹和成了自己親媽的肖凝,想到就是因為他們攪合在了一起,害得自己這輩子這么苦,怒上心頭,干脆就點燃了煤氣,一家人同歸于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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