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憂慮
陸氏冷哼,反正這個臭小子也不領(lǐng)情!
陸氏心里就是這樣的想法,但她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一時生氣才有的想法。
她之前可是想讓岳凌鈞跟著她回到京城,按照她的要求,和夏紫檀在一起,然后他們平波候府就能跟國公府聯(lián)姻了。
自己寶貝小兒子,又能有一個靠山!
仔細(xì)的想清楚了這些利弊關(guān)系,陸氏覺得自己能夠暫時忍受這個賤丫頭的無理。
沒錯,她怎么能因?yàn)檫@個賤丫頭的幾句話就失去理智呢?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寶貝兒子未來前途平坦。
至于這個賤丫頭,正如夏紫檀所說,連給夏紫檀提鞋都不配,那她何必與她生氣?
以后找到機(jī)會把岳凌鈞帶回京城,再好好的收拾收拾這個身如浮萍的賤丫頭。
這么想著,陸氏便忍住了脾氣,不過她方才才放狠話,這么快又改變態(tài)度,肯定會引起岳凌鈞的警覺,于是她給邱嬤嬤打了個眼色。
邱嬤嬤十分有默契的明白了夫人的意思,趕忙上前打圓場。
“夫人少說兩句,還有大少爺,沈姑娘,各位都少說兩句,這今天碰見,原本是一件好事,大少爺,你也許久沒有見到夫人了,難道你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想念夫人嗎?”
“夫人這一次,其實(shí)沒必要親自過來,家里的護(hù)衛(wèi)把小姐接回去就算了,但這不是想著見少爺一面,這才親自過來一趟,可是沒有想到少爺就這么成婚了,夫人一時氣昏了頭才會如此少一個,千萬不要與夫人置氣啊。”
說完這話,不等岳凌鈞開口,邱嬤嬤又看向沈盈娘,依舊是一副和善親切的樣子。
“哎喲,還有沈姑娘……不對,如今該叫少夫人了,你也別與夫人生氣了,夫人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沈盈娘挑了挑眉,對于陸氏跟邱嬤嬤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她雖然不太了解,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千萬不要跟這個陸氏有所交集。
他們不是來接人的嗎?
那就趕緊把人接上帶走就是,干嘛跟她和岳凌鈞套近乎,難不成還真想和岳凌鈞重歸舊好?
無事不登三寶殿,像陸氏這樣的人,若沒有貪圖的話,肯定不可能會主動跟岳凌鈞和好,當(dāng)初可是對方想方設(shè)法把岳凌鈞從京城逼走的,岳凌鈞好不容易下了決心離開,難道就要因?yàn)殛懯蠋拙浜迷捑突厝ィ?br />
什么狗屁親自前來就是為了岳凌鈞,沈盈娘才不相信,在沈盈娘看來,這個陸氏這么勢利眼,保不準(zhǔn)是不相信岳凌鈞說的話,所以故意前來,想要看看黃鶯兒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若不是……不對,或許就算是,若黃鶯兒入不了這個陸氏的眼,人家可能也不會認(rèn)這個女兒吧?
畢竟陸氏可是侯府的夫人,要是有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兒,說出去多難聽啊。
沈盈娘心里不由得忐忑起來,她倒是不在乎黃鶯兒是不是平波候府的女兒,她只是擔(dān)心,陸氏會不會把黃鶯兒帶走。
這要是不帶走,把黃鶯兒留在黃家村,不是讓她覺得礙眼嗎?
把人帶走最好,這一家子都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沈盈娘這么想想,覺得得趕緊把岳凌鈞帶走,好好的商量一下,盡快的讓人把黃鶯兒帶回去。
想清楚這些,沈盈娘便直接起身看了一眼強(qiáng)忍怒火的陸氏和勉強(qiáng)不發(fā)作的夏紫檀,笑了笑說道。
“你是叫邱嬤嬤是吧?別叫我少夫人,不都說了嗎?你可以叫我尊夫人,畢竟我家相公可跟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這稱呼用不著太親近,今天鬧的確實(shí)不愉快,我跟相公還有許多事情要做,這頓飯,就當(dāng)是我們請你們的!贬赆暧厓
“岳夫人要是心里的火氣還是沒有放下,那就等我們走了之后,再好好的發(fā)泄發(fā)泄,你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在乎,反正與我們家無關(guān)。”
說完,沈盈娘又看向夏紫檀,故意激怒她。
“還有夏小姐,我不管你對我相公到底有什么企圖,但是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才是他的正妻,你的那點(diǎn)小心思,還是趕緊給我收回去,誰都不許打我男人的主意!”
這話一出,夏紫檀果然炸毛了,沖過來就想找沈盈娘算賬,被邱嬤嬤眼疾手快的拉住。
邱嬤嬤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沈盈娘,顯然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沈盈娘似笑非笑地拉著岳凌鈞就往外走,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行了,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完了,我覺得我們也沒有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你們要做什么,就照你們的步伐去做,千萬不要來打擾我跟我相公,我們平時也是很忙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拉著岳凌鈞走了。
“凌鈞哥哥!”
夏紫檀不甘心的想追過去,被邱嬤嬤一把給抱住:“夏小姐你別沖動,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華縣,有的是機(jī)會再見到大少爺,你千萬別過去。”
夏紫檀氣得要死。
直到雅間的門被關(guān)上,邱嬤嬤才放開了夏紫檀,夏紫檀轉(zhuǎn)身一巴掌就甩到了邱嬤嬤的臉上。
“放肆!誰準(zhǔn)你抱著我的,還有方才那個賤人這么說我,你居然都不讓我去找她算賬,還攔著我,你是在拉偏架嗎?”
邱嬤嬤被打了一巴掌,著實(shí)委屈,同時覺得丟人,說實(shí)話,她跟在夫人身邊這么多年,就連夫人都很少打她,除非她犯了什么重大的錯,可沒有想到,這位夏小姐說打就打。
邱嬤嬤覺得委屈,也覺得屈辱。
陸氏看見這一幕,臉色也不好看,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邱嬤嬤跟在她身邊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更何況,邱嬤嬤一向是她的得力助手,夏紫檀這個小輩說打就打,這是打邱嬤嬤還是打她呢?
一時間,陸氏的臉色有些難看,也顧不得在夏紫檀面前裝和善長輩了,她冷冷的說道。
“夏小姐這是做什么?方才邱嬤嬤不讓你過去是怕你吃虧,你沒看見岳凌鈞現(xiàn)在一心向著那個賤丫頭嗎?你要真上前去,我擔(dān)心吃虧的還是你,邱嬤嬤這才拉著你,不讓去。”
“岳凌鈞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讓護(hù)衛(wèi)上前,你覺得那些護(hù)衛(wèi)是他的對手嗎?岳凌鈞的脾氣,你也清楚,有他護(hù)著,到時候你在那賤丫頭手上吃了虧,丟臉的還是你,你怎么反倒不識好人心,打我的人?”
邱嬤嬤見夫人為自己出頭,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發(fā)泄口,眼淚就流了下來,不過在這種時候,她還是要打圓場的。
“夫人,您別說了,夏小姐……畢竟年紀(jì)小,不懂得這些的,奴婢被打就被打吧,只要夏小姐沒事就好,夫人不必生氣!
夏紫檀沒想到陸氏會這么說,但她也明白陸氏是出于好意,邱嬤嬤也不是故意的,可她的脾氣以及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低頭。
雖然知道自己方才做的有些過頭,但她也覺得,不過就是打了一個奴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陸氏生氣,著實(shí)不應(yīng)該。
可自己打的怎么說都是陸氏的人,確實(shí)不太妥當(dāng),于是夏紫檀勉強(qiáng)一笑。
“岳夫人,方才我就是一時氣急,沒別的意思。”
說完,她看著邱嬤嬤,眼神還是有些高傲的說道:“邱嬤嬤,方才是我,一時情急,不是故意要打你,這樣吧,這個冰種鐲子是我祖母給我的,今日打了你,這鐲子就當(dāng)是給你賠禮的!
說完,就將鐲子遞了過去。
邱嬤嬤見狀,看了陸氏一眼,陸氏神色依舊不怎么好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打人,總得給些賠償,雖然她也不稀罕什么鐲子,但是邱嬤嬤不一定,看邱嬤嬤那委屈的樣子,拿著就拿著吧。
邱嬤嬤心中一喜,面上卻還是恭敬的將鐲子接過:“多謝夏小姐!”
夏紫檀見她接了鐲子,也就當(dāng)這件事情翻了篇,她立刻走到陸氏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委屈地說道。
“岳夫人,你方才都看見了,凌鈞哥哥身邊有這么一個死丫頭,他怎么可能過得好,我之前就聽說過,凌鈞哥哥跟平波候府發(fā)生了一些矛盾才離開的,雖然不知道是什么矛盾,但是你們畢竟是母子,總不能因?yàn)橐粋外人離了心。”
“要我說,肯定是那個賤丫頭在凌鈞哥哥耳邊說了什么故意挑撥的話,你瞧瞧,凌鈞哥哥居然都不愿意跟你回去,而且方才還說出那些話,簡直是被那小狐貍精迷了心竅!所以岳夫人,我們得想法子呀,可不能真的讓凌鈞哥哥栽到這么一個死丫頭的身上!
夏紫檀打的什么主意,陸氏哪里能不知道?
只不過想把岳凌鈞帶回去,還得從長計(jì)議,而且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為什么方才要替夏紫檀出頭,這個丫頭著實(shí)沒有教養(yǎng),就該吃點(diǎn)教訓(xùn)。
不過若讓夏紫檀出面跟沈盈娘斗起來,似乎也不錯,首先夏紫檀背景深厚,沈盈娘那個賤丫頭要是真的敢招惹,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她可以躲在后面,倒是不必出手,到時候回了京城,那是兩個丫頭爭風(fēng)吃醋,自己這個長輩不插手,似乎也說得過去。
于是陸氏無奈的拍了拍夏紫檀的手。
“夏小姐,我知道你心悅凌鈞,但是方才你也看見了,岳凌鈞已經(jīng)被那個死丫頭迷得五迷三道,你好歹是堂堂國公府家的小姐,跟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去爭去搶,著實(shí)有些不好看!
“要不還是算了吧,雖然我也很想跟國公府結(jié)親家,我也喜歡你,但是若凌鈞不愿意的話,我也不能強(qiáng)迫她,而且我覺得,你爹娘或許也不會同意這件事情的!
夏紫檀只聽得見陸氏言語中想跟國公府結(jié)親家的事兒,其他的話根本就沒有入耳朵。
她高興的說道:“岳夫人,你真的喜歡我嗎?你放心,我才不在乎這些呢,只要是我看中的人,那我就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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